第一百六十七章:同道中人
蘭千月注意著紫璇磬的動作,悄悄退到了延河的身邊,上去就踹了一腳,紫璇磬看著蘭千月的動作,眉頭一皺,這個千月難道在搞鬼? 紫璇磬拿出紫羽扇,對準了蘭千月,延河揉了揉眼睛,已經(jīng)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睡眼,不解的看著兩人,“圣”女字還沒出口,就被蘭千月踹了一腳。 延河委屈抬頭一看,蘭千月瞪著自己,啪嘰著嘴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了蘭千月的身后。 紫璇磬疑惑的打量著蘭千月背后的君無邪,并不急著動手,“他根本就沒有被有情鐘攝去心魂,你騙我?” 蘭千月聳了聳肩,“是你告訴我我?guī)熜直粩z去了心魂,我這才同意和你交換的,明明是你騙我!” 紫璇磬見蘭千月耍賴的樣子,恨得牙癢癢的,身邊已經(jīng)涌來大批的護衛(wèi)隊,只待紫璇磬一聲令下,紫璇磬遲遲沒有下命令,這倒是叫手底下人十分的吃驚。 要是平日,莊主早就不耐煩的將人捉了扔進水牢自生自滅了,那領頭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那紫璇磬都是很想隨隨便便的將蘭千月綁了,怎奈自己對蘭千月手里的火種向往已久,怎舍得讓火種陪著蘭千月一同被毀。 紫璇磬眼神一閃,“你們來的目的,想必就是沖著有情鐘來的吧?若是我答應將有情鐘借給你們一用,條件就是你將火種給我,如何?” 底下人,一看莊主正在威逼蘭千月,紛紛助陣附和著,“如何?” 蘭千月看著這一圈人,看了看茂密的森林,記得染白藍曾經(jīng)說這里十分的古怪,還給了自己防魔獸的藥。 紫璇磬看蘭千月不說話,只道是蘭千月還在猶豫,勸說道,“蘭千月,不要再想了,你是逃不出這里的?!?/br> 蘭千月冷哼一聲,伸手去拉延河,只見延河眼神一變,擋開了蘭千月的手,一臉哀戚的看著蘭千月,一張嘴竟然是女聲,“華晟,你為何送我出來,華晟,你,不愛我了?” 延河說著,竟然哭哭啼啼起來,半軟的坐在了地上,紫璇磬皺著眉看了看蘭千月,心道難道真的如蘭千月所說,她的師兄為情所困,傷了心神,患了失心瘋? 蘭千月看著延河這副模樣,嘆了口氣,心道又是走不成了。 紫璇磬遲疑著,“你師兄要入我絕情山莊?”說完,紫璇磬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著蘭千月。 蘭千月心知,自己若是說錯了一句話,必是會被這些人圍攻而上的,再看了看身邊已經(jīng)變成了拖油瓶的延河,無可奈何的點頭,蘭千月心里為延河默哀。延河,只能犧牲你了。 紫璇磬對著身后的人一點頭,兩個青衫走向了延河。 紫璇磬將紫羽扇放置身前,在她心里,這蘭千月威脅還是不容小覷的,“我們絕情山莊自是歡迎加入,可是既然你不加入絕情山莊,那就請回吧,有情鐘就請交出來吧!” 她算看出來了,好說歹說,這個蘭千月就是不會把火種交給自己,心中暗暗計量,只要把她師兄抓在手了,手里有了把柄,還怕她不上道么? 蘭千月看著紫璇磬陰沉的樣子,自是猜出了她心里所想,蘭千月撇了撇嘴,沒有動手。 那兩個青衫人伸手去扶地上的延河,誰成想延河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二人的胸口就是一掌,又狠又快,兩人瞬間撞到了樹上,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紫璇磬一咬牙,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真是不知死活,也不顧及火種了,反正蘭千月也不給,“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蘭千月身形一動,心知動手是不可避免的了。抬腿一踢,輕而易舉化解了青衫的攻勢,領頭人遲疑了片刻,一咬牙,揮著刀沖了上來。 紫璇磬見弟子纏住了蘭千月,飛身向延河沖去,蘭千月看著延河竟然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任憑紫璇磬將他抓在手里。 蘭千月忍住破口大罵的欲望,將最后一個青衫踢飛,“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紫璇磬不怒反笑,“你們闖進我絕情山莊,奪我震莊之寶,竟然還想問握干什么?” 蘭千月點點頭不置可否,“不過,我有兩點要糾正你,第一我是你們放進來的,并不算闖,第二既然是鎮(zhèn)府之寶怎么會被我?guī)熜诌@么輕而易舉的拿走?” 紫璇磬攥緊了手里的紫羽扇,骨節(jié)發(fā)白,若不是自己的火遠不及蘭千月的,自己早就一把燒死她了。 要紫璇磬承認不如人是不可能的,一把拽住了延河的后衣領,“你的人在我手里,將有情鐘還回來!” 蘭千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腦子不正常,既然你愿意幫我照顧,我倒是樂得輕松,既然莊主如此大方,在下就不說謝了!” 紫璇磬氣得怒火中燒,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只花旗,對著天空一舉,一瞬間,紫璇磬帶著一眾人竟然消失在了原地,蘭千月心知這紫璇磬被自己激怒了,必是要對自己放大招了。 果然不出所料,周圍的樹木竟然飛快的移形換位起來,來時的小路早已經(jīng)被突飛猛漲的野草掩蓋,蘭千月心道難道這就是染白藍口中所說的奇怪陣法? 蘭千月左耳一動,只聽左邊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蘭千月從空間里拿出染白藍臨行前給的藥包,綁在了腰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斷剎刀鞘未出,猛地一下子挑開了雜草。 卻不想制造響動的竟然是被捆成了粽子的延河,蘭千月眉頭緊皺,一揮手,延河身上的繩子散開了,卻見延河雙眸緊閉,仿佛十分痛苦的樣子。 蘭千月只覺得有哪里不對,延河既然是昏迷著的怎么會制造那么大的動靜? 蘭千月走神之際,猛然感覺煞氣迎面而來,瞇了眼,“延河?” 草叢中哪里還有延河的身影,蘭千月心下一驚,心道自己怕是入了幻境,回頭一看,身后的景色果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換。 蘭千月握緊斷剎,斷剎嗡嗡作響,許是見蘭千月不理它,斷剎白光一閃,白衣少年已經(jīng)站到了蘭千月的身邊。 蘭千月只是斜睨了斷剎一眼,沒再開口,目光緊鎖在右邊茂密的樹林,蘭千月總感覺那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果然,森林深處,射出兩道藍光。 蘭千月及時的踩在彎刀之上,躲過了藍光,那藍光極其的兇狠,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可想而知,射到了人身上之后,會有怎樣的后果。 蘭千月不敢輕舉妄動,只聽空中傳來紫璇磬的聲音,“千月,只要你將有情鐘和火種交給我,我不僅將師兄還給你,還留你一命,如何?”紫璇磬說的好像是對蘭千月有了天大的施舍。 蘭千月勾了勾嘴角,和斷剎對視一眼,白衣少年已經(jīng)沖向了拿到藍光,原來是兩個青衫搞的鬼,斷剎見青衫扔在地上,一腳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之上,“說,這里怎么出去?” 在被斷剎捉到之前,兩人就已經(jīng)被斷剎揍了一頓,此時鼻青臉腫的,一說話就會牽動臉上的傷,疼的直吸冷氣。 蘭千月冷笑一聲,沒有再逼問,對著二人手里的藍珠子就踩了下去,隨著珠子一點點被蘭千月碾成粉末,原本的景色也一點一點的展露在眾人眼前。 紫璇磬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兩顆鎮(zhèn)符珠就這么輕易的被蘭千月毀了,實在是心疼不已。 此時紫璇磬咬牙切齒的看著蘭千月,恨不得將蘭千月生吞活剝才解氣,掃了一眼,身旁的延河,一腳踹到了地上,不解氣的又踩了兩腳。 蘭千月眼眸沉了沉,卻是忍住沒有攔住璇磬,若是此時自己攔住了紫璇磬,這就是在變相的承認自己的軟肋,到時候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蘭千月攥緊拳頭,手里舉著有情鐘,“你信不信這個東西,我也可以毀掉,輕而易舉?!?/br> 尤其是后面四個字被蘭千月重重的說出來,就如同拳頭一般一拳拳的落在紫璇磬的心頭,生疼,卻只能忍著,誰叫這是鎮(zhèn)莊之寶。 紫璇磬收起了腿,看了看地上被揍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嘆了口氣,“拿你師兄跟你換有情鐘!事后我不會再跟你計較你們闖絕情山莊之過。” 蘭千月抱胸,挑了挑眉,“貌似這有情鐘只有一個,師兄卻不止這一個呢?” 紫璇磬不可思議的看著蘭千月,半響,大笑起來,蘭千月被紫璇磬這突然地大笑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又聽紫璇磬說道,“我們還真是同道中人,jiejie活了這么多年,也沒遇到過一個情投意合的真性情,哈哈哈!” 蘭千月嘴角抽了抽,難道剛剛紫璇磬消失不見失去吃藥了?貌似還沒有吃對,眼眸一轉(zhuǎn),“莊主,應該聽說過染白藍吧?!?/br> 紫璇磬一僵,口氣不自然起來,“你和他什么關系?”想了想又問道,“那個老東西在哪?” 蘭千月挑了挑眉,故意吊著紫璇磬的胃口,“你和他什么關系?這么關心他在哪?” 紫璇磬臉色一變,將延河向蘭千月一扔,“你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蘭千月摸著自己下巴,看來果然染白藍說的沒錯,這絕情山莊的莊主當年和染白藍有些交情,看來這絕情山莊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絕情嘛。 青衫領頭人看了看莊主的背影,又看了看蘭千月,心里一時拿不定了主意,莊主并沒有交代拿這些人怎么辦? 蘭千月蹲下身子,拍了拍延河的臉頰,見延河遲遲不見醒的樣子,嘆了口氣。 延河突然感到渾身發(fā)痛,臉上更是火燒火燎的疼,好像有誰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延河一睜眼就問道,“誰打了我,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 蘭千月眼神閃了閃,指著那幫青衫人,“他們打你!” 延河從地上一躍而起,身上的骨頭如散架般疼,儼然是被人揍了一頓,不過,這并不是讓延河生氣的緣故,而是這些竟然敢打他的臉,而且還下了這么重的手,現(xiàn)在他還感覺耳朵嗡嗡作響。 青衫看著延河陰狠著臉,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剛想說些什么恐嚇的話,聲音就淹沒在了青衫人的慘叫聲中。 青衫人就這么無緣無故的被蘭千月坑了一把,領頭人很是后悔,當時自己在遲疑什么?莊主都說讓他們走了,自己跟著莊主走了不就行了,想必也不用受這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