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出城風波
“我看你是要去給邗朔通風報信吧。” 暖情驚訝地看著君無邪,“我不知道君公子為什么會這樣說?” 暖情轉過頭看著蘭千月,眼神真摯,“我是被邗朔扔出來的,我雖然仰慕邗朔,卻還不至那么下賤?!?/br> 蘭千月眸子沉了沉,“行了,天色不早了,都下去休息吧?!?/br> 暖情委屈的看著蘭千月,沒有挪動一步,延河拍拍暖情,“走吧,明天出發(fā)?!?/br> 暖情這才出去,君無邪面色陰沉的看著暖情,直至門又合閉上,蘭千月說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們把地圖拼好吧。” 君無邪飄到桌子前,三張合起來的地圖被朱砂覆蓋著漸漸出現一條主線。 又聽蘭千月說道,“暖情并不是很了解不死土的消息,而且她也沒看到地圖,就算她真的通風報信了,也并沒有什么大礙?!?/br> 君無邪但笑不語,仿佛對一切了如指掌般,蘭千月收起了地圖,目標已經清晰,不死土就在無人之境。 與烏哈朗給的地圖吻合,只不過烏哈朗的地圖只有大概的地貌特征,沒有這三張地圖給的清晰而明確。 君無邪立在窗邊,仰望著一輪明月莫名其妙的說出了一句,“明天將會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現?!?/br> 蘭千月疑惑的看向君無邪,“什么?” 君無邪笑了笑,“沒什么,夜深露重早些休息吧。” 蘭千月一怔,點點頭,躺在了床上,君無邪隨后也躺在了蘭千月的身側,抬起手,覆在蘭千月的手上。 蘭千月睜開眼,瞄了一眼君無邪的動作,君無邪努力的保持著握住自己的手的狀態(tài)。 蘭千月看的出君無邪對觸碰到自己的努力,蘭千月探出頭,嘴在君無邪嘴角的地方停下靜止了片刻。 在君無邪驚訝地目光下,躺回了自己的位置,迅速的閉上了眼睛,然而始終上揚的嘴角卻泄露了蘭千月此時的小竊喜。 君無邪瞇起眼,效仿著蘭千月的舉動在蘭千月的嘴角落下了一吻,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劇烈的而又暴躁的敲門聲將蘭千月從睡夢中拉了出來,蘭千月的身側已經沒了君無邪的身影。 蘭千月披了外衣,下了床,將門打開,延河沖了進來,四處看了看,“沒有打擾你和無邪公子吧?” 蘭千月翻了個白眼,坐在桌子旁的小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你這一大清早,急急躁躁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暖情不見了?!本裏o邪走了回來,“不過她已經回來了。”君無邪剛說完,暖情尾隨君無邪走進了屋子。 暖情提著一籃子的青菜,“延河,我出去買些青菜,忘記告訴你了?!?/br> 蘭千月回頭望向了君無邪,君無邪緩緩的勾起嘴角,眨了眨眼。 蘭千月收回視線,放下了茶杯,“暖情,我們玄師一兩天不進食都沒有大礙?!?/br> 暖情驚訝地看著蘭千月,“姑娘,您不知道?這華夏大陸的玄師實力都不是很高,都被壓制在玄尊以下,像邗朔和您這樣實力深不可測的還是少見的?!?/br> 蘭千月知道華夏大陸有禁制壓制,只不過自己的身法和紅蓮之火不在禁制壓迫的范圍之內。 蘭千月忘記了壓制了實力之后,身體素質已經和普通人無二了,“那你少準備些,你和延河用就好?!?/br> 暖情稱了是,就離開了,延河看了看蘭千月和君無邪兩人,也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兩人,蘭千月這才開口問道,“你去了哪里?” 君無邪眸光閃了閃,他絕不會告訴蘭千月他是去查探邗朔虛實去了,君無邪清了清嗓子,“早晨的靈氣充足,我去煉魂了?!?/br> 蘭千月似乎在思慮線路的問題,沒有多慮君無邪的回答,“無邪,我們要去無人之境必須找到無人之境的入口不周山?!?/br> 君無邪斂眉道,“上古書籍中記載不周山位于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不合,名為不周。” 蘭千月點頭,“就在這西北海之外,西北海是鮫人的地盤,鮫人自古以來領土意識極強,一般人想要通過幾乎難于登天?!?/br> 君無邪挑了挑眉,“蘭千月會是一般人么?” 兩人相視一笑。 延河打著飽嗝走了進來,“千月,你不知道暖情的手藝有多好,本來打算著給你留的,一不小心。” “全進了你的肚子?!碧m千月瞥了延河一眼,“暖情呢?” 延河撓著后腦勺,“她說收拾要帶的東西去了?!?/br> 蘭千月沒什么可帶的東西,皺了皺眉,“她有什么可帶的東西,被人孑然一身的跑趕了出來,什么都沒帶出來?!?/br> 延河一愣,晃了晃頭。 暖情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讓大家久等了,姑娘,咱們出發(fā)吧?!?/br> 蘭千月定定的看了暖情片刻,點頭,“走吧?!?/br> 古月城中來自耶律航斐的搜捕一直沒有停止,不過耶律航斐的人不知道延河,所以沒人發(fā)現蘭千月等人。 此次出城,君無邪作為魂體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過去。 蘭千月換了容貌成了年過花甲的老太太,延河和暖情則扮成了一對小夫妻,因為這個,暖情別扭了很長時間。 蘭千月這般安排自是有她的打算,延河和暖情近距離相處,可以監(jiān)視暖情的一舉一動,以防止暖情在出城的時候搞破壞。 而且,若是暖情并不是邗朔安排的苦rou計,那將延河和暖情撮合到一起也不失為一對佳偶。 “你們過來?!笔勘鴮χm千月三人招了招手,延河看了看蘭千月,蘭千月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延河攙著蘭千月走了過去。 那士兵打量了蘭千月片刻,對著身旁的一個小兵揮了揮手,小兵過來伸手便要摸蘭千月的臉頰。 延河一把捉住了小兵的手,“你做什么?” 小兵橫眉冷對,“我在執(zhí)行公務,城主正在捉拿罪犯,你們最好配合著,不然將你們三個全當做嫌犯抓進去。” 蘭千月對著延河眨了眨眼,延河猶豫的松開了小兵的手,眼神卻是惡狠狠的看著小兵。 蘭千月對著小兵說道,“這位兵大哥,老身一把年紀,不能晚節(jié)不保啊,再說,大庭廣眾之下,士兵調戲年過花甲的老太太,這名聲也不好聽是不是?” “怎么回事?”耶律航斐恰巧路過,看到小兵竟然和一個老太太糾纏不清。 小兵一見是城主,慌忙跪地,主事的士兵小跑過來,“城主,不過是幾個不配合搜查的百姓?!?/br> 耶律航斐冷冷的掃視著蘭千月幾人,暖情打了個寒顫,耶律航斐邁步走了過去,“你為什么出城?” 暖情被耶律航斐陰騖的盯著,彷徨起來,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延河搶著道,“我們一家三口要去青丘探親?!?/br> 耶律航斐轉過頭,瞇著眼打量著延河,“本城主有讓你回答么?” 延河一噎,只能看向暖情,暖情深吸一口氣,“我,我是隨著夫君,和,和婆婆去探親?!?/br> 耶律航斐冷哼,“連一句話說的都這么困難,可見是假話,來人將這個婦人抓走?!?/br> 士兵一擁而上,延河自是不能讓人將暖情抓走,卻又不能使出自己實力,只能和士兵拉扯著。 耶律航斐怒火中燒,“既然不愿意分開,就把他們一家三口一并抓進去?!?/br> “難道是有進度了?怎么這么熱鬧?”邗朔背著手,一臉輕松的看著耶律航斐問道。 耶律航斐最討厭就是邗朔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明明兩人已經結盟了,然而邗朔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會像看笑話一般的看他。 耶律航斐沒有回答,冷笑著,左炎雙手抱拳說道,“目前還不確定,都是些嫌犯而已?!?/br> 邗朔看了看被士兵包圍的三人,嘲諷道,“原來是老人婦孺,你確定這就是嫌犯?” 耶律航斐被邗朔譏諷兩句,更是火冒三丈,“蘭千月最善偽裝,就是一個稚子有嫌疑也照抓不誤。” 邗朔冷哼一聲,“城主沒本事就說沒本事,何必強撐著,城主這般肆無忌憚的抓人,想必不久便會失了民心,本來城主的魔…” 耶律航斐臉色大變,逼近邗朔的身邊,瞇起眼打量邗朔,“邗公子突然出現在這城門口想必不是巧合吧?” 邗朔挑了挑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耶律航斐,“怎么不是巧合?我散步到此就看到城主你在濫抓無辜,果然不負魔…” 耶律航斐突然出手,邗朔譏笑,“城主怎么惱羞成怒了?” 左炎拉住了耶律航斐,“城主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更何況他手里有您的把柄。” 耶律航斐陰狠的盯著邗朔,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說完,耶律航斐一甩衣袖,走了。 左炎對著邗朔鞠躬賠禮,“城主這幾日身體過于疲勞,火氣較旺,還請邗公子見諒?!?/br> 邗朔勾唇一笑,“我又沒怎么樣,你該道歉的是那三個無辜的百姓吧?” 左炎嘴角一抽,走到蘭千月三人的面前鞠了個躬,“為難三位了,還不放人?!笔勘缓宥ⅲ魉酒渎毴チ?。 蘭千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邗朔道謝,“多謝這位公子,不然我這副身體可撐不住牢獄之災,公子大恩,沒齒難忘?!?/br> 邗朔沒有說話,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不等蘭千月說完,轉身就走了,尤其是讓蘭千月疑惑不解的是邗朔最后的那別有深意的一眼。 延河拉了拉蘭千月的衣袖,“咱們走吧?!?/br> 左炎看著三個人離開了,飛身回去復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