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沐蓮月
納蘭夜雨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喂……阡陌塵你不要靠得那么近…” 阡陌塵看著納蘭夜雨紅紅的小臉,薄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可是本王喜歡靠近夜雨啊?!?/br> 納蘭夜雨差點(diǎn)噴了,這算什么理由? “夜雨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呢。”阡陌塵瞇起眼,“夜雨有沒有想本王?” 納蘭夜雨瞧著阡陌塵,許久,才說道:“有?!?/br> 阡陌塵深邃清澈的眼眸里透出喜悅,“夜雨再說一次?!?/br> 納蘭夜雨不慌不忙道:“我當(dāng)然是有想你……”尾音突然被拉長,她閃著靈氣的明眸里掛著一抹戲虐,“我想你身上的桂花香?!?/br> 不知道怎么的,她現(xiàn)在特別喜歡阡陌塵衣服上淡淡的桂花香氣,喜歡得讓她對其他花香再也沒有感覺了。 阡陌塵一愣,眸子不悅地瞇起來。 納蘭夜雨見阡陌塵不開心了,趕緊躲到一邊。 可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躲得再遠(yuǎn)一些,細(xì)腰就被素手?jǐn)堊?,背后傳來阡陌塵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敢耍我?!” 說罷,一手撐住納蘭夜雨的后腦,另一只手?jǐn)埦o她的腰,對著她粉嫩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納蘭夜雨身子一顫,眼眸睜大,盯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絲毫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應(yīng)該是說,她不知道現(xiàn)在要怎么做。 跑到樓上的團(tuán)子見樓下一瞬間沒了聲音,不由怪異地往下瞧去,哇,這一看不得了了! 主人和阡陌塵又再玩親親游戲了??! 團(tuán)子一臉看好戲似的瞧著兩人,哦呵呵呵呵,那么精彩的好戲不看太可惜了! 納蘭夜雨被眼前人吻得有些呼吸不了,直到她快要斷氣了,阡陌塵才放開她。 阡陌塵幽黑的眸子掃視著納蘭夜雨有些微腫的唇,哼了一聲,抱緊納蘭夜雨,“小東西,看你還敢耍我。” 納蘭夜雨微微一愣,然后本能地掙扎了一下,耳邊飄來阡陌塵溫潤好聽的聲音,“別動,讓我抱一會兒?!?/br> “……” 納蘭夜雨無奈了。抱她,很爽很舒服嗎? 團(tuán)子在樓上看得不亦樂乎,突然間吻戲變成了抱抱,也不樂意了。嗷嗷,怎么不繼續(xù)了?!主人你怎么不回應(yīng)阡陌塵哇? 許久,納蘭夜雨郁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阡陌塵,你抱了我好久了,不是只說抱一會兒嗎?” 阡陌塵一愣,隨后也郁悶了。這丫頭怎么就沒點(diǎn)情趣呢…… “夜雨不喜歡本王抱著你?”阡陌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悶。 納蘭夜雨糾結(jié),“我沒說過啊……只是你抱了很久了?!?/br> “喜歡就好,那就再抱一會兒吧?!眲倓傔€苦悶的聲音瞬間變得無賴起來。 納蘭夜雨想吐血…… 許久,納蘭夜雨終于在寂靜中爆發(fā)了—— “阡陌塵!我要睡覺!你還想抱我多久啊?!” 她很困啊泥煤…… 阡陌塵放開納蘭夜雨,看著納蘭夜雨小臉上的困意,有些懊惱地橫抱起她,上樓。 “喂你干嘛?!”納蘭夜雨死死盯著阡陌塵。 接著,她的身子便被阡陌塵放在了床上,還很細(xì)心地幫納蘭夜雨蓋好被子。 “……”納蘭夜雨默默地看著阡陌塵。 “休息吧,我明天再來?!壁淠皦m俯下身輕輕吻了下納蘭夜雨光潔的額頭,隨后下樓,一個令人乍舌的閃身,消失在宿舍里。 納蘭夜雨一愣,小手撫向額頭上,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冰冷。 次日早晨。 納蘭夜雨整理好自己后,把團(tuán)子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放在肩上。 “嗚嗚嗚,主人你能不能輕一點(diǎn)啊......”團(tuán)子悲催地?fù)嶂约罕患{蘭夜雨弄亂的絨毛。 納蘭夜雨盯著團(tuán)子,“我對你的待遇很差嗎?” 團(tuán)子被納蘭夜雨盯得心里直發(fā)毛,不敢再說話了。 納蘭夜雨冷冷一哼,開門走出去。 一出門,就看見玉漣水站在門外。 “啊,夜雨你起來了?!庇駶i水看見納蘭夜雨走出門,臉上浮起一絲淺笑。 納蘭夜雨淡淡點(diǎn)頭,“走吧?!?/br> 玉漣水點(diǎn)頭,握住納蘭夜雨的小手,朝班級的方向走去。 ...... 兩人一進(jìn)課室,原本還喧鬧著的童鞋們?nèi)技w把視線放向兩人——準(zhǔn)確來說是把視線放向納蘭夜雨。 納蘭夜雨直接無視掉,很淡定地和玉漣水回到自己座位上。 “聽說就是這個女孩把凌小姐給戰(zhàn)敗的!” “對啊,昨天那場面有夠震撼的,小小年紀(jì)竟然把靈術(shù)師輕而易舉地戰(zhàn)敗,凌小姐的靈術(shù)不低啊!” “就是說嘛,聽在場的人說她還是個雙靈根的靈術(shù)師!” “什么?!雙、雙靈根的?!” “有沒有那么打擊啊......” 納蘭夜雨聽著其他童鞋的議論,唇邊劃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坐在不遠(yuǎn)處的凌沫沫早就俏臉發(fā)黑了。 納蘭夜雨納蘭夜雨!都是你! 早有一天我會把昨天的仇全部報回來! 心里暗暗想著,抬起頭,一記狠狠的目光掃向納蘭夜雨。 納蘭夜雨繼續(xù)低頭,看書。 她并不是沒看到凌沫沫的目光,她只是懶得理她而已。 對于這種女人,她真的沒什么閑工夫理,她愛干嘛就干嘛,沒她的事。 凌沫沫見納蘭夜雨低頭看書,無疑是在她心中再次添了把火。 無視......這個死廢物竟然無視她? 正要站起來時,凌沫沫的袖子就被人拉了一下。 凌沫沫轉(zhuǎn)頭,看見了后面的沐蓮月正拉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 凌沫沫咬牙,還是坐下來了。 許久,沐蓮月淡淡地看著凌沫沫,道:“沫沫,你做事太沖動了?!?/br> 凌沫沫默默無語,只是狠狠咬著唇,不出聲。 “這個女孩看似年紀(jì)小,心智卻一點(diǎn)也不像小孩?!便迳徳侣治鲋?/br> “你現(xiàn)在過去,只是找死而已?!?/br> “......”凌沫沫咬牙切齒地盯著納蘭夜雨。 沐蓮月坐下來,優(yōu)雅地喝著杯子的水,緩緩道:“你昨天沒看到她是個雙靈根的靈術(shù)師嗎?你現(xiàn)在過去找她算賬等同于自找死路,她昨天可是輕而易舉地就把利刃架在你脖子上?!?/br> 凌沫沫握著拳,思考了半響,拳頭慢慢松開。 “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可是會把自己的命送上去的?!便迳徳螺p輕一笑,美眸中閃過一絲沒有人看得懂意思的光芒。 凌沫沫沒看到身旁的沐蓮月眼里的一閃而逝的光芒,只是還在想著怎么解決納蘭夜雨。 只是,她又怎么沒想過,納蘭夜雨是那么容易可以被她解決掉的嗎? 納蘭夜雨微微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凌沫沫,但更多的視線是在凌沫沫身旁坐著的沐蓮月。 剛才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全都被她聽到了,一句不留。 尤其是那個沐蓮月,心思很密,看她那樣子表面是溫柔、知書達(dá)理的皇室公主。 但是她的眼睛,已經(jīng)出賣了她。 納蘭夜雨就是看人的眼睛就能知道對方是個什么人。 她輕輕勾起櫻唇,劃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玩心思,她比她更會玩。 玉漣水看著旁邊的納蘭夜雨唇邊的冷笑,不由一問:“夜雨,你在笑什么?” 納蘭夜雨收斂起冰冷的笑容,抬起頭合上書,淡淡地看著玉漣水,道:“漣水,沐蓮月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玉漣水一愣,然后拉起納蘭夜雨,走到課室的后面,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么人經(jīng)過了,才低聲道:“夜雨想要問什么?” 納蘭夜雨抱著團(tuán)子,淡淡說道:“沐蓮月是什么人?” “雪月國的皇室公主。”玉漣水道。 納蘭夜雨沉思了一下,繼續(xù)問道:“那么,她能進(jìn)重靈班,是什么原因?” 玉漣水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她是雪月國至今為止最年輕的上了巔峰等級的煉丹師。” “巔峰等級的煉丹師?”納蘭夜雨眼里閃過一絲驚愕。 玉漣水點(diǎn)頭,“是的。她做出來的丹藥十分珍貴,曾經(jīng)是被很多在她能力之下的煉丹師搶著要的?!?/br> 納蘭夜雨輕輕一笑,“原來是個那么有趣的人?!?/br> 玉漣水挑了挑眉,“夜雨,你為何要那么留意沐蓮月?” 納蘭夜雨笑而不語,靈性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團(tuán)子呆在納蘭夜雨懷里,抬頭看著自家主人。 “還有,夜雨,沐蓮月這個人外表看似溫柔無害,事實(shí)上是個很有城府的人,要小心一下?!庇駶i水提醒道。 納蘭夜雨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肩上了一縷垂下來的發(fā)絲,輕笑道:“放心,我沒那么弱?!?/br> 這時,團(tuán)子突然有些怪異地看向玉漣水,“奇怪了,你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這些四國的事?” 玉漣水淺淺一笑,“別忘了,我是瀧月國的舞女,經(jīng)常會到四國表演,之中當(dāng)然是有聽聞的?!?/br> 團(tuán)子:“原來如此?!?/br> ...... 夜幕降臨,連翼學(xué)院一片寂靜。 納蘭夜雨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本關(guān)于煉丹術(shù)的書。 團(tuán)子在一旁疑惑問道:“主人,你要學(xué)煉丹術(shù)嗎?” 納蘭夜雨淡淡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團(tuán)子見納蘭夜雨不想說話了,也不做聲,趴在一邊,幽黑發(fā)亮的眼珠子一直在看著她。 “小東西,本王來了?!鄙磉厒鱽硪魂噽偠穆曇艉椭挥心橙瞬庞械牡鸹ㄏ?。 納蘭夜雨表情一愣,隨后恢復(fù)正常,放下手中的書看向身旁的阡陌塵。 團(tuán)子一看阡陌塵來了,自然不做電燈泡,趕緊溜了上樓。 阡陌塵看了眼納蘭夜雨手中的書,眸中掛著一抹詫異,“夜雨要學(xué)煉丹術(shù)?” 納蘭夜雨淡淡點(diǎn)頭,表情不冷不熱。 “能告訴本王是什么原因嗎?”阡陌塵挑起納蘭夜雨白皙的下巴。 納蘭夜雨一愣,然后打掉阡陌塵的素手,“我想煉丹,純屬就是沒事閑著的。如果原因的話,倒是有一個,煉制成功了就拿出去賣,應(yīng)該能得到不少錢?!?/br> 語氣平淡,沒有半點(diǎn)起伏。 阡陌塵微微一笑:“夜雨很缺錢?” 納蘭夜雨一記白眼掃過去,“三王爺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br> 阡陌塵笑了,“原來如此。” 把書放在桌上,伸了個懶腰,累死了,她想睡覺。 “夜雨累了?”阡陌塵很溫柔地?fù)ё∧撑难?/br> 納蘭夜雨聞言,有些埋怨地看著阡陌塵,“還不怪你嗎?哼?!?/br> 昨晚他害得自己太晚睡覺了,今天又早起,現(xiàn)在不困才怪。 阡陌塵沒有說話,橫抱起納蘭夜雨,像昨晚一樣,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只是今晚,他也跟著上了床。 床不大不小,剛好能容納兩人,一點(diǎn)也不擠。 納蘭夜雨表情一愣,然后不自然地看著阡陌塵,“你該不會又在這里過夜吧?!” 阡陌塵一笑:“夜雨真聰明?!?/br> “......”納蘭夜雨沒話說了。 阡陌塵極其溫柔地幫納蘭夜雨蓋好被子,“快點(diǎn)睡覺。” 語氣里帶著一絲寵溺。 納蘭夜雨看了阡陌塵好半會兒,然后閉眼。 身旁很是溫暖,桂花香彌漫在她周圍。 許久,阡陌塵見納蘭夜雨睡著了,不由暗嘆。 “夜雨,我不想你有事......”阡陌塵抱緊懷中的小女孩,“不懂父皇為何還要再定下婚約......” 這是,本已睡過去的納蘭夜雨突然睜開雙眸,眼神銳利如刀刃,“婚約?什么婚約?” 阡陌塵一愣,似乎并沒有料到納蘭夜雨早就睡得很熟。 “阡陌塵,你要納新的妃子嗎?”納蘭夜雨瞇起明眸,語氣有些酸酸的,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阡陌塵看著納蘭夜雨有些泛黑的俏臉,不由勾唇一笑,輕輕挑起她額前的一絲黑發(fā),“夜雨吃醋了?” 納蘭夜雨怔了怔,隨后咬牙切齒地盯著阡陌塵,“我干嘛要吃醋?我只是個人討厭有其他女的走進(jìn)三王爺府,哦不對,是踏進(jìn)那一片竹林里!那片竹林只能是我的。” 她可寶貝著那片竹林了! 阡陌塵湊近納蘭夜雨,溫?zé)岬臍庀姙⒃谒樕?,“真沒吃醋?” 納蘭夜雨語氣里仍舊有著酸味,只是還是沒意識到,“你納妃子關(guān)我屁事啊,只要她不來找我茬就行了!”說完,一個翻身,躺下,背對著阡陌塵,把被子蓋住自己。 阡陌塵笑了笑,輕輕扯開被子,“夜雨,我知道你在吃醋,你不承認(rèn)而已?!?/br> 納蘭夜雨聞言,冷冷一笑:“我為什么要承認(rèn)?三王爺你是不是應(yīng)該趕緊回去看看你那個新納的妃子呢?” 看著納蘭夜雨眼里的嘲諷,阡陌塵暗嘆一聲,然后把納蘭夜雨拉進(jìn)自己懷里,抱緊。 納蘭夜雨一愣,隨后本能地想推開阡陌塵。 “那婚約,我并沒有接受。”阡陌塵淡淡的聲音傳來。 納蘭夜雨愣住了。 阡陌塵抱緊納蘭夜雨,沉聲道:“本王只要夜雨一個?!?/br> 只要夜雨一個...... 納蘭夜雨心底涌起一絲溫暖。 “夜雨,你不相信嗎?”見納蘭夜雨并沒有說話,阡陌塵不安地把納蘭夜雨從自己懷里拉出來,看著那張俏臉。 半響,納蘭夜雨悶悶地聲音飄了過來:“等我接受你了再說?!?/br> 阡陌塵微微一笑,“那本王一定讓你接受我?!?/br> 納蘭夜雨掃了眼阡陌塵,沒有說話,閉眼睡覺。 ...... 次日。 納蘭夜雨很準(zhǔn)時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身旁,阡陌塵人已不在,但被單上還有一絲溫暖,應(yīng)該剛走不久。 緩緩坐起身,看了一眼趴在一邊睡得正香的團(tuán)子,暗暗一笑,纖手輕輕撫著團(tuán)子身上的白色茸毛。 起身,穿好鞋子,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 納蘭夜雨微微瞇起雙眸,看著窗外。 今天真是好天氣。 既然是好天氣,那就出去走走吧。 洗漱好換號衣服之后,團(tuán)子還沒醒來,納蘭夜雨只好自己一個人出門。 走出宿舍的門,發(fā)現(xiàn)玉漣水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外面等著她,才想起今天是休息日。 ...... 納蘭夜雨把連翼學(xué)院逛了個遍。 話說這個學(xué)院還真是大,她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把學(xué)院走個遍。 不過,她貌似還沒有把學(xué)院完全走遍。納蘭夜雨輕輕一笑,朝宿舍后方走去。 據(jù)說宿舍后有一個花園,那里有著很多千月國特有的花。 納蘭夜雨對花這種東西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也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花。 只是,她現(xiàn)在貌似喜歡上了一種淡淡的桂花香。 她勾唇笑了笑,踏進(jìn)花園。 一走進(jìn)花園,一陣時而淡雅時而濃郁的花香飄了過來。 納蘭夜雨抬眼望去,眼前之物收進(jìn)眸中。 眼前是一片由眾多品種的花聚集起來的花海,望過去,十分賞心悅目。 微微閉上眼,聞著這里的花香。 再次睜開眼時,只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聽聞花香可以提神,看來是沒錯的。 一片花海,籠罩在花香中?;ㄏ阒?,帶來絲絲微風(fēng),以及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納蘭夜雨瞇起雙眸,身為殺手,自身的嗅覺自然比一般人強(qiáng)一些。 她剛才聞到的,的確是血腥味。 她邁開雅步,緩緩走向淡淡血腥味蔓延著的地方。 寬袖中的道符被她緊緊捏在手心里。 當(dāng)她來到血腥味蔓延之處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地上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男子,頗為俊美的臉上也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 她走上前,纖手伸向那男子的鼻下,還有氣,沒死。 眼前男子緊緊閉著眼,劍眉擰著,似乎在夢中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納蘭夜雨瞧著那張臉,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手伸向他臉上。 易容?納蘭夜雨挑眉。 易容的人,要么就是天生長得丑的人,要么就是故意隱藏身份和樣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但她可沒那個閑工夫親自去看人皮面具下的真容。 手心中的道符被她收起,然后不慌不忙地把那男子染血的衣服脫下,只見他身上傷痕累累,有些是不就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