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么，你不是煮了面？”陸珩眼角彎了彎。

    “這怎么能算呢！”

    “當然能，而且你已經(jīng)送了我禮物了?！彼?，漆黑的眼眸里波光湛湛，他收到了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什么啊，我什么都沒送，凈惹麻煩了?！毕胂脒@一天發(fā)生的糟心事，真是對不住陸先生。

    “許個愿吧，還沒零點呢！”程宥寧點亮手機，11點58分，還來的及。

    “又讓我許愿？！”陸珩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我......我沒開玩笑。”上次音樂噴泉事件還記憶猶新。

    陸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還有她額頭上的紗布，一直到12點也沒有許愿。

    “你浪費了一次愿望?！背体秾幱行┩锵А?/br>
    “我已經(jīng)浪費了25次了。”陸珩淡淡開口。

    不知道為什么，程宥寧有些感傷，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她心里有很多疑問，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問他或者該怎么問他。

    “大叔——”她輕輕叫了他一聲，陸珩還在沉思，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嗯。”

    “我......我......”她不知道怎么開口。

    “有話就說！”

    “那個，我能問......”

    “可以?！彼€沒說完陸珩已經(jīng)同意。

    程宥寧有些意外，她清了清喉嚨，有點堵：“梓媛和陸昂是？”

    “我的母親和父親?！?/br>
    她其實也大概猜到了。

    “那你和程先生是？”她咽了口口水，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怕他的回答。

    “我母親是他的jiejie?！?/br>
    呼，還好不太狗血，她還能接受。

    “那你的父母，他們......”

    “他們都不在了?！标戠衽隽伺隹诖锏臒?，又看了一眼程宥寧，補了一句，“車禍。”

    程宥寧手指緊緊捏在一起，她不會安慰人，陸珩在對面坐著，臉隱在燈光的陰影里，有種落寞的感覺，她的心也跟著疼起來，這種感覺她能理解。

    “那，那時候，你多大？”一句話，她說的磕磕巴巴。

    “七歲?！?/br>
    七歲，七歲的時候她在干嘛？做著程家大小姐，衣食無憂，備受**愛，可是那個時候的他......

    程宥寧抽了抽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珩刮了刮她的鼻子：“還想知道什么？”

    她搖了搖頭，就算她想知道也不想讓他揭開傷疤。

    “你知道為什么程氏尾宴要在今天舉行？”陸珩問她，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提起來也沒有那么困難，至少，如果她想知道，他愿意告訴她一切。

    “和你有關？”

    “本來也不是什么尾宴，就是為了慶祝陸程兩家第一個孩子出生，家庭聚會罷了，只是后來就變了?！彼f的很輕很淡，七歲有些事情記憶還是很模糊的，可有些事情已經(jīng)深入骨髓。

    “那程先生不知道么？”

    “他那會兒還是個毛頭小子呢，從小就被程家老爺子送到歐洲，不學無術?！彼Z氣輕松，似是淡淡戲謔。

    “你比他還小，還這么說！”程宥寧隨著他的話也跟著輕松起來，程先生是毛頭小子還不學無術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可我不會和街頭混混打架還被退學！”陸珩說的很正經(jīng)，卻把程宥寧逗笑了。

    “看起來你和他關系不錯。”

    “嗯。”可能是不錯吧。

    為什么后來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程宥寧有點亂，她覺得陸珩的故事太復雜，她現(xiàn)在頭有點兒疼，還有點兒暈，陳醫(yī)生說的對，她應該是有輕微的腦震蕩，所以沒法思考了。

    “程先生為什么要讓你做鵬程國際的執(zhí)行董事？”

    “他可能覺得我想要吧，或者他覺得應該給我?！?/br>
    陸珩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來還是慢慢來吧，一時之間她可能也接受不了。

    “你不高興？”程宥寧直覺覺得他對這個職位有興趣。

    “談不上，只是不值得我高興?！彼吭谝伪成?，悠閑地彈了彈膝蓋。

    “那什么值得你高興？”為什么我覺得你現(xiàn)在反而很高興？！

    “嗯，”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顎，“你覺得呢，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