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嗯嗯,”程宥寧趕緊點頭,握著她的手,“真是太感謝了!” 她的表情真摯,海倫反而愣了一下,程宥寧就放了手,化差異,她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度了,唇角彎起:“抱歉?!?/br> 海倫搖搖頭,沒再多言。 程宥寧低頭開始辨認,大部分她都能翻譯出來,但是也有好幾個,她認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海倫又回來遞給她藥片,程宥寧拿在手里,沒有立刻吃掉。 “怎么了嗎,太太?”海倫連忙問道。 “海倫小姐,”她抬起頭,“我可以認認這些藥片的對應關系嗎?” 程宥寧覺得自己還是挺麻煩人的,但是海倫卻一樣一樣教起來。 其實說了她也不一定能記得住,程宥寧就是也趁機認認這些單詞都是什么意思。 最后說的是新加的海倫說是鈣片的白色藥片,海倫指著一個單詞。 這個單詞程宥寧連看都沒看,雖然滿篇基本都是英語,但是這個詞卻是個法語,她肯定是不認識的。 海倫和她解釋了一下,又說道:“這是從法國進口的一種鈣片,效果很好,不過用的不是特別廣泛,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經(jīng)常?!?/br> 程宥寧點了點頭,學完了,名字都知道了,但是對不太上號,她吃了營養(yǎng)片,又喝了杯水。 海倫看她吃完轉(zhuǎn)身要走,程宥寧又叫住了她:“海倫小姐,能不能麻煩你給我?guī)€紙筆來?” 程宥寧好久沒畫畫了,天天悶在醫(yī)院里,她覺得自己的靈感都要枯竭了。 海倫笑著點頭:“好,太太。您還需要別的么?” “沒了沒了。”程宥寧擺擺手。 沒一會兒海倫就給她帶來了畫紙和畫筆,程宥寧就坐在**旁邊的小桌上,畫畫的時候覺得心都靜了。 可是這樣安靜的日子實在不長,才兩天,陸珩就又來了。 還沒到中午,程宥寧剛剛畫好,正拿著細細欣賞,她看著自己畫的,心都跟著一陣柔軟。 還沉浸在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的氛圍中呢,陸珩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看什么呢?” 程宥寧嚇得趕緊拉開抽屜,把剛畫好的畫放起來,站起身轉(zhuǎn)過頭:“陸先生,你來了?!?/br> 陸珩見她眼角有點紅,又問:“怎么了?” 他說著已經(jīng)到了她的近前,繞過她的身體要去開抽屜。 程宥寧一把摁住,換了笑臉:“剛剛畫畫太投入,把自己給感動了。” 陸珩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不傻!” 程宥寧見他沒堅持,一顆心放下來,反駁:“這多正常,跟音樂家會被自己創(chuàng)造的音樂感染,作家會沉浸于自己創(chuàng)作的人物中不能自拔是一個樣的啊,畫家也是會對每幅畫作有情緒的!” 陸珩坐到了她的**邊,點點頭,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語氣輕快,帶著調(diào)侃:“你說的對,可你是畫家嗎?” “我,”程宥寧磕巴了一下,情緒也很激動,可最后還是挫敗下來,她低著頭,聲音有點小,“是不是畫家都會有感情??!” 陸珩愣了一下。 程宥寧舒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他,眼眸晶亮:“今天又是有什么事?你能拿什么和我換?” 她說的輕快,語調(diào)也仿佛是在調(diào)侃,可是陸珩卻沒說話,他只是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很沉,程宥寧看不懂。 “怎么了嗎?”程宥寧以為她這樣揪著一點事就提條件惹得他不高興了,趕緊想說,不提條件了,其實陸珩在她說了孩子不是他的以后,沒有可勁兒折磨她,已經(jīng)讓程宥寧感到很意外了。 還說要放她走,程宥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還沒走成呢,但是陸珩能松口,就說明離這一天不遠了。 “那個……” 程宥寧還沒說完,陸珩就打斷了她:“要出去一下,你想要什么回來隨意提?!?/br> 程宥寧有點吃驚,陸珩已經(jīng)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fā):“想個,”他頓了一下,“想個價值相當?shù)臈l件,吃虧了我不負責。” 他說完,轉(zhuǎn)過身往外走:“給你點時間準備一下?!?/br> 程宥寧捋順了陸珩揉亂的頭發(fā),什么鬼?!她拿了件衣服去換了下來。 走之前,程宥寧還讓海倫給她準備了營養(yǎng)片拿著,她不知道陸珩說的出去是不是像上次一樣,就拿了一天的量,比較方便,省了去的買。 坐在飛機上,程宥寧吃過飯又吃了她的營養(yǎng)片,睡了一覺,飛機開的不高,仍然有點顛簸,程宥寧中途又吐了一次,肚子也不是很舒服,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陸珩在**上坐著,沒再過去。 “你怕什么?”陸珩盯著她問道。 你說我怕什么!程宥寧沒理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陸珩揉了揉眉心,離開了**,坐到了沙發(fā)上:“過去!” 她聽出他有些不那么美麗的語氣,說的陸先生的語氣美麗過一樣,她咽了咽喉嚨,怕他生氣,還是邁著小步過去坐到了**上。 第169章 最后一次 陸珩的確沒有再做什么,相安無事到飛機降落,程宥寧沒有休息好,但下了飛機困意立刻就沒了。 從芝加哥到拉斯維加斯,跨越半個美國,來這里干什么? 程宥寧和陸珩來過一次這里,因為當初他們的結(jié)婚證就在這里辦理的,用程宥寧當時話說,半個小時不到她就把自己了。 所以這次來干什么,做個了結(jié)?把離婚證辦了?從開始的地方結(jié)束,就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她還是在美國過著拮據(jù)但充實的日子,生活簡單,她的心也很沉靜,不像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