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她剛要走,陸珩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讓程宥寧倒吸一口涼氣。 第171章 別害怕,別反抗 程宥寧抿著唇,對面瞿輝微瞇著眼睛,盯著陸珩握住她的手上。 程宥寧晶亮的雙眸中藏著一絲淚光,她深吸口氣,慢慢抽回手,她看著陸珩幽邃的眼神一點點沉下去,最后他還是松開了手。 程宥寧向著四周微微點頭:“失陪?!痹僖膊换仡^,徑直走了出去,陸珩回過身,雙手自然搭在翹起的腿上,緊實的手臂上青筋卻冒了出來。 她疾步走出房間,又撞進洗手間,打開隔間的門進去,反鎖住門,手指握著門把手,心一個勁兒的狂跳,大腦一片空白。 她已經辨不清什么樣的陸珩才是真正的他,在她遭遇困境默默相助的他?在她面對尷尬挺身而出的他?在她搖擺不定給她力量的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利用欺騙不信任她的他? 程宥寧咬著手背,所有記憶一起潮涌,在她腦海里糾葛交織,她坐在馬桶蓋上,陣陣涼意鉆進她的皮膚,她打了個寒顫,頹廢的低下了頭。 這個世界還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一切都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他簡短概括出來的話,真是讓她無法反駁。 還是挺難受的,但是至少有大半原因在她,是她一直搖擺不定,是她一直抱有幻想和希望,是她一直沒有放下! “真是傻!”程宥寧抬手蓋住眼睛,低低地自嘲。 希望自己明白的還沒太晚。 程宥寧站起身,走出隔間,沖了沖手,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臉:“就這樣程宥寧,醒醒行不行!” 鼻尖發(fā)堵,程宥寧就努力揚起嘴角笑,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笑,反正,她不想哭。 程宥寧轉身走出洗手間,艾倫正在外面等她,他來回踱著步,看上去有些焦急,看到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太太,您沒事?”艾倫和喬安很像,但是好像他性格更急躁一點,程宥寧一共才見了他幾面,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下了這樣的結論。 她點了下頭:“沒事?!?/br> “太太,先生說請您先去房間休息一下,他那邊結束就過去?!卑瑐愓f著就領路往前走。 程宥寧在洗手間門口停了一下。 艾倫回頭看她還沒動,又快步折回身,皺眉道:“太太,先生說,有什么事過了今晚再說。” 他刻意壓低聲音。 程宥寧看了看周圍,都是賭城的工作人員,黑人居多,穿著黑衣黑褲,肌rou崩得衣服緊緊的,仿佛隨時會撐破。 各個兇神惡煞,像門神一般,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沒看到有這么多的人。 她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示意艾倫前面引路。 繞到三樓,前面一個侍者打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艾倫低頭說道:“太太,您進去,有事叫我,我在門外?!?/br> 程宥寧只開了壁燈,燈光昏暗,她坐在**邊,手指緊緊交握,微閉著眼睛,心里特別的不踏實。 這種感覺特別奇怪,她似乎能嗅到絲絲縷縷危險的氣息,可是從何而來又辨不清。 這種感覺特別糟糕。 她把手貼著自己的腹部,讓自己穩(wěn)定心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邊涼風襲來,她突然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晃神,她低頭看了看,剛才搭在身上的毯子已經掉了下去,趕緊拾起來,抬起手表,已經兩點多了。 周圍寂靜的可怕,她咽了咽喉嚨,有點渴了,于是下**倒了杯水,還沒喝,就聽到門的響動聲,她停下來屏氣等著,握著手杯的手不斷收緊。 門開了,頎長的身影遮住了外面大半的燈光,影子也被無限拉長,投射在明凈的地板上。 陸珩一開門發(fā)現(xiàn)屋內燈光昏暗,看著**上毯子被掀開卻沒有人,眸色立刻一緊。 他眼神快速在周圍逡巡,在小水晶桌旁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眉目才舒展開,迅速關上門。 程宥寧端起水杯就要喝水,陸珩眼疾手快,緊走兩步,聲音也隨著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別喝!” 程宥寧剛停了一下,陸珩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聲音特別低沉:“之前還喝了或者吃了別的東西么?” 她的手被他溫熱的手包裹著,有點暖,程宥寧搖搖頭,下意識抽離開他的觸碰。 陸珩蹙著眉,拿下水杯,握著她的手卻沒有一絲的放松。 “丫頭,時間緊迫,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一定要聽我的?!彼氖稚爝M口袋,下一秒,程宥寧手里多了一串車鑰匙。 陸珩的呼吸在她頭頂縈繞:“從這個房間出去左轉是應急出口,一會兒我讓你走的時候你就出去,順著應急出口下樓會到側門,側門守著的人可以信,出去向你右手邊走五十米,那里停著一輛黑色賓利,你到車上,”陸珩停了一下,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眼時間,繼續(xù)說道,“以你手表的時間為準,兩點四十五,如果我沒到,自己開車走,聽明白了?” 他的聲音很沉,還有點暗啞,他揉了揉她的額發(fā),俯身在她柔順的頭發(fā)上印上一吻:“放松,真有……”陸珩把她帶進懷里,聲音驟然停頓,“別害怕,別反抗,別自討苦吃……” 程宥寧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卻有點慌。 “陸珩,”她閉了下眼睛,最后卻推了他一下,離開了他的胸膛。 “丫頭,你有任何不滿,今晚結束,我一定給你解答你所有的疑問!”陸珩拉著她的胳膊,語氣特別重。 他脫下外套,給她披在身上,又強調一句:“丫頭,記住我說的話!” 他抬手抹了一把她的臉,又看了眼時間,突然笑了笑。 陸珩松開手,進了浴室,沒一會兒,她就聽到浴室里傳來巨大的一聲響,水流聲如注,才回過神。 程宥寧緊握的雙手指骨都泛了白。 陸珩又走了出來,他穿著黑色的襯衣和西褲,壁燈微弱的燈光照耀下,他的襯衣和頭發(fā)都有點濕漉漉的,整個人仿佛黑暗死神般,透著nongnong的煞氣。 他做了個手勢,程宥寧立刻走到了角落,那里有一個柜子,正好可以擋住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