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成了嫌疑犯
見我停了下來,絕塵子轉頭不解地看著我?!稗毖绢^,怎么不走了?” “那有個……”我別過頭看了絕塵子一眼,抬手指向那人所站的地方,想要告訴他那有人。 可當我回過頭去時,那人就不見了。 “有什么?”絕塵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疑惑地問道。 我忙四下張望了一番,心里想著,莫非是我眼花了? “走吧?!苯^塵子拉過我手中的行李箱,率先走在了前面。 村里的人,我都認識,可剛才那人我卻十分的陌生。 我心里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可卻說不上來。 直到上了巴士,絕塵子突然湊到我耳邊說道:“有人跟蹤我們,一會下車別直接回家?!?/br> 聽到絕塵子的話,我忙坐直了身體,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你這樣不就等于告訴別人,我們已經發(fā)現(xiàn)他們了嗎?放輕松?!苯^塵子說完便閉上了眼晴休息。 我緩緩嘆了口氣,轉頭望著窗外發(fā)呆。 因為路上堵車的緣故,三小時后,才終于到了a市。 結果,一下車就被警察截住了。 去往警局的一路上,我都一直在想,他們找我究竟是因為什么? 我也問了他們兩遍,可他們只是說一會我就知道了。 到了警局后,他們便把我關在了一個小房間里。 我坐在里面等了并不多二十分鐘的樣子。 就有一位年輕男子開門走了進來,他一手拿著個本子,一手拿了聽可樂,對著我揚了揚,問道:“冰的,要嗎?” 在看清他的長相后,我不禁愣了一下,這世上竟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 見我沒有反應,男子微挑了下眉,將可樂放在了桌上,然后坐在了我對面。“不喝?那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br> “杜,杜子岙?”我沒忍住,叫出了那個名字。 聽見我的話,他正要翻開本子的手一頓,抬頭疑惑地看著我?!澳阏J識我?” 聽到他的話,我再一次愣住了。 因為他真的叫杜子岙,也因為他好像不認識我。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事,他竟然和醫(yī)院里的那具尸體長得一樣,就連名字都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杜子岙微微皺了下眉,不解地問道。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解釋,心里疑惑萬分。 見他一直盯著我,我這才回過神來,回道:“這個,說來話長。不知道你們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最近和警察打交道實在是太頻繁了,這讓我很不安。 杜子岙聞言,將別在胸前口袋里的鋼筆拔了出來?!案鶕?jù)我們從人民醫(yī)院調回的監(jiān)控顯示,在這個月1號的晚上,你曾經去過醫(yī)院,也與顧生接觸過,對嗎?” 又是顧生。 我嘆了口氣,輕點了點頭?!皩??!?/br> “據(jù)我們所知,當時醫(yī)院實行了出入管控,你并沒有出現(xiàn)在出入登記簿之列,你是怎么進去的?” 聽到他的話,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卻還是老實地回答?!拔沂菑耐\噲鲞M去的?!?/br> “可是停車場也沒有你的出入記錄。你最好還是說實話。” “既然你說你們有從醫(yī)院調回來的監(jiān)控,那又何必再問?” “那你去醫(yī)院做什么?” 想到我去的目的,我竟無法回答。 要是說因為女鬼抓了我的朋友,那他一定會覺得我在撒謊。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俯首自杜子岙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杜子岙微皺了下眉,抬起眼瞼掃了我一眼,有些氣憤地合上了本子,低聲說了句?!皝淼每烧婵臁!?/br> 就聽見那人看著我說:“沈小姐,沒事了,你可以走了?!?/br> 說完,他還過去幫我把門打開了。 我心里雖然疑惑,可還是因為能離開而明顯松了口氣。 我的反應自然沒有逃過杜子岙的眼晴。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時,杜子岙忽然出聲叫住了我?!吧蛐〗?,你既然回來了,不去醫(yī)院看看嗎?” “誒?醫(yī)院?”我不解地看著杜子岙,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杜子岙沒再理睬我,拿著本子率先走了出去。 我轉頭看著給我開門的那個人問道:“他什么意思呀?” 聽到我的問話,那人語氣特別不好?!澳愣疾恢?,我怎么會知道啊?!?/br> 走在前面的杜子岙聽到我們倆的對話,突然轉過身來,將手中的本子猛地砸向我身邊的那個人。“你很閑嗎?” 那人小聲地說了句不是,便急忙蹲下去將本子撿了起來。 我原本還想再問杜子岙,就看見絕塵子和一個女人從走廊那邊急急地走了過來。 “薇丫頭,你沒事吧?!苯^塵子快步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輕搖了搖頭,看了眼跟在絕塵子身后的女人,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那女人的樣子看上去與我一般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梳著可愛的丸子頭,可看上去十分的干練。 絕塵子聞言,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皼]事就好,那我們走吧?!?/br> 從警局出來后,那個女人就去開車了,讓我和絕塵子在門口等她。 直到看到她的車,我才記起,原來那天我去醫(yī)院遇到的女車主就是她。 “薇丫頭,上車啊?!苯^塵子率先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見我還愣在原地,忙催促道。 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大樓,發(fā)現(xiàn)杜子岙站在二樓窗戶前看著我。 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什么警察要找我問話,還有杜子岙最后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車后,那個女人突然遞給我一張名片?!澳愫?,我叫簡單。” “你,你好,我叫沈亦薇?!蔽乙粫r有些局促,不明白簡單為什么要給我名片。 氣地打過招呼之后,我才看了眼她的名片,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一位律師。 我心里的不安又一下子冒了出來。 簡單從后視鏡里望了我一眼,問道:“嚇到了嗎?” 我舒了口氣,好一會才回道:“我只是不明白,警察為什么要找我?!?/br> “看來你還什么都不知道啊?!?/br> 直到這時,我才從簡單那里得知。 原來,顧生的老婆并沒有死,只是重傷昏迷,可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而顧生又對為什么要殺他老婆的事情閉口不提,只是坦誠了他三年前因為前程而殺了陳書宜的事情。 警方通過顧生的陳訴找到了陳書宜的尸體。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尸體常年埋在溫度很低的太平間地下,雖然已經過了三年,尸體竟然還沒有腐爛。 若不是顧生說,陳書宜死于三年前,警方都要以為陳書宜是不是才剛死幾天。 更令人驚訝的是,法醫(yī)驗尸后發(fā)現(xiàn),陳書宜真正的死因和顧生描述的不一樣。 顧生說是他把陳書宜掐死的,可法醫(yī)鑒定的結果是失血過多而死,兇器應該是手術刀。 這下警方就犯難了,所以只得重新立案調查陳書宜死亡的案子。 因此調取了醫(yī)院的監(jiān)控,想要知道顧生為什么要承認自己殺了周如樺(顧生老婆的名字)和陳書宜。 結果卻因此發(fā)現(xiàn)了行為詭異的我。 “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聽說顧生被拘之后你去看過他對嗎?那之后他就突然承認自己殺了陳書宜。”簡單透著后視鏡對著我笑了笑,說道。 “可當天我是和鐘悅帆一起去的啊?!睘槭裁淳驼{查我,難不成我還能殺了陳書宜? “警方找過鐘悅帆了,她說那天你們是一起去的,但是后來她出去了,是你一個人在里面,單獨和顧生談話,是這樣嗎?”簡單說完睨了我一眼。 聽到她的話,我一下子癱在了椅背上,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翱晌腋揪筒徽J識陳書宜和周如樺啊,我怎么可能會害她們。” 就算我見過陳書宜,那也只是見過她的鬼魂而已。 我這還沒到本命年呢,就這么犯太歲了? “你怎么還不明白,按警方的邏輯推理,當年顧生是因為愛上了周如樺,所以才會殺了陳書宜。那么如今他之所以殺周如樺,會不會是因為他愛上了別人呢?” 聽到簡單的話,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半y道他們是懷疑我和顧生之間有什么嗎?” 我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復雜到這個地步。 “看來,這件事情,對你很不利啊?!币恢背聊慕^塵子突然出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所以我才說棘手啊。周如樺要沒事還好,若她真的死了的話,周天海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焙唵握f完,又看了我一眼。 此時的我,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早上才被警察懷疑與屠村案有關。一回a市,竟然又被懷疑與殺人案有關了。 一時間,車子里變得安靜起來。 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簡單將車開到了一家餐廳外面?!爸形缌耍晃覀兿热コ詡€飯吧。” 我懶洋洋地回了句?!拔覜]胃口,你們去吃吧?!?/br> 絕塵子轉頭看著我,機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對著簡單說道:“算了,送她回家吧?!?/br> 簡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我怎么想都覺得很不對勁,這兩件事情怎么就會扯到我的頭上來呢? 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吧。 我才離開村子沒幾天,村里就出事了。來學校沒幾天,學校也出事了,最后兩邊都出了命案。 難道,我真的是災星? 以前真的是因為有外婆護著我,所以才沒事的嗎? 見我一直不說話,絕塵子轉頭看著我,說道:“薇丫頭,你別胡思亂想,會沒事的?!?/br> 我看著窗外沒有答話,心里亂糟糟的。 十幾分鐘后,終于到了我所住的小區(qū)。 車剛停穩(wěn),我便下了車。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吧蛞噢保闳ツ牧??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