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左眼看到鬼
看著為此忙上忙下的絕塵子,我心里不禁覺得有些愧疚?!叭澹x謝啊?!?/br> 絕塵子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視線又回到了周如樺的身上。 先前被那蠱蟲掙裂的傷口此時正緩緩地流著血,也不知是因為公雞那一啄,還是怎么回事。 絕塵子忙從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些紗布捂住傷口,沖著我喊了句?!摆s緊叫醫(yī)生進(jìn)來。” 我一驚,幾步跑到門邊,將門打開,沖著外面問道:“醫(yī)生在哪?” 看到我那急切的樣子,原本就很擔(dān)憂的周天海臉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推開我走了進(jìn)去。 然后奔至病床邊,按下了床頭上的呼叫器。 接著拂開絕塵子,用手指隔著紗布壓住出血的地方。 我站在那,感覺也幫不上什么忙,我便拉著絕塵子出了病房。 沒一會,醫(yī)生和護(hù)士便上來了。 簡單將開水遞給了我,我忙將那些東西倒了進(jìn)去,等著周天海出來。 幾分鐘過后,經(jīng)過他們的治療,周如樺的傷口得到了很好的處理。 周天海從病房里出來,看著我們的眼神中,有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估計他以為我和絕塵子要加害周如樺吧。 無視他陰沉的臉色,我走上前,將手里的水杯遞給了他?!斑?,你最好現(xiàn)在就想辦法讓她喝下去?!?/br> 周天海遲疑地看著我,好一會才接過去,然后將那杯水遞給了護(hù)士,示意她喂給周如樺喝。 看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便想著先離開了,于是和周天海說我們先走了。 結(jié)果周天海的那些保鏢便一擁而上,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怎么?”我斜眼看了旁邊的保鏢一眼,輕挑了下眉。 “樺兒沒醒之前,還請你們暫時留下?!敝芴旌叭蛔兞藗€人似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典型的笑臉虎啊。 我敢保證若我們執(zhí)意要走,他們肯定會對我們動粗的。 還真被絕塵子說中了,周天海果然事后翻臉了。 簡單走到我身邊扯了扯我的衣服,小聲地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沒事,耗著唄?!蔽肄D(zhuǎn)身拉著簡單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打算在這等著。 反正周如樺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蠱也已經(jīng)解了,還能出什么事? 我也不想太過杞人憂天,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更何況,連一直反對的絕塵子,都泰然自若地坐下了,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但是,等待的確是非常的難熬。 不過短短幾分鐘,就讓人感覺如坐針氈。 若今日只是我一人孤身前來,任周天海如何為難,我都不擔(dān)心。 可是有絕塵子和簡單跟著一起,我就做不到那么毫無顧忌了。 我有些擔(dān)心地抬頭看了一旁的保鏢一眼,眼角余光卻無意中掃到走廊那端的一個人影。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從那邊慢慢地走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距離有些遠(yuǎn)的緣故,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而且感覺自己的視線還有些奇怪。 可我并沒有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覺得疑惑。 因為周天海下過命令,不準(zhǔn)他們上這一層來。 先前搶救周如樺的醫(yī)生也都已經(jīng)離開了,而且他們都乘坐的電梯,怎么會有人從那邊過來呢? 而且樓道也不在那個方向啊。 還沒等我想明白,簡單便輕碰了我一下,問道:“薇薇,你在看什么?” “那個醫(yī)生?!蔽覍⑹謸卧陂L椅的扶手上,愣愣地看著那個身影,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似的。 “醫(yī)生?哪里有醫(yī)生啊?!焙唵温勓?,輕蹙了下眉,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我們不過十米開外的地方。 “那邊啊,走廊里面?!甭牭胶唵蔚脑?,我忙抬手指向走廊里的那個人影,回頭看著她說道。 “你是不是沒休息好,眼花了吧?!焙唵斡挚戳俗呃壤镆谎?,抬手輕拍了我的肩膀,笑說道。 怎么可能是眼花呢,我明明看到有人的。 絕塵子抱著豆豆坐在簡單旁邊,聽到我們的對話,也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了句。“的確沒人?!?/br> 他們倆都這樣說,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于是我又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人影還在,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時,豆豆也沖著那邊低低地叫了一聲。 我忙抬手揉了揉眼晴,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我的左眼能看見那個人影,右眼卻完全看不到。 只見他,忽然抬頭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揚。 可我卻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就好像除了那張嘴,別的部分都是一片陰影似的。 他一把打開了周如樺所在病房的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 我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那家伙是只鬼。 豆豆已經(jīng)從絕塵子的身上躍了下來,沖向周如樺的病房。 保鏢見狀,全都上前,似乎想要抓住豆豆。 我忙站起身,想要去病房。 可那些保鏢卻自我面前一字排開,將路完全堵死了。 “讓開,周如樺有危險。”我惱怒地瞪了他們一眼,試圖推他們,無奈力氣太小。 絕塵子和簡單見狀,忙站了起來,不解地看著我。“薇丫頭,怎么回事???” 我有些急了,也不管那些保鏢聽到會怎么樣,轉(zhuǎn)頭對著簡單和絕塵子說了句。“有鬼。” 這時,豆豆已經(jīng)從保鏢的腳下擠過去,跑到了周如樺的病房外。 可是病房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它根本進(jìn)來去。 大概是因為外面的動靜吵到了周天海。 就見他打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不悅地看著我們說道:“吵什么?” 豆豆趁著他開門之際,一下子鉆了進(jìn)去。 “快叫他們讓開,周如樺真的有危險?!蔽覜_著周天海大吼了一句,希望他能讓這些保鏢讓開。 誰知,周天海帶著幾分憤怒的眼神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怎么,一次不成功,還想來第二次嗎?” “我說的是真的,你也不想她出事吧?!睂τ谥芴旌5墓虉?zhí),我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 “她若真的有什么事,我要你們一起陪葬?!敝芴旌D樕怀?,惡毒地說道。 見周天海根本不聽,簡單靠近我耳邊輕聲說了句。“退后?!?/br>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絕塵子已經(jīng)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后面拉離了幾步。 簡單也退了一步,然后快速地出拳,一下打在了其中一名身材最魁梧的保鏢的身上,緊接著又朝他胯下踢了一腳。 那人頓時彎腰捂住擋住,疼得呲牙咧嘴的。 大概身材太過魁梧,他因此還撞倒了旁邊的兩人。 因為簡單突然的動作,保鏢們一時間便顧不上我和絕塵子了,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上了簡單。 一個男人被女人修理,那是多丟臉的事情啊。 所以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簡單的身上。 這時,絕塵子便拉著我貼著墻壁,慢慢地越過他們的身邊,來到了病房前。 周天海見狀,冷冷地罵了句?!耙蝗猴埻啊!?/br> 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將病房的門一下子關(guān)上了。 等我和絕塵子來到病房外面時,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那只鬼已經(jīng)站到了周如樺的病床前面。 “讓開。”看著攔在門口的周天海,我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巴掌。 “我不會讓你們害我女兒的?!敝芴旌R皇掷T把,看向我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和簡單糾纏的保鏢們見狀,有幾名忙走到了周天海的身邊,擋住了我們。 原本絕塵子還想拖住周天海,讓我進(jìn)去的。 可這下有了幾個人,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 “周天海,你就相信我一次行嗎?”我不禁放柔了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我之所以這樣,也不是因為我有多擔(dān)心周如樺的安全。 只是不想因為她,而讓我和絕塵子他們陷入絕境,所以心里很急。 “我信過你一次了,可你們是怎么做的。”周天海臉色陰沉,好像恨不得要將我們碎尸萬段似的。 果然,他誤會了。 以為是我們把周如樺的手腕割開的。 我突然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措敗極了。 “如果我們想殺她,還會叫醫(yī)生來救她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在她的病床旁邊有一只鬼,他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周天海便打斷了我。“危言聳聽啊,一會蠱毒,一會鬼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嗎?” 眼看著那只男鬼已經(jīng)取掉了周如樺臉上的氧氣罩,我就再也顧不上解釋,直接沖了上去。 卻被保鏢一把攔住,還在我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疼得我頓時捂著小腹,蹲在了地上。 “薇丫頭,你沒事吧。”絕塵子見狀,忙上前將我扶了起來。 我忍著痛,抬頭看著周天海,一字一頓地說道:“不信,你自己看里面。他把周如樺的氧氣罩都取下來了。” 大概是見我已經(jīng)疼成這樣了,竟然還在說。 周天海這才半信半疑地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如樺的氧氣罩真的被取了下來時,驀地瞪大了雙眼。 就在此時,病床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hù)儀也傳來了刺耳的,滴滴滴的聲音。 可此時,病房里根本沒有人。 周天海頓時慌了,轉(zhuǎn)動門把想要開門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上了,根本開不了。 “樺兒。”周天海奮力地拍打著門,甚至不時地用身體去撞門,可都不行。 豆豆在此時躍上了病床,沖著那只鬼厲聲地叫著,爪子不時地去碰氧氣罩,似乎想給周如樺戴上去。 可它畢竟只是一只貓,哪能像人那樣手腳靈活呢。 “豆豆?!苯^塵子的一顆心都在豆豆身上,就怕那男鬼會傷害它。 我也很擔(dān)心外婆,怕她根本應(yīng)付不了。 忙轉(zhuǎn)頭看著那幾名杵在一旁的保鏢吼道:“愣著做什么,撞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