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莫名的怒意
聽到我說要去處理傷口,絕塵子這才松開了手?!昂?,那你去吧?!?/br> 可我才剛轉(zhuǎn)過身,他又跟了上來。“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陪你去?” 我輕搖了下頭回絕了他的好意?!安挥昧?,三叔。你看簡單也很不舒服呢?!?/br> 簡單聞言,忙擺了擺手?!拔覜]關系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的聲音很虛弱,有些飄渺,看上去一副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 我知道他們是關心我,可是他們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是內(nèi)疚?!昂昧?,你別逞強,三叔也別擔心。我只是去包扎一下傷口,沒事的?!?/br> 絕塵子聞言,點了點頭?!昂茫グ?。” 絕塵子的話音才剛落,冷炎珩就已經(jīng)拉著我的手往電梯里鉆了。 這突來的動作,使得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到。 絕塵子和簡單因為看不見冷炎珩,都被我這怪異的動作行為弄得是一頭霧水。 我還沒抗議,冷炎珩便一臉嫌棄地說了句?!澳闶秦i嗎?” 我又不是什么包子,可以讓他幾次三番的兇我,還能再忍氣吞聲。 等到電梯門一關,我立即變了臉色,沒好氣地回了句。“你是陳赫嗎?” 冷炎珩聞言,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濃眉輕挑。 或許是因為他聽不懂,所以臉色有些陰沉,透著隱隱的怒氣?!澳阏f什么?” 我被他的氣勢嚇到,心中的火氣瞬間熄了。 尤其是看到他臉上的血,心竟沒由來地疼了一下,悶悶地,十分難受。 我想要將手從他冰涼的大掌中給抽回來,可冷炎珩卻因此握得更緊,一個轉(zhuǎn)身便欺身上前,將我抵在電梯壁上。 “你是在罵我,對嗎?” 他冰冷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臉上,我不禁一愣,呆呆地看著他,忘記了反應。 直到電梯門叮地一聲響起,我才終于回過神來。 卻因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微微紅了臉頰,顯得有些無措。 明明是要否認的,可一看到冷炎珩那張臉,所有的謊話都像根刺似的,卡在了喉嚨,怎么都說不出來。 最終,妥協(xié)道:“我錯了?!?/br> “嗯?”像是沒想到我會道歉,冷炎珩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你救了我,我不該這樣對你?!蔽沂钦娴挠行阑?,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向他。 因此,我并沒有看到冷炎珩此時的表情。 不過,他卻一下子松開了我的手,大步走出了電梯。 我有些摸不透他的情緒,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竟覺得有幾分落寞。 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才終于反應過來,忙按下了開門鍵,快步奔了出去。 我剛要追上他,冷炎珩卻停了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便頭也不回地甩下句。“別跟著我,該干嘛干嘛去?!?/br> 他的語氣特別的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冷。 我一時有些懵了,不知道究竟怎么惹惱了他。 這時,迎面走來一護士,看到我之后,立即揚起一抹笑容?!鞍?,你不是悅帆的朋友嗎?” 乍一聽到鐘悅帆的名字,我心里還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是說我心眼小,要埋怨她。 可我想,誰被誣陷心情都會不好受吧。 即使,她于我而言,并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可還是會該死的覺得不爽。 我抬眸淡淡地掃了那個人一眼,的確是有些面熟,卻完全想不起來,她是誰。 我還沒說話,她就看到了我受傷的手,立即驚呼起來。“哎,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聽到她的話,我才想起下樓的目的,于是問道:“我來處理傷口,需要掛號嗎?” “你先去止血,掛號的事一會再說。”說著,她便領著我往對面的醫(yī)生辦公室走去。 十幾分鐘后,傷口便處理好了。 我本來打算去交費,卻發(fā)現(xiàn)沒帶錢。 看著面前一臉熱心的護士,我不禁覺得有些尷尬?!澳莻€,我忘了帶錢,我朋友在樓上,我去……” 我的話還沒說完,周天海的聲音便從我身后傳了過來?!皼]關系,記我賬上?!?/br> 那護士一見到周天海,立即畢恭畢敬地喊了聲。“院長。”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周天海輕點了下頭,讓那名護士離開了。 “方便聊聊嗎?”護士一走遠,周天海便開了口。 雖然他所說的話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可那語氣卻是不容我拒絕的強硬。 看著他這態(tài)度,我不禁冷哼一聲?!霸趺?,不要我們陪葬了?” 周天海的臉色微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既然如此,那就算了?!?/br> 我輕點了點頭,也不想再和周天海多說什么?!澳俏蚁然厝チ??!?/br> 說完我便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就在我剛要進電梯的時候,周天海的聲音傳了過來?!澳悴幌胫犁姁偡珵槭裁匆_陷你嗎?” 我轉(zhuǎn)頭,淡淡地掃了周天海一眼,吐出句?!皼]興趣?!?/br> 周天海幾步跟了上來,也進了電梯。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我以為周天海也是要上去,可他卻忽然大步走了過來,我心中一驚,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周天海扯出一抹詭異的笑,低頭看著我?!安幌肽闵磉叺娜顺鍪?,你就最好給我老實呆著。”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抬眸看了眼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手不自覺地探入兜里,將桃木劍抓在了手上。 周天海冷哼一聲,慢慢退了回去,一臉的陰沉。 直到電梯打開,他都沒再有別的動作。 我忙快步跑了出去,卻與絕塵子撞了個正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痛得我擰眉。 “薇丫頭,你沒事嗎?”絕塵子快步上前來扶我,一臉歉疚的表情。 看著慢慢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周天海,還有那邊迎上前來的保鏢,我忙看著絕塵子說道:“我沒事,三叔,我們回去吧?!?/br> 簡單也已經(jīng)恢復了體力,抱著豆豆走了過來。 意外的是,周天海沒在為難我們。 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似的。 好不容易出了醫(yī)院,卻又遇到了杜子岙。 我不禁緩緩嘆了口氣,愈發(fā)地覺得自己流年不利了。 “我還真的出門了?”杜子岙一看到我,便說了這么一句。 想到先前對他撒的謊,我泰然自若地點了點頭?!班?,你怎么來了?” “有事,要找周天海。你呢?怎么會來醫(yī)院?過來看鐘悅帆嗎?”杜子岙說著,抬頭看了看我身后的醫(yī)院。 雖然知道鐘悅帆住在這醫(yī)院里,可我還真沒想起她。 將受傷的手揚了揚,說道:“包扎?!?/br> “怎么回事?”杜子岙皺了皺眉,聲音都沉了幾分。 “不小心割傷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我是一點都不想繼續(xù)站在這里和杜子岙閑扯。 “行,那我有時間再去看你?!倍抛俞c了點頭,沖我笑了笑。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我抬手一揮,便和絕塵子往簡單的車走去,沒再答話。 對于不熟悉的人,我是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熱絡的。 更何況,我并不覺得,我和杜子岙還有什么話可說。 在我看來,我和他頂多就是一名警察與一名合法公民的關系。 管它什么餌不餌的,與我有半毛錢的關系? 我憑什么就要冒著危險去當餌,方便他破案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guī)退业搅苏鎯?,他能抓得住嗎?/br> 根本就不可能嘛。 所以,何必呢? 現(xiàn)在,我只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睡它個昏天暗地的。 可現(xiàn)實偏偏不如我所愿。 當我掏兜里的東西出來時,卻竟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 答案在地下二層。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在電梯里的時候,周天海塞在我兜里的。 可我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記得當時他問我的是,不想知道鐘悅帆為什么誣陷我嗎? 結(jié)果卻給了我這么張紙條,兩者會有什么關聯(lián)嗎? “別信他的,不知道又設了什么陷阱等著你跳進去?!苯^塵子湊上前看了一眼,一把奪過那張紙條揉成團,扔進了垃圾蔞里。 “是啊,薇薇,周天海的話不能相信。”簡單也持反對的意見。 顯然對于剛才的事情,大家都還心有余悸。 想來也是,畢竟我們剛才可謂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呢。 于是,我認同地點了點頭?!発,那就不管了。我好餓,我們出去好好吃一頓吧?!?/br> “你請?”絕塵子微言,問道。 “你是長輩,應該你請啊?!蔽覜_著他諂媚地笑了笑。 “我昨天買過來的菜都還沒做呢,要不就在家里吃吧?”簡單起身看著我們,笑說著。 我實在是有些累了,一點都不想動,想著要做飯,就更沒勁了?!拔也幌雱印!?/br> “我來吧,你們也都累了。”簡單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廚房里去了。 明明是在我家,卻讓簡單做飯,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于是,在絕塵子的催促聲中,慢慢走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后,三菜一湯就出爐了。 想著今天多虧了冷炎珩,于是,我準備了四副碗筷。 絕塵子見狀,不解地問道:“怎么?”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只是將飯盛好后,把筷子插在了飯上。 絕塵子一看就明白了。 冷炎珩很快就出現(xiàn)了,坐在我的對面,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我們都吃了一半了,他都沒有動過筷子,我忍不住問道?!澳?,不喜歡吃這些嗎?” 簡單和絕塵子聞言,同時看向了我。 發(fā)現(xiàn)我的視線看著那無人的方向,瞬間明了。 冷炎珩別過頭,沒有理我。 以為他還在生氣,我輕咬了下唇,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br> 冷炎珩聞言,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 一下子閃身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安幌胨?,就給我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