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疑慮重重
冷炎珩的話的確是很有道理,可我心中還有疑慮?!翱赡軉??杜子岙不是說,法醫(yī)進行了尸檢嗎?” 進行了尸檢的話,那肯定會解剖的啊。 如果顧生體內(nèi)還有蠱蟲,法醫(yī)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 聽到我的話,鐘悅帆一臉的害怕之色,眼神開始在我周圍四處移動。 畢竟從先前開始我的行為就特別的詭異,若說是我在自言自語,也實在是有些牽強。 “這話什么意思?”冷炎珩聞言,不解地問道。 我這才想起,他對于尸檢應(yīng)該沒有什么理解。 此時,我根本顧不上鐘悅帆的害怕,向冷炎珩解釋道:“尸檢即尸體解剖,是指對已經(jīng)死亡的機體進行剖驗,以查明死亡原因的一種醫(yī)學(xué)手段?!?/br> 冷炎珩微微皺了下眉,似乎還是不太明白?!敖馄剩俊?/br> “就是用刀把尸體,從這里到這里剖開,直接可以見到里面臟器的變化,主要的目的是查明死亡原因和死亡性質(zhì),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推斷死亡的時間,為偵破案件提供可能的線索和證據(jù)?!蔽遗绿願W冷炎珩聽不懂,便說得更簡單直白了一些。 為了讓冷炎珩更明白,還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劃著。 冷炎珩聞言,輕挑了下眉?!八阅??” 聽到冷炎珩的問話,我真是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一臉敗給他的表情說道:“所以,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顧生的蠱還沒解,那法醫(yī)驗尸的時候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他肚子里的蠱蟲啊?!?/br> “三天?!崩溲诅窭浜咭宦暎淅涞厮ο戮?。 “嗯?”對于他的話,我十分不解。 “讓他們把顧生的尸體放好,三天以后再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冷炎珩一臉傲嬌地站起身,淡淡地扔下這么一句,便轉(zhuǎn)身往臥室去了。 他雖然沒說什么,可我總覺得打從醫(yī)院里回來之后,冷炎珩就好像特別累似的。 眉眼之間有著淡淡的疲憊,即使他很努力地表現(xiàn)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還是看出來了。 對于墨燁,我雖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從最近的接觸來看,他的確是個很厲害,也很棘手的家伙。 冷炎珩能擊退墨燁,肯定也是費了很大的勁,說不定還受傷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擔(dān)憂不已。 鐘悅帆看著行為怪異的我,一臉無法掩飾地害怕,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你一直在和誰說話???” 記憶中,我是告訴過鐘悅帆,我和冷炎珩結(jié)了冥婚的事情。 可現(xiàn)在她卻一臉茫然,害怕無措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想來那段記憶估計也是假的了。 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說詞,但我還是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道:“我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呢?!?/br> “哦?!辩姁偡黠@不相信,卻還是淡淡地應(yīng)了聲。 她的身子無意識地往后微曲,雙手放在大腿上,作出防備的動作。 無視她的反應(yīng),我將視線再一次移回到電腦上,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報警啊?!?/br> 一聽到報警,鐘悅帆立即將身子往前挪了挪,傾身上前,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急急地說道:“不行,不行,那個人說了,若是我敢報警的話,他會馬上殺了子岙的?!?/br> 我能明白鐘悅帆的心情,也想不勉強她。 但是我并不覺得我可以幫到她什么,更何況那人明擺著只是想利用鐘悅帆而已。 就算鐘悅帆按他說的去做的,他又真的能放了杜子岙嗎? 畢竟杜子岙在他手上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如果鐘悅帆收到這封信后,沒有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還有可能會因此害了杜子岙。 從時間上來推算,給顧生解蠱的事是發(fā)生在我考試前。 如果那人真的在第二天就抓了杜子岙的話,那如今距離杜子岙失蹤都已經(jīng)差不多十天過去了。 那個人會沒有任何行動嗎? 想到這里,我忙看著鐘悅帆問道:“你什么時候收到這信的?” 聽到我的話,鐘悅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就我來找你,讓你和我一起去看顧醫(yī)生的那天?!?/br> 難怪鐘悅帆當(dāng)時那么急,可那也有五、六天過去了呀。 我至今都還沒有被警方抓走,那個人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如果說,先前走廊里的那個人和視頻中的是同一人,而他又是沖著鐘悅帆而來的話。 那他既然已經(jīng)抓走了杜子岙,也成功威脅了鐘悅帆,讓她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他又為什么要來抓鐘悅帆呢? 還是說,是有什么事情迫使他不得不這么做? 那會是什么呢? 難道,是因為杜子岙死了! 所以能威脅到鐘悅帆的籌碼已經(jīng)沒有了。 或者是因為,鐘悅帆是唯一知道他存在的人? 所以他是為了斬草除根嗎? 我被自己想到的這兩個想法明顯嚇了一跳,忙搖了搖頭?!安粫?,不會的?!?/br> 鐘悅帆聽到我不自覺說出口的話,疑惑地問道?!笆裁床粫??” “沒什么?!蔽也⒉幌胱岀姁偡牢业南敕?,怕她知道會受不了。 畢竟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鐘悅帆似乎特別地在乎杜子岙。 可在我的記憶中,她與杜子岙的關(guān)系并沒有要好到這種地步。 鐘悅帆明顯有些不相信我的話,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我想,要不是她有求于我,估計早就離開了。 我勇敢地迎上她的視線,輕挑了下眉?!拔夷軉柲阋粋€問題嗎?” 鐘悅帆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澳阏f?!?/br> “你和杜子岙是什么關(guān)系?。俊蔽沂钦娴男U好奇的。 因為,從鐘悅帆的行為和她對杜子岙的在意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簡單。 鐘悅帆聞言,難過地閉上眼,好一會才睜開,緩緩地說道:“他是我青梅竹馬的男朋友?!?/br> 雖然多少猜到一些,可聽到鐘悅帆說,我還是覺得挺意外的。 鐘悅帆見我沒有說話,忙問道:“你,能幫幫我嗎?”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鐘悅帆明顯被嚇了一跳,一臉驚恐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那表情,就好像隨時會有怪獸從那門后跑進來似的。 我忙站起身,安撫道:“沒事,你別擔(dān)心。” 見我要去開門,鐘悅帆忽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幾步?jīng)_到我身邊,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澳阋_門嗎?” 我抬手輕拍了拍鐘悅帆拽著我胳膊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皠e擔(dān)心,來的不是壞人。” “那是誰?”鐘悅帆皺著眉頭問道。 反正一會開門,都是要見面的,我也不想瞞著鐘悅帆了,如實地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應(yīng)該是杜子岙。” 當(dāng)然,此杜子岙非彼杜子岙。 鐘悅帆自然也知道我口中的杜子岙指的是誰。 大概是想到我先前讓她報警的事情,鐘悅帆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澳銥槭裁匆兴^來,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幫我救子岙,對不對?!?/br> “你別胡思亂想的,他先前在找你,剛好你又來我這了,所以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蔽疫呎f邊小心地想要抽出被鐘悅帆拽住的胳膊。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鐘悅帆卻忽然一把抓住我受傷的手掌,力道之大,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感覺到冷炎珩好不容易才幫我止住了血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了。 可此時鐘悅帆的情緒明顯不對,我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無奈之下,沖著她吼了一句?!澳憷潇o一點啊?!?/br> 鐘悅帆抬頭看著我,眸中泛著淚光。“你為什么就不肯幫我?為什么……” “我沒有說不幫你,也并沒有要告訴杜警官你的事情,所以,你冷靜一點行嗎?”我發(fā)現(xiàn)和鐘悅帆根本就說不通。 好像,只要她開口了,我就一定要幫她似的。 好像,不管她怎么對我,我都應(yīng)該以德抱怨,對她好似的。 我真的很想問,憑什么? 她和杜子岙是男女朋友,她要救他,難道就要犧牲我嗎? 聽到我的話,鐘悅帆失神地看著我好一會,像是終于冷靜了下來,說道:“我,我,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我緩緩嘆了口氣,將鐘悅帆抓著我的手掰開?!八懔耍悴幌胱尪抛俞赖脑?,先去把電腦關(guān)了?!?/br> “哦。”鐘悅帆聞言,忙點了點頭,幾步跑到茶幾旁,將上面的電腦關(guān)掉了。 我低頭看了眼受傷的手,發(fā)現(xiàn)紗布上面又染上了淡淡地血跡。 此時,門鈴聲已經(jīng)第三次響起了。 我轉(zhuǎn)頭看了眼鐘悅帆,見她已經(jīng)將電腦關(guān)上了,這才往門邊走去。 門外的杜子岙明顯有些急了,猛拍著房門,大聲地喊道:“沈亦薇,你在嗎?” 等我打開門時,杜子岙立即地問道:“怎么這么久才開門,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先進來吧?!蔽逸p搖了搖頭,側(cè)身讓杜子岙進來。 杜子岙聞言,幾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廳中的鐘悅帆時,大步地走了過去。 看到杜子岙的靠近,廳里的鐘悅帆顯得有些局促,一雙小手因緊張,全乎快要絞到一起了。 “你怎么在這?”杜子岙率先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審問的味道。 我想這大概是和他的職業(yè)有關(guān)。 “我,我找沈小姐有點事情?!辩姁偡低档乜戳宋乙谎郏÷暤卣f道。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倍抛俞?,示意鐘悅帆坐下。 一聽到杜子岙的話,鐘悅帆就顯得有些緊張。“找,找我?” “嗯,坐下說吧。”杜子岙說著,便坐在了沙發(fā)上。 鐘悅帆有些擔(dān)心地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地坐了下去?!澳阏椅沂怯惺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