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殺人取血
“你還真是個急性子啊?!倍抛俞粗倚α诵?。 我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淡。 因為喉嚨實在是太痛了,我也不想再問第二遍,所以就一直看著杜子岙。 杜子岙一開始還沒有什么感覺,最后終于受不了了,才舉手求饒道:“得得得,拜托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br> 不是我矯情,非要這樣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而是我一醒來,就遭受了殺身之禍。 當(dāng)然希望盡快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否則,我怕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顧生傷人案和醫(yī)院死人的案子都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否則我哪有什么心情和你開玩笑啊?!倍抛俞J(rèn)真地說道。 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可這怎么可能呢? 那么久都沒有進展,我出個車禍就結(jié)案了? “怎么回事?”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杜子岙,心里始終無法相信。 杜子岙見我如此執(zhí)著,微挑了下眉,這才將事情如實告知了我。 原來,顧生的尸體在存放了三天后,真的出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 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從他的尸體中爬了出來,而他的五臟六腑也多處受損。 由于他的尸體早已僵硬,所以尸身上因為蟲子破體而出,留下了許多的傷痕,慘不忍睹。 雖然法醫(yī)暫時還沒弄清楚那些是什么蟲子,但可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顧生之前所中的蠱毒根本就還沒有解。 這大概也是墨燁要模糊我這段記憶的原因,讓我以為顧生的蠱毒已解。 再加上冷炎珩為了保護我,在我小的時候為我加注了封印,導(dǎo)致我會將腦海中有關(guān)于鬼的記憶忘卻。 若不是墨燁替換了那記憶,或許我就不是記憶錯亂,而是完全不記得鐘悅帆他們這些人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呢? 難道說,冷炎珩給我加注的封印已經(jīng)失效了嗎? 大概是因為我走神了,杜子岙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鞍l(fā)什么呆啊,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我回過神來,淡淡地掃了杜子岙一眼?!班牛憬又f。” 杜子岙說就在我和簡單出車禍那天,周如樺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因為她說見過我們,杜子岙做調(diào)查時便詢問了周如樺,由此得知了孟皓軒的存在。 接著便對孟皓軒展開了一系列的調(diào)查。 發(fā)現(xiàn)他近段時間,與一位巫蠱術(shù)師來往頻繁。 就在杜子岙他們調(diào)查那位巫蠱術(shù)師的時候,碰到了絕塵子,并切他還告訴了杜子岙一個驚人的消息。 前段時間醫(yī)院里死亡了七個人,其中六位的遺體都已經(jīng)火化安葬了。 只有一位因為家居偏遠(yuǎn)山區(qū),遺體被運回了鄉(xiāng)里,進行了土葬。 絕塵子以查清死因,還死者一個公道為由,費了好久的勁,軟磨硬泡才說服死者的家人同意掘墳開棺。 結(jié)果,開棺后發(fā)現(xiàn)棺材里布滿了肥嘟嘟的幼蟲,而尸體早已是面目全非、腐爛不堪,那畫面甚是恐怖。 尤其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見的話,估計會瘋。 絕塵子不禁有些失望,以為不會找到什么線索了。 可是,一只肥肥的幼蟲從棺材里爬了出來,意外碰到了絕塵子放在棺檐上的手,絕塵子下意識地縮手,一佛塵甩了過去。 那只肥幼蟲便一下子死了,體內(nèi)的血濺了出來,落了幾滴在絕塵子的身上。 按理說,蟲那么小只,體內(nèi)的血液有限,根本不會有那么多的。 可在那些幼蟲鼓鼓的肚子里,竟然承載的全是血液。 絕塵子雖然是蠱術(shù)師,可對于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敢肯定,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 于是他找了一玻璃瓶,裝了滿滿半瓶的幼蟲帶回來。 一路上,那些蟲子都很安靜,直到絕塵子乘所坐的車經(jīng)過東興區(qū)時,那些蟲子就像瘋了般,奮力撞擊著玻璃瓶,像是想要破瓶而出。 絕塵子覺得有古怪,便在那里下了車。 因為不知道那些蟲子究竟為什么會那樣,絕塵子抱著疑惑的心情,小心地放了一只幼蟲出來。 沒想到,那蟲子一落地,便開始往前面爬去。 絕塵子瞬間明白了過來,那幼蟲應(yīng)該是去找它的主人了。 而幼蟲的主人,便是醫(yī)院命案的兇手。 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絕塵子打算跟上去看看這幕后兇手究竟是誰。 于是,絕塵子便一路跟著那條幼蟲來到一棟小區(qū)的門口,卻意外地碰到了杜子岙和阿奇他們。 杜子岙他們是來找那位巫蠱術(shù)師的,而絕塵子是跟著幼蟲來找命案兇手的。 卻不曾想,他們要找的竟是同一個人。 幾經(jīng)周折,最后那位巫蠱術(shù)師終究還是落網(wǎng)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巫蠱術(shù)師對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認(rèn)不諱。 他也承認(rèn)說,是有人花錢讓他這樣做的,但對于花錢的人,他并不知道是誰。 一直以來,都是孟皓軒直接與他聯(lián)系的。 但是孟皓軒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 線索到這里也就斷了。 但是巫蠱術(shù)師用蠱術(shù)殺了那些人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是不是有人花錢讓他這樣做。 原本杜子岙他們還想再繼續(xù)查下去的。 可是不知是誰將消息走漏了出去,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情。 面對輿論的壓力和外界對于讓真兇盡快伏法的呼聲。 警方很快就定了那位巫蠱術(shù)師的罪。 讓這件命案到這里有了一個結(jié)果。 雖然可能并不盡人意,卻比成為懸案要穩(wěn)定民心得多。 聽到這里,我心里也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 估計這件事情,也與蘇曉晚脫不了干系。 可是我沒有證據(jù),即使我說出我的懷疑,杜子岙也不會相信。 我怎么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也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殺人取血呢? 究竟是有什么用途? 想到或許懂巫術(shù)的絕塵子有可能會知道一些,我忙看著杜子岙問道:“對了,我三叔呢?” “哦,他去看簡單了,一會就過來?!倍抛俞勓裕⒓椿氐?。 “不過,我這是昏迷了多久???”我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 “不是很久,才四天而已?!倍抛俞f著,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四天?”我以為就只有一兩天,沒想到竟然有四天了。 而杜子岙還說不久? “是啊,不過你們還真是幸運,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車身都?xì)С赡菢恿?,你們竟然傷得不算特別嚴(yán)重?!?/br> 聽到杜子岙的話,我這才想起昏迷前眼前出現(xiàn)的畫面。 難道說,真的是冷炎珩救了我們嗎? 可能嗎? 我們之前才吵過架。 就在這時,絕塵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到我醒了,立即喜上眉梢地說道:“薇丫頭,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再次見到絕塵子,我只覺得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我沒事?!?/br> “餓了嗎?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苯^塵子高興極了,問道。 杜子岙忙站起身,看著我和絕塵子說道:“那,你們先聊,我警局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了?!?/br> “好,你慢走?!蔽覜_著杜子岙微微一笑,輕點了下頭示意。 “那我們一起吧,我正好去給薇丫頭買些吃的上來?!苯^塵子說著就轉(zhuǎn)身打算跟著杜子岙一起離開。 我見狀,忙開口叫住了他?!叭?,我還不餓,你別去了?!?/br> 杜子岙聞言,回頭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澳俏蚁茸吡??!?/br> 說完,杜子岙便離開了。 絕塵子幾步走到我的病床前坐下,一臉慈祥地看著我?!罢娴牟火I嗎?” 我輕點了點頭,視線卻一直注視著門外的方向。 想了想才又說道:“嗯,我不餓?!?/br> 先前杜子岙離開時的那個眼神看得我一陣心驚。 我擔(dān)心他有所懷疑,嘴里說著要走,卻在外面偷聽。 絕塵子順著我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起身走到床頭柜前,將上面的水壺提了起來,淡淡地說了句。“那我去打壺?zé)崴^來。” “嗯?!?/br> 絕塵子就這樣提著水壺走了出去。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絕塵子才回來,一見到我就說:“放心吧,我親眼看見他開車離開了。” 這就說明,先前杜子岙的確是在門外,沒有離開。 否則,絕塵子不會花這么長的時間。 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去提防和懷疑一個人了。 這一下子我似乎又變成了小時候能看見鬼時的樣子。 每天出門只要遇到了陌生的人就會開始懷疑,對面的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什么時候變身,會不會害我。 是不是道行太高,隱藏了黑氣。 后來長大了,我才知道那些黑氣原來就是尸氣。 絕塵子將水壺放下,坐在了先前杜子岙坐的那把椅子上,看著我說道:“薇丫頭,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我回過神來,看著絕塵子。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知道是該先問他關(guān)于殺人取血的事,還是先讓他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 絕塵子見我不說話,皺了皺眉。“你在想什么?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先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澳阒滥莻€人為什么要殺人取血嗎?” 絕塵子愣了一會,才回答道:“我想他應(yīng)該是用那些血來救什么人的?!?/br> “救人?那他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呢?只要抽一點血不就好了嗎?”更何況,血庫里那么多血,為什么一定要殺人呢? 絕塵子聞言輕搖了搖頭?!俺檠??他要的可不止是血那么簡單。更何況,他要救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