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那天發(fā)生的事
一聽到可以出院,我的心情一下變得雀躍起來。 最近簡單姐看我看得特別緊,可把我悶壞了。她這也不許,那也不準(zhǔn)的。 除了今天出去打水外。這一周,我連這病房門都沒出過。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看電視。 這日子過得,使我身體里的懶蟲都長了不少。不光如此,就連身體都比以前圓潤了許多。 估計再見到冷炎珩,他都要認(rèn)不出我了。 想到冷炎珩,他真的好久沒有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我忍不住問了句?!昂唵谓悖罱阌幸姷嚼溲诅駟??” 簡單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皼]有啊,怎么了?” 我知道簡單一定有事瞞著我,否則她不會騙我說,我們還在市。 若不是遇到了周如樺,我至今還被蒙在鼓里呢。 而且,那天的事情也很奇怪,如果不是冷炎珩,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那個能力把我救出來。 可對于那天的事情,簡單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我曾偷偷給穆少辰打過電話,他也是支支吾吾的,擺明了不肯告訴我。 我試探性地問道:“簡單姐,我的身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br> “回去?”簡單聞言,不解地看著我。 “嗯,難道我們不回凌云殿了嗎?也不知道他們把三叔安葬好了沒有。”我輕點了點頭,怕說a市簡單會起疑心。 “都這么多天過去了,肯定已經(jīng)辦妥了。你現(xiàn)在只管好好養(yǎng)病,別的什么都不要想?!?/br> 簡單簡直回答得滴水不漏的。 我淡淡地哦了聲,沒再說話。 之后,簡單便借故出去了。 我想要跟她一起去,她卻說什么都不肯讓我跟。 我心中疑惑,面上卻十分冷靜,老實地點了點頭,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視。 等到簡單出去后,我輕聲輕腳地走到門邊,想要看看她往哪去了。 結(jié)果,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簡單根本沒走,只是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 看樣子,她只是想要逃避我的追問而已。 我緩緩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若無其事地回到病床上躺著。 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簡單才推門進(jìn)來。 這下,我根本無法再繼續(xù)詢問剛才的問題。 只是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簡單姐之所以不告訴我,肯定是為了我好,我不該一直追問的。 可另一方面,我又很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天他們究竟是怎么把我救出來的,冷炎珩去了哪里,簡單真的不知情嗎? 莫宥琳為什么要綁我,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可簡單姐又什么都不肯說,讓我自己想,那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出來的啊。 “累嗎?要不要休息會?”簡單邊削蘋果,邊問道。 “不了,我睡太多,感覺渾身都沒有什么力氣了?!蔽覔u了搖頭,拒絕再躺著睡覺。 這幾天已經(jīng)把我最近幾個月欠的瞌睡都全補(bǔ)上了,哪里還睡得著呢。 現(xiàn)在就算讓我連著兩個通宵不睡,估計我都能神采奕奕的。 簡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專心地削著蘋果。 削好了之后,將蘋果遞到我面前。“那吃個蘋果吧?!?/br> 我能感覺到,簡單姐說話都有一點小心翼翼的樣子。 前幾天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回了a市,我都還沒有注意到這種細(xì)節(jié)。 可如今知道了,才發(fā)覺,簡單姐這幾天對我的態(tài)度好像都是這樣的。 我接過蘋果啃了一口,雙眼直直地看著簡單。 她完全不敢與我對視,一直在沒事找事做的樣子。 不是整理茶幾,就是搗鼓搗鼓水壺,不然就打開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弄得好像一副很忙的樣子。 我終于受不了地放下手中的蘋果,看著簡單姐喊了聲。“簡單姐。” “嗯?”乍一聽見我的聲音,簡單似乎還有些嚇到的樣子,聲音微變。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想躲到什么時候?” “什么?”簡單回頭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記得上次我失血過多醒來時,你說的話嗎?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何必等到以后呢?” 那時,簡單問我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我不肯說,她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沒想到,幾天后,卻是輪到我對她說這樣的話了。 簡單緩緩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我,做著最后的掙扎。“你說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br> “那天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個,嗯,就穆少辰的同事不是一直跟著莫宥琳嘛,所以……” 雖然也是有這種可能性,但我心里卻不怎么相信。 而且,我依稀好像聽見了冷炎珩的聲音。 更何況,莫宥琳是何等精明的人。 我陰沉著臉,冷冷地掃了簡單一眼,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簡單見我像是真的生氣了,無奈地喊了聲?!稗鞭薄?/br> “你究竟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呢?你又打算瞞我多少?嗯?” “我沒有啊?!焙唵我荒樥嬲\又委屈地說道。 若不是知道她騙了我,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我真的都要相信她真的沒有說謊了。 “好,你沒有?!蔽倚χc了點頭,起身往門邊走去。 簡單見狀,幾步上前攔在了我的面前。“薇薇,你要去哪?” “既然你不肯說,我就去找穆少辰。不然,直接去找莫宥琳問清楚好了?!闭f著,我便一把推開了簡單。 簡單沒想到我會動手,一時反應(yīng)不及,身子一個趔趄。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拉她,最后卻停在了半空。 好在簡單身手好,只是虛晃了一下,并沒有摔倒。 我忙將手收了回來,佯裝不在意地看著她。 簡單穩(wěn)住身子看著我,長舒了口氣?!笆抢溲诅窬攘四恪!?/br> 看吧,我就知道。 除了冷炎珩,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到我。 可是我的氣味都被掩蓋了,冷炎珩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我心里這樣想著,卻不曾想竟問出了聲。 簡單聞言,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br> “那他呢?”想到冷炎珩,我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過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看過你?!?/br> 簡單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說謊。 我聞言,心里感覺悶悶的,很不舒服?!澳翘炀烤故窃趺椿厥掳??” 簡單說,那天她回到病房就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 然后她便通知了穆少辰,讓他幫忙找人。 后來,從醫(yī)院的監(jiān)控中,他們發(fā)現(xiàn)一名護(hù)士打扮的女子進(jìn)了我的病房,然后推著昏迷不醒的我出來,直奔地下停車場而去。 雖然從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了車牌號,可那卻是輛套牌車。 穆少辰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直到冷炎珩晚上來看我,卻沒見到我人,這才找到簡單,問她我去了哪。 簡單將我出事的事情告訴了冷炎珩,讓他想辦法救我。 可是因為莫宥琳將我冰凍了起來,氣味被掩蓋,冷炎珩一時間也找不到我在哪里。 但是因為我手上的那個印記。 只要冷炎珩在距離我千米的范圍內(nèi),他就能感受到我的心跳,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范圍就縮小了。 冷炎珩幾乎跑遍了全市,都沒有感受到我的心跳。 這就說明,我根本就不在市了。 后來,經(jīng)過監(jiān)控排查,發(fā)現(xiàn)那輛車最后消失的方向是往a市去了。 所以,冷炎珩便回到a市來找我。 簡單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穆少辰因為手上還有案子,一時間走不開。 所以比簡單晚了兩小時。 最后,冷炎珩在a市郊區(qū)的一家冷凍廠里找到了我。 冷炎珩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便通知了簡單。 剛好那時穆少辰和簡單在一起,便急忙趕了過來。 可當(dāng)他們到達(dá)冷凍廠時,卻沒發(fā)現(xiàn)冷炎珩的蹤影。 好在冷炎珩有留下標(biāo)記,否則簡單他們估計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 就這樣,我得到了解救,他們將我送進(jìn)了醫(yī)院。 雖然莫宥琳給我服用過藥物,讓我不至于被凍死。 但身體的各項機(jī)能在冷凍室里都受到了傷害,我一連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 期間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所以,簡單和穆少辰便決定先瞞著我,等我養(yǎng)好身體再從長計議。 想到簡單之前說的話,我好奇地問道:“你說期間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是什么事啊?” “我們不是查到鐘悅帆的男朋友叫岳云軒嗎?所以穆少辰便讓他的同事去了岳云軒的家鄉(xiāng)打聽??墒呛芷婀?,那個村子里的人竟然說,他們那里沒有岳云軒這個人?!?/br> “沒有?那鐘悅帆呢?”既然鐘悅帆和岳云軒是青梅竹馬,那就說明他們是一個地方的人吧。 沒有岳云軒的話,那是不是也沒有鐘悅帆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穆少辰只是讓人去查岳云軒,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問鐘悅帆的事情?!焙唵螕u了搖頭,對于此事也不甚清楚。 “還有呢?” “還有就是,當(dāng)初在警局跳樓的那個人,其實是杜警官……”簡單說到這時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一抹受傷。 其實當(dāng)初穆少辰說有個人整容成了杜子岙時,我心里多少都有些底了。 世上有三個杜子岙實在不太可能。 但穆少辰和杜子岙是幾年的兄弟了,他認(rèn)識的杜子岙應(yīng)該假不了。 那么,嫌疑最大的便是鐘悅帆的男朋友了。 正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所以鐘悅帆才有可能幫著她的男朋友說謊。 雖然猜到一些,可得到證實,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震驚了。 我小心地看了簡單一眼,她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真正的杜子岙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就說明,當(dāng)初在西山村接近簡單的那個杜子岙就是假的。 而他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我沒想到,我不過昏迷幾天,竟然又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