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木晴若再出現(xiàn)
女人聽到我的問話,顯得有些詫異,隨即像瘋了一般大聲地狂笑著。“哈哈哈哈……你不認(rèn)得我了?” 我的內(nèi)心是很恐懼的,尤其是在聽到了女人的笑聲后。 那種感覺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識。 在我的潛意識里一直都記得,有人想要害我。 如今見到女人這樣的反應(yīng),所以便認(rèn)定了那個人是她。 只是因為頭部受傷忘記了,所以認(rèn)不出來了。 我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恐懼,用十分鎮(zhèn)定地口氣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女人停止了笑,一步步慢慢靠近我的身邊,居高臨下地藐視著我?!拔蚁胱鍪裁矗悴恢??” 我輕蹙了下眉,還沒說話。那女人又開口了?!芭?,你的頭受傷了,失憶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哈哈……” “千年了,我終于盼到了這一刻,終于可以改變自己的結(jié)局了,終于可以和炎珩在一起……” “炎珩,等著我。” 女人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語,不管我問什么,她都沒有反應(yīng),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像一個瘋子。 而她也越笑越大聲,原本挺好看的一張臉都因為這過度的笑容而變得扭曲人了,十分地嚇人。 我無法站起身,只能蹭著往旁邊挪,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女人突然一把拽住了我的頭發(fā),十分用力的那種,就好像要將我的頭皮也一起扯掉似的。 原本我的后腦處就已經(jīng)受傷了,被她這樣一拽,包扎著傷口的布條也因此扯掉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傷口已經(jīng)再次裂開,血不斷地再往外流。 劇烈的疼痛傳來,我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眼前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過,很快很快…… 女人用力拉扯著我的頭發(fā),讓我看著她。 我的眼神卻好像失焦了般,根本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 女人的樣子在我看來,就好像一個沒有五官,模糊不清的恐怖景象。 只是她的聲音凄厲,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殺氣?!扒昵笆悄悖旰筮€是你,你為什么要這樣陰魂不散,為什么要拆散我和炎珩。我恨你……”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拽著我頭發(fā)的力度也越來越猛,好似不活生生地扯下我的頭皮就不甘心似的。 “去死吧。” 女人怒吼一聲,然后將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頓時感覺有什么在拉扯我的身體,大力地,像是要把我分成兩半。 那種疼痛就好像被生生扯下身上的皮,疼得鉆心刺骨。 “把你的命魂獻(xiàn)祭給我吧……” “晴若……” 伴隨著女人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是墨燁的聲音。 在我昏厥之前,仿佛看見了墨燁向我跑來的身影。 只是我太痛、太累,漸漸閉上了雙眼。 就在我的靈魂馬上就要脫離身軀時,墨燁及時的扯下了貼在我身上的符紙,使得那個女人的計謀沒有得逞。 不過后面所發(fā)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險些丟失靈魂的后遺癥是,我足足昏睡了兩天才醒。 這段時間我一直做著一個單一又恐怖的夢。 夢中一名看不清長相的女人一直對我窮追不舍,嘴里念叨著要我把命魂給她,要我消失,不要破壞她和冷炎珩。 我害怕極了,只好拼命的逃。 可是不管我藏在哪里,她總是很快就能找到我。 “救命,救命……” 在那里面,不論我怎么呼救,都沒有人幫我。 眼看著我就要被她抓住了,墨燁的聲音忽然傳入了我的耳中?!扒缛?,快醒醒。晴若……” 他的聲音就好像一道光,打開了我黑暗夢境里的一扇窗,透出了一絲希望和光亮。 我拼命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跌倒了又爬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而那個一直追著我的女人也來到了我的身后。 我一轉(zhuǎn)頭,看到的就是她猙獰的臉。 我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身子便墜落了下去。 而站在懸崖邊上的那個女人見狀,笑得十分得意,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肮ニ腊伞?/br> “啊……”我一驚,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晴若,你醒了?!笔卦诖策叺哪珶钜姞?,顯得有些激動。 看清眼前的人是墨燁時,我不顧一切地?fù)溥M(jìn)了他的懷抱?!拔液煤ε隆?/br> 墨燁的身子一僵,好一會兒才有反應(yīng)。 他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背,柔聲說道:“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br> 我緊緊地抱著墨燁,像是這樣才能消退內(nèi)心中的恐懼。 雖然此時我也知道剛才的那些都只是夢,有墨燁在,我已經(jīng)平安了,可內(nèi)心的恐懼并沒有因為我醒來就消失。 墨燁以最溫柔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直到我的心情平復(fù)了一些之后,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松開了墨燁。“對不起,我……” 墨燁抬手將我垂于鬢邊的一縷頭發(fā)別到耳后,眸光深情得能滴出水來?!白鰫簤袅藛幔俊?/br> 經(jīng)過這一連串的事件,我對墨燁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變化了,開始有些依賴他了。 所以,在面對他這樣深情的眸光時,我不禁沉淪在了其中。 墨燁執(zhí)起我的手,略帶歉意地說道:“晴若,對不起,是我沒保護(hù)好你……” 墨燁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更何況他并沒有要保護(hù)我的義務(wù),如果不是他,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安魂P(guān)你的事,你別這樣說?!?/br> “你已經(jīng)昏睡幾天了,餓了吧。我這就讓小二給你準(zhǔn)備些小菜和粥。”墨燁說著就起身打算離開。 我忙拉住了他的手。 墨燁回過頭來看著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皠e怕,我很快就回來?!?/br> 聽到墨燁的話,我這才松開了手,輕點(diǎn)了下頭。 雖然之前的那個夢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可后來發(fā)生的事和這一次的夢,我卻記得十分清楚。 那個女人之所以想要?dú)⑽?,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要去找的,那個叫冷炎珩的男人。 想到墨燁之前對我說,我很喜歡那個叫冷炎珩的男人。 如今想來,還有些后怕。 是不是我不和那個人在一起,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了? 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 因為,都忘了,所以也害怕自己會做錯決定。 之后的幾天,墨燁一直細(xì)心周到地照顧著我。 我心里對他的依賴也越來越深了。 畢竟,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最熟悉的人就是他了。 休養(yǎng)了幾天之后,我身上的傷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頭上的傷雖然嚴(yán)重上些,可也在愈合的階段了。 這幾天,我們都一直呆在棧里,我感覺再這么呆下去,自己就要發(fā)霉了。 “jiejie,你在想什么?看上去好像不開心啊。”冷清秋來給我送糕點(diǎn)時,見我看著窗外發(fā)呆,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抬眸睨了冷清秋一眼,對于那些糕點(diǎn)也是興趣缺缺?!拔蚁氤鋈プ咦?,整天呆在這棧里,沒病都要悶出病來了?!?/br> 冷清秋聞言,就好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似的,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也想出去呢。都來陽城這么多天了,我連棧的門都沒出過?!?/br> 聽到冷清秋的話,我不禁白了她一眼?!罢f得好像我出去過似的?!?/br> “jiejie,要不你向墨大哥撒撒嬌,讓他帶我們出去吧?!崩淝迩餃惖轿腋?,諂媚地說道。 我嘴角一抽,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冷清秋的嘴。 叫我撒嬌?對著墨燁? 那還不如殺了我呢。 天知道,那家伙雖然對我很溫柔,好像特別好說話的樣子。 可是一說到出去,他就會用那種強(qiáng)硬到讓人無法反駁的語氣說不行。 “你是小孩子,你撒嬌才比較有用吧?!?/br> 冷清秋灰溜溜地摸了下鼻子,回到桌邊繼續(xù)吃著糕點(diǎn)?!澳沁€是算了吧?!?/br> 看吧看吧,她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卻讓我去做?!班牛懔税?。” 冷清秋憤恨地咬了幾口糕點(diǎn),說道:“jiejie,要不你來硬的?!?/br> 雖然我并不了解墨燁,可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不容人改變。 我無語望天,帶著幾分凄涼的語氣說道:“他軟硬不吃好嗎?” 冷清秋掃了我一眼,趴在桌上,用那種生無可戀的語氣說道:“哎,好想出去啊?!?/br> 看到她的樣子,我忽然靈光一閃?!坝辛恕!?/br> “什么?”冷清秋一下子就從桌上起來,睜著晶亮的眸子看著我,問道。 “秘密。”我得意地笑了笑。 等墨燁回來后,我就開始裝起了憂郁,連藥也不喝。 愣是憋了一天沒和墨燁說話。 墨燁見我悶悶不樂的,是變著法的想要逗我開心,有好幾次我都差點(diǎn)笑出聲,可為了能出去,只能硬憋著,險些內(nèi)傷。 到最后,墨燁實在是沒辦法了?!扒缛?,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話啊?!?/br> 我用那種幽怨到死的眼神看著墨燁?!拔乙鋈ァ!?/br> 墨燁聽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以為他又要說不行,我氣得背過身,一把拉起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 “行?!?/br> 那簡單的一個字,對于我和冷清秋而言,就好像是即將要死的人獲得了免死金牌似的。 冷清秋一聽說可以出去逛街,高興得差點(diǎn)沒跳起來?!巴?,終于可以出去啦。” 她表現(xiàn)得太過激動,墨燁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我以為他要反悔了,帶著幾分埋怨地瞪了冷清秋一眼。 對于我的這種把戲,墨燁心里其實是很清楚的。 只是我不喝藥對傷不好,再加上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了,他無法再狠心地說不行。所以,他只能妥協(xié)。 墨燁看著我平靜地說了句?!澳泐^上還有傷,就別梳頭了?!?/br> 我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