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不是木晴若
起初這個聲音并未引起我多大的注意。 直到墨燁和安承昱都停了下來,并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后知后覺地看著他們,不明所以?!霸趺戳耍俊?/br> 這時,那位小姑娘匆匆來到我的面前,將那句話又復(fù)述了一次?!肮媚?,我家閣主有請……”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她出來的地方,很是驚訝?!拔??” “對,請……”那位小姑娘點了點頭,十分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轉(zhuǎn)頭看了墨燁一眼,腦子還有些懵。 墨燁想了想,說道:“即是這樣,就去看看吧,反正我們也要找他?!?/br> 小姑娘聞言,忙說道:“我家閣主說,只見姑娘一人。” 聽到這話,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妥?!澳沁€是算了吧,我不去了。” 墨燁笑看著我說道:“沒事,你不用怕。我們在外面等你,你進(jìn)去吧?!?/br> 讓我一個人進(jìn)去,而且對方還是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墨燁他們還真是放心呢。 不止是他,就連安承昱也附和著說:“你放心吧,若這天曉閣的城主敢亂來,我能讓他在這陽城呆不下去。” 聽到安承昱都這樣說,我也就沒了什么顧慮,反正都是要去找他的?!昂?,走吧?!?/br> 之后,我便隨著那個小姑娘一起進(jìn)入了天曉閣。 我在大廳里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 除了那位小姑娘進(jìn)來送過一次茶外。 我本就有些擔(dān)心,如今更是坐立不安。 就在我起身想要離開之際,一個聲音從我背后傳了過來?!吧蚬媚?,請坐?!?/br> 我聞聲回頭,入眼的是一個戴著半截面具的男人。 我微微蹙了下眉,問道:“是你在說話?” “對,沈姑娘請坐。”他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則自主位上坐了下來。 聽到他兩次對我的稱呼,我猜他請我進(jìn)來,必是把我誤認(rèn)成是那位姓沈的姑娘了吧?!伴w主恐怕是認(rèn)錯人了,我不姓沈?!?/br> 男人只是笑笑,然后說道:“姑娘不是忘了從前的事嗎?”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男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zhuǎn)?!澳愦诵惺窍朐儐柪溲诅竦南侣?,對嗎?” 雖然覺得對方可能認(rèn)錯了人,可聽他提到冷炎珩,便忽略了這個問題。“你知道他在哪里?” 男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回道:“其實姑娘你不用費(fèi)心地去找他,他自會來找你?!?/br> 聽到男人的話,我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墨燁告訴我說,冷炎珩已經(jīng)離開幾個月了。如果他會來找我,早就應(yīng)該回來了。不會等到我和冷清秋一起出來尋他。 因此,對于閣主的話,我心里其實是不太相信的?!笆菃??” 男人笑了笑,從主位上起身向我走來?!澳悴幌嘈盼遥驗槟阌X得我認(rèn)錯了人對嗎?” 我問他的時候,他不回答,如今卻又把問題繞回去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也不知道他請我進(jìn)來的目地為何,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男人見我不回答,只是收起了嘴角的笑,隨即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木晴若,你也不相信,對吧?!?/br> 被人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實在是不怎么舒服,我也站了起來,減少了我需要仰視他的距離。 這里面此時就我們倆人,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 畢竟在我的眼里,好像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武功,身手都很不錯。 可我卻什么都不會,就連力氣也比男人小了太多,如果說他真的要對我做什么,我反抗的能力幾乎不存在。 于是,我借著說話的時候往門口走了幾步,在觀察外面情況的同時,又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笆廊硕颊f天曉閣閣主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你所說的話似乎都只是在試探我。我也可以大膽的猜測,其實你知道我失憶了。因為我們來陽城之后,為了這個事情,幾乎把陽城的名醫(yī)都尋遍了,你要知道其實也不難……” 那位閣主聽完我說的話后,只是輕笑了笑,說了句。“繼續(xù)。” 原本我是覺得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他這樣的反應(yīng)倒讓我覺得,我的猜測錯了。 至于為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直覺。 但要我相信他所說的,我不是木晴若,我又覺得挺荒唐的。 如果我不是木晴若,墨燁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甚至可以為了我犧牲性命。 就算他一人騙了我,冷清秋不至于也撒謊吧。更何況安承昱也都知道有木晴若這么一個人。 總不可能,他們?nèi)舜ê昧说陌桑?/br> 我不禁嘆了口氣,心里亂得很。 男人從后面走過來,聲音輕柔?!霸趺床徽f了?” 我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男人,輕笑了笑?!澳悄愕囊馑际?,墨燁認(rèn)錯人了?你覺得可能嗎?他和木晴若從小一起長大,會把她都認(rèn)錯嗎?” “你不是已經(jīng)見過木晴若了嗎?你覺得你們有幾分像?”男人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面鏡子遞給我。 我雖有些不解,卻還是老實地去接那面鏡子。 當(dāng)我的手觸到那面鏡子時,腦海里忽然有一些奇怪的畫面閃過,那個怨靈的樣子在我腦海中愈發(fā)的清晰起來。 我手一抖,鏡子頓時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我最先的反應(yīng)便是,那人在鏡子上動了手腳。“你……” 男人臉上的面具雖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可我依舊能從上面看出他的情緒反應(yīng)。 就聽見他似有些生氣地說了句?!熬垢以谖业牡乇P撒野……姑娘若想知道真相,請稍候片刻?!?/br> 說完,那人就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像,幽靈般,眨眼就不見了。 我知道,我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離開,并且告訴墨燁,這個所謂的閣主只會裝神弄鬼,根本就不是什么百事通。 我們最好是馬上離開陽城,以最笨的方法去找冷炎珩,或者直接放棄。 我也真的這樣做了,可沒走幾步,腳卻像是生了根般,怎么都邁不出下一步了。 并不是什么被人定住了,而是一離開,我心里的不安就像是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看那個人究竟想對我說些什么。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那個男人才回到大廳。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歉,讓沈姑娘久等了?!?/br>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叫我沈姑娘。 我輕挑了下眉,直接問道:“你請我來,究竟想跟我說什么?” 男人負(fù)手立于我面前,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霸谙轮幌牒凸媚镒鲆还P交易?!?/br> 我輕哼一聲,無懼地看著他。“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先說服我相信你嗎?” “那是當(dāng)然?!蹦腥寺勓?,輕點了下頭。 “那好。你說,我洗耳恭聽?!蔽艺f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看著外面,說道:“那就先說姑娘的身份。其實,你并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什么木晴若。” “哦?” “如果說姑娘只是失憶,那你不至于連你以前應(yīng)該會的東西都不會了吧?” 似乎是這個道理,可又感覺有哪里不對。“什么意思?” 男人忽然轉(zhuǎn)身看著我,語氣篤定?!肮媚锊粫涔?,可是木晴若會,而且還不弱。木晴若最擅長的是各種陰陽陣法,姑娘你也不會……” 其實,我心里也覺得男人說得有道理。 既然墨燁和木晴若是師兄妹,那木晴若肯定也是會一些功夫的,可我很清楚,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會。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在這個人的面前承認(rèn)。 所以,我很嘴硬地回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男人雙手一攤,說道:“很簡單,你可以回去問墨燁啊?!?/br> 我被堵得有些不悅,帶著幾分不滿地別過頭。“我當(dāng)然會弄清楚,還有嗎?” “還有就是我想告訴姑娘,你和墨燁沒有任何的情份,和你真正有感情糾葛的人是冷炎珩。所以你最好不要輕易的做任何決定,否則將來會自食惡果。” 對于這些話,我是不信的。 畢竟我之所以會被什么怨靈纏上,都是因為冷炎珩,而不是因為墨燁。 我覺得,這人就是在唬我?!昂撸菃??” 男人對于我這樣的態(tài)度,似有不滿,語氣特別的認(rèn)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墨燁喜歡的人,和他有感情糾葛的人都是木晴若不是你。不要因為你給了他無謂的希望,導(dǎo)致他日后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br> 其實,我是有些被他認(rèn)真的樣子嚇到了。 而且,他這些話一出,我心里莫名的覺得很自責(zé),難受。 “還有,你的失憶也不全是因為受傷造成的,我能幫你解開封印,可要完全想起所有的事,還需要一些刺激。”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從一開始的堅定到現(xiàn)在有了些許的矛盾?!澳愕囊馑际?,有人封印了我以前的記憶?” “嗯。” 我聞言,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癱坐在椅子上。 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我受傷的時候,身邊只有墨燁和冷清秋,冷清秋沒有這個能力,那么就只有墨燁了。 這些天來,我對墨燁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依賴,還有nongnong的愧疚。 我甚至想過要和墨燁重新好好的開始,一起去浪跡天涯。 如今卻告訴我說,我的失憶不完全是因為受傷,還可能是因為墨燁。我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 男人嘆了口氣,走到我先前所坐的地方,將桌上的茶端了起來,然后走到我身邊,遞給了我?!拔覀兯夭幌嘧R,我沒有害你的必要,更何況我有求于姑娘。不管你信不信,證實一下總是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