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單刀直入
起初吧,我還沒怎么搞明白祝梓君這個多此一舉的行為是啥意思,可是我看著他從田熙然房里出來,直接轉(zhuǎn)進浴室,不知道他是真有潔癖還是嫌棄女人,總之,我覺得他不是那種很好搞的人,而且我覺得他心思細密,讓我過去,可能是因為怕引起誤會啥的,畢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孩還喝多了,總歸不太好。 田熙然的房間真的挺亂,時不時能瞄到各種款式的小內(nèi)內(nèi),風sao的,性感的,系帶子的,還有t褲,怪不得祝梓君一刻都不想待。 有一個每天都喝道醉的室友,真的挺鬧心,要不是房子已經(jīng)租下了,我才不想租這里。 好不容易把田熙然哄睡著了,已經(jīng)過了子夜?;氐椒块g倒頭就睡,這一晚死老頭待在白玉里,也沒出來找我,我還真是謝天謝地了。 昏昏沉沉睡到一半,聽到外面?zhèn)鱽黹_門聲,然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嗒啪嗒’響起,接著我的房門被敲響了。 祝梓君站在門外,一臉蒼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等我詢問,急切的說道:“你,會不會修東西,那個,呃,浴室好像有問題?!?/br> 浴室有問題,我看你才有問題吧!大半夜的沒事研究浴室干什么?況且他不是已經(jīng)洗過澡了嗎? 我揉著眼睛,剛才他好像是從自己房間里出來的吧,跟浴室有毛關系? 心里雖然有疑惑,不過浴室屬于公共區(qū)域,要是真有問題,我的生活也會很麻煩,所以就跟著過去看看,要是解決不了的話,明天找物業(yè)來看看就是了。 我走在前頭,祝梓君跟在我身后,幾乎都快貼著我的背了!古怪了,不就是浴室有問題嘛,他有必要跟著那么近嗎?想到這里,我回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都萎靡的縮了起來,耷拉著腦袋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打開浴室的等,我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地方有異樣。“我看著挺好的呀!” 祝梓君站在浴室外,他一臉茫然的注視著里面,隨后指向淋浴噴頭說道:“哪里,不出水。” 蓮蓬頭不出水,那會不會是停水了呀?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那我看看,可能是停水了?!?/br> 我上前打開噴頭,‘嘩’的一下,水從噴頭里噴發(fā)出來,淋濕了我跟祝梓君。深吸一口氣,我跟自己說不要動氣,要相信室友,可能剛剛確實是沒水的。抹了把臉,我硬擠出一點笑容說道:“現(xiàn)在有水了,你可以洗澡了?!?/br> 我準備回房換了衣服再說,被冷水一潑,整個人精神了。 祝梓君沒有回房間,而是緊跟著我來到房門口,他忽然住著我衣服,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憋了半天也沒開口。 “還有事?” 祝梓君搖搖頭,但他的形態(tài)完全不像是沒事人的樣子。 直覺告訴我,他有點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于是啥也沒想就這么撩起了他的劉海,果然在他眉心處看到一抹黑氣。 祝梓君大概是被我行動給震懾到,愣愣的問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說,可能是因為我自身的問題,所以跟一般人不太一樣,絕大部分的人都喜歡看眼睛,看氣色,或是看其他什么的,但我只看人的額頭,所以當我發(fā)現(xiàn)祝梓君不對勁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撩起了他過長的劉海,看看他眉心處是不是如我射向的那般。 “你怎么了?”我只是稍作遲疑便想著還是開門見山的好,這種事不適合兜圈子的?!捌鋵崳∈覜]有任何問題。而且,你不是從浴室出來找我,你是從你房間過來的對嗎?” 祝梓君不吭聲,他低下頭淡淡的說了句:“我沒事,你睡吧!” 有些人就是喜歡自己琢磨些什么,把心事藏在心里,你若是硬逼著問,只會適得其反。就像祝梓君那樣,他要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倒不如等著他自己來開口。 一大早,田熙然挨著房門敲了個遍,真是活久見了,大美女居然會一大早出門買早點,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從浴室梳洗完出來,我打著哈氣來到廳,這時,祝梓君也從房里出來,他看起來氣色很差,估計昨晚是沒睡好。 “大帥哥,吃早飯吶!” 面對田熙然的熱情,祝梓君只是冷淡的回應道:“不吃!” 我的臺詞被大帥哥搶走了,我要再拒絕田熙然,那豈不是令人難堪。一個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女人,一道早出門給室友買早點,結(jié)果被一個個拒絕,那以后還怎么好好相處啊。 田熙然從廚房端著醋出來,好奇的問道:“干嘛不吃?一日三餐,早飯最為重要,不吃身體會受不了的,坐下來一起吃點,這家店的湯包可好吃了?!?/br> 哎呦喂,這傳情傳的還真是明目張膽,敢情是女對郎有意啊,我就是個順帶過的那類。 不過呢,一個標致小美女,一個養(yǎng)眼大帥哥,配在一起還挺好,而我這個電燈泡呢,還是不要礙事了。于是拿了個湯包放嘴里,找了個借口回房間了,把廳讓出來,隨他們怎么勾搭。 舒服的補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窩在床上玩游戲時,聽到有人敲門。 打得正起勁呢,我頭也沒抬一下就讓人自己開門進來,當我看到是祝梓君的時候,立馬正經(jīng)八百的坐起來,沒想到會是他來找我。“找我??!” 祝梓君站在門外問道:“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黃色三角形的東西,大概這么大。”一邊說一邊用手跟我做比喻。 我想了很久一點印象都沒有?!昂苜F重嗎?可能是掉在哪里了,我?guī)湍阋黄鹫野?。?/br> 幾乎把家里都翻過了,也沒找到祝梓君說的那個什么黃色三角狀玩意??赡苁俏覀儎屿o太大,把田熙然給弄醒了,她打著哈氣出來慵懶倒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們問道:“干嘛呢這是?掉東西了?” 祝梓君緊閉著嘴,我沒多想的說道:“嗯,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黃色三角形的小東西?” “你說的是不是符紙?。∴?,有在浴室見過,掉在地上的東西,我以為你們不要了,所以就丟進馬桶里啦!嘖嘖嘖,你們兩個誰那么迷信,還搞這玩意?!?/br> 祝梓君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整個人都陰沉下來,一句話不說回了自己房間,用力甩上門。 “那是大帥哥的!”我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田熙然不在意的笑笑說道:“原來是他的啊,真是看不出來,長得人高馬大的,還信鬼神之說?!?/br> 黃色,三角形,很??! 這三個特征其實很明顯了,我居然沒有想到祝梓君找得其實是辟邪符咒,真是豬腦子。他隨身帶著這玩意應該是知道自己遇上不干凈的東西,昨晚來找我,是因為害怕才不想一個人呆著。 哎,我這個人就是獵奇,外加好管閑事,猜出些東西了吧,不弄清楚還真挺難受,尤其還是自己的室友。所以,等到田熙然出去了,才跑去敲祝梓君的房門。 很快房門被打開,祝梓君隱憂的望著我,也不說話。 我躊躇的說道:“呃,找你有些唐突啊,不過,你還出來下,我有話說。” 廳里,我坐在沙發(fā)上,祝梓君站在那,嫌隙的看了眼沙發(fā)說道:“我站著就好了,你說吧!” 我想吐槽下他的潔癖,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戴的是辟邪符咒,昨晚你找我也是因為害怕。你實話實說,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