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罪有應(yīng)得
“人死后都會去哪里!我雖然不清楚那里的法則,不過你可以求判官留下你,舍棄轉(zhuǎn)世的機(jī)會留在鬼界。夜墨是守護(hù)死海的冥使,你要看我想著并非是很難的事,所以也不用想的那么極端啦!如果強(qiáng)行將他留在這里,那對他來說才是最危險的。以他的身份,我先會有更多的人來打他注意,到時候你們會落到何番境地,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br> 我并沒有想嚇唬威脅寧凝的意思,只是想把厲害關(guān)系講的在透徹切?!捌鋵?,人活一輩子,頂多百年,一晃眼幾十年就過去了,不是嗎?” 寧凝抹去眼角的淚花,用力點點頭?!笆堑?,短短幾十年眨眼即逝,我信你。” 曉之以情!我決定不了這兩人的命運,至少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不知不覺中,天已黑沉下來,我焦急的望著遠(yuǎn)處,看著不斷飛來的黑影,我猛地站起身。 化為龍形的夜墨,巨爪抓著鬼王魅君,他的面具不知掉在了何處,雙眼緊閉的他,臉色看起來比死人還可怕。 我太了解死老頭了,他絕對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摘下他的面具,除非我腦袋一片空白,從心底泛起陣陣不祥。 等夜墨落穩(wěn)穩(wěn)落下后u,我立即沖了上去,看著死老頭被平方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我捂住嘴,克制著不讓自己發(fā)出痛呼聲,強(qiáng)忍著眼淚問道:“他死了嗎?。俊?/br> 夜墨搖搖頭,他的一條手臂上裂出很長的一道口子,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他恨聲說道:“那該是的臭道士催動陣法,抑制住我們的能力,他只是受了重傷。索性來了兩個人,我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不過他們應(yīng)該不會有事。以那道士本事,催動一次陣法已經(jīng)是極限了,所以我先帶著他逃了?!?/br> 重傷! 我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心亂的一塌糊涂! 我從沒想過死老頭會受傷,他在我面前永遠(yuǎn)都是厲害的不要不要的,我無法想象他要是醒不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深呼吸,冷靜! 我強(qiáng)迫著自己沉下心,先帶著死老頭回家,河邊太冷了。 現(xiàn)在一個人住倒也方便了許多,即便是帶人回去,也不用擔(dān)心室友會說什么。 把鬼王魅君放在床上,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趴在他身上,完全聽不到他心跳聲,就連呼氣都沒有了。 怎么會這樣? 我不敢亂想,暗自告訴自己,他是鬼界之王,沒有呼吸和心跳是正常的。這時,我才意識到以前,我從沒在意過這些小細(xì)節(jié)。 我六神無主的望向夜墨,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一陣陰風(fēng)刮起,房里多了兩個人,一紅一白冷漠的站在那里。 我看到炎煌與青冥兩兄弟出現(xiàn),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撲了上去。“老頭沒氣來了,你們快救救他啊,他心跳都沒了,他會不會死??!” 被我死死拽著的炎煌臉部神經(jīng)不自然的抽抽起來?!靶聊锬?,您快把屬下的袖子給扯裂了!” “這不是重點!” 放著自己老大不救,在這里跟我扯什么袖子,我沖著這個冷面判官吼了回去。 “魅君大人,無需呼吸!” ?。?/br> 我吸了吸鼻子,眼角還掛著不爭氣的眼淚。搞了半天,原來這個家伙本來就不用呼吸的啊,也不早說,還得我白傷心了。剛剛貌似這個家伙是不是對著我嘴角抽抽了?他那是在鄙視我嗎?混蛋! 這時,青冥走到鬼王魅君身邊,他相當(dāng)穩(wěn)重的查看著鬼王魅君的傷勢,然后沖著夜墨說道:“需要你的血!” 夜墨毫不猶豫的撕開剛剛包扎好的手臂,直接用指尖在靜脈上劃出一道口子,送到死老頭的唇邊。 夜墨的血碰剛碰到死老頭的唇瓣,他的血就奇跡般的被吸了進(jìn)去,真的是一滴都沒漏出來,好神奇。 約莫十來分鐘左右,青冥才讓夜墨收手,他再次細(xì)細(xì)查看鬼王魅君傷勢后說道:“已經(jīng)無大礙了!此事,我已經(jīng)上報天庭,天帝盛怒,那道士氣數(shù)已盡,不會有好下場的!辛娘娘,請放寬心?!?/br> 我哦了聲,死老頭沒事就好!至于那臭道士,活該!不知好歹的家伙,還想玩弄他人的生命來達(dá)到自己長生不老的野心,這下玩大了吧,把自己給玩死了,哼,這種人就是罪有應(yīng)得,死一百次都不夠償還的。 一直在旁默默無聲的寧凝,拿著藥箱過來,想替夜墨療傷的。 夜墨只是擺擺手說道:“小傷,不礙事,自己就會好!你放心,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沒有那么脆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夜墨沒有其他意思,他只是不想讓寧凝為他擔(dān)心,而他手腕上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著。 看到這一幕,寧凝只是笑著點點頭,放下藥箱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底閃過的落寞與哀傷。 長大的夜墨,已經(jīng)不再需要寧凝的保護(hù),隨著他實力不斷強(qiáng)大,也該是離開的時候。 死老頭的傷勢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嚴(yán)重,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 女鬼的案子結(jié)束后,田熙然與祝玲玲分別回來收拾了所有的家當(dāng),徹底搬出了這里。 祝玲玲房間死過人,我便安排寧凝與夜墨住在田熙然的房間,二來也是因為那間屋子比較大,家具什么的也齊全,住的會舒服些。 從一開始,我就有種直覺,寧凝與夜墨應(yīng)該是一直都同床而眠的吧! 夜墨看著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他實際上就是條龍,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呵呵,應(yīng)該只是睡覺啦,不會發(fā)生點什么的!對,肯定不會啦,但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我讓他們一起睡的時候,他們答應(yīng)起來是那么的自然,我卻有著邪惡的念頭,感覺他倆會有點什么呢? 我洗了澡出來,發(fā)現(xiàn)青冥兩兄弟并沒離開,而是像兩尊門神似得把守著我的臥室。 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走進(jìn)屋里! 死老頭就那么靜靜的躺在那,我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什么外傷,難道是內(nèi)傷? 這么久還沒醒來耶! 我爬上床,躺在他身邊!現(xiàn)在他受傷了,我得好好守著他! “老頭哦,你可要快點醒來哦!我放你喜歡聽的戲曲哦,你喜歡哪個類型呀?”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語著,找到戲曲類,發(fā)現(xiàn)有好多,也不知道他愛聽啥,隨便找了個名角的段子,打開擴(kuò)音器。 出來的聲音有些大,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我立即關(guān)小音量,放到死老頭的耳邊,然后在翻身睡去。 死老頭一刻不醒,我一刻就不會安心!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就算我睜著眼到天亮,也不會改變現(xiàn)在的事實。眼下就是要好好養(yǎng)足精神,天大的事,也能扛得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躺在死老頭身邊的關(guān)系,周公總是在我沾上枕頭的時候就來找我了,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死老頭在說話! “什么破玩意,難聽死了!” 我在做夢嗎? 用力睜開眼,我瞪著天花板發(fā)愣!眨了眨眼猛地坐起身,看到死老頭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啊,原來是我幻聽了吶!他傷的那么重,哪有那么快醒來哦!” 難過的情緒一下子襲上心頭,替他蓋上被子,我背轉(zhuǎn)過身一臉哀傷的對著窗口躺好,心里祈禱著,明天起來可以看到活蹦亂跳的老頭。 剛閉上眼,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拖了過去,被身后的人緊緊抱在懷里,死老頭的氣息一下子鉆進(jìn)鼻腔里,我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又驚又喜又生氣的指著他吼起來:“裝死好玩嗎?活著就多吭兩聲會死嗎?” 鬼王魅君爬起來,他一手扣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手指在肌膚上蹭了蹭去?!澳懽舆€真是越來越大,嘴上整天掛著死,那吾就成全你,賜你一個扭斷脖子的死法,如何?” 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聲脆裂的‘咔嚓’聲,他當(dāng)時就是一下扭斷了那大漢的脖子,我可不想再聽到這種‘咔嚓’聲。“不想要!我就是氣你不做聲,以后不敢了還不成!”我識時務(wù)的放軟了姿態(tài),剛剛也沒想真的罵他,主要是太急了,才情難自控的。 指著死老頭的心口,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傷在哪里,人最重要部位就是心臟啦,所以我就指著那里問道:“你這里真的好了嗎?青冥說,喝了夜墨的血,你就會沒事的,真的會好嗎?” 死老頭盯著我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那眼神就跟吸血鬼看到血一樣制熱! 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從脖頸滑到胸口,死老頭略帶沙啞的聲音同時想起:“那就試試!” 我暈! 剛醒過來,就開始想不正經(jīng)的事,不帶這樣的! 死老頭的手指形同一條蛇似得游走在我身上,我想掙扎的,但怕亂動之下傷到他,所以只好任由他擺布,但想到外面另個門神,我不得已開口提醒他道:“都傷城這樣了,還想著這個事,真是服氣死你了!青冥炎煌還在外面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