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這是圈套
說完,沈雁的長發(fā)鏈子眼看著就纏上了唐瑯。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讓我終身難忘,只見唐瑯以手為刀,就這么直直地將沖到身前的長發(fā)一一劈斷,那寸寸斷裂的長發(fā),伴隨著沈雁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四散開來。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這不可能!”沈雁踉蹌地后退了幾步,完全不敢置信地看著唐瑯,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我的頭發(fā)里全是怨氣,你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傷?這絕對不可能!” “不對!”她猛地一下想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抖著手指著唐瑯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唐瑯面色無波地說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從沈雁的長發(fā)鏈子開始纏上唐瑯開始,他的周圍就圍繞這一層淡淡的白霧,而現(xiàn)在,白霧散去,唐瑯的身影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之前一直跟我站在一起的白露,此時看到沈雁的情況,一下子沖到唐瑯的面前,興奮異常地說道,“哇!大人你好棒!” 白露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仰著頭崇拜地說道,“大人你是我的偶像!這是我見過的最精彩的斗法啦,大人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xué)!” 白露就像是一個膜拜者一樣,毫不掩飾自己對唐瑯的崇拜,對于剛才的事情,她更是對唐瑯佩服的無以復(fù)加。 唐瑯笑了笑,想跟以往一樣揉一下白露的腦袋,只是手還沒伸出來就又收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小露,站到我身邊來?!?/br> “哦,”白露應(yīng)了一聲,然后十分乖巧地站在了唐瑯的身旁。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從結(jié)束打斗以后,唐瑯就一直把手背在了身后。 以前每一次唐瑯受傷的時候,他都會把手背到身后,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他這次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一個沒忍住便朝他的身后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我知道,唐瑯肯定又受傷了。 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不能讓沈雁看出來唐瑯其實也受傷了。 在看沈雁,她的情況似乎看起來比唐瑯還要慘,那身形似乎已經(jīng)沒那么凝實了。我這才稍稍放了心。 最起碼,萬一他們再打起來的話,唐瑯不至于會打不過她。 我裝著很高興的樣子,像白露一樣來到唐瑯的面前,大聲地說道,“唐瑯你真厲害?!?/br> 跟唐瑯說話的時候,我是背對著沈雁的,所以我雖然語氣十分輕松,但是卻很擔心地看著唐瑯。 唐瑯朝我笑了笑,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后對那邊的沈雁說道,“現(xiàn)在,能好好談?wù)劻藛幔俊?/br> 沈雁看起來更加虛弱了,聽著我的話,恨恨地說道,“哼!還有什么可談的?” 唐瑯清清淡淡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張子軒的事情?” 沈雁神色一怔,進而諷刺地看著唐瑯說道,“哼!子軒哥早就被陳子榮那個混蛋給殺害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唐瑯的這個借口太爛了。 我也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唐瑯,當初不是已經(jīng)在陳家的院子里找到了張子軒的骸骨了嗎?而且我記得,發(fā)生這件事情之后,我就原原本本地把這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唐瑯了的。 怎么唐瑯現(xiàn)在又要說起這個事情呢?難道說他真的想用這個借口拖住沈雁? 可看著眼前的情形,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唐瑯倒也不在意沈雁的懷疑,只是清清淡淡地說,“如果,那柜子里的骸骨根本就不是張子軒的呢?” 什么?唐瑯說,柜子里的骸骨不是張子軒?那又是誰的? 最重要的是,唐瑯看起來似乎非常的肯定這件事情,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怎么會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 一下子,我的腦子里跳出來了好多疑問,可是很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不是?”沈雁同樣被這個消息給鎮(zhèn)住了,她楞了一下,緊接著便說道,“哼!那又怎樣?反正子軒哥被那混蛋殺了,我現(xiàn)在也把那混蛋殺了,是不是子軒哥的又怎么樣?” 說完這話,我看到沈雁臉上的諷刺意味更重了。 “是嗎?難道你的子軒哥被人鎖了魂,你也不在乎?”唐瑯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我發(fā)現(xiàn),沈雁臉上的表情終于崩了。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fù)了神情,諷刺地說道,“哼!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br> 唐瑯忽然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隨你啊,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再者,你要是覺得我們需要接著打的話,我奉陪!” 沈雁果斷被唐瑯無所謂的語調(diào)給刺激到了,她氣沖沖地瞪著唐瑯,“你!” 白露也反應(yīng)過來了,她沖到唐瑯的面前,叉著腰說道,“我說大嬸,你到底還打不打?不打我們可就走了?。俊?/br> 說完,白露還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沈雁,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打了,反正你也打不過大人?!?/br> 沈雁沒有說話,只是她看向白露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想撕了白露這張嘴。 白露一點也不怕她,做了個鬼臉說道,“既然這樣,大神你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們就走了哦?” 說罷,白露就轉(zhuǎn)過身來,回過頭來仰望著唐瑯說道,“對吧,大人!” 唐瑯又笑了笑,寵溺地朝白露點了點頭。 而我看著唐瑯似乎真的要離開的樣子,趕緊幾步走到他身邊。 走了兩步,唐瑯忽然對白露說道,“小露,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看到的那個被鎮(zhèn)壓的魂魄?” “記得??!”白露點點頭,然后奇怪地看著唐瑯,“大人,你怎么會想起這個了?” “哦,我就是在想,這魂魄都被鎮(zhèn)壓了這么多年了,看樣子,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吧?!碧片槧钏撇辉谝獾卣f道。 “哦,是嗎?那要是堅持不住了,會怎么樣?”白露的配合做得十分到位。 “我想想,”唐瑯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大概會煙消云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吧?!?/br> “?。坎粫??這么慘??!”白露夸張地大喊一聲。 原來這小丫頭也回過味來了,唐瑯這是故意說給白露聽得。 果然,當我悄悄回頭看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沈雁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們的背影。 轉(zhuǎn)過頭來看看唐瑯,他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xù)跟白露一說一合的。 此時他的手已經(jīng)不抖了,我想,他應(yīng)該是多少恢復(fù)了一些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沈雁急切地喊了一句,“等等!” 唐瑯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又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 沈雁咬了咬牙,然后恭恭敬敬地說道,“請等等!” 這傲嬌的唐瑯,看著沈雁終于肯低下了頭,這才慢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有事?” “你!”沈雁的樣子就像是快要被氣炸了!只是最終她還是忍下來了,她壓低了姿態(tài),對唐瑯說道,“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br> 可唐瑯似乎并不滿意,就這么看著她,“沒了?” 沈雁咬了咬牙,然后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會再對她下手,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沈雁說了這句話之后,就意味著從今以后,她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煩了。 聽完了沈雁的這句話,唐瑯這才點了點頭。 而我,也終于明白過來,唐瑯之所以繞了這么打一個彎,為的,竟然是讓沈雁不再馬蚤擾我。 我側(cè)頭看著唐瑯,只覺得一顆心酸酸漲漲的。 唐瑯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沒事了?!?/br> 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使勁地點了點頭,“嗯!” 白露不知道什么時候飄到我的另一旁,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哇,jiejie。大人對你好好哦!” 我被她說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好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打擾這邊談話的兩人。 白露笑嘻嘻地朝我做了一個鬼臉,倒是在我身旁安靜了下來。 我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沈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唐瑯看了我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對沈雁說道,“本來我對你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但是因為牽扯到她,所以我才稍微做了一些調(diào)查。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當初,你們所有的人,都只不過落入了一個圈套里。” 唐瑯接著說道,“其中,包括你被淹死,以及后來你jiejie替你出嫁,再到陳子榮砸死張子軒,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br> “你說什么?圈套?”沈雁瞪大了雙眼可不敢相信地看著唐瑯。 很顯然,她被這個消息給狠狠地砸中了。 就連我,也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難道說,當年的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引導(dǎo)才造成的? 到底是誰,能把人心算計的這么清楚,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這心思,這計謀,想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而且唐瑯剛才說,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