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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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項目上回到公司的劉立峰搭起了那人的話茬:“美女怎么了,美女不能比你們糙漢考試考得好?我說你可趕緊別做夢了,我美女老大雖然考了兩次才過,但攏共也就看了九個月的書,你啊,跟她就是沒法比,所以說到底啊你還是沒法活,抓緊收拾收拾回家去世吧!” 那人笑罵了劉立峰一聲走開了。 楚千淼笑起來,把從茶水間拿的罐裝咖啡飛給劉立峰一個:“抓緊復習,這次考試再考不過,我就不收你怎么笨的小弟了!” 劉立峰呲牙呲得耳朵都發(fā)紅:“誰稀罕!”卻乖乖抱著咖啡坐下看書了。 楚千淼回到辦公室接到周書奇的電話。 周書奇告訴她:“學姐,我同學跟我說,你之前提到的那個問題企業(yè),找到了合作券商和律師,現在跟以前的會計師一起重新搭了盤子,繼續(xù)準備做上市呢!” 楚千淼精神一凜。 周書奇繼續(xù)說:“券商是個新券商,著急有項目做;律師嘛,你猜是誰?!算了你肯定能猜到,對!就是喬志新!” “……” 楚千淼很服氣周書奇不管講什么都能自嗨自樂的精神。 “他要了不少錢吧?”楚千淼對周書奇問。 “可不!”周書奇聲情并茂,“這項目啊,其他律師都猶豫要不要做,等到了喬志新那里他獅子大開口要了個狠價,企業(yè)找不著其他合作律師想了想就答應了,于是他們就快樂地沆瀣一氣在一起了!” 楚千淼想,這是喬志新的作風了。為了錢,什么他豁不出去?當初為了份普普通通的鑒證意見都差點敲了企業(yè)五百萬。(108) 掛斷電話后,楚千淼站到窗口向外看了很久。雖然一切如她所料般地發(fā)展,可她卻覺得這似乎并不值得擊鼓歡慶??倸w是再一次證明了人的貪念會讓人變得沒有底線。 既然如此,她不會手軟了。 站了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吐出胸口的郁氣,她撥打唐捷和王駿的號碼,約他們中午一起吃飯。 中午楚千淼和唐捷王駿邊吃飯邊談合作。她承攬的這個項目她還是找了他們倆一起來做。 午飯時,三個人對于這么快又能再次一起合作都感到非常開心。經過上次的合作,三個人已經有了很好的默契,敲定后續(xù)項目事宜時,彼此毫無異議合拍得很。 吃完午飯,唐捷去地庫取車,王駿叫了出租。 楚千淼特意留下來陪著王駿一起等車。 趁著功夫,她對王駿說:“王律,我跟您說件事?!?/br> 她說了那個問題企業(yè)的名字,然后告訴王駿:“這個企業(yè)財務方面有些問題,原來是我們公司其他部門的同事在做,后來發(fā)現問題后就撤出來了,一起撤的還有律師。但我最近聽說,這家企業(yè)又重新找了其他券商和律師,打算繼續(xù)做上市。而聽說這個新的合作律師,是喬志新?!?/br> 頓了頓她說:“王律,我想跟你說的是,這個企業(yè)的賬不是換了券商和律師就能填平的,假如這個項目后續(xù)喬志新讓你和他一起簽字,你記得不要簽,會有問題?!?/br> 王駿一路聽表情一路凝重下來。最后他雙眉微微一皺,對楚千淼說:“之前我也聽到過這個項目有問題,但喬志新前幾天跟我信誓旦旦保證說,項目他看過,沒問題的,都是因為企業(yè)和原來的券商律師鬧了矛盾才終止和做的,傳企業(yè)有問題也是原來的券商和律師的惡意報復。所以今天你如果不跟我說這些,我想我后面可能真的會幫他簽字。”頓了頓,他鄭重說,“這事我心里有數了。千淼,謝謝你提醒我!” 吃過午飯回到公司,楚千淼去任炎的辦公室,向他交代中午和唐捷王駿敲定合作的事情。 任炎聽到合作律師還是王駿,不由微微蹙了下眉。 他看看門口,無人經過,再看回楚千淼,壓低聲音問她:“你連續(xù)兩個項目都找王駿一起合作,王駿是喬志新帶起來的人,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這話任炎之前問過楚千淼一次,讓楚千淼用土味勾引技巧把他勾暈之后岔過去了。后來她讓他放心,說不會亂來,選擇和王駿合作也是因為曾經共事過,對彼此工作方法比較了解,做起項目來會比別人合拍。 現在任炎又問起她這件事。這一次不好糊弄了。 但楚千淼早有了恰當回復:“王駿因為之前跟我合作,惹得喬志新不痛快,喬志新到處阻截他的項目,好項目不讓他做成,拿去給他簽字的項目,又都是不怎么好的風險大的。所以我想著,我這項目還得找王駿來做,我的項目喬志新是阻截不了的。要不然王駿被喬志新架空得快沒事干了?!?/br> 她的這番說辭其實是事實。這番事實說服了任炎。他蹙在一起的眉心漸漸松開。 交代完項目情況,楚千淼正準備出去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看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杜嘯峰。她決定索性接完電話再走。 第120章 他必須得栽 楚千淼接通電話, 杜嘯峰爽朗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 他告訴楚千淼,他到北京來了,問她有沒有時間, 一起吃個飯。 楚千淼連忙說:“當然有,按照咱倆事先的約定, 這飯得我做東!” 她和杜嘯峰約好晚飯見面, 她問了杜嘯峰下榻酒店的地址后, 對杜嘯峰說:“我等下就在您酒店附近找家館子,訂好位子之后我發(fā)信息給您?!?/br> 杜嘯峰豪爽地笑著說好,又說跟你吃飯我可真省事兒,路都不必我多走。 掛斷電話前, 楚千淼抬眼看了眼任炎, 而后她對杜嘯峰說:“杜總要是不介意的話, 我想晚飯的時候多帶一個朋友一起去?!?/br> 杜嘯峰連忙糾正:“別叫杜總了,我現在不是總, 叫杜哥!”頓了頓他說,“帶!別說一個朋友,七個八個你都一起帶來,熱鬧!反正你買單, 哈哈哈!” 楚千淼也笑起來。 掛斷電話, 她對任炎說:“敢問任總,晚上有沒有興趣陪小的一起去赴約?” 任炎挑挑眉梢,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問:“你之前汽配項目上的那個老板嗎?怎么想起帶我一起去?!?/br> 楚千淼心說你聽我和杜姓男子講電話的時候,表情不要顯得太探索了。 不過為了保全上司男友的高冷顏面, 她還是說:“想讓外面人見識見識,我司董事總經理的顏值和眼光是多么的出類拔萃業(yè)界標桿?!?/br> 任炎微挑一下嘴角:“顏值這個不用解釋。眼光出類拔萃這點,怎么說?” 楚千淼往前湊壓低聲兒:“您多會挑女朋友啊,就這眼光,還不絕了!” 任炎看著她,撇開頭一笑。 她現在拍彩虹屁都知道捎帶著自己了。 晚上楚千淼任炎和杜嘯峰在約好的飯館子見了面。 楚千淼一進屋就對杜嘯峰介紹任炎說:“杜老哥,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們力通投行部的頂梁柱,任炎任總。” 杜嘯峰連忙和任炎握手,直說幸會幸會。 席間他絲毫不掩飾對楚千淼的格外好感和另眼相看,但他的格外好感和另眼相看都很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不會叫席間任何一個人覺得不舒服。 三杯酒下肚后,楚千淼問杜嘯峰最近怎么樣。她沒有明晃晃地問逐風汽配的事您解決得怎么樣了,她怕事情萬一還是無解死題,杜曉峰會陷入惆悵難過的情緒里。 杜嘯峰卻豪爽一笑,自己先把逐風汽配的事講出來交了底。 “最近要說我過得好,也好,要說我過得不好,也不好。千淼啊,我把逐風汽配的股權轉讓出去了?!?/br> 楚千淼聞聲眼睛一張,默默一驚。逐風汽配是杜嘯峰這十幾年來的心血,也是他未來的指望,他居然把股權都轉出去了…… 所以一定是被劉正傷得透了,失望極了,才會這樣做吧。 她心下有些凄然。 杜嘯峰卻笑著說:“哎,你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人愿意接手我手里的股份,給的對價還不低,我看著劉正又鬧心,那把股權轉出去換來一大筆錢握在手里,這不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嗎!” 道理楚千淼都懂,話也是這么說沒錯,但逐風汽配畢竟是杜嘯峰的心血。為了讓逐風汽配上市,杜嘯峰不惜把嘯林汽配的股權轉讓出去。可如今,他連逐風汽配也沒留住。 如果不是對劉正的背叛徹底感到心灰意冷,他也不會走出這樣一步決絕的棋。 任炎在一旁說:“杜總瀟灑有魄力,這點實屬難得?!鳖D了頓他又說,“我如果沒猜錯,杜總轉了股份之后手里有了一大筆錢閑置著,實業(yè)您做過兩個汽配公司后恐怕是不想再做了,所以這次來北京,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投資項目可以讓手里的錢增值吧?” 杜嘯峰眼睛一亮:“原來我就聽千淼他們說,他們的領導是個神人,我這回算是見識到了,任總您確實神,一猜一個準兒!沒錯,我這次來北京就是干這個來的!北京是金融中心,好項目好資源都往這里匯聚,前幾天有個見過幾面的朋友說最近北京有個投資方面的高峰論壇,我這不就趕過來探探路?!?/br> 楚千淼轉頭看了眼任炎。要不是杜嘯峰在,她恐怕自己得變身迷妹了。任炎就是任炎,始終是她心目中一塊無可替代的老辣老姜。 任炎微笑一下,說:“杜總如果信得過,我可以把一位做投資的朋友介紹給你,他可以幫你提供一些可靠的優(yōu)質項目。” 杜嘯峰連忙對任炎敬酒說謝謝:“現在干投資,什么最寶貴?可靠最寶貴,我這可得好好謝謝任總了!” 這餐飯結束前,杜嘯峰對楚千淼說:“千淼啊,老哥哥給你測試過了,你這男朋友找得好,大度,不猜忌,不妒忌,有好資源還愿意分享,真好。你倆般配!” 楚千淼的耳朵一下有點燒。原來他看出來了。原來他席間的好感放送是有意為之。 她靦腆又微窘地笑了下,問:“杜哥怎么看出來的?” 任炎還是淡定樣子。杜嘯峰一臉促狹:“你老哥哥我也是滾過風月的人,我看兄弟的眼神有點跑偏了,可看有情人還是火眼金睛得很的,你們倆偶爾對視的那個目光啊,噼里啪啦的,我一看就明白了!” 楚千淼坦率道歉:“不好意思杜哥,不是有意隱瞞你,只是我們倆的關系還不到公開的時候!” 杜嘯峰擺擺手:“這有什么好道歉的!”他轉頭對任炎哈哈笑,“任總,你有福氣,千淼這樣的姑娘,見過的世面越多,喜歡她的人越多,但這么好的姑娘不喜歡別人偏偏喜歡你,老哥哥我挺羨慕你的!我說句托大的話,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啊!” 任炎臨別前和杜嘯峰又握了握手。兩個人沒再多說什么,但很多男人之間的話都已經在那一握里。 回家的路上,楚千淼忍不住唏噓:“誰也沒有杜嘯峰活得通透,換了別人肯定還糾纏在逐風汽配股權的爛攤子里,他卻能做到拔腳就走。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活得瀟灑?!?/br> 她轉頭對任炎說:“他今天挺給我啟發(fā)的,遇到難解難纏的事,不如索性抽身離開,攪和在里面或許永遠是條死路,但抽身離開了可能會別有一番天地呢!” 任炎看著前方的路,回味著她的話。 她現在可真是灑脫得都叫人有點害怕。 十一之后,楚千淼的項目組進駐企業(yè)現場,唐捷和王駿那邊的會計師和律師也一并進了現場。所有項目人員搭配和做逐風汽配時幾乎一樣,因為之前大家已經合作過,再次展開工作時每個人的默契度都非常高,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展開并推進。 各中介機構之間的配合完全沒有問題,企業(yè)就在北京,大家都守家在地不用長時間出差,這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唯一的問題是企業(yè)里難纏的人有點多。 唐捷私下里對谷妙語感慨:“以前覺得力涯有一個竇珊,都夠我們喝一壺的了,現在好么,滿公司的竇珊,我都快喝得倒地不起了!” 鑒于難纏的人物太多,施展業(yè)務能力做項目之余,楚千淼還要運用人際手段斡旋人際關系,平定難纏的人,安撫項目組人馬。她越來越覺得,站在統(tǒng)籌位置上的領導者,不是那么好當的。也是站到了這個位置上以后,她才能更深切地體會到從前任炎為他們扛掉了多少人際紛擾和企業(yè)施壓,才給他們屏蔽出一片太平天地專心做項目。 十一月,發(fā)生了楚千淼人生里的一件大事。她和谷妙語都買了房子。她們把房子買在各自上班方便的位置上。接下來是對房子進行裝修,等房子裝好了晾晾味道,她們也該各自搬家了。長久以來的互相陪伴從此將宣告結束,兩個人即將展開各自獨立的生活旅程。 楚千淼房子的裝修交給了谷妙語的公司去做,設計由谷妙語親自cao刀完成。 楚千淼挺驕傲地對任炎說:“我們小稻谷,谷總,今時可不同往日,可不是誰都能找她親自做設計的!我的發(fā)小厲害吧?” 任炎笑笑,摸了摸她的頭說,你說什么都對。 楚千淼一想到房子裝好之后就得搬家,不由有點傷感。谷妙語也很傷感。她們從畢業(yè)就待在一起打拼,每天一起出門,一起去坐人擠人擠人的地鐵,擠別人也被別人擠,最終擠出了今天的這些成就。成就來了,也到了即將分別的時機。 因為分離在即而都覺得傷感的兩個人就此約定,好好珍惜這最后的相聚時光,在裝修期間,兩個人都減少外宿時間,過好這僅存的相依為命的日子。 谷妙語加完班不再睡公司,楚千淼也盡量減少留宿公寓。即便去了公寓,喂飽任炎后,她也要回家來住。 谷妙語對此無限唏噓:“水水,真的我太感動了!你去給任炎睡一下就回來陪我,能從他的床上爬回來,你這得是多么堅強的意志力!” 楚千淼立刻橫眉立目:“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我去給他睡一下?是我去睡他一下就趕緊回來陪你!” 谷妙語連連點頭:“嗯嗯,這么一改動我更感動了,感覺你都沒盡興似的就跑回來陪我了!” 楚千淼:“……” 她聽周書奇說邵遠就要回來了。她希望到時候谷妙語還有這樣活潑潑地調侃她的力氣。 進入十二月,北京冬天的寒冷發(fā)作起來。項目上企業(yè)的人被冷空氣一凍脾氣更壞更難纏了,有些變本加厲地折磨人。 楚千淼把能幫下面項目人員扛下的壓力都扛了下來。對任炎匯報工作時,對于這些事情她只字不提,也交代侯琳、盧仲爾和王思安都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