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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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一個視頻文件。 她把它點(diǎn)開。 那天晚上走廊暗角發(fā)生的事,一一呈現(xiàn)在她眼前。 楚千淼看著視頻里,那一晚的真實(shí)情況。 她越看越驚,她已經(jīng)不再是手抖,她渾身都在輕輕發(fā)抖。 她一直以為,那一晚為她出頭打了喬志新的兩個人,是任炎和譚深。 可是她把視頻從頭看到尾才發(fā)現(xiàn),原來譚深在那一晚并沒有和喬志新照上過面。 視頻里呈現(xiàn)出來的事實(shí)是—— 那一晚她先跑走了。任炎上了樓。他把喬志新拖到走廊暗角,用力打他。 而喬志新,根本沒有打到任炎。 后來畫面里出現(xiàn)了雷振梓。他趕來了,他怕任炎把人打死打壞,分開了兩個人,把喬志新拖走,拖向電梯的方向,想把他弄走,省得連累任炎沖動之余背上殺人罪名。 被拖途中從喬志新的口型看,他應(yīng)該是在罵罵咧咧。雷振梓于是沒慣著他,也給了他幾拳,然后繼續(xù)拖著他走。他們在畫面里消失了。 這時譚深出現(xiàn)在畫面里。 他手里提著食盒。對了,那晚他非說要給她送外賣。 可他一看到任炎,人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把食盒使勁朝任炎丟過去,又抬手指著他說著什么。 視頻沒有聲音,但從肢體動作上看,那或許不是說著什么,而是吵著什么。 任炎也回了他幾句,表情動作都不遑多讓。 隨后兩個人撲在一起打了起來。譚深一拳就招呼在任炎的嘴角上。 后來任炎把譚深推開,不想跟他再多糾纏,自己拉開樓梯間的門走了。 譚深指著他的背影使勁吼著什么。隨后他也走了。 后面沒有什么了。 楚千淼看完視頻,腦子更亂了 。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想厘清這些亂。 ——所以那天任炎臉上的傷,根本不是喬志新打的,是譚深打的。 ——那晚譚深和喬志新根本沒有打過照面,所以譚深確實(shí)不知道喬志新曾經(jīng)對她做過什么。 ——她一直以為喬志新說的他要告的兩個人,是任炎和譚深??涩F(xiàn)在看,喬志新說的其實(shí)是任炎和雷振梓。 所以,任炎和譚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她腦子里驀地想起譚深對她說過:任炎是個背信棄義的人。 她腦子里還響起任炎冷淡的聲音:我跟譚深沒那么熟。 她懵在電腦前,不知道下一步該干點(diǎn)什么。 是手機(jī)鈴聲喚醒了楚千淼。 楚千淼撈起手機(jī)看,是任炎給她打來的電話。 她把電話接通,沒出聲。 任炎叫了她一聲,說:“今天下班別著急走,我等下就回公司?!鳖D了頓,他像在給自己無聲鼓勁打氣,然后對她說,“我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會告訴你。” 楚千淼想真奇怪,為什么他說最后一句話的語氣,那么像訣別。 是什么樣的事讓他有了這種語氣?難道是說出來會讓他們就此分手的事嗎? 在有了這種想法的一瞬里,她幾乎想選擇“算了不聽那些秘密了吧”去逃避。 可理智終究拉住了她。她的理智,都是他教的。 她說:“好的學(xué)長,我等你?!?/br> 掛了電話,她走出辦公室。她腦子里還是亂哄哄的,好像聽到很多聲音,又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自己。 走過辦公區(qū)的時候,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聊項(xiàng)目一部之前離開的那個準(zhǔn)保,那個叫崔西杰的,離開力通以后一直也沒有注冊上保代,最后干脆轉(zhuǎn)行不在投行干去干投資了,現(xiàn)在人在一家投資公司混得風(fēng)生水起。 楚千淼在一通又一通的交談中走到會議室門前。 進(jìn)去之前,她拍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專業(yè)一點(diǎn),午休時間過去了,好好上班。等到了晚上休息時再把這些私人煩緒拿出來叨擾自己。現(xiàn)在,她該做的是專心工作。 她深呼吸,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昂首走進(jìn)會議室。 楚千淼一下午的工作狀態(tài)非常專業(yè)。臨著下班時間,她讓大家都回家休息吧,今晚就不加班了,明天大家早起再來工作。 大家散了。她回到辦公室等任炎。 任炎給她發(fā)了條信息,告訴她,路上有點(diǎn)堵車,可能要晚到一會,叫她別著急。 她回復(fù)好的。 信息剛發(fā)過去,還沒下班的公司前臺過來敲她的門:“楚總,有位譚總找您!” 楚千淼聽到譚這個姓,立刻想說“就說我不在”。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譚深自覺地跟在前臺后面,出現(xiàn)在她辦公室門口了 。 楚千淼只好對前臺說一聲:“辛苦,沒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辦公區(qū)已經(jīng)沒有人,前臺把燈都關(guān)掉后離開了。 譚深手背在身后,走進(jìn)楚千淼的辦公室。 而后他從身后拿出一捧玫瑰花來,遞給楚千淼。玫瑰花上還帶著水珠,每一朵都鮮紅欲滴。 楚千淼不接花,只問:“這是什么意思?” 譚深忽然單膝跪地。 楚千淼差點(diǎn)跳腳。 “千淼,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不然你不會那么著急讓我自查,讓我別被喬志新連累!”他邊說邊把玫瑰舉向楚千淼。 楚千淼覺得他瘋了。她覺自己也要瘋了。 “譚深你給我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是哪里?這是我的公司!我工作的地方!你起來,出去!” 譚深吃不進(jìn)她的話,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千淼,只要你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我們重新開始,我愿意改掉所有你不喜歡的毛病,好嗎?我從此以后再也不和其他女孩來往過密,只要是你不高興的,哪怕一個眼神,我都不飄,好嗎?” 楚千淼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她上前拉譚深:“你起來行嗎?雖然下班了,但萬一有人回來取東西,看到你這樣,我怎么解釋?!” 譚深依然吃不進(jìn)她的推拒:“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 楚千淼實(shí)在被他逼得走投無路了。 她看著他,心想,好吧,必須得告訴他了。 “譚深,我有男朋友了,你起來吧?!?/br> 她說完這話,看到譚深臉上的深情,終于被不可置信所取代。 譚深站起來,不可置信地問楚千淼:“你有男朋友了?是誰?”他聲音陰冷。 楚千淼說:“你或許猜得到的,是任炎。” 聽到這個名字,譚深臉上的表情陷入瘋狂。 他把玫瑰花一下摔在地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重復(fù)這幾個字,情緒幾乎癲狂,“他答應(yīng)我不跟你在一起的!他憑什么?不行,你們分開!我不允許他得到你!你們必須分開!” 楚千淼被他的話和他的樣子驚到也嚇到了。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靠在辦公室的墻壁上。 她吸口氣,問譚深:“為什么任炎要答應(yīng)你不跟我在一起?你跟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之間有什么交易?” 譚深看著她,忽然笑起來,笑得詭譎又陰森。 “你等等啊,我把他叫來,讓他親自告訴你!”他說完拿出手機(jī),打了電話,他告訴電話那邊的人,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電話一下就掛斷了。他收起手機(jī),還是笑得詭譎陰森,對楚千淼說:“他急了,哈!” 他話音剛落,楚千淼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楚千淼扭頭看,是任炎帶著風(fēng)似的跑進(jìn)來。 任炎進(jìn)了屋,看看楚千淼,又看看譚深。他眼神冷冷的,聲音也冷冷地,對譚深說:“你怎么在這?” 譚深卻沖他笑嘻嘻:“就別跟我裝生疏了吧,表哥!” 楚千淼一下呆在那。 “表哥?”她不可置信地重復(fù)。 她看看任炎,又看看譚深,聲音里幾乎帶了些顫音:“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譚深笑得吊兒郎當(dāng)?shù)兀骸拔覄偛耪f了啊,我們是親、表兄弟!”他把那個親字咬得特別重,“他mama可是我的親姑姑呢!” 譚深忽然一拍頭,又對楚千淼笑嘻嘻地說:“哦對了,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guī)阋娺^我奶奶對吧?我奶奶就是他外婆呢!” 楚千淼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一顆雷。 第124章 我們分手了 聽到譚深宣布他和任炎的關(guān)系時, 楚千淼不知道到底是這個世界在天旋地轉(zhuǎn),還是她在天旋地轉(zhuǎn)。 一切疑問,現(xiàn)在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任炎這么久都沒有帶她見家人。因?yàn)樗募胰? 他的外婆,是譚深的奶奶。那位老人家是見過她的, 那時她是譚深的女朋友。 所以她之前對他表白, 他那么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了她, 可拒絕了她之后又來和她好。他一會推開她,一會抓住她,反反復(fù)復(fù)地。原來都是因?yàn)樗?jīng)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嗎? 所以他總是不讓她告訴譚深,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其實(shí)就是怕譚深一旦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 他和譚深的關(guān)系也就會暴露了, 接著事情會演變成眼下這樣吧? 原來疑惑是疑惑時, 未必不好。疑惑被解開了才叫人不寒而栗。 楚千淼咬著牙根。冷汗浮上來,體溫降下去。 她想這兩個人, 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血緣關(guān)系,卻能滴水不漏地在她面前扮演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