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谷燕真喝了孟婆湯
冰山之行,慘淡收場。 谷燕真拿到了刻有家人名諱的掛墜及爸爸曾經(jīng)用過的帆布書包,卻并沒見到父母所在,甚至連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到了此刻,谷燕真心里很清楚,只怕父母在某處活著的可能基本沒有了。 只是心里還沒有最后承認(rèn),畢竟父母還活著的念想在腦中存了二十多年,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放的下的。 最讓谷燕真心痛的是,她弄丟了兒子……弄丟了谷晨焱。 谷燕真是被斗烏弄暈了帶離冰山的,因?yàn)楣瘸快鸵呀?jīng)不在冰山,而斗烏要找的百靈的最后一縷魂結(jié)扣也被人拿走。 就是將冰山再翻個個也不可能找到要找的東西。 當(dāng)然,冉月墓室頂上的洞,被連璧隨手而出的冰魄劍一劍揮下給封了個結(jié)實(shí)。連璧出手,斗烏在身邊看的真切,一瞬間的腦子空靈,真切的感受到心中巨大的波瀾。 但是斗烏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多看了連璧幾眼,面色多了幾分溫暖。 帶著谷燕真離開,不想谷燕真醒來繼續(xù)傷心,斗烏使了些小法門,意思讓谷燕真多睡幾日,等他找到谷晨焱再讓母子團(tuán)聚。 也是,連日來的奔波,就是意識清醒也愿意悶頭大睡三五日,谷燕真心焦兒子無法休息,斗烏此舉也算是‘強(qiáng)迫’谷燕真休息。 將谷燕真安頓好后,就急著探查谷晨焱的線索。 兩日后,在南山發(fā)現(xiàn)了谷晨焱的蹤跡,正在這時,斗烏受到了一份快遞。 沒有寄件地址及寄件人,打開后,里面是一只沾血的小鞋以及刻著四個字的木牌。 ……古道回?fù)P…… 鞋子是谷晨焱的,上面的血也是谷晨焱的。斗烏一手握著鞋子,一手握著木牌,要不是右玄及時攬著,非得將木牌捏成粉末,將鞋子捏成碎渣不可。 到底是誰? 右玄這回才深感斗烏對谷晨焱的在乎,居然氣憤到差點(diǎn)毀了憑證。要找谷晨焱,除了木牌上的字,保不齊還有能用的到木牌的地方,豈能隨便毀了。 鞋子上沾的是谷晨焱的血,從這一點(diǎn)上來看,那人應(yīng)該知道斗烏的身份以及他的能耐,知道隨便什么雞血鴨血或是人血瞞不過斗烏的眼,才用了谷晨焱的血。 不過,到不至于殺了谷晨焱,如果真殺了谷晨焱,也不會寄這份信了。 是想激怒斗烏吧!原來,那東西的目標(biāo)也不是谷燕真,而是,斗烏。 右玄比斗烏生氣,以前總是他跟谷晨焱親近,現(xiàn)在谷燕真睡著,除了斗烏,可急壞了他這半個媽。 要說斗烏的仇人,倒是挺多,近十萬年的壽命,刨去后幾萬年的閑散姿態(tài),之前可都是非常敬業(yè)的,為天帝辦事,確實(shí)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就算是有仇有怨,為何要時隔這么久才來報仇抱怨? 這一點(diǎn),只能揪出那東西才能有個結(jié)果。 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木牌上的…古道回?fù)P…是什么意思? “古道回?fù)P…?這幾天發(fā)現(xiàn)南山有那東西的蹤跡,聽說南山有條古道,名字就叫‘古道’,是保存的挺好的秦時古道?!庇倚屑?xì)回想著,發(fā)現(xiàn)南山有蹤跡后,他已經(jīng)將南山可能有牽扯的信息搜了個遍。 現(xiàn)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也只能先去了再說。 斗烏幾人要去找谷晨焱,打算帶著谷燕真一起??傻榷窞趸亓藙e墅,里里外外一個人沒有,包括門衛(wèi)保鏢保姆阿姨,以及睡著覺的谷燕真。 谷燕真睡的這覺是斗烏的法門,自己不可能信,也不是誰想叫就能叫醒的。而且其他人失蹤的很奇怪,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一絲一毫有干系的氣息。 這么看來,谷燕真的失蹤不是偶然的,絕對是有心人的杰作。 右玄說,那東西動作很快,胃口也夠大的,捉了谷晨焱還不夠,又來捉谷燕真,看來那東西是報了大決心要將斗烏如何如何了。 斗烏回別墅沒見到谷燕真,一下子像被仇恨附了體,比打開快遞時不知怒氣大了多少。連右玄幕雪都忍不住的后退幾步。 也是,看斗烏紅發(fā)紅眼的樣子就知道,那東西動了老虎嘴上的毛,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只是,在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處于何種目的之前,誰又知道這事到最后,到底是誰讓誰沒好果子吃呢! 斗烏帶著右玄幾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南山,不過一個小時后,斗烏就讓右玄與幕雪先走,自己另辟蹊徑去了。 右玄與幕雪看著紫蓉緊跟斗烏離開,琢磨著斗烏肯定是知道了那東西是什么,或者找到了逼出那東西的方法,才離開去打算的。 右玄幕雪的想法對著,不過,斗烏卻是奔著淘沙界三大家族之一的連家而去的。 到了連家,正趕上,兩位年輕女子大大出手,不過不是扭做一團(tuán),而是刀劍合璧,那場景不是一般的瀟灑。 斗烏看了不到一分鐘,連家大當(dāng)家連璧就已經(jīng)迎了出來。 只是連璧比往日多了幾分警惕與得意。 兩個女子見到連璧,齊齊住手,跟賽跑似地跑到連璧跟前,一左一右拉著連璧,怎么看都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在撒嬌。 斗烏眉頭緊鎖,只看著連璧身邊稍高一些,短發(fā)過耳的女子。 那女子自然的挽著連璧的胳膊,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說:“連璧,還是我厲害,對吧!我就比小喬兒厲害,對吧對吧!” 另一邊的女子長的很秀氣,單眼皮尖下巴,扎著馬尾辮,帥帥氣氣的,給人感覺很有靈氣。這位被喚作小喬兒的女子也不樂意了,拉著連璧的胳膊搖晃道:“哥,你不能偏心,就是我厲害……谷燕真,不許叫我小喬兒!”說罷還瞪了谷燕真一眼。 “小喬兒,小喬兒,就叫,就愛叫!”小喬兒口中的谷燕真依靠在連璧身邊,一點(diǎn)都不服輸,說吧還孩子氣的做個鬼臉。 看著像是兩個女孩兒在吵架,可誰都感覺得到,三人之間很融洽,完全是家人之間的玩鬧。 家人?…… 纏在連璧身邊的兩個女子,一個是連璧名義上的meimei連喬,而另一個正式斗烏著急尋找的谷燕真。斗烏之所以半道走了岔路,就是沖著谷燕真來的。 可是沒想到,谷燕真竟然像換了一個人,一點(diǎn)都不認(rèn)識他一樣。 “好好,都厲害,哈哈,都厲害,喬兒厲害,小燕兒也厲害……”說完后看向斗烏這邊,而谷燕真與連喬注意到除了連璧以外還有其他看后,似乎意識到剛剛有些丑態(tài),都有些紅臉。 暗下里拿眼神掐架。 只是…… “你后面那個是誰?”連喬看到斗烏,眼睛跟點(diǎn)了燈一樣,光彩橫溢。不過看到跟在斗烏后面的紫蓉后,連喬有些不高興了。 連家大小姐,打小也是天之嬌女,比起谷燕真更嬌慣許多,十四歲死了爸爸,卻多了個疼愛她還非常懂得女人心思的哥哥連璧,這些年越長越寶貝了。 斗烏沒說話,他已經(jīng)知道谷燕真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就是連璧做的再過分,他也不可能對連璧怎么樣。 谷燕真看了斗烏一眼后,就趕緊避開視線,避開后又偷偷去瞄去看。心里嘀咕:這人為什么總看著她? 意識到被那么好看的男人盯著看,谷燕真有些臉紅,還有些小自責(zé),她可是連璧的媳婦,怎么能對其他男子臉紅呢! 不過,雖然喝了孟婆湯,消了記憶,但她的潛意識以及一些習(xí)慣里還殘存著對斗烏的某種感情。所以她不討厭被斗烏這么看著,相反,她也喜歡看斗烏。 只是礙于她已經(jīng)是連璧的媳婦了,所以覺得不能總看著丈夫以外的其他男子。 紫蓉看到這幅情形也是吃驚不小,千年不變的臉也皺做一團(tuán),被連喬直戳戳的問話,心情很不爽。 不過見連喬黏在連璧身邊,她也不好跟連璧叫板,于是,用她一貫作風(fēng),無視。 “問你呢?你是誰?干嘛跟在他身邊?”連喬氣鼓鼓的看著紫蓉,她活到二十四歲好不容易見著個跟哥哥差不多的男人,看對眼了,旁邊卻跟個女的。 雖然那個女的氣場跟這男的很像,兩人還挺配,但連喬才不管那些,她得先確定了,那個女的不是他看上眼那男子的老婆。 “喬兒?……”連璧沉著音,叫了一聲。 連喬立馬縮著脖子吐吐舌頭,轉(zhuǎn)頭笑呵呵的扒在連璧耳朵邊上說:“哥,我喜歡他,你問問那女的是誰?只要不是他老婆就好?!?/br> 連璧聽這話,臉色有些不大好了,心說:斗烏就那么大魅力?怎么是個女人都喜歡他? 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帥,最有魅力,最有女人緣的人是他連璧嗎? 咳咳,雖然是名義上的meimei,但也不是打meimei的注意,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要知道現(xiàn)在五個人里,三哥女人都喜歡斗烏,這對連璧的自我定位可是差了太多太多了。 “哥,你吃醋了呀!”連喬臉上笑開了花,低低的跟連璧說,哥哥舍不得她,疼愛她,她當(dāng)然高興了,順便拿哥哥開個玩笑,氣氣谷燕真也好。 可是谷燕真這回怎么不跟她叫板了?連喬看谷燕真,只見谷燕真一張臉紅到耳朵根,半張臉都埋在連璧肩窩里,還偷偷回頭瞄斗烏。 “喂!谷燕真,那個男人是我看上的,不許你三心二意搞花心。”連喬一骨碌火氣直冒,一個口風(fēng)不緊,全漏了。 不好意思的回頭看斗烏,卻發(fā)現(xiàn),她看中的這個男人,居然也只看著谷燕真。 該死的,該死的,她承認(rèn)谷燕真比她漂亮,可是也不能這么埋汰人吧!疼了她十年的哥哥連璧,這趟回來,帶了個媳婦,自己的地位一下子被瓜分。 好不容易來個平分秋色的人,居然也只看谷燕真。 “喂,你是木頭人嗎?你男人在勾人我嫂子呢!你不管管?”連喬瞪了眼斗烏,不甘心的瞪向紫蓉說。 她才不管這一堆男女是什么關(guān)系呢!先讓這男人對谷燕真死心再說,恩,嫂子這詞兒好用,雖然叫著很難聽,但讓這男人知道知道也好。 “…嫂子?”斗烏眸光一轉(zhuǎn),看了眼連喬又看向連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