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混亂
連璧帶著谷燕真回連家時,連家上下亂作一團,阿穆與品優(yōu)看見連璧兩人,幸喜過望,品優(yōu)眨巴兩下眼睛,估計是想起了那日之事,眼淚汪汪的哭了。 而阿穆,挺著一直迎風招搖的空袖子,臉上血色還沒恢復,見著連璧就拉著品優(yōu)直愣愣的跪下去。 “我們……是我們帶小姐出去的,我穆言天甘愿受罰,請您放過品優(yōu),他身子單薄……” “我不要……”品優(yōu)一把抱住阿穆,哭天喊地的:“你的胳膊…你還沒好……我沒用,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連璧神色凝重,親自扶起二人,捏著阿穆垂在身側的袖子,眉目揪緊。當日,他帶谷燕真離開后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居然……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吧!小姐她……”連家管事的阿忠頭老遠看見連璧就跑了過來,剛說了一句話,就低頭抹眼淚。 連璧快速的越過阿穆,拉著谷燕真快速沖進院子,不用阿忠頭帶路,直接到了連喬的臥房。 剛進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染了呼吸,而連喬,正靜靜的躺在那里,看不出那里受傷,卻似一點氣息都沒有。 只一眼,連璧就知道哪里出了狀況。其他古怪的事情尚可逃過連璧的法眼,但連喬的情況…… 連喬的三魂六魄虛空了一大半,只余下一魂一魄懸著命。如果只是身死,魂魄及時被帶入地府,送她還陽或是重新投胎都是好的,可是……連喬的魂魄被撕裂,只有犯了萬惡之罪才會被驅散魂魄永不超生。 人的魂魄是一個整體,一般不會碎裂,連喬的魂魄為何寧碎也沒有完全被吸盡呢?連璧有些煩躁,這事兒多半又是那個神秘人搞的鬼。 不過當時到底什么情況,還得找個當事人來問問。 “連喬……”谷燕真坐在連喬身邊,連璧手背上有很多點滴的針孔,心疼的輕輕揉著。平日里打打鬧鬧的,連喬算是谷燕真記憶里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性朋友了。 連璧看了眼連喬手背及手臂上的針孔,皺著眉,估計那些庸醫(yī)以為連喬只是昏迷,不過那些藥物對連喬虛空的軀體沒多大作用。 “阿穆!”得盡快找出那個該死的神秘人,這回連璧必須親自出馬了。 “到!”阿穆沒有接到連璧如何懲罰的指令,所以一直跟著,這會兒在門口等著,一聽到召喚,趕緊回應。 “那天……”連璧預言又止,看了眼谷燕真,抬步出了門。 到了茶室,連璧才開口繼續(xù)問:“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穆一愣,眉目緊揪,像是看到了無比恐懼的事一樣,連璧甚至看到阿穆有一瞬瞳孔放大。 “我來說吧!”品優(yōu)難得的站在了阿穆前面,阿穆自從那天回來,就沒好好睡過覺,本來身體就有傷,這樣死扛著,幾天功夫都瘦了一圈。 品優(yōu)心疼阿穆,卻沒法左右阿穆的堅持,阿穆說的對,是他們帶連喬去那種地方的,應該等到連璧回來,領了該受的責罰,才能心安。 連璧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阿穆,沖品優(yōu)點頭:“都坐下吧!這件事你們不用自責。人力不能為,不是你們的過錯?!?/br> 阿穆吃驚的抬頭看向連璧,……人力不能為,是??!太他媽人力不能為了。要不然也不會變的這么凄慘…… “那日……” 聽了品優(yōu)的陳述,原來當日連璧帶著谷燕真離開后。 斗烏受傷,又有谷晨焱情況不明,所以并沒有追谷燕真及連璧。稍作休息后,眾人準備離開,幕雪剛背起谷晨焱,沒走兩步,就被谷晨焱從背后襲擊。 幕雪快速閃躲,但畢竟谷晨焱的速度也非???,根本躲閃不及。谷晨焱這孩子學東西還真是夠快的,居然學斗烏的樣,手指束起直戳幕雪太陽xue。 不過好在,指入半分就被幕雪甩脫在地。 陶毅快速的沖過去想制住谷晨焱,但谷晨焱像夜里的貓一樣,紅色的眼睛帶著一層濁黑之氣,在陶毅靠近時,一個閃身,不見了。 斗烏當時就追著去了。 幕雪太陽xue被谷晨焱戳了個血窟窿,血流了一臉,看的筍贊連喬等人吃驚不小。這樣是常人……只怕已經(jīng)死了,至少會先昏迷,然后漸漸枯竭死亡。 右玄快速幫幕雪止血,敷藥。幕雪臉上陰晴不定,右玄拍了拍幕雪的肩,安慰道:“這種事誰也不想發(fā)生,別太自責……斗烏會帶焱焱回來的?!?/br> 是?。÷氊熕?,平時都是右玄給谷晨焱當貼身保鏢,上次冰山之行右玄受了重傷,期間根本沒有停留就跑到這里來,右玄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所以保護‘攜帶’谷晨焱的責任才落在幕雪身上,可惜,幕雪剛接手就出了這么大的事,讓他怎么能不自責。 阿穆品優(yōu)護著連喬,連喬情緒也不好,先不說連璧老哥奪人所愛棄她于不顧,光是看到谷晨焱紅眼紅發(fā)眉心還有三朵火焰印記,就已經(jīng)亂了心智。 這種形象只有在神話故事片里才能看到,實際當中…… 眾人順著斗烏追去的方向慢慢前行,右玄幕雪以及其他人都為斗烏捏了一把汗。 那把赤金匕首可是實實在在扎在斗烏胸口上的,流了那么多血,現(xiàn)在還要去找谷晨焱…… 替斗烏cao心還沒cao完,陶毅就突然挺直了腰桿,做了個噤聲的準備,快速的彎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聽,猛然抬頭,地吼道:“快走。”從他鄒變的臉色,大家都覺得大大不妙。 幕雪眼光有些渙散,右玄扶著他也已氣息紊亂。 右玄見此情景,將筍贊一把拉過來,急道:“背的動嗎?”筍贊一愣,看了看幕雪,比女子還要被的人,現(xiàn)在更是較弱的讓人心疼。覺得氣氛不對,筍贊里面狠狠的點頭,心說,就是死,也的把幕雪背出去。 于是,筍贊被著幕雪,阿穆讓品優(yōu)照顧好連喬,而他自己,則與陶毅右玄一起,給大家斷后。 來的太快,根本不及眾人疏散,連個暫避的墓室都沒有找到,那些早先散去的人面大鳥就追了過來。 之前還有谷燕真壓陣,人面大鳥不敢靠近,可是當時,谷燕真被連璧帶走了,而能施展開拳腳的健康人士,怎么數(shù)也不過三兩個。 “阿優(yōu),快找找有沒有密室之類的地方……”看著快速靠近的人面大鳥,阿穆端著槍與陶毅右玄幾人把墓道后堵了個嚴實。 品優(yōu)看著阿穆,眼睛里泛著水光,像是要哭,卻還是堅定的點點頭說聲好。 品優(yōu)并不是一無是處的,但很多時候都是阿穆保護他,長此以往遇到緊急狀況,他幾乎忘了如何應對。 不過,到底也不是普通的軟角色,得到阿穆的提醒后,雖然心里苦巴巴的,擔心阿穆的危險,品優(yōu)還是硬撐著往墓道前面探索而去。 人面大鳥距眾人大約十幾米的時候,陶毅右玄阿穆三人,三槍連發(fā),只聽到一陣噼里啪啦,一會兒工夫眾人墓洞里都蒙上了一層煙霧。 陶毅暗叫一聲不好,墓道本來昏暗,谷燕真帶著夜明珠一起走了,現(xiàn)在光憑手電光根本照不了多遠。 一陣槍林彈雨之后,墓道里灌滿了煙霧,能見度直線下降,對他們是大大的不利。 他們可不會傻到相信,這些煙霧也能影響人面大鳥的視力。是?。∪嗣娲篪B長久的生活在黑暗里,他們那里怕黑暗?有沒有煙霧對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幾人似乎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右玄一馬當先,也不知從那里抽出一把薄薄的軟劍,沖陶毅阿穆一聲快走,打算獨自斷后。 話剛說完,有些密集的碎步已經(jīng)沖到跟前。這聲音聽著奇怪,不像人面大鳥,那是什么?漸漸的煙霧里顯出原形,眾人才看清,那是一個個丑陋的爬蟲。 跟一般家養(yǎng)的半大狼狗一邊大小,接觸地面的是排列在身體兩側的六只細長腳。 這東西從何而來?這地方到底有多少奇怪的生物? 來不及想,那東西就直撲人的面門,阿穆沒穩(wěn)住被撲了個滿面。當時阿穆的感覺是那東西蔫蔫乎乎的堵了人的呼吸,又細細的留著點活命的喘息。不過那六只腳緊接著就纏上了阿穆的身體,像是要勒進rou里一樣,力氣非常大,人力無法抗衡,幾乎要被勒碎骨頭。 緊要關頭,右玄一劍襲來,將趴在阿穆身上的東西快速從中破開。阿穆大大的喘口氣,就看見又是一個個撲過來的丑陋東西。 ……不能被撲到,要不會被活活累死…… 阿穆的心聲,也是陶毅以及右玄眼看到那些可怕東西后的心聲。 這些人里,阿穆最是緊張,畢竟他的品優(yōu)也在,如果不制住這些東西,他如何保護品優(yōu)? 廢話不多說,幾人見刀槍并用,也顧不得會不會影響視覺。緊接著躍入視線的人面大鳥,讓幾人恍然大悟,因為他們看見那些東西居然是從人面大鳥身體上跳下來的。 就跟兩個相互擁抱的人一樣,只是一個太過高大,忽略了另一個。這東西的六只腳扣上人面大鳥后,人面大鳥翅膀下的觸手也會伸展出來,環(huán)繞上這些東西。 他們?yōu)楹我赃@種姿態(tài)相輔生存,沒人知道。不過,說道這里,連璧倒是見過那東西的,是那顆古怪的大叔,早知那樹會養(yǎng)出這么歹毒的東西,就該將那棵樹給炸了。 每一只人面大鳥身上都纏著個丑陋的東西,他們的戰(zhàn)斗力也一下子翻了一倍,這對右玄等人來說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怎么辦?要不要……破會例? 正琢磨著,就聽到連喬一聲尖叫,眾人驚覺快速回頭。只見品優(yōu)幕雪正站在一個墓室門口,發(fā)愣。 這都什么節(jié)骨眼上了,這兩人……唉?不對,里面有什么?能讓連喬與品優(yōu)同時呆愣,里面莫非有比這些人面大鳥更歹毒的東西? 想到此,阿穆不僅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大刀一揮,快速的將直撲過來的丑陋怪物一劈兩半。 快速的照顧陶毅右玄一起退。面對源源不斷的人面大鳥,他們能做的只有退,如果沒有奇跡出現(xiàn),他們多半只能拖延些時間。 剛沖到距離品優(yōu)連喬身后三兩步時,墓室里突然多出一擺類似蛇尾的黑色東西,那東西像個吸嘴,眨眼間,連喬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雙腳離地,被直直的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