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眾人想著,朝聲音來源于望過去。 果然,不是秦寧之又是誰? 第三十章 驚人 “寧之!”方氏詫異地瞪著她。 秦寧之已經(jīng)快步走了上前,給長輩們都行了禮,才轉(zhuǎn)身看向坐在廊檐下的秦老太太,“祖母,滴血驗(yàn)親有問題,不能妄下定論?!?/br> 秦老太太看著她上好的杭綢小襖上沾上的污漬,皺眉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 院門被封鎖了,這丫頭難不成爬墻進(jìn)來的? 她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秦老太太這幾日對秦寧之產(chǎn)生的那些好感頓時煙消云散。 “祖母,我說這件事有蹊蹺?!鼻貙幹畢s不回答秦老太太的問題,也不管她不滿的神色,只固執(zhí)道:“滴血驗(yàn)親有問題。” “什么問題?”回答秦寧之的卻不是秦老太太,而是陳氏,“寧之,你不要以為你看了幾本行醫(yī)手札就什么都會了,滴血驗(yàn)親是自古以來傳下的方法,怎么會有問題?哪里有問題?” 陳氏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眾人都詫異地看向她。 大太太好奇怪,三房的事她這么激動干什么?而且四姑娘再不行總也是你親口請她去給三姑娘治病的,您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秦寧之也眸光沉沉地看向陳氏。 陳氏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想收回來已經(jīng)晚了。 她這是怎么了?是因?yàn)榍貙幹看纬霈F(xiàn)都會壞她的好事,所以她潛意識里怕了她嗎? 真是笑話! “當(dāng)然有問題了,不信你們可以看著?!鼻貙幹蛄嗣虼剑瑳Q定賭一把。 她就不信她的運(yùn)氣還會比那外室差了! 于是秦寧之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問方才為首的那位仆婦要了一根銀針和一碗干凈的清水,然后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寧之你要干什么?”方氏看著都疼,心都狠狠揪了一下,不過更怕的是秦寧之惹出什么禍來。 秦寅拉過她的手安撫道:“別擔(dān)心,寧之心里有數(shù),我相信我女兒?!?/br> 秦寅一向無條件縱容自己的女兒,方氏覺得這個時候跟他沒話說,只緊張地看著秦寧之的一舉一動。 只見秦寧之將一滴血滴進(jìn)了碗里,然后吮了吮自己的手指,確定不流血了才端著碗走到秦卯面前,“三叔,您也滴一滴進(jìn)去。” 秦卯不解地看著她,不過他此刻身心俱疲,誰都不信他,只有他這個侄女信他,那么他也就相信她一回吧! 于是秦卯沒多問,也擠了一滴血滴了進(jìn)去。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秦寧之的舉動。 四姑娘在干什么呢?滴血驗(yàn)親,難不成她懷疑自己是三老爺?shù)呐畠喊。?/br> 陳氏更是忍不住嗤笑。 她還當(dāng)什么呢,這死丫頭裝神弄鬼的本事是越來越強(qiáng)了。 方氏臉都青了。 只有秦寅和秦老太太還保持淡定。 秦寧之則一直盯著碗,觀察兩滴血的變化。 只見兩滴血并沒有隨之散開,而是慢慢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融合到了一起。 果然,她賭贏了。 血緣親近的人,更容易血型相同。 秦寧之翹起了唇角,在眾人好奇的眼神中,一字一句道:“又融了?!?/br> 一片嘩然。 連秦老太太和秦寅都坐不住了。 又融了? 怎么可能?!四丫頭難不成是老三的孩子? 荒謬! 胡說八道! 無稽之談! 方氏一下子白了臉,“怎,怎么可能?” 陳氏也不可思議道:“這哪里出問題了吧?” 她信誰紅杏出墻都不會信方氏會紅杏出墻的,更何況對象還是三弟,簡直要笑死人了! 元氏也被驚地忘了哭泣,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 只有始作俑者秦寧之依舊笑瞇瞇的,淡定道:“所以說滴血驗(yàn)親這個說法不準(zhǔn)的,很多親生父子無法相融,也有很多非親生子能夠相融,不信你們都可以去試試。把這個孩子的血和我父親的滴在一起,我想也可以。” 她還是在賭,賭這個外室不敢跟她賭。 果然,她話音剛落,那外室就抱著孩子站起身,大叫道:“我不!滴血驗(yàn)親明明成功了,是你們耍詐,你們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你們想讓我們死!”說著,就大叫著想沖出去。 “攔住她!”秦寧之厲聲喝道。 幾個丫鬟仆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們的身體已經(jīng)先行一步攔住了那外室的去向。 那外室卻像瘋了一樣掙扎,甚至不顧危險(xiǎn)用孩子去阻攔丫鬟仆婦們的抓捕。 秦寧之越看越奇怪,精神也高度戒備起來。 只見那外室突然將孩子高高舉起,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小小的藍(lán)色身影在空中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眾人都被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歹毒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rou都不放過!”先前為首的那婆子沖上去就給了那外室一個耳光。 她猜想這外室是想摔死這孩子然后去官府狀告秦府謀殺。 她怎么能讓她得逞! “快救救那孩子!”元氏叫道。 雖然這孩子是讓她痛恨傷心的存在,但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跟俊哥兒一般大小,她忍不下心傷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眼看那孩子就要掉落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人影一閃,等到看清人時,秦寅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抱住了孩子。 秦寧之也已經(jīng)沖到了秦寅面前,手還下意識地在空氣中撈了一把。 秦寅詫異地看向秦寧之,“寧兒,你什么時候練的?” 速度這么快,幾乎跟他不相上下了。 寧之武功是不差,可也沒好到這樣的地步。 他可不記得自己的女兒什么時候這樣厲害了? 秦寧之有一瞬間的慌張。 她剛剛救人心切,忘了掩飾,這下糟了,要被父親看出端倪了。 不過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嘟囔道:“您成天不在家中,怎么會知道?!?/br> 這下?lián)Q秦寅尷尬了。 原來,他的女兒已經(jīng)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成長得這么好了么? 他這個父親做的可真失職。 “不過我還是慢了點(diǎn),以后還要跟父親多學(xué)習(xí)?!鼻貙幹闯隽饲匾淖载?zé),連忙安慰。 況且她這也不是假話,方才她特意留心那外室的舉動,所以出手才這樣快,可還是沒有快過毫無準(zhǔn)備的父親。 秦寅失笑,“你已經(jīng)很棒了,比父親十二歲的時候厲害多了?!?/br> 秦寧之抿了抿唇。 那是因?yàn)樗静皇鞘q。 不過秦寧之并不打算糾結(jié)這個問題,現(xiàn)場還有事兒沒解決呢! 她指了指秦寅懷中的孩子,對他道:“父親,您看看他怎么樣了?他應(yīng)該是被下了藥。” 下了藥? 秦寅一驚,忙低頭看過去。 這一看,卻更讓他吃驚。 這是,這是…… “俊哥兒!”叫出來的是墊著腳尖檢查狀況的秦寧之。 俊哥兒? 在場的眾人也都聽到了。 什么?俊哥兒? “這孩子不是那外室的,是俊哥兒?!鼻貙幹D(zhuǎn)身望向眾人,沉聲道。 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因?yàn)?,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外室抱著滴血驗(yàn)親的孩子居然會是俊哥兒! 剛剛差點(diǎn)要摔死的孩子是俊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