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爭執(zhí)不休
齊子奕錯愕了一會兒,臉色先是一沉,然后又回過神來。他才懶得管宇文淳說的什么話,心里只想著連晨,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拔出了手中的劍,揮著就沖上前來,對著宇文淳的頭部就直劈而下。 他本來就不是個魯莽的人,可是面對宇文淳這種把他當做宿敵,又設(shè)計謀害他的人,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刮。 “呼呼呼”,劍柄的風(fēng)聲朝著宇文淳頭上劈下,并且?guī)е做愕臍鈩?,攪得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竟然急劇緊張。 宇文淳心里那個慌亂呀,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好事就被人給打擾了不說,還被人闖進來毆打。 眼看著劍柄就要落下,他只好把身子一偏,然后發(fā)出了一股靈力進行抵擋,這才險險避過了一擊。 看著這個家伙裝模作樣的樣子,齊子奕的心里,更是莫名的煩躁,沒想到這個家伙,倒是有那么幾分能耐,只是,他謀害了他,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思及此,齊子奕怒氣沖天,劍尖一指,又冷聲笑道:“宇文淳,你的狐貍尾巴也該露出來了吧?昨天你和本王簽了賭約之后,雖然晚上去大皇子府救走了連晨,但是你卻是事先偷走了本王的舊劍,然后在救走了連晨之后,就故意將劍遺落在現(xiàn)場,讓齊恒以為,那事情是本王干的,并讓本王與齊恒互相猜忌,你則是自己一個人,帶著連晨回來這里,自己想對她有其他意圖,你這一招,可真是夠陰險的了?!?/br> 面對著齊子奕的厲聲質(zhì)問,宇文淳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九王爺,本王和你的賭約上,寫得明明白白,誰若最先救了連晨,連晨就歸誰,可沒有說過,使用了什么手段??!” 看著宇文淳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齊子奕覺得自己被他擺了一道譜,整個人都已經(jīng)身陷囫圇之中,眼中更是怒意洶涌,恨不得一劍將他劈死。 不過,一想起連晨,他便是迫不及待地大聲怒喝:“宇文淳,別跟本王在這里扯東扯西,本王不吃你這一套,馬上把連晨交出來,本王就會馬上離開?!?/br> 宇文淳聽了他的話,卻是不急不徐,整個人的神態(tài)淡定從容,淡淡地說道:“九王爺,你瞎叫嚷什么,按照賭約,不管我采取什么手段,反正我就是贏了你,連晨已經(jīng)歸我了,你現(xiàn)在來這里向本宗主要連晨,到底是什么意思?” 齊子奕被問得突然止步,怎么都覺得自己今天來宇文府,鬧了一個大烏龍呢? “九王爺,今天本宗主不歡迎你,你還是改日再來吧!”宇文淳看著齊子奕臉上那一抹黑沉沉的臉色,臉上不知有多高興,狠狠地向四周的人下命令道,“來人,送九王爺出府!” 話音一落,幾個宇文府的侍衛(wèi),便是走上前來,很是不氣地對著齊子奕,冷冷地說道:“九王爺,請吧?!?/br>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弄得堂堂九王爺,在這里,竟是沒有一點尊嚴和面子。 看著兩人各不相讓,還在這里打作了一團,齊子奕也遭到驅(qū)逐,一直躺在床上看熱鬧的連晨,臉色竟是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如果這個時侯,她還不站出來說個話,只怕兩人以后將會越鬧越兇。 “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連晨猛地出聲,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慍怒。她聲音沙啞,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齊子奕一聽她的話,驀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她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和發(fā)紫,頓時怔住了,他一把就甩開那倆個侍衛(wèi),沖到了連晨的床前。 可是,宇文淳的反應(yīng),同樣不遜色于他,一雙手如同鷹爪一般,狠狠地捉住了齊子奕,厲喝道:“她身中劇毒,你到底想對她怎么樣?” 齊子奕愕然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暴怒道:“連晨中毒了?你怎么不早說?這事到底是誰干的?” 宇文淳冷笑道:“我把她從大皇子府里救回來的時侯,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你倒是不知道,她在大皇子府的地牢里,被人施放了劇毒,若是我遲來一步,只怕連公子早就沒有人命了!” 看宇文淳說得如此認真,又看看連晨躺在床上,與往昔那個活潑好動,一臉痞氣的她相比起來,反差太大,齊子奕這才確信,宇文淳說的是真的了。 “既然她都這樣了,你剛才竟然還阻攔本王,向本王隱瞞這樣的事實,宇文淳,你真該千刀萬刮!”齊子奕氣得大聲咆哮,整個人的聲音,幾乎震破了屋頂。 就連宇文淳,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齊子奕這才趁著這么一瞬間,來到了連晨的面前,等宇文淳反應(yīng)過來的時侯,已經(jīng)阻止不及了。 “連晨,本王原想著帶你暫時遠離京城,沒想到弄丟了你,還差點兒害死了你,是本王錯了。”齊子奕緊緊地抓住了連晨那雙嬌嫩白皙的雙手,當感受到她柔嫩小手上傳遞過來的柔軟的觸感之時,心里再次感到微微一震,她的手很像女人的手呀! “齊子奕,你……你抓痛我了?!边B里吃痛地叫了一聲,手微微地掙扎著。 齊子奕愣了愣神,更加錯愕地看著她,這回是徹底傻眼了,眼前這個柔弱不堪的連晨,真的是以前那個歡蹦活跳,老是令他無可奈何的連晨?會不會被人掉了包? “齊子奕,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咳咳,既然你懺悔了,那就趕緊帶我回你的府上吧。”連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其實剛才與宇文淳弄出了那么尷尬的一幕,她還是希望早點離開的,最起碼,九王府比這里好得多了。 齊子奕聽了臉上不由得一喜,背起她,想馬上離開。 “九王爺,站??!”卻在這時,宇文淳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目光狠狠地盯著他的臉龐,“我再說一次,你真的忘了咱們之間的賭約?” 那個賭約,齊子奕倒是沒有忘記,只是,他痛恨宇文淳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險惡用心。 “本王倒是沒有忘記。不過,你睜大眼睛瞧清楚咱們的賭約了。連晨在被齊恒擄走之前,可是完完整整的,而我們在賭約上,也說過要把連晨完完整整地救出來,可是如今她身中劇毒,就不算完整了,這賭約,不算數(shù)!” “更何況,你沒有辦法治好她,就算她在這里,死了又用什么用!還?還不如讓本王帶走!”齊子奕怒氣沖天地冷喝,聲音震天,令人耳朵發(fā)聵。 看著兩人又再次對峙了起來,而且又提到了那賭約,連晨就滿臉不高興,冷喝道:“齊子奕,宇文淳,你們兩人互相斗智,就拿我來做賭注,那也得問我,到底愿意不愿意!” “連公子,當時你被關(guān)押在地牢里,生死下落不明,我們沒辦法問你呀!”宇文淳一臉痞氣地說道,“更何況,當時我們?nèi)羰遣荒敲醋?,根本就無法將你救出來?!?/br> “可是現(xiàn)在我就在你們眼前,你們該問我愿意不愿意!”連晨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慍怒。 她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兩人,又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各不相讓,但是我不管跟了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得罪另外一個,這樣吧,我現(xiàn)在有了一個主意。我身中劇毒,若是死了,你們誰都得不到,你們當中誰若最先治好了我,我就跟誰!” 話音一落下,兩個男人都怔住了,都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 說實在,連晨身中劇毒,他們倆人都很擔心,都想將她留在身邊進行醫(yī)治,可是眼下,兩人又爭執(zhí)不休,若是耽誤了時間,對連晨,必定不會太好。如果因此讓她陷入死亡的話,對誰都不是好事。 “這個主意,你們認為怎么樣?”連晨看兩人都耷拉著腦袋,不言不語,有些火了。 可是一喊話之下,又牽動了身上的劇痛,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連晨!”兩人男人都非常焦急,竟然異口同聲地問她,話音之中,都充滿了關(guān)愛和關(guān)切之意。 “同意不同意?”連晨又看了看,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命運被兩個男人掌控在手上,既然如此,那她倒也要好好地捉弄他們一下。 想著想著,嘴邊便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們誰若最先答應(yīng),我就歸誰!” “我同意!” “我同意!” 兩道聲音竟然是同時發(fā)出來的,竟然分不清誰先誰后。 連晨差點兒就要爆笑出來,她這個主意太好了,這兩個人都爭著來了。 “好吧,剛才你們倆人都很積極,但是你們的回答太快了,我不知道誰先誰后?!边B晨臉上又是露出了一絲痞笑,有意玩弄一下倆人。 “我先!” “我先!” “明明是我先!” “明明就是我先!” 兩人再次爭得面紅耳赤,各不相讓。 連晨犯難了,若是她再不中止,只怕今天他們便會爭個不休。 “好了好了,不用爭了,既然你們都相爭不下,又都喜歡賭約,那么你們就再簽一次賭約,誰先治好了我,我就跟誰。”連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好出此下策。 話音一落,宇文淳和齊子奕便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來了一絲敵意。最后,兩人竟是同時咬了咬牙,異口同聲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愿意!” 連晨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心中苦一下,便叫宇文淳拿來了筆墨,然后認認真真地起草了一份賭約書。 “唰唰唰”連晨握著筆,一邊冥思苦想,一邊在紙上面奮筆疾書。 很快,一份賭約書便起草好了,連晨的目光在上面掃視了一眼,感到很滿意,便向著兩人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