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靜止水
被宇文淳這么一轟擊之下,只聽“咻”的一聲,樓閣的門竟然向兩旁打開了,一條長長的甬道展現(xiàn)在三人的眼前。 “哈哈哈,終于打開正式通道了。”望著敞開的大門,宇文淳臉上大喜,回過頭來,看了看連晨和齊子二人一眼,“第一關(guān)算是正式闖關(guān)了。別在這里磨磨蹭蹭了,趕緊進(jìn)去吧?!?/br>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地打開,連晨他們邁著自己的步子,從這大門里走過。隨著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通道里,大門“砰”的一聲,竟然自動關(guān)上了。 此刻,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面。 海面上的海水很平靜,也很清澈,但是卻一眼望不到底,也看不到盡頭。 整個海面上,也沒有看到一只小船,更加沒有一個人。 三個人看到這里,不由得犯難了,難道第二道關(guān)卡,就是渡過這片海面? 可是,沒有船只,如何渡海? 就在三人正思緒萬千,心中百般糾結(jié)時,那道聲音又適時地在耳邊響起:“這片海面,就是你們要闖的第二道關(guān)卡,現(xiàn)在你們只需要在半個時辰內(nèi),渡過這片海域,就算闖關(guān)成功。但是,記住了,若是你們在渡海的過程中,不慎掉入水中,便算闖關(guān)失敗,這海水是具有腐蝕性的,一旦掉下去,你們的尸體就會變得腐爛!” 這道聲音,充滿了陰森森的恐怖氣氛,令人聽得毛骨悚然。 連晨三人,當(dāng)場震住,半天相對無語。 “可是,這里并沒有一個船只,我們怎么樣才能渡過這片海域?”宇文淳犯難地沖著那道聲音說道。 “就是啊,就是啊,總不能讓我們飛過去吧?那得飛到什么時侯???”連晨和齊子奕也忙不失迭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我就管不到了,反正我只是負(fù)責(zé)給你們講闖關(guān)規(guī)則的。你們沒有現(xiàn)成的條件渡海,也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條件的。好了,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蹦莻€人冷冷地說道,只是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冰冷,然后便是慢慢地消失。 連晨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全都眉頭緊皺,一籌莫展。 這可真是擺在他們面前的一個大難題,茫茫的海域上,既無船只,也無其他人,要怎么樣才能渡過這片海域? 坐船?很明顯不可能了。 飛過去?可是這片海域無邊無際,一眼看不到盡頭,若是靠施展靈力去飛行,誰知道要飛到什么時侯?萬一中途靈力耗盡,不慎掉入海中,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三個人越想就越是愁,一陣陣唉聲嘆氣,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若是再不想一個完美的辦法出來,只怕這次闖關(guān),將會以失敗告終。 “咦!”不知什么時侯,宇文淳忽然驚呼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驚呼,連晨和齊子奕連忙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立刻就看到了岸邊正靜靜地躺著幾塊木頭,它們的長度大約有三四米長,若是時間充分,用繩子將它們綁起來,就可以做成一個船只了。 可是,齊子奕卻是眉頭緊蹙,眼神黯淡,神情也極為不悅:“宇文淳,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讓我們依靠這幾塊木頭渡海吧?” “沒錯,我們沒有船只可乘,也不能直接飛越海面,就只有依靠這幾塊木頭飄過去了,怎么樣,本宗主這個計策不錯吧?”宇文淳的神情有些得意,臉上溢滿了自信。 “就依靠幾塊木頭,沒用繩子將它們綁成一塊,怎么能飄浮過這片海面?”齊子奕臉色黑沉沉的,想象著三個人若是分別站在三塊木頭上,既要防止不讓自己掉入水中,又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順利飄浮過海,這簡直就是難如上青天。 宇文淳神情微怔,目光又凝望了一下水面,似是在思索著什么,半天這才說道:“當(dāng)然能。你想一下,當(dāng)一塊木頭漂浮在海面上時,普通人若是站上去,必定會沉沒到海底。但我們跟普通人不同,我們都是靈修啊,我們可以依靠自己的靈力,減輕自身的重量,這樣就能站在木頭上漂浮過去了,只要我們一直堅挺著,中途就不會掉入水中,必定能順利過關(guān)。本宗主可是考慮得很周到的。” 看著宇文淳臉上一抹洋洋自得的神情,齊子奕很是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宇文淳,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用你的這個辦法,那么在渡海的時侯,必定得消耗不少靈力吧?你想想,剛才我們在第一關(guān)的時侯,大家的靈力都被死亡通道吞噬了不少。如果在這一關(guān),再繼續(xù)消耗的話,說不定,半途的時侯,就會被掉入水中,而導(dǎo)致闖關(guān)失敗。更何況,連晨都中毒成這個樣子了,她沒有那么多靈力可供消耗,若是中途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本王唯你是問。” 齊子奕直視著宇文淳,語氣強勢而霸道,包含著一絲不容質(zhì)疑的堅定。 然而這段話卻是令得連晨心里一怔。齊子奕和宇文淳雖然處處針鋒相對,但是相對她而言,這兩人都是對她很維護(hù)的,只是倆人相比起來,還是齊子奕的心思比較慎密,細(xì)膩,事事都會為她考慮得很周到。而宇文淳,雖然主意多,但是有時侯考慮問題,未免不夠周全。 不過,說起來,宇文淳這個辦法其實還是可行的。只是還需要改進(jìn)。 “齊子奕,你的顧慮太多了,眼下已經(jīng)沒有時間考慮太多。你若是覺得本宗主這個決策不行,你可以想出一個比本宗主這個更完美的計策來,本宗主就服你?!庇钗拇緩娏曳瘩g,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時侯還需要合作,他早就跟齊子奕再次吵起來了,哪會容得他在這里質(zhì)疑他的決策? “宇文淳,你別太高看自己了,你這個計策,本王和連晨是決不會使用的?!饼R子奕狠狠地罵道。 “你……”宇文淳不服,對他怒目而視,臉上差點兒就要氣得直抽筋。 “宇文宗主這個計策其實中可行的,但是九王爺說的也不錯。”眼看著兩人馬上又要吵起來了,連晨一急,立刻就在旁邊插口,打斷了兩人的話。 兩人一聽到她的話,便立刻將目光從對方的臉上收回,轉(zhuǎn)而看向了她。 “連公子,你可有什么高見?”宇文淳問,眼中充滿了欺待。 連晨看著兩人都在細(xì)聽,便緩緩地說道:“我認(rèn)為,宇文宗主的方法有可取之處,但是九王爺說的也不錯,這片海面無邊無際,不可能輕易渡過去的,更何況我們在渡河的過程中,不知會不會起什么大風(fēng)浪,所以我認(rèn)為,還是需要改進(jìn)一下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nèi)齻€人各自用靈力弄一個結(jié)界,將三個人一起包圍在里面,共同站在一塊木頭上渡過,這樣就可以防止很多意外?!?/br> 話音一落下,齊子奕便是很贊賞地看著她,點了點頭道:“連晨這個主意不錯,就按連晨的說法去做。” “既然是連公子出的主意,本宗主也服?!庇钗拇疽埠俸俚匦α似饋?。 于是,他們?nèi)嗽诎哆吥昧艘粔K最粗大的,足以能讓三人一起站得下身子的木頭,然后在木頭四周,布置了一層厚厚的靈力結(jié)界,讓它們緊緊地包裹著三個人的身體,便正式開始渡海了。 剛剛將木頭放到海面上,三人便是忽然感到四周的場景一變,原本岸上面那所有的一切景物,似乎都通通消失了。透過結(jié)界,所能夠看到的,便是海天相接,天地成為了同一種顏色,而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儼然就像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開天辟地之前的混沌世界。 此時,從海面上,有無盡的寒氣不斷地襲來,令人感到全身冰寒徹底。三人剛剛咬著牙齒堅持了一會兒,好不容易覺得舒服點兒了,可是四周的空氣,忽然就又變得熱氣騰騰的,灼熱的火浪,不斷地?fù)涿娑鴣恚屓擞X得此時就好像身處一個大火爐之中。 連晨緊緊地咬緊牙關(guān)堅挺著,因為她身中劇毒,所以體質(zhì)相比起齊子奕和宇文淳來,抵抗的能力差了大半,每次寒冷與炎熱相互交替的時侯,她就感到體質(zhì)的毒素,不斷地活躍起來,讓得她臉上直抽筋,神情看起來極端痛苦。 齊子奕看著她這個模樣,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是有些難受。當(dāng)寒氣再次襲來之時,他就將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緊緊地將連晨護(hù)著,熱浪撲來之時,他又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為她扇動四周的涼風(fēng)。 因此,接下來,連晨便沒有再受到一絲傷害。內(nèi)心里感到暖暖的。 有好幾次,她都向齊子奕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齊子奕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 而與連晨的情況形成反比的是,宇文淳就沒有那么舒服了,他在冷熱交替之中,全身筋骨好像都脫臼了,難受至極。 但一看到齊子奕為連晨遮風(fēng)擋雨,得盡了便宜,他臉上就滿是不高興,但又不得不一邊想辦法抵御寒冷與炎熱相互交替的海面,一邊想辦法如何安全渡海。 想著想著,他忽然像是有了什么新領(lǐng)悟一般,驚叫了起來:“快,都坐下來吧,不要四處觀看。要閉目養(yǎng)神,心靜止水,以免擾亂了心智,只要安靜下來了,這塊木頭,就會自動帶我們到達(dá)岸邊?!?/br> “什么?靜下心來就能到達(dá)岸邊?”連晨頗有些驚疑,不知道宇文淳心里想的是什么。這四周寒冷和灼熱的天氣,不都是海面上奇怪的氣侯造成的嗎,怎么能心平氣和就能解決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