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有意戲弄
于是在不知不覺間,連晨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在夢里,她做了許許多多的夢,她夢見了自己的前世,夢見了那槍林彈雨一樣的生活,也夢見了穿越之后,她過最初一段日子。 不知什么時侯,連晨忽然間覺得,好像有人在輕輕地觸摸自己的鼻子,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搔癢,但又好像不是。 迷迷糊糊地,她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前,似乎正坐著一個人,他長著一張邪魅霸道的臉龐,兩條眉頭有棱有角,看上去頗是俊朗,但是當(dāng)她看清楚這人是誰時,整個人便是差點兒驚叫了起來。 “齊子奕,我剛才在睡覺,你怎么坐在我的床邊,你到底想對我干什么?靈芝呢?”一想起這家伙竟然坐在這里看她睡覺,連晨竟是感到尷尬萬分,差點兒就要一個拳頭砸過去。 “本王看你昏倒了,就過來看看你,你說,你是真的生病了嗎?”齊子奕竟是氣定神閑地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生病?”連晨腦門上,立刻就掉下了一根黑線,她剛剛是假裝昏倒的,不會被這家伙看出來什么破綻了吧? “你真的生病了?”齊子奕一雙無比慵懶而又深邃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她,又重復(fù)問了一遍,似乎想看進她的內(nèi)心深處里去,聲音里面,同時也帶著幾絲傲慢與囂張。 連晨心里一陣“咯噔”,張了張口,剛想回答“是”,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萬一這家伙太過熱情,給她叫來一幫太醫(yī),幫她看脈診治,到時侯露了餡,那可咋辦呢? 想了想,連晨便是垂下了腦袋,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點頭昏。不礙事的?!?/br> 她說話的時侯,根本就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因此此時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齊子奕那雙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閃過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片刻之后,齊子奕這才輕咳一聲:“你說說到底哪里犯痛了?” 連晨這次,是真的頭疼了,這個家伙,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呀,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然而不等她想出應(yīng)付的計策,齊子奕的手便是伸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奇怪地問道:“是不是這里痛?” “你……你放手!”連晨整個人,差點兒就要從床上彈跳起來,瞧他臉上那一臉的痞笑,他那只手,簡直就像是咸豬手一樣。 突然,他俯下身,粗壯有力的手掌,微微地抬起了她的下顎,這樣的動作,竟是如此輕浮,可是他做出來,卻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魅力。 連晨在一剎那間,只覺得大腦里面,竟是一片空白,這個家伙,竟然在趁機對她上下其手,對調(diào)戲她? “怎么?剛才不是說頭痛嗎?讓本王看看你的臉色,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然后再給你找太醫(yī)嘛?!饼R子奕笑嘻嘻地對上了她的視線,眼眸里的笑意竟是邪魅惑眾生。 連晨再次大腦一窒,她這次算是吃了鱉了。 都怪剛才沒經(jīng)考慮就假裝昏倒,所以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不該承認(rèn)頭痛了,這下該怎么辦才好呢?早知道如此,她就不玩這個把戲了。 靈芝呢?她到底在哪里,真希望她此時突然闖進來,打破這里的僵局,這樣的話,她就能脫困了。 這么想著想著,連晨的額頭上,便是滲出了一絲絲細小的汗珠。她微微地偏轉(zhuǎn)身子,根本就不想讓齊子奕看到。 可是,就在她剛剛想偏轉(zhuǎn)的時侯,齊子奕就看進了她的雙眸,她又偏向左邊,誰知,齊子奕的目光便跟著她,偏向了左邊,她剛想偏向右邊,齊子奕就跟著她偏向右邊。 連晨感到十分無奈,因為此時她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在齊子奕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此時竟是無可遁形。 此時,她的腦子里,早就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渾身都覺得很燥熱。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齊子奕的唇角邊,竟是閃過了一抹令人難以察覺到的笑意。 “瞧,看來你是真的頭痛了,汗珠都流出來了。”齊子奕的聲音,卻是依舊陰沉,卻又帶著一絲調(diào)笑。 “??!”連晨一驚,就想抬起手來擦拭,誰知,齊子奕早就已經(jīng)從旁邊拿過了一塊手絹,笑道,“用它來擦拭吧?!?/br> “呃?”連晨仿佛見到了外星人一般,他這么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知道給她拿手絹? “謝謝?!边B晨表面上雖然說著氣恭維的話,可是內(nèi)心卻是苦澀不已,擦拭了一下之后,便把手絹放到了一邊,說道,“行了。” 可是話音落下,齊子奕卻是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依舊坐在她的床前,直直地看著她。 連晨好無語,最后直接爆出口:“你到底想干嗎?人家都已經(jīng)好了,你還不走?” 可是不成想,齊子奕清冷俊朗的容貌,瞬間便是沉了下來:“靈芝說你是感染了風(fēng)寒,我看你不止頭痛,全身都痛吧,趁著還出汗,趕緊把汗珠擦了,這樣身體才能快點好轉(zhuǎn)?!?/br> 我根本就沒?。∈悄闾哙铝?!連晨不免感到十分暴躁,但是表面上卻是故作鎮(zhèn)定,強行地讓自己煩躁的內(nèi)心,慢慢地平靜下來。要是她承認(rèn)了自己沒病,不就是等于告訴他,自己剛才一直在裝嗎?而如果她不說,這個家伙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計策來調(diào)戲她了。 “這里,痛不痛?”齊子奕清朗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連晨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竟是指著自己的喉嚨。為了裝到底,連晨只得昧著良心,點了點頭道:“有點痛。” “那么這里痛不痛?”齊子奕的手指又往下指。 “啊?”連晨一看,眼前差點兒就要昏死過去,齊子奕此時手指的方向,竟然是她的胸部,連晨蛋疼了,臉上一片赤紅,回答是不對,回答不是也不對,她該如何回答? “這里疼不疼?”齊子奕的聲音,又是重復(fù)了一遍。 連晨心里一緊,輕聲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算止住。 她此時算是明白過來了,齊子奕或許早就看出來她是假裝的,所以此時刻意前來刁難她,然后又乘機調(diào)戲她。 “這里疼不疼呢?”齊子奕的眼眸里,似乎閃過了一抹十分奇異的神彩,那雙如同夜晚天幕上的星辰一般的黑眸,竟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不,不疼,真的不疼!”連晨氣喘,要是回答這里疼的話,這個家伙肯定又會像摸額頭一樣摸她的。 “既然不疼,怎么老是咳嗽?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才導(dǎo)致這樣?”齊子奕竟是直視著她。 “咳咳咳!”連晨差點兒就沒緩過氣來,“人家說了只是頭痛,這里真的不疼,好不好?男女授受不親,莫非九王爺想讓我到處閑言碎語?” 這次,房間里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連晨的呼吸幾乎就要窒息了,只覺得齊子奕那道狠戾的目光,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劍一樣,劃過她的心口。 連晨此時竟是懊惱萬分,自己怎么會刻意提醒他男女授受不親呢?以齊子奕的個性,這家伙難免不會誤認(rèn)為她是故意引誘他的。 就在此時,齊子奕冷冷地瞥她一眼,淡淡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那你以前一直住在本王的府邸里,每天跟在本王的身邊,和本王朝夕相處,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呢?怎么不擔(dān)心別人誤會呢?” “因為那時侯,我一直都是以男裝面目示人的,而現(xiàn)在只有九王爺一個人知道我是女人的秘密,還請九王爺自重。”連晨僵笑著說道。 空氣間又是一片沉寂,邊晨以為這家伙終于不再追問她了,正想松一口氣,卻是發(fā)現(xiàn),齊子奕那雙平靜無波的雙眸,依舊在直直地盯著她。 那雙眸子里,漆黑如古井一般深邃,卻又散發(fā)著魅惑誘人的味道。 連晨看得呆了片刻,那一瞬間竟是回不過神來。 “既然只有本王知道你的秘密,那就嫁給本王吧,以后讓本王保護你,也不讓別人處處在背后議論你,如何?”齊子奕的眼眸里,閃爍著一抹興奮的光芒,看上去,頗是有幾分認(rèn)真。 ???嫁給她? 連晨一聽到這幾個字,整個人便想是懵了一般,她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人啊。齊子奕這家伙,不會是故意捉弄她的吧? “怎么?不愿意嫁給本王,日后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的下場,可是很慘的?!饼R子奕唇角一勾,又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 連晨心亂如麻,她的這個秘密,一直保守得很好,目前除了齊子奕和靈芝,真的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而目前她在齊子奕身邊,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有些人時時刻刻都想著整她,萬一有哪天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那可就慘了。 而如果她嫁給了她,身為尊貴的九王妃,誰敢動她?。?/br> 可是,她其實真的不想像一只蛀蟲一樣,處處依賴他,靠他保護的。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靈芝了,如果靈芝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一天她尋回了記憶,她遲早得離開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