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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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投敵叛國內(nèi)賊的名單。” “什么,那張名單王爺您不是已經(jīng)……”剛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的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又被驚得七葷八素。兩人滿眼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楚絕殤但笑不語, 毀了不是還可以造寫出來嗎,況且,那被毀只是他隨手抄的一份。原件在手里想要多少份沒有? 不過,他們二人當(dāng)然不會明白冥王所想,所以還是被嚇的不輕。 那張名單明明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毀掉了…… 如今這張被毀了的名單又完好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說明什么?兩人心里同時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這張名單一開始就在冥王的手中?。?/br> 當(dāng)時冥王毀了那張名單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冥王的信任感動了。對于軍人, 能夠得到上司的絕對信任,那是比上陣殺敵還要令人振奮的榮耀。那是對自己價值的一種肯定…… 而今看來,那些不過了冥王玩的一個把戲罷了! 而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卻讓軍中所有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甘愿為他赴死! 陳虎盛心里百感交集,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又想到了魏其莫名其妙的得到密函,莫名其妙的死亡, 如今,這其中的奧妙就不難猜的出來…… 誰說冥王不像一個王爺,沒有城府,不耍心機(jī),為人真誠,不端架子,待人謙和有禮! 這叫沒有城府?不耍心機(jī)? 騙人! 絕對騙人??! 那是因為沒有觸及道他的底線! 這種人,一旦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他會比任何人都要?dú)埲?,無情!?。?/br> 抬頭看著冥王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時,陳虎盛忽然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楚絕殤正了正臉色,語氣十分真誠的道,“我之所以把這份名單給你們,是因為對你們完全的信任,相信你們是我楚國最忠心的將士。也相信你們會為了楚國而不遺余力。” “所以我要你們盡快的將名單上的人清除干凈!”楚絕殤沉聲道,“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謹(jǐn)遵王爺吩咐!末將一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br> 絕對的信任?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陳虎盛和賈福順都在心里暗暗腹誹。那是因為那張名單上沒有他們的名字。否則,冥王一定會毫不留情! 只要他們當(dāng)初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想要背叛楚國的念頭,恐怕如今已經(jīng)變成尸體了! 陳虎盛和賈福順二人出了帥帳,腳步像是踩在云端上一般不真實(shí)。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便由遠(yuǎn)而近的傳來。 “哈……老陳,老賈,王爺找你們什么事啊?”通侍李大偉上前爽朗的拍了兩人的肩膀,“話說,王爺這幾天都沒有出門,都沒有人陪我喝酒了。那些家伙太不濟(jì)了,沒有幾碗就都被放倒了,真沒有意思,也就王爺酒量還可以,我找王爺去?!?/br> “等等……” 二人才剛想阻止,李大偉卻已經(jīng)旋簾入內(nèi)。吼著特有的大嗓門, “王爺,您今天沒事忙吧,要不,咱們喝酒去?” “好啊……那有什么問題。反正,你喝不過我的。” “誰說的,這一次一定可以贏你!” …… 陳虎盛回頭看了一眼無風(fēng)自動的主帥旁的軍旗,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你知道魏其是怎么死的,恐怕極不敢這么的放肆了。 不過,秉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原則,他們當(dāng)然不會好心的去提醒旁人, 以至于,在以后凡是有人和冥王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的時候,稍稍一回頭的話,都會看到陳虎盛和賈福順那古怪的眼神…… 似乎是幸災(zāi)樂禍? 不過那是后話了…… 血月升空,影婆娑,宮燈閃爍,一盞盞燃燒夜空的琉璃燈,明明晃晃。夜晚的楚國皇宮朦朧在凄迷的琉璃燈火中,凝滯亂世繁華。 西北一角的一處院落,此時卻安靜異常,像是遺世獨(dú)立的絕世佳人,和著醉酒燈迷的繁華格格不入, 此處,正是楚皇專門“賜”歐千落暫住的韶華殿。 月光透過隔窗,細(xì)細(xì)的光線流溢著潔凈的光華。歐千落坐在窗前,接著月光凝視滿院的冷落清秋。 心中想著如今的局勢。楚絕殤雖然初戰(zhàn)告捷,但是,齊國百萬大軍又豈會就此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正面才是真正的戰(zhàn)斗,才是生與死的絕對較量! 這或許會成為決定楚國存亡的最艱難的一場戰(zhàn)爭! 只是,這是楚國的戰(zhàn)爭,是楚絕殤的世界,那么她的呢?她來到這里,究竟又是何種意義呢? 就算是幫助楚絕殤贏得了戰(zhàn)爭,奪得天下,那又怎么樣呢? 這些,對于她來說,又有何意義? 她來這里,到底為了什么 她想要的是什么? 第一次,歐千落感到了迷?!?/br> 第一次,她沒有了目標(biāo)…… 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落,夜深了,怎么還不休息?”蕭然從身后走了過來,眼眸里有些關(guān)切的擔(dān)憂, “今晚,夜色還不錯,我想再多看一會……”對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雖說是跟班卻類似朋友的蕭然,歐千落的語氣也隨意親和。蕭然看出她望月時眉宇間的落寞和無奈。 “落,是否在為泗水城的事情擔(dān)心,”蕭然安慰道:“泗水城初戰(zhàn)告捷,齊國已經(jīng)退兵了,接下來只要做好戰(zhàn)后重建事宜,相信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是嗎?”歐千落淡聲重復(fù),眼眸低垂,看不清她此時眼中的情緒。 真要是這樣就好了。只是,籌劃了這么多年,齊國又怎會就此善罷甘休? 也許,這樣的短暫的平衡局面將就此打破了…… 如此,亂世,想要偏安一隅終究不是最后的歸宿…… 或許,一切早就在明明之中啟動了命運(yùn)才齒輪…… 歐千落皺著眉。她皺眉的樣子很好看,淡雅出塵,我見尤憐,卻仍是讓人有一種青鋒碎三尺寒冰的冷和傲。 月光灑向清冷,照亮天涯。 相處這些日子下倆,蕭然也多少有些了解眼前的人。這人,雖然總是一副冷漠傲然,冷漠得好像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淡漠得似乎她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但是,蕭然知道,其實(shí),并不是不在乎,只是將一切都藏得太深,深得沒有任何人可以窺探…… 歐千落雙手相扣,寂寞如常地坐在那兒,仰頭望月。 月色下,她依然冷。清。 她望著那輪圓月,突然心里一顫,幽幽嘆了口氣。月--好圓! “沒有想到,一向冷酷的安全局特工竟然也開始傷春悲秋起來了?”一個冷酷俊美的黑衣男子出現(xiàn)在血月中,他筆直的站在屋頂上,黑衣,墨發(fā),長長的墨發(fā)在風(fēng)中肆意飛揚(yáng),妖異的圓月靜靜的盤旋在他身后,映得他的身影有些飄忽,有些不真實(shí)起來,仿佛他是從圓月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