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冷王的腹黑醫(yī)妃、穿成虐哭大佬的白月光[快穿]、豪門女配道系日常、夜半驚婚、吻你千萬遍、晉王今天和離了嗎、戰(zhàn)魂蒼穹、這個相公有點妖、后宮紅顏亂、替嫁后懷了男主的孩子[穿書]
#2#惡搞版。 歪 小一在嗎?是我啦~別的小盆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啊。我身上只有一塊五了,你再不來我就只能在電話亭等到天黑了,不是啦~我沒有怕黑,就是怕你看不見我。有點嘈 哦,阿展阿鵬,濤濤和小斌在我旁邊呢。我才不要和他們一起回家,他們會喂我狗糧……好吧,你快點來吧。 嘟嘟嘟—— 不見不散…… 第66章 戰(zhàn)前 駐軍大營, 主將篷中。 通明的燈火下, 數(shù)人圍在沙盤前方, 不時指著一處高地與他人細細推敲,討論到激動之出, 其中兩員大將更是鬧得面紅耳赤, 幾欲大打出手, 一旁小將對此情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礙于情面又不得不好聲勸導(dǎo)。 待勸架的幾名小將終于拉開自家將領(lǐng)時, 那兩名將領(lǐng)還不時的譏諷對方幾聲, 營中兩派涇渭分明的關(guān)系簡單得一目了然。而這兩派的主席之上, 一身著清雅白袍, 外罩魚鱗鎧甲的男子正手持清茶細品,瓷白的杯沿擋住了男子掛在唇邊的冷笑, 卻遮不住眼底的一片諷刺看戲之色。 見主上既不出聲制止, 亦沒出手勸阻,仿佛臺下看戲的雅客一般, 鬧得不可開交的兩員大將察覺到自己在主前失儀,才紛紛漲紅著老臉停了下來。 但那老神在在自負不已卻絲毫不減。瞎子也看得出來,那兩名大員壓根沒把百里軒放入眼內(nèi)。論官職身份,或許百里軒是皇親國戚, 官高壓人。但說到領(lǐng)兵打仗, 場中誰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行家。明明大家都是拿命拼出來的功勛,卻要被一名走馬上任的官洲刺史壓制。 說得難聽一點, 對方不過是運氣好投胎到了皇家,紙上談兵耍耍嘴皮子還行。要是百里軒真想插手營中兵權(quán),在場的老將肯定不會聽令的。幸好百里軒自抵達兵營后,也就是清點過糧草兵馬,還沒有插手過其他。 留著胡渣子的嚴將軍望著沙盤,憑借自己多年作戰(zhàn)經(jīng)驗謹慎道:“王爺,據(jù)探子回報,古月氏戒備森嚴,騎兵分三路逼近。人數(shù)少則五萬多則十萬以上。若真是十萬以上,未將認為此刻的陽邏城兵力薄弱,還是應(yīng)該死守為上。加緊催促西北大營遣派糧草兵馬過來,才好與之勉力一搏?!?/br> “嚴將軍此言差矣,若對方只是像往年一樣,輕兵來擾。那嚴將軍卻請求西北派兵大動干戈,豈不是小題大做了。再道老夫認為西北大營即使現(xiàn)在調(diào)動人馬,遠水又豈能解救近火,難道對方還等你集齊了兵馬再公平戰(zhàn)爭嗎?若是老夫,定先召集一路輕騎,趁他未至陽邏城外安營扎寨,士兵最為疲憊之時,就打他個措手不及。多次奇襲擾敵下,最后再傾盡陽邏城全兵之力,定能趕古月氏出我國境外?!币幻麚嶂窖蚝睦蠈④娙缡堑?。 “老郭,你這陣前輕敵,是大忌!” “莫非嚴將軍小題大做倒是周全了?” 眼看兩人再次吵上了。帳篷里的小將皆是有苦難言,勸又勸不通,罵又罵不得,兩人平日里就對對方諸多挑剔,現(xiàn)在吵起來更是沒完沒了,一想到討論了整天還是毫無結(jié)果,幾名小將軍當場面露難色。倒是王爺八風(fēng)不動的鎮(zhèn)定模樣讓小將們?yōu)橹宸?,都看了一天了王爺還不發(fā)火,果然好定力! 突然,帳外一名小廝悄悄走了進來,附身至男人耳邊私語了數(shù)句。男人咣的放下茶杯,劍眉豎起,呵斥道:“胡鬧!” 那低沉中包含怒氣的嗓音引得兩位大員齊齊看去。郭老將軍見來報的不過是名家奴小廝,不禁輕蔑道:“王爺可是府上有要事若實在脫不開身我等愿意先自行討論,待出了結(jié)果再知會王爺?!?/br> 一時間,營內(nèi)靜若寒蟬,落針可聞。誰也沒想到郭老將軍居然敢當著端親王爺?shù)拿嬲f出軍事自議。這不是擺明了不把端親王爺放在眼內(nèi)啊! 百里軒眼中隱含陰沉淚氣,冷眼望去仿如寒風(fēng)冰刃,直直刺穿人心的黑暗私心。他道:“郭將軍這不是議論了一天了嗎?可有人附議是坐以待斃求援兵支持還是天真的認為只要手握陽邏城全城兵馬便可單挑古月氏,就為了你建功立業(yè)你們是把鬼城給忘了吧還需要本王特意提醒一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阿展震驚的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俊雅王爺,要知道他家王爺?shù)奶幨路绞讲皇且幌蜃叩驼{(diào)路線的嗎?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大開大合直來直往了?但不得不說……這感覺真得太爽了!營中缺糧要咱們王爺周璇,兵馬未齊要咱們王爺去調(diào)借,偏偏還敢以王爺未帶過兵為由事事諸多挑剔,加以阻擾。這群渣渣,早該被王爺好好敲打一番了! 阿展嘚瑟往老將哼了一聲,還指望王爺再敲打幾句。誰知道百里軒已經(jīng)平復(fù)下怒氣,冷聲道:“天色已晚,各位將軍還是仔細考慮清楚,明日再議!”男子一揮手辭退,郭老將軍雖說胡子都氣得一抖一抖的,但也不好再自討沒趣,只好雙手一拱隨即甩袖離去。 眾將領(lǐng)見老將軍也退下了,也一同低聲告退。百里軒這才揉著眉心,頭疼不已道:“你剛剛是說,小一撞見了包玟賓和淺碧的jian情,還差點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幸好暗衛(wèi)及時救了她,但她還樂此不疲的流連街市四處打探淺碧的舊事此事怎么不立刻上報給本王” 阿展見主子似乎十分疲憊,長話短說道:“本來暗衛(wèi)也該第一時間送書信過來通報的,但阿鵬剛好從湘南回來了,他似乎想把在湘南查到的事一同稟報上來。此刻人正在帳外等候。” 百里軒聞言一愣,憶起離開湘南時,他曾好奇秦小一為何忙出忙進的就是要找一戶趙姓離京歸家的婦人,偏偏在離開湘南當天她才知道那人就是趙珠兒的姨母,懊惱了好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百里軒就對秦小一要找的人上了心。剛一見到阿鵬,就命他尋查那名趙姨娘。 風(fēng)塵仆仆的高大男人掀開幕簾,恭敬的行過禮后,直接把護了一路的包裹遞了上去。阿展順勢接過打開一看,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不是莫大人口中的舞弊人員名冊嗎” 那邊,百里軒臉上一怔,深邃的目光半明半滅,緊盯這那本名冊就像要看穿它。阿展意會,立刻翻書查看真?zhèn)?,見名冊上果然清楚記載了每一名考生賄賂考官,買賣試題等,他才沖男子點頭確認。 阿鵬亦解說道:“屬下已找人仔細檢驗過了,該名冊確實是真的。順著名冊中的記錄,屬下查到舞弊一案極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手筆,只要找到名冊上的經(jīng)手人即可證明,主子需要屬下去尋莫尚書嗎?” 昏黃的油燈半映著男子俊雅的面容,視線一轉(zhuǎn),男子的面容便隱入陰暗稍之中。他不答反問道:“那趙家是怎么拿到這本名冊的” “據(jù)屬下調(diào)查,這名冊一直由趙秀保管。她原來是莫家夫人的貼身婢女,莫小姐的奶娘。這名冊聽說是莫夫人前年病重時交給她的,說是莫家遇到不測時希望趙秀送回娘家。但趙秀似乎不相信娘家族人,這書才一直遲遲未交。”阿鵬回憶起查詢的往事,不由笑道;“聽諸葛先生說,莫夫人的娘家族人暗地里已經(jīng)歸順太子門下,要是趙秀貿(mào)然交出去,還真是自招殺身之禍?!?/br> 不待百里軒回神,阿鵬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薄紙。疑惑道:“諸葛先生還托付屬下把這名單交給主上。說是紀老侯爺找到后,當場嚇得三魂掉了二魂,他瞄了幾眼,就把名單暗暗記了下來。后來查證發(fā)現(xiàn),這五個人明面上互不相干,但暗地里卻與太子殿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要不是因為與主子的發(fā)帶綁在了一起,紀老侯爺也不會派人死攻湘南西山的賊窩?!?/br> 見話頭被帶偏了,阿鵬這才想起諸葛桉的托他帶話道:“王爺,諸葛先生似乎很好奇,他托屬下帶話道:‘這名冊和紙上五人名單王爺是從何人處得知的?簡直是神機妙算,知之甚詳?!€望王爺事事小心,能知道如此多幸秘,這人不是城府太深,就是有意為之。” “是嗎?” 男人的面容隱藏在燭光之后,讓人看的不甚真切,毫無波瀾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低沉。但仔細一望,就會發(fā)現(xiàn)男子袖中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緊握成拳,甚至微微帶上抖震。 帳篷中靠近門邊的燭火被寒風(fēng)早已被寒風(fēng)吹熄,但因為阿展一早吩咐過外頭不準讓閑雜人得入來打擾,這才無人敢入帳內(nèi)收拾。而阿鵬得了新密令,早已退了出營,阿展望著自家主子眉宇緊鎖,怔忡間不知道在回想些什么,他嘆了口氣,掀開簾子告退出去。 一時之間,帳篷內(nèi)只剩下百里軒一人,突然,簾布被人悄悄得拉開。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遮的小巧身影兀得出現(xiàn)在眼前。男子眸中宛如結(jié)滿霜寒冰凌,冷冷清清的望去,那黑袍下瑩白素手緩緩抬起,拉開寬大的衫帽,露出一張青澀稚嫩,但無端帶著幾分狡黠壞笑,得意洋洋的小臉。 百里軒胸口一緊,仿佛呼吸亦隨之一窒。他驚呼出聲道:“小一” 只見少女眉眼一彎,唇角順著笑意越發(fā)上揚,語調(diào)輕快歡樂道:“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王爺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小標題里都是兩個字的。那是因為我比較懶,不想浪費腦力到這里,通常都是隨便挑兩個字寫上去就算了。 這一章的小標題也是兩個字的。叫“帳篷”。 后來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怪怪的……我就改了。 第67章 書策 望著少女無賴到放肆的調(diào)笑, 他非但不覺得生氣, 反而覺得少女就該這樣恣意張揚下去。失空的胸膛仿佛被某些東西漸漸填滿, 又像被撕了一個更大的口子,酸軟刺疼, 卻甘之如飴。 他還沒來得不及審視心頭那股纏繞不散, 患得患失的怪異感覺時, 便督見少女著了一身男裝打扮,包袱款款的走了進來。他忍不住呵斥道:“你帶著包袱來做什么誰帶你來軍營的?”‘你不知道前線有多危險嗎?’本是跟著脫口而出, 但百里軒一想到剛收起來的名冊, 就像心頭被細刺扎了一樣, 這話就焉得收了回去。 記得上一次不歡而散, 就是因為他想讓秦小一回京遠離危險,偏偏秦小一不聽勸, 這才吵了起來的吧男子唇角泛起苦笑, 現(xiàn)在他不勸改罵,這小丫頭又該生氣了。 然而此間, 他很希望秦小一就此停下,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回城,甚至是一氣之下直接回京也好,既遠離了危險又不用再憂心這丫頭遇上危險。他會吩咐阿鵬親自沿途護送秦小一離開的。這樣, ‘有意圖謀’便不攻自破了吧。 出乎意料的, 秦小一這次非但沒有生氣,她聞言后也不過是猶豫了幾秒,隨即像下定決心般, 堅定的走到百里軒跟前。 小丫頭身量不高,站筆直了也才到百里軒胸膛,她努力的昂起頭,干凈稚氣的面龐上,一雙明亮靈動的杏目溢滿狡黠笑意,四目相對間,仿佛對方的面容就這樣印在眸中。她帶著四分玩笑,五分認真,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道:“我想,我在你身邊或許會更安全呢?” 男子面露驚愕,深邃的眼神諱莫如深。 說實話,秦小一是存了幾分賭博利用的心思,她賭百里軒待她與莫白雪是不同的,而她就是要利用這點小小的不同,執(zhí)意留下。劇情已經(jīng)到尾聲了,要是百里軒真的沒能贏上這一仗,其結(jié)果她實在是無法想象,所以不管要用什么手段,她也要留在百里軒身邊。 秦小一捏緊包袱,嗓音里還聽得出有幾分顫抖,她道:“你看這一路上都是我在照顧你的起居飲食,要是我不在了,阿展又常常有事要辦,他肯定忙不過來的?!?/br> “再說我一個人在雁東,要是那邊亂了起來,不管去哪里都很危險吧反正我就呆在軍營里,我一定乖乖的,哪也不去哪也不亂跑。你看我在湘南女扮男裝不也沒人發(fā)現(xiàn)?這次也不會出問題的?!鼻匦∫贿呎f邊可憐兮兮的偷瞄著百里軒,但對方神色不變,眼底卻越發(fā)的陰寒。 秦小一心底咯噔一聲,總覺得對方下一刻就會把她扔出營外。不對啊,她都低聲下氣的求人了,怎么對方還越聽越氣惱了?可百里軒的眼神真的是越看越慍怒,都快嚇死個人了。 男子手握成拳,幾欲抬起又挫敗的放下,他道:“不行……”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秦小一眼波流轉(zhuǎn),暗忖道果然還是不行嗎?但身體卻比想法還要快一步,少女猛得張開手,動作十分無賴撒潑的緊抱對方,小小的腦袋埋首至男子懷里,不安的說道:“別趕我走,除了這里,我沒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你要我當后勤兵也可以,去燒菜備飯也可以。我真的不想自己一個人……”少女的臉頰緊貼著男子胸膛,清亮的嗓音此刻聽著悶悶的,仿佛帶著幾分哭腔。從背后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少女的手緊張的死握著袖子,要不是隔著那層衣袖,手心都要被指尖刺破了。 這是她來時就想好的對策,要是撒潑無賴也留不下來,她就……就學(xué)莫白雪一樣,耍悲情戲出苦rou計!就是哭瞎了眼也要留下來,但說著說著,眼睛就自己濕了起來,秦小一咬著下唇,胸口悶悶的,說不出的難過。 男子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埋首在胸前的少女,背后就是那一名冊信書,前面卻是少女帶著哭腔的哀語,他的雙手在少女帶起哭腔的剎那,就想伸出去。但最終還是沒能觸及,放在半空中成懷抱狀,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推開對方還是抱緊對方。 秦小一感覺到百里軒輕輕的掙了一下,但很快又停了下來。她猜測道百里軒沒推開,這招該是奏效了吧?少女試探性抬起頭,巴眨著一雙水潤杏目,小心翼翼問道:“好不好” 一抬眼,那人正看著自己,薄唇輕道:“好?!?/br> 見百里軒已經(jīng)答應(yīng),秦小一這才收回了手。討巧清秀的眉眼下還帶上一抹緋紅,襯在少女稚氣的面龐上居然帶隱有幾分秀麗之色。但那一瞬間舒心吐氣的表情百里軒也沒放過,甚至藏于眼內(nèi)的狡黠笑意都無不透露著少女的小心機。 秦小一見這事已經(jīng)定了下來,心情愉悅的解開包裹,顯然沒注意到百里軒眼眸已布滿陰寒。 “你就沒有其他話要和我說的”百里軒問道。 秦小一翻著包袱,頭也不抬道:“當然有啊。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最近才終于找到些眉目,我想要是告訴了你,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鄙倥蠓曳K于從包裹里翻出一張羊皮地圖。她獻寶似的遞給百里軒,才見男子似有幾分失望,半響才接過那張羊皮地圖。 秦小一見對方毫不在意,她著急的嚷嚷道:“你可別小看著張地圖!我可是找遍了城里大少游商,特意買回來的雁東地圖。你仔細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著地圖比之軍用地圖多了好些落腳處。”秦小一指著地圖目光炯炯道:“你看,這幾處地方雖里雁東額遠,但還是生有草原,藏有地河水井。如果我們趁古月氏大軍未到之前,燒毀其草原以防其駐營,或者填埋上水井。再之把城外野間的住民糧草一并回收進城,加強防御工事。這不就逼得古月氏無法在雁東城外扎營了么?!?/br> 百里軒看著少女說得神采飛揚,水潤明亮的眼眸比之星光還要攝人耀眼。不得不說,就是在此刻,少女還是能給他帶來無限的驚喜,這些想法,無疑和他不謀而合。正是他剛打算告之軍中大員一起討論實施的。但如今經(jīng)由秦小一口中說出,他只能暗含苦澀的問道:“然后呢” “你笨啊。這四野間連能安穩(wěn)吃喝拉撒的地兒也沒有了,你是古月氏你會怎么辦,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咱們眼皮底下安營扎寨,他們的目標自然就會盯著鬼城!”秦小一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頓滿灌,許是剛剛做的事讓她有點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下,秦小一也沒顧上幾分規(guī)矩。 喝滿足后,秦小一豪氣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巴,笑嘻嘻的坐上主位,肆意囂張道:“鬼城馬賊,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早就和雁東城民結(jié)下死仇,就是他們投降招安,自己也猜到其結(jié)果十有八九難逃一死。倒是與古月氏聯(lián)合起來,待古月氏攻破雁東之日,說不定他們還能撈個棄暗投明,慧眼識英雄來當當。這時,兩方一拍即合,鬼城之人熟悉地形人情,古月氏兵強馬壯,自然愿意抱成一團?!?/br> 百里軒望著營中沙盤,有神的星目內(nèi)晦澀難明,他沉默不語,甚至沒望向侃侃而談的秦小一。秦小一端著茶壺,移步到男子身邊,漫不經(jīng)心的指著鬼城道:“世界上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的隊伍,只要是人,就會有破綻,懷疑、猜忌、不均、失公、甚至是一點微小無意的不信任。都會至使這支隊伍走向滅亡……” “夠了!”男人突然低沉的呵喝出聲。嚇得秦小一沒抓緊手中的茶壺,一把掉到沙盤里,秦小一吃驚,這才發(fā)現(xiàn)百里軒的低著頭,手握成拳,那模樣仿佛她才是古月氏人。明明近在咫尺,她是有意解圍,百里軒看向她的目光卻極其陌生,有憤怒,有懷疑,甚至還壓抑著幾欲爆發(fā)的戾氣。 她從未見過這種表情的百里軒,他一向是很有耐心的,不管發(fā)生了何事總能處于一種泰然處之的狀態(tài),仿佛天下間所有的大事都爆發(fā)了,也能讓他波瀾不驚。但此刻秦小一既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唯唯諾諾的半吐半吞道:“可我還沒說完……”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背后有人教你的?”百里軒終于抬頭,正視起眼前的少女。茶壺里的水已經(jīng)所剩無幾,半歪的倒在沙盤里,營帳外靜悄悄的,連帶得營里亦靜得落針可聞。半響后,少女才反應(yīng)過來,滿面錯愕的看著他,呆愣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百里軒沒再說話,只是直徑走回主座,從案牘中抽出一本書冊,放到桌面。秦小一的直覺告訴她,要是看了這本書,一定會出亂子的,但迎上百里軒深沉的眸光,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杏目一瞄,少女頓時嚇得張皇失措。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fā)現(xiàn),我斷幾天更,就有好多評論啊~ 但悲哀的是,評論數(shù)比收藏數(shù)還多是怎么回事 第68章 相對 案牘上, 有一張折疊過幾次的宣紙, 秦小一疑惑的上去看了幾眼, 那字跡十分潦草難看,但秦小一卻驚嚇得瞪大了眼睛。 那是她還在湘南的時, 求著葉園的老板娘教她寫的, 書信最后還是由她親手遞給出城的鏢隊, 看著他們帶出湘南。 書信旁邊,正放這一冊文書, 那書封面無字, 看著平平無奇。但既然是和她寫的信紙擺在一起, 這書冊就可能沒那么簡單。 不安的翻開第一頁, 其中的字跡十分工整飄逸,可見記錄之人異常用心, 這不是秦小一的手筆。 冊內(nèi)上書“元年科舉春閨, 場中二十一人卷中有異。 其一,濟南籍籍林縣孫季, 同鄉(xiāng)孫寶,孫坍,三人首場文未均顯‘已夫’。 二場文未均顯‘也哉’。第三場文未均顯‘惜哉’。三人文風(fēng)差異甚大,但行文首尾仿如一致, 頗有通關(guān)節(jié)之嫌。余下便是其人的答卷摘抄與標記……” 秦小一稍稍掠看幾眼, 心里碰碰直跳,這書冊不就是她在湘南找了極久,最后明知藏在趙家也拿不到的舞弊名冊嗎? 雖然不知道這兩樣鬼東西為什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百里軒手里, 但秦小一也不傻,無須細想就猜到肯定是被人搜到獻上來的,那人也肯定在百里軒面前挑撥了她幾句,不然百里軒怎會突然質(zhì)問她這事? 裝模作樣的翻了幾翻書頁后,秦小一決定,等會無論百里軒問什么,她都要打死不認賬,堅決否認見過這東西。畢竟她一個小小婢女,說自己知道當朝大員誰參與了科舉舞弊案,也沒人信吧? 難道還能指望她大大方方的給男主坦白,說‘這是我從書里看來的證據(jù)么,我見你一直找不著,特意送來的劇情道具?’ 這絕對會被人當瘋子看的! 要是百里軒當她是臨死不屈,有意包庇,故意裝瘋賣傻怎么辦思緒飛轉(zhuǎn),秦小一不禁抱著幾分僥幸心理,佯裝鎮(zhèn)定的笑道:“這是什么東西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若說這兩樣?xùn)|西真的是外人呈上來的,百里軒可能還會懷疑一番來源,不會拿給秦小一看。但偏偏這兩樣?xùn)|西都是在秦小一‘有意無意’的提點下,才被他找來的。叫他如何相信秦小一會不清楚? 又見少女揚著一臉乖巧淺笑,目光坦蕩的望著自己。 百里軒就不由得苦笑起來,朝夕相處了幾個月,他早已摸清了少女的性格,少女一旦警惕戒備起來,就會挺直腰板,表現(xiàn)得越是一本正經(jīng)。他越是責問,說得正中紅心,她就越能冷靜鎮(zhèn)定,滿臉堆笑佯裝憨態(tài)得和你周璇。就是那小小的稍一挑眉一抿唇,他都能猜出個大概。又怎么會看不出秦小一此刻在糊弄他? 也唯有熟悉秦小一的人才會清楚,要是他真的錯怪了,少女早就不耐煩的跳起來怒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