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醉死也難解愁
兩條尾巴的貓,這不是畸形嗎?我聽說過連體嬰兒什么的,那就是畸形,怎么貓類也有畸形的呀? 我又看了那貓一眼,想證明只是自己看錯了,可再看一遍發(fā)現(xiàn)它還是兩條尾巴在姑娘的臂彎間晃動。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那貓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要勾魂攝魄似的,讓我心里一慌不敢再多看了。 挨著那抱貓女孩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休閑打扮,很帥氣,是那種硬朗彪悍的帥氣,看起來很像是當過兵的人。 男人的旁邊是一個黑壯黑壯的中年男人,短平頭,胡子拉碴的,剛才說話的想必就是他。 我打量著他們,他們也打量著我,我也沒有多想,淡淡的說:“這東西不是我的。”說完就要走,畢竟是不認識的人。 那個年輕男人搶先一步擋到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這位小姐,看清楚了嗎?” 我真是莫名其妙,一塊手帕,我需要看清楚嗎?因為我從來不用那東西,它怎么可能是我的呢? “看清楚了,不是我的?!彪m然心里不快,可我依舊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家明!”那男人張著嘴還想說什么,被身后那中年大叔一口喊住了。大叔和那抱貓姑娘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女孩表情冷淡,大叔笑笑,“看來真不是這位小姐的,我們找錯人了?!?/br> “沒事。”我淺淺一笑,又快速了掃了他們?nèi)艘谎?,感覺他們怪怪的。也不愿多做交談,就迫不及待的離開,繼續(xù)朝著1519酒吧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出了很遠,我都能夠感覺到身后有幾雙眼睛一直盯著我,還有那似催命一般的貓叫聲。 到了酒吧門,我實在是不打想進去,于是給齊衍打電話,半天沒有人接。我不放心,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低著頭,慢慢的磨蹭了進去。 里面很安靜,是他們酒吧一貫的格調(diào),我以為喝醉酒的人會很好找,可是我在里面掃了一圈又一圈,硬是沒有見著齊衍和于曉霜。 “嫂……”我感覺到身旁有人,根本不敢回頭?!澳闶莵碚依习宓膯??”是沈佳臣的聲音,我知道他也嫌叫“嫂子”別扭,拋開稱呼他說話順溜多了。 來都來了,碰也碰見了我不怕他告訴陸霂寒,擠出一絲淡定的笑容,轉(zhuǎn)過身沖他笑了笑:“不是,我找我的朋友?!?/br> “朋友?”沈佳臣夾著盤子,順著我的眼睛往酒吧里掃了一圈,“你找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沈佳臣摸著頭道:“我還以為你是來找老板的,他和李哥還有琳瑯姐好些天沒有回來了,你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藛???/br> “好些天?”多少天了?他們不在也好,免得遇到了尷尬。 沈佳臣說自打那天我們走了之后就沒有回來了,所以他們是在裴爺爺那里拿到鑰匙之后,組隊去了西城鬼域了嗎?什么鬼地方對他們?nèi)@么重要?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心里就恨,選擇鑰匙也就算了,居然不顧我的死活就把我撂在那里,如果齊衍不去我是不是就得死在哪里了? 我生氣,不想理會陸霂寒的任何事,淡淡的哦了一聲,問沈佳臣今晚酒吧有沒有喝醉的人,他指著門口說剛是有位人喝了不少酒,胃出血叫救護車送醫(yī)院去了。 “胃出血?送醫(yī)院!”難道剛才我下車看見的救護車,就是從這里開走的?我神經(jīng)一下子緊張起來,“人長什么樣子,男的女的?。俊毙睦锊煌4蛑?,千萬不要是齊衍,千萬不要齊衍。 見我這樣,沈佳臣十分納悶,“是男人,染一頭銀色的頭發(fā)非常的顯眼,晚上一開張他就來了喝到現(xiàn)在,有個女的應(yīng)該是他的女朋友,勸了好久也沒勸住,最后喝到醫(yī)院去了?!?/br> “齊衍,齊衍……!”是他,錯不了!銀色的頭發(fā),還有一個女的陪著他,那想必就是于曉霜了。 齊衍喝酒喝得胃出血叫了救護車……我腦子里嗡嗡作響,渾身都在發(fā)抖,急忙的問了沈佳臣醫(yī)院的名字,飛奔出來攔了一輛車,直奔醫(yī)院去了。 路上我不停的撥打齊衍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我抖的很厲害,司機問我是不是空調(diào)開得太冷了,可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到了醫(yī)院,找人問了急診室的位置,趕到時,因為是晚上病人不多,所以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于曉霜,彼時齊衍打著點滴睡在病床上面已經(jīng)睡著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喝酒還喝的胃出血呢?”我一路跑的滿頭大汗,氣都喘不順。 于曉霜翻著眼睛,目中無人,吼道:“問我?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 “我要知道,我會問你嗎?”真心不喜歡這女人,心狠手辣,還傲慢蠻橫,要不是因為齊衍的緣故,我跟她老早就沒有來往了。 “那就閉嘴,別問!”她叫囂,就像隨時會跟我打架一樣。 “這里是病房,請你們注意影響。”一旁檢查病人的護士發(fā)出了抗議。 我快被于曉霜氣死了,實在不想在公共場合跟她吵,只能咽下氣擔憂的走到病床邊看了看齊衍。他身上還有很重的酒味,雖然睡著了,但是眉頭并不舒展,就像是做夢也受著折磨一般。 我去找護士問了齊衍的情況,說問題不是十分嚴重,留院觀察一晚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聽護士如此說,我才放心了點,回到病房看于曉霜坐在床邊上在翻齊衍的手機。 不知道私自動人家東西不禮貌嗎?誰知道人家手機有沒有隱私,就亂翻。我看不順眼,故意弄出了點響動,她抬起頭瞅了我一眼,丟下手機,然后傲慢的走了。 夜晚的醫(yī)院,隔壁病床的病人早已經(jīng)入睡,有打呼嚕的聲音持續(xù)的傳過來。我看于曉霜沒有再進來,想必是回去了,于是坐到了她剛才坐的位置,玩了會手機有些困,直接趴在病床邊上就睡著了。 “樰,樰——”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輕輕的喊我名字,我稀里糊涂的應(yīng)了一聲。茫然的抬起頭,人還懵懵的差點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手臂很酸很麻,身上也是涼涼的。 我揉了揉眼睛,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yī)院,在齊衍住的病床里頭。 “你……你醒了?。俊彼亮吮唤行?,眼睛好難睜開,使勁了的揉了幾下,才看見齊衍原來已經(jīng)起來了,靠在枕頭上看著我。 “沒睡好吧?咱們回去睡?!饼R衍直接要下床,我看現(xiàn)在半夜三更,回哪里去?忙將他拉住:“你生病了,醫(yī)生說要留院觀察,要是沒有問題明天才能出院。” 我將他強行摁在床上,人也徹底清醒了,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我就惱火,叉著腰很生氣的責問道:“齊衍,你沒事跑去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一把年紀了,也考慮考慮自己的身體情況,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啊。 齊衍疲憊不堪,被我按回去就按回去了,也沒掙扎倒枕頭上合著眼睛。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心里煩啊,喝點酒稍微舒服點?!?/br> 聽他這么說我心被扯的絲絲疼,氣道:“你煩什么可以跟我們講的,干什么要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自己一個人承受?。俊焙鹊淖≡?,也不見得能夠解決問題呀。 齊衍扯了扯嘴角,擺擺手不愿多談。 我原本還想啰嗦他幾句,瞧他這樣也忍心多說什么,加上這里是病房,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打擾別人休息,我只好收聲作罷。 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又難受又無奈,搖搖頭起身準備去洗把臉,順便給齊衍倒點水進來喝。剛站起來他忽然伸手把我拉住,聲音沙啞的說:“樰,別走,留在這里坐會。” 我一愣,忽然對上他的眼睛,那向來神采奕奕的精神氣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疲憊不堪。我于心不忍,輕輕說道:“我不是要走,我是去上廁所,然后給你倒點水進來喝,你現(xiàn)在渴吧?” “哦?!饼R衍的手僵了僵,慢慢的縮了回去,啞著聲音叮囑:“夜了,你自己注意點。” “嗯,知道的?!?/br> 輕手輕腳的離開病房到了外面走廊上面,到處靜悄悄的。 可能是剛才來的時候只顧著找齊衍,所以我沒有注意看,現(xiàn)在再看這醫(yī)院發(fā)現(xiàn)好破舊,墻上的油漆都斑駁了,好些處還黑乎乎的像是被煙火熏過,地板磚上也有很多經(jīng)年累月留下來的污跡,總之看起來比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醫(yī)院還舊。 往洗手間的方向去正好經(jīng)過護士值班室,看見有兩個護士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瞧見她們值班室里是簡陋臟舊,不禁困惑我剛才來過值班室問護士齊衍的情況,當時沒有覺得有這么舊啊。 帶著困惑,一路聽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到了廁所,發(fā)現(xiàn)他們的這兒廁所也是老舊,居然還是那種一間一扇矮門隔開,人進去蹲著也會露出半截頭的廁所。 真是奇了,這是哪個年代的建筑啊,怎么都不改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