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終于找到你
那個女人抓著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發(fā)出反擊,趁機逃脫了黑影的糾纏,溜走了。黑影見狀趕忙去追,結(jié)果是無功而返,想必是讓那女人逃出夢境了。 “留不住的人,隨風(fēng)散了也好?!蔽泊蠓虻穆曇魸u漸消散在耳邊,只有一聲嘆息在冗長的回蕩,弄的我心里也不好受,總感覺尾大夫?qū)胁豢裳哉f的感情。 “陸霂寒!”見尾大夫走了,那黑影也要走,我忙對著他叫了一聲。 他飄在空中的身影停了下來,卻不說話。 我手腳都被捆著不能動,生怕他走了,忙喊,“陸霂寒,是你對不對?”只是他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樣了,給人一種孤魂野鬼的感覺。 “我的樣子很嚇人,嚇到你了吧?” 我一愕,不曉得他為什么會這么問,還不等我回答,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很嚇人,我知道?!?/br>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是他肯定不知道我見到他有多么的開心,“陸霂寒,你沒走,就好?!?/br> “回去吧,他還在等你,別讓他擔(dān)心?!?/br> “陸霂寒!”他飄進了濃霧里,我怎么喊也沒用,急的眼淚啪啪的掉。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有人嘆息,“這小姑娘到底夢見什么了,怎么會這么傷心呢?” “……”我聽見聲音睜開眼睛,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眼睛都濕了。 “醒了!”老婆婆充滿欣喜。 我轉(zhuǎn)動眼睛看去,只見左丘翎和老婆婆都在床邊,看樣子都挺擔(dān)心的,左丘翎眉頭緊鎖,冷著臉的模樣像是要訓(xùn)斥我,不知怎么的又忍住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抱歉道:“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夢,害你們擔(dān)心了?!?/br> 老婆婆聽這話才放心的出去給我們準(zhǔn)備早飯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我跟左丘翎兩個人的時候,他問我夢里的事,我對他笑了笑,跟他說我不想說。 他瞅了瞅我,抱著胳膊出去了,一個早上再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其實我知道他心里是因為擔(dān)心我,才會詢問,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說。永遠給我一股春風(fēng)之感的君墨都是壞人,我實在有些難以消化,再者我一直在想陸霂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會變成了那副樣子? 我想去找陸霂寒,又不知道從何下手,他走的時候讓我回來,想必是叫我醒來不要做夢,說“他”會擔(dān)心,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左丘翎吧?也就是說他知道我跟左丘翎在一起,他為什么不生氣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上午一半天我都在想陸霂寒的事,下午我實在是待不住了,跟左丘翎說我要走。老婆婆還想留我們玩,左丘翎說萱萱還沒有找到,時間上不能再拖了,言外之意得走。 老婆婆聽到萱萱的事很難過,我這才知道原來萱萱是老婆婆的孫女,我記得老婆婆之前跟我提過的,可惜我一直沒放在心上?,F(xiàn)在知道她跟萱萱的關(guān)系,我頓時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好小,左丘翎會竭盡全力找萱萱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老婆婆聽說我在g省見過萱萱,就一直問我萱萱的近況,我才知道萱萱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回家了。想到那時跟萱萱一起的經(jīng)歷,也是險象環(huán)生印象深刻,尤其是那個纏著她的女鬼也不知道她處理的怎么樣了。 我擔(dān)心老婆婆年紀(jì)大,跟她說那些恐怖的事情,她會承受不來,所以只撿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跟她說了些。 后來我跟左丘翎一起回到江城,冥警來找左丘翎說是鬼車的事有線索,左丘翎希望我跟他一起,那樣有事可以有個照應(yīng),被我謝絕了。 冥警覺得我不識好歹,叫我不要搞事情。 我只覺得搞笑,卻笑不出來,說真的從夢醒到現(xiàn)在,我心里一直很失落,需要一個人待著。 跟左丘翎分手之后我去了酒吧,那里門鎖著,我試著聯(lián)系尾大夫也是一點收獲也沒有。我就一直在酒吧附近等到了晚上,想著它們總該要開門做生意的,結(jié)果等到半夜酒吧也沒有營業(yè),不曉得是出了什么事。 我試著打聽了,沒有收獲,只能先回了齊衍的家中,才發(fā)現(xiàn)于曉霜蹲在門口像是睡著了。 好心好意的喊醒她讓她進屋休息,結(jié)果她夾槍帶棒的把我狠狠的奚落一番,問我害死了齊衍又住著他的房子是什么感覺。 我反問她希望我是什么感覺,她就不說話了,趴到沙發(fā)上說如果有機會救齊衍,問我想不想? 不可否認(rèn)答案肯定是想的,我沒有回答她,只問要付出什么代價?她卻反問我可以犧牲到什么程度?我說把命交出來都可以,她不信,還說走著瞧。 我沒管她,回了之前我住過的那間房里,把自己一個人鎖在了里面。 物是人非是什么樣子,正是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樣子。 眼淚似乎干涸了,我哭不出來,摸著那個木梳子,突然靈光一現(xiàn),我為什么不用追蹤術(shù)去找陸霂寒? 我真是為自己的機智自豪,幾乎想也沒有想,就對木梳用了追蹤術(shù)。 “你要出去?”我跟著木梳出到廳,正要去開門,于曉霜在身后陰陰的來了一句,嚇了我一跳。 “是啊,我睡不著,出去走走?!?/br> 她切了一聲,又倒回到了沙發(fā)上,咕噥說:“小心又撞到百鬼陣?!?/br> 我一臉黑線,未免跟不上木梳子的速度,也懶得跟她計較,趕緊開門出來了。 木梳子帶著我到了外面之后,速度明顯的變快了,那速度左丘翎估計跟上沒有壓力,但是我就不行,跟了一路累的氣喘吁吁的,趕緊攔了一輛車,司機問我去哪兒,我也回答不上來,就說:“按照我的指揮走吧,麻煩您了?!?/br> 這個司機很好說話,在木梳子的指引下,我們一路出了城到了郊外,司機時不時回頭看我:“姑娘,這可出城了啊,你到底是要去哪兒呀?” 我感到為難,又不能跟他說我的追蹤術(shù),只能敷衍說快到了快到了。 于是司機勉為其難的又開了半小時,也不知道他看見什么了,突然在路邊停下來,臉色慘白的問我:“你是人是鬼?。俊?/br> “……”我一愣,“怎么了?” “這……聽說這兒戰(zhàn)爭時是萬人坑,現(xiàn)在又到處都是孤墳野冢,鬧鬼鬧的可兇了!”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瞧著他魁梧的大個聽他說這話,我是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生退意但是木梳子還在往前跑,所以陸霂寒肯定是在前面的。 “沒事的——” “什么沒事有事?”不等我說完,司機大哥就朝我吼了過來,“前面的路不去了,你要去你自己去,要不去我還可以把你原路給帶回去?!?/br> “那個——”我是很想他能把我原路帶回去,但不是現(xiàn)在。 “給錢!”他咄咄逼人,已經(jīng)是沒有商量余地了。 我只能按照計程車的打表支付了錢,不情不愿的下了車,還沒等我站穩(wěn),那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留給我一聲“神經(jīng)病”就絕塵去了。 我一個人站在荒涼的公路上,來不及感概,就撒開腳丫追著木梳子去了。 跑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鐘,木梳子從荒涼的公路上下來,往著荒野去。這一路真的是極盡荒涼,沒有路燈,沒有車輛,更別提人煙,沒撞到鬼都是阿彌陀佛了。 終于木梳子停了下來,那個地方是一片墳地,那種墳頭草都長的有人長的墳頭。 “是這里嗎?陸霂寒他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呢?”我暗自嘀咕,已經(jīng)顧不上心驚膽戰(zhàn),顧不上害怕,只想趕緊找到陸霂寒,迫不及待的想。 木梳子沒有再行動,我只好把它給拿回來,重新握在了手里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因為天黑,我沒有帶照明的工具,唯一能夠幫助我的就是天上的那輪月亮,夜深人靜又是荒無人煙的地方,這輪月亮照下來,給人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更加陰森了起來。 我鼓足勇氣撥著青草,在個個墳頭尋找陸霂寒的痕跡,感覺希望渺茫,卻半點也不想放棄。 “陸——”我也不知道是在找了多久之后,才終于看見了他,他就跟我夢里見到的兒一樣,就是一縷黑影,沒有具體的輪廓五官,模模糊糊的一片??吹剿?,我的鼻子一酸,眼眶頓時熱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聽見聲音,黑影十分的吃驚,他僵硬在墓碑前。因為沒有五官,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什么表情,看他愣著就自個跑了上去,想要抓住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伸手去,手就會從黑影里穿過去。 “別碰我!”黑影往后飄去。 我感到悲傷,“是我啊,我是明樰!” “我知道?!标戨幒穆曇艉芾涞喼本褪蔷苋擞谇Ю镏?。 “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呢?”我還想靠近他,上前一步,他就往后退兩步,決絕的說:“你不應(yīng)該在這里,回去。” “那我應(yīng)該在哪里?” 陸霂寒感到惱火,“我不管你在哪里,總之不應(yīng)該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