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傅盈又尷尬又覺得好笑,她低著頭走過去,推起江棘的輪椅就往外走,小聲嘀咕著,“你干嘛???我又不會掉廁所里。” “太久了,我不放心?!?/br> 一串想吐槽的話咽了回去,傅盈忍不住多看了江棘幾眼:“你這兩天變了好多?!?/br> 眼底的陰沉散去,江棘面不改色地問:“那你喜歡嗎?” 傅盈含糊道:“你這樣比以前好?!?/br> “你喜歡就好?!?/br> “?”傅盈盯著他漆黑的后腦勺羞惱道:“我沒說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向古早梗下手了!爽! 不過癌癥是沒有的,我保證(目露真誠且豎起三根手指) 第十三章 剛一回到位置江棘便道:“幫我解一下腰帶。” 傅盈下意識朝江棘的腰腹處看去,那兒包裹著一個巴掌寬的黑色腰帶:“這個嗎?” “嗯?!睆男l(wèi)生間回來后江棘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他慢條斯理地把雙手撐在輪椅兩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輕聲道,“從后面解。” 傅盈撩開江棘的西裝下擺,看到了扣在腰側(cè)的搭扣,手附上去還能感覺到上面的細微震動和熱意。 “這個解掉你的腰沒關(guān)系嗎?” “沒事。” 傅盈點點頭,伸手輕按了下上面的搭扣,腰帶倏地松了開來。 也不知怎么回事,腰帶松開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扶住江棘的腰,緊張地看著他:“你沒事吧?能坐著嗎?要不要拿個墊子給你靠靠?” “我腰沒斷?!?/br> 傅盈緊張的樣子讓江棘非常受用,他微瞇起眼,神情愜意。 “那就好?!闭f著傅盈還順手給他把皺掉的襯衫衣擺扒拉了兩下才收了回手,“那這個東西放哪?” “輪椅下面?!?/br> 傅盈拿過腰帶,彎下腰找位置。 她一彎腰,背后一片白皙的肌膚就全落入江棘眼中。 他的視線在上面徘徊,從漂亮的肩胛骨游移到一節(jié)節(jié)微凸的脊椎骨上,他還記得手掌在上面撫摸時的觸感,是滿手的細膩和嫩滑,一個個骨節(jié)就像鋼琴的琴鍵,只要手指輕點,就能奏出他最喜歡的音樂。 “里面東西好多啊……” 她彎著腰,聲音悶悶的,聽在江棘的耳朵里全是撒嬌和撩撥。 江棘薄唇輕抿,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了下。 微涼的手心漸漸發(fā)熱,他有一種沖動,想伸手一把扣住她細細的脖子把她提起來,然后用力地吻她的嘴唇,咬她的脖頸,聽她紅著眼尖聲喊他的名字。 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隨后拿起手機撥通了在外等待的管家的電話:“把貓拿進來給我?!?/br> 傅盈還彎著腰找地方放腰帶。 誰知道這個輪椅怎么那么復(fù)雜,找來找去竟然沒什么空余地方好放東西,她只好強行把腰帶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藥瓶子塞在了一起。 “呼——” 抬起頭的時候傅盈覺得整個人都松快了,她舉起兩只手朝臉上扇風,再繼續(xù)低著頭她腦子都要充血了。 “我聽見你要讓管家把貓拿進來啊?” 江棘抿了抿唇,輕點了下頭。 傅盈有點兒詫異:“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它的嘛,起名字了嗎?” “迎迎?!?/br> 傅盈:“……換一個,這個我會覺得你在喊我。” 江棘挑眉看她:“它的是歡迎的迎?!?/br> 傅盈別過頭:“那也不行,我怎么知道你喊yingying是在喊我還是喊它,而且我才不要和一只貓用同一個名字呢。” 江棘眸色一沉,只覺嘴唇愈加干澀。 傅盈有口癖,說話時話尾經(jīng)常不自覺地要帶點呢、啊、呀之類的語氣詞,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從她嘴里出來就是跟撒嬌一般,偏生她還不自知。 就在嘴角的弧度愈來愈高時,江棘頓了頓,立刻收斂了神情,看著傅盈的側(cè)顏道:“這么霸道?盈盈這名字就你能用?” 傅盈氣結(jié):“別人的貓狗叫盈盈我才不管呢,反正就你的不行!” 江棘也好說話,聽完認可地點了點頭:“行,那不叫迎迎,叫迎迎小公主好了,我喊盈盈就是喊你,喊迎迎小公主就是喊它?!?/br> 傅盈:“……” 你可真是會玩。 很快管家就把貓抱了過來,江棘抱進懷里后一口一個‘迎迎小公主’,輕聲細語,聽起來纏綿得很,像是在喊自己的情人。 聽得旁邊的傅盈渾身發(fā)麻,又氣悶至極,滿臉的無話可說。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前方的舞臺吸引。 賓客全部來齊,作為今日壽星的劉公拿著話筒站上了舞臺。 整個舞臺全是大紅色的裝扮,劉公又穿了身紅色的唐裝,看起來喜氣洋洋。 他先謝過了大家的到來,緊接著一點廢話沒說,迫不及待地邀請自己的外甥女和未來女婿上場,看向兩人的目光里寫滿了歡喜。 看著衛(wèi)少洲和另一個女人挽著手出現(xiàn)在舞臺上,傅盈沒來由地生起了悶氣。她強迫自己不去看衛(wèi)少洲,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和他并肩而站的女人身上。 “在看什么?”江棘沉聲問。 傅盈不假思索道:“葉纖纖?!?/br> 心下的不悅頓時散去,江棘看著傅盈道:“你更漂亮。” 傅盈聞言唇角勾起,下巴也微抬了抬,語氣驕矜:“那是當然?!?/br> 她這副虛榮的小模樣看得江棘愈加心癢。 他真想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腿上好好看看她的小尾巴,怎么那么能翹。 傅盈看了會便收回目光,把視線放回餐桌上。 臺上的人還在講話,她一句都不想聽,低著頭玩起了手機,可那聲音還是不停往耳朵里鉆,尤其是那溫柔的女聲里充滿著甜蜜感,聽得她心里憋悶。 葉纖纖的長相并不輸她,她是文靜淑女范的漂亮。 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站在衛(wèi)少洲身旁,長發(fā)披肩,言笑晏晏,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相配。 傅盈咬了咬唇,正好這時服務(wù)員把一份海參羹放到她面前,她扭頭對江棘沒話找話道:“我看你嘴唇好干啊,我的這份湯也給你吧?!?/br> “好啊。”江棘欣然接受了傅盈的美意,端過便喝了起來,“就是要麻煩你待會幫我上廁所了?!?/br> “……” 難怪江棘嘴唇這么干都不喝水。 傅盈按住江棘拿著勺的手:“那還是回去再喝吧,我可抱不動你。” 江棘順從地放下了勺子,拿起濕巾擦了擦嘴角。 傅盈見狀松了口氣。 他們這一桌除了他們兩個外座位全都空著,畢竟是邊邊角角的位置,有點名氣的人都坐前面,而名氣一般的又不敢靠過來,倒是清凈得很。 傅盈埋頭吃菜,強行屏蔽臺上的講話,全身心地品味著吃進嘴里的菜是什么食材、加了哪些調(diào)味料。 江棘也不出聲,只偶爾傾身替她轉(zhuǎn)一轉(zhuǎn)餐臺,省得她只盯著眼前的吃。 前排的位置響起一陣喝彩,傅盈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劉公帶著衛(wèi)少洲和葉纖纖一桌一桌地在敬酒。 她問:“我們這桌也會敬到嗎?” 江棘點頭:“當然。” 傅盈垂眸哼了聲:“那還不如伺候你上廁所呢,還能順帶把敬酒躲了?!?/br> “好啊?!?/br> 傅盈抬起頭:“?” 江棘露出微笑:“正好我有點想上廁所?!?/br> — 當傅盈站在男廁門口時,她真的很想把剛才亂說話的自己殺掉。 她特地推著江棘一起乘電梯來到了頂層。 頂層是客房區(qū)域,這個時間點沒什么人,傅盈推著江棘七拐八拐地進了整層樓最里面的一個廁所。 她已經(jīng)喊了兩聲,確認里面沒人,但看著墻上那個男廁的標識,她還是沒好意思跨進去。 “你真要上廁所?”傅盈已經(jīng)問了第五遍了。 江棘點點頭。 “……我覺得還是喊管家過來比較好?!?/br> 江棘的理由還是和之前說的一樣:“我不想給別人看,而且,湯是你給我的?!?/br> 別人不能看她就能看了? 這話聽得傅盈又羞又氣:“你就喝了一口!”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個聽過嗎?” “強詞奪理!” 江棘語氣淡淡道:“車禍導致我控制下肢的神經(jīng)損傷,忍耐度比不上正常人,所以,盈盈,你再不推我進去我就要出丑了?!?/br> 一提車禍傅盈頓時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