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瘋的。 既然他明天要出去…… 遲鈍的腦子思索了兩下,傅盈道:“馬上就開學了,我要做一些開學的準備工作,明天我能和珈藍他們一起逛街嗎?我要買書,買文具,還有一些教輔的東西……” 雖低著頭,但傅盈仍能感覺到那盯著自己的目光,她越說聲音越弱,最后攥緊筷子,以一句請求結(jié)尾,“可以嗎?” 江棘笑得優(yōu)雅:“當然可以,我讓管家跟著你?!?/br> “嗯?!备涤瘺]有拒絕。 她這副乖巧的模樣令江棘意動,他真的太喜歡她這副嬌嬌弱弱的模樣了。 眼前的美食毫無吸引力,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倏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下,一個用力就把人整個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驟然的一下壓力令他悶哼了聲,他把人往上托了托,讓她坐在他的腰上。 “怎么這么乖的,嗯?” 他吻著她的臉頰和嘴唇,把她抵在他胸前的兩只嫩生生的小手包在手心揉捏,它們?nèi)崛鯚o骨,軟乎乎的,可愛得簡直要他的命。 傅盈卻擰起了眉,眼眶泛紅:“疼,你的皮帶!” “嗯?”吻沒有停,他的手順勢往下摸,“刮到了?” 傅盈“啊”叫了聲,眼睛和臉頰一塊兒紅了。 “我看看?!彼话淹崎_桌前的碗碟,作勢要把她放到桌上。 傅盈死死地抱緊他,羞恥地咬住下唇。 有些事情只有在房間里可以,在外面不行,即使她身上的痕跡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即使她和江棘天天做的事情人盡皆知,她也絕對不許這件事在房間以外的地方發(fā)生。 她不允許。 見她害羞,江棘也不再強迫。 而且她緊緊依偎在自己懷里的樣子令他非常受用,他笑著回抱住她,不停吻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喊她小乖,夸她聽話。 語調(diào)又柔又輕,聽得傅盈想要落淚。 被這樣一個帥氣又優(yōu)秀的男人當成珍寶、心肝地摟在懷里哄著吻著,哪個女人的心不會觸動?就算是塊石頭也得被焐熱。 可他偏偏有病。 好的時候能把她當命一般疼,不好的時候也能把她往死里弄。 再多的柔情百轉(zhuǎn)也抵消不掉對死亡的恐懼。 傅盈深深地記著那種窒息瀕死的絕望感,所以她不能一直這樣在他身邊待下去,得想辦法結(jié)束這種生活才行。 可她該怎么辦? 以往的人生一直是簡單模式,根本不需要她動腦子,等到真的要自己做決定了,她又迷惘了,或者說,決定她會做,可怎么達成,心里一點沒譜。 畢竟江棘那么厲害,跟他相比自己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 “怎么發(fā)起呆了?在想什么?” 傅盈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有點困?!?/br> 報警沒用,殺了他也不可能,她不想毀了自己的下半輩子,所以,只有逃。 “先把早飯吃完,吃完再回去睡?!?/br> “嗯?!?/br> 她張嘴,順從地接受著江棘的投喂。 “我還有點公司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好了我就上去陪你。” “嗯?!?/br> 她皺眉,在他故意伸到她嘴里的手指上咬了口。 江棘輕笑了聲,手指撤出,不停描繪著她的唇。 好不容易吃完早飯,她要回樓上睡覺。 下桌前她的腳踝上又被扣上了那個珠光寶氣的腳鐲,冰冰涼涼的,還有點重。 回房后她躺在床上,眼睛微瞇,目光落在鐲子上。 她得想辦法打消他讓她上學時也得戴這個東西的念頭,否則她怎么跑?跑再遠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這東西……應(yīng)該能強行去掉的吧? 就在她左思右想時,房門忽然被打開。 江棘手里拿著罐東西從外面進來,徑直到傅盈床邊停下。 他伸手捏住被子一角,就要掀開,傅盈一把按住,不給他掀。 她看著他道:“你要做什么?” “剛才不是刮到了?我看看嚴不嚴重,嚴重的話上點藥。” 傅盈羞得要命,死死按住被子:“不要!我好著呢!” “是么?”江棘唇角微揚,手落在皮帶扣上,上面有一點滑膩膩的濕潤,他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兩下,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沖她笑著說,“那最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看到這里w 第二十二章 床是個好東西, 但不能多躺, 否則時間一長極其容易降商降智, 不光如此,還會變得不思進取,渾渾噩噩不知朝夕。 傅盈就是如此,難得一天能夠自由地感受外面的陽光, 她竟然癱在咖啡廳的沙發(fā)上,任由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身上, 懶洋洋的仿佛一條咸魚。 “我好累啊?!彼趎次地說道。 她給江棘的理由是出來和舍友逛街,可真出來了卻是一步都走不動,只想窩在沙發(fā)里曬太陽。 宋珈藍拿了本書看:“那就趴著睡會吧?!?/br> 陳樂瑤這回沒跟著一起來, 她和宿舍里的另外一個舍友徐靜雅一起看電影去了。 開學日期臨近, 大部分學生都提前回到了學校。 傅盈搖搖頭:“我不想睡, 只是身上懶。”她瞇起眼嘆息了聲, “今天太陽真好啊,暖乎乎的?!?/br> 宋珈藍從書里抬眼看了看傅盈。 夏天時窗邊坐的人最少,都嫌熱,連她這種平心靜氣不怎么在乎冷熱的人都不大受得了,必須把一半的窗簾拉下遮住光線,而傅盈卻大剌剌地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中。 光線給她整個人都打上了一層濾鏡,露在衣外的皮膚白得仿佛透明,潑墨似的烏發(fā)也帶上了一點暖棕的色調(diào),流水似的披散在背后,但是她看起來非常單薄, 不僅胳膊又細了點,臉色也不是很好。 “盈盈,我們就一直在這坐著嗎?”她問。 傅盈抬眼去看宋珈藍,眼神無辜:“不可以嗎?” 宋珈藍莞爾:“當然可以,不過你這么曬下去我怕你曬傷?!?/br> 傅盈搖搖頭,說沒事。 她覺得自己這兩天有點死氣沉沉,做什么都沒勁,就需要太陽這么暴曬一下,好去去懶勁和晦氣。 她趴在桌上,視線落在手腕的鏈子上。 出門前沒等她懇求,江棘就主動給她解了腳鐲,隨后拿出一個手鏈給她戴上。 這個手鏈不太顯眼,乍一看只是普通的裝飾品。 比腳鐲要好很多,至少不那么惹眼,但她同樣不能接受,因為這種東西的存在本就是錯誤的,她是個自由人,到底憑什么要被束縛? “盈盈?” 傅盈眨了眨眼,應(yīng)了聲:“嗯?” “你看?!?/br> 傅盈緩緩坐直身,順著宋珈藍的目光抬起頭。 視線對上一雙焦糖色的眼眸,眼睛的主人笑了起來,那雙眸子也跟著一彎,里面含著笑意,看起來很暖。 “……”傅盈嘆了口氣。 她覺得這個世界小到不可理喻,在江家有個江棘,一出門不是遇到觀南就是遇到衛(wèi)少洲,反正這三個男的她一天總得碰上一個。 衛(wèi)少洲笑容僵了僵,似乎不太懂傅盈這聲嘆氣是為什么。 “盈盈你……是不想看到我嗎?” 傅盈敏感地捕捉到了兩個字——盈盈,他喊自己盈盈? 衛(wèi)少洲見傅盈望著自己不說話,心下無奈。 他上前兩步道:“我有話跟你說?!?/br> 宋珈藍很有眼力見地拿起書換了張桌子坐下,衛(wèi)少洲說了聲謝謝后在她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等他開口,傅盈就問:“你記得我?” 衛(wèi)少洲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我頭部有傷,記憶出現(xiàn)了斷層,我是不記得你了,但我有去查車禍的事情。我爸媽都告訴我是普通的車禍,但我知道不是那樣,而且他們哪里瞞得住,跟以前的朋友一接觸我不就都知道了?!闭f著,他的目光落在傅盈的手腕上,“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傅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面有兩塊淺色的淤青,是江棘抓她手時留下的。 脖頸上的痕跡她都用遮瑕粉蓋住,卻獨獨忘了手腕。 她只看了眼就移開了目光,不以為意。 “我很好啊,你呢?啊,上回忘記恭喜你了,訂婚愉快啊,未婚妻很漂亮,你們很配?!?/br> 衛(wèi)少洲看著她,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之前你見到我為什么說不認識我?” “沒有必要?!备涤p搖了搖頭。 “為什么沒必要?”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