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江棘頓了下,他看了傅盈一會兒后忽然笑起來:“我。” — 第二天一早,公司各個私人小群里被刷屏—— 【一級警戒!一級警戒!】 【尤其是72樓的各位道友請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玩手機!不要講空話!盡量少上廁所!】 【因為——總裁下來啦?。?!】 能進江氏上班的人都有自己的規(guī)劃和目標,他們中間沒有一條咸魚。 所有人都想受到上司的賞識,尤其是頂頂頂頭上司的賞識,但是……沒人想時時刻刻都被大boss看著。 這一天,72整層樓的氣壓降到了歷史最低。 而傅盈從上班到下班,一直覺得如芒在背。 作者有話要說: 傅盈:我覺得這樣不太行,換個人吧球球你了。 這章發(fā)30個紅包叭=3= 謝謝大家看到這里吼~! 第六十章 從電梯間出來,鐘意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他推開家門, 一開燈便看到屋里的沙發(fā)上躺了個人。 他走過去看了眼, 有些驚訝:“今天怎么在家?” “不行嗎?” “當然可以?!辩娨馐炀毜匕盐餮b外套掛到衣架上, 再解開領(lǐng)帶,“晚飯吃了沒?我打算下碗面,你要不要?” 觀南一下從沙發(fā)坐起,隨口說:“行啊,我都可以?!?/br> “好?!?/br> 鐘氏的發(fā)展太快了, 快得超乎想象。 沒有飯局的話鐘意每天都會加班到十點左右才從公司離開,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他非常想讓弟弟去公司幫忙, 可沒想到他總是不樂意。 如果有弟弟幫襯,他應該能舒服很多。 很快下好兩碗雞蛋面, 兩兄弟坐在桌前沉默地吃著。 鐘意工作太累,不怎么想說話,觀南也不是話多的性子, 他們倆相處的時候經(jīng)常沉默居多。 等到半碗面下肚,觀南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隨口道:“跟光源的項目談得怎么樣了?” 鐘意道:“不太妙, 我明天打算約周總再談一次。” 觀南挑眉,語氣卻淡淡的:“怎么個不太妙?” 說起這個鐘意就有些心煩意亂,他放下筷子, 面也不吃了,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棘忽然出手了, 他也想要光源那個項目?!?/br> 觀南微垂眼眸,顫動的睫毛遮蔽了最真實的眼神。 鐘意沒察覺到弟弟的不對,又說:“難道他想重新建設(shè)傅氏?” 雖然當年傅氏百分之八十由江家獲得,甚至后來江棘還把剩下的部分也全部收了回來,但不管是江棘的父親還是他,都沒有要發(fā)展傅氏的意思。 他們的重心仍在江氏。 而傅氏雖改了江氏的名字,但到底管理垮臺、研究團隊解散、研究成果丟失,遭到了難以言說的重創(chuàng),即使六年過去也仍在恢復元氣。 企業(yè)發(fā)展得好不好,最終還是要看領(lǐng)頭羊。 從前江父和江棘都不在意,所以傅氏一直溫溫吞吞的,不至于虧損,卻也沒什么出彩,但現(xiàn)在…… 鐘意的心中升起危機感,他微蹙起眉:“我明天得再跟周總談談。方案已經(jīng)定下,沒必要再做變動,就算江棘出手也不會比我們做得更好,能源這塊,我們才是最專業(yè)的?!?/br> 觀南點了點頭,語調(diào)平穩(wěn):“那祝你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果?!?/br> “謝謝?!辩娨馊詳Q著眉。 兩兄弟又進入了沉默時間,等到面吃完,觀南端起碗進廚房前才又開了口:“光源不行,華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導師的朋友在那兒,說不定可以幫上忙?!?/br> “好,我會考慮?!?/br> 進入房間,觀南摘下了眼鏡。 他緊抿著唇,溫和的眉眼霎時冰冷起來,眼底一片烏沉。他脫掉外套,拿起桌上的飛鏢對著靶子便是用力一扔。 隨著‘咘’的一聲輕響,飛鏢的針尖狠狠沒入靶心。 極度安靜的環(huán)境讓那小小的聲音仿佛在耳邊放大了三倍,觀南的喉結(jié)動了動,唇角微揚似乎對這種聲音異常享受。 手再一用力,又是一只飛鏢扎進靶心。 一連用掉所有飛鏢,觀南才終于停了下來。 江棘的手段雖然幼稚,卻戳對了他的軟肋。 他沒有工作沒關(guān)系,被所有大企排斥也無所謂,但絕對不允許有人損害鐘氏的利益。 那時候江棘怎么就沒死呢? 真是太便宜他了。 觀南閉著眼,仰起頭深呼吸了下,重新戴上眼鏡時情緒已經(jīng)被徹底收斂。 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了條毛巾,在路過書桌時下意識地對一個相框伸出手,似乎想把相框按倒,可手還沒落到相框便又收了回去。 他瞥了眼相框,神色不明地進了浴室。 — 另一頭,傅盈覺得有點頭痛。 這幾天,她在哪,江棘就在哪,開會的時候他在隔壁的玻璃間旁聽,出來實地考察又跟保鏢似的跟在左右,嚇得其他組員把最輕松的記錄工作分配給了她。 只要在江棘的視線之外,她總能接收到組員們sos的目光。 她很理解他們,但實力不允許啊。 江棘不愿意上去她能有什么辦法?越拒絕他只會越要待在她身邊,除非她利誘,但利誘她多虧呀。 打字的手停了停,傅盈默默側(cè)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位置的人。 有些出乎意料,他沒有在辦公,而是拿著筆在紙上畫著什么。 傅盈沒說話,靜靜地看了他一會。 “你在做什么?”許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猜?!?/br> 傅盈湊過去看了看,很快辨認出來:“是戒指?” 江棘道:“等我畫完了你來選。” 紙上已經(jīng)有七八個畫好的模型,剩下還虛虛地勾勒了幾個半成品。傅盈一個個看過去,越看越驚嘆于江棘的繪畫和構(gòu)思。 他……真的很認真地在做這些事。 心跳快了兩拍,傅盈又抬眸去看江棘,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她的視線又立刻回到了紙上:“都很好看。” “最喜歡哪個?”江棘伸手推開傅盈桌上的鍵盤,把紙放到她眼前,眼里多了一絲興味,“再猜猜我最喜歡哪個。” 傅盈沒想太多,接過后認真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項目小組的組長一腳從辦公室走出,張口打算問傅盈要資料,然而看了眼眼前的情況后,她立刻收回了踏出的一只腳,并且閉上了嘴。 傅盈后知后覺地抬頭看向又關(guān)上的辦公室門:“要不我們上去看?” 兩人回到了總裁辦。 有幾天沒上來,忽然上來一回傅盈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天天被各種隱忍的目光看著也挺折磨人的。 她做了好幾個拉伸的動作才坐上沙發(fā),盤著腿繼續(xù)看畫紙。 江棘畫得戒指都很復雜,每個上面總會有一個動物,有的是兔子,有的是孔雀,還有貓咪之類,但它們的共同點就是戒托都是由荊棘組成。 荊棘是江棘,那么荊棘囚住的動物自然是她。 這讓傅盈再一次認識到,即使江棘表面上看起來溫聲軟語,似乎從可怕的精神病人變成了好好先生,但他心里的偏執(zhí)和占有欲沒有絲毫減少。 他似乎也并不想掩飾,甚至很喜歡讓她看到這些。 就比如現(xiàn)在,她不過是看了看他的畫,他眼中的興奮便幾乎能凝成實質(zhì)。 “猜到了嗎?”江棘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了擦手,然后貼在她的耳邊催促。 傅盈點了點頭,細白的手指點在被荊棘環(huán)住腳掌的孔雀上:“你喜歡這個。” 她的語氣很篤定。 果然,江棘眼里的笑意更深:“怎么猜到的?” 傅盈的臉有點紅:“你這樣喊過我?!?/br>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 “……不記得就算了?!备涤粗侵豢兹赣终f,“會開屏的孔雀是雄性,難道你是gay嗎?” 江棘低笑:“誰說母孔雀不會開屏的?” 他靠的太近,炙熱的呼吸直接吹進了耳蝸。 傅盈縮了下脖子,往另一邊歪了歪頭:“老師是這么教的,百科上也是這么說的?!?/br> “那你怎么那么會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