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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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后的人,進(jìn)府就被晉王府的人看住了,肯定沒機(jī)會作假。 蕭祺然立馬又想到顧七七,大步進(jìn)屋,看到顧七七正在焦急的尋找什么,立刻喊住她:“過來?!?/br> 顧七七不明所以,忐忑的走到他身邊:“殿下……” “是不是你做的?”蕭祺然指著方嬤嬤手里的錦盒問。 顧七七知道里面是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蕭祺然惱怒。 顧七七異常不解,她膽子小,卻不想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鍋,怯生生的問:“那個不能弄臟的嗎?” 眼看新進(jìn)門的晉王妃就要哭出來,方嬤嬤連忙出來做和事老:“殿下莫生氣,這沒什么的。王妃也別擔(dān)憂,這東西也是皇后娘娘要看一眼而已。娘娘是殿下的母親,又是王妃的親姑母,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蕭祺然袖間雙手緊緊握成拳,強(qiáng)壓住喉間的冷哼與不屑。 顧七七瞥見他陰鷙的臉色,不敢出聲。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作為皇后娘家人的她卻知道蕭祺然并非如今皇后的親生兒子。 方嬤嬤見機(jī)想告辭,卻沒想到手間的錦盒再一次被蕭祺然奪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蕭祺然吩咐王府下人拿去燒掉。 方嬤嬤神情微變:“殿下,這是皇后娘娘要的東西。” “你是不是也想一起被燒掉?”蕭祺然瞥了眼她,明明只是一道眼神,卻讓方嬤嬤如墜冰窖,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 她不敢細(xì)想下去,壓著心中的不安連忙告罪。 瞧著她快步離開的背影,顧七七心中不安:“我不是故意的……殿下很喜歡那塊錦緞的話……我可以賠殿下一塊……” 蕭祺然斜眼睨她,見顧七七不像是說反話,心想他這王妃怕不是個傻子吧? 沒有理會顧七七,蕭祺然徑自入屋,躺回到床上。 皇后以為把自己侄女安插在他身邊就萬事大吉,可也不仔細(xì)想想,他蕭祺然要是真心不想娶,誰也沒辦法把顧七七抬進(jìn)晉王府大門。 晉王妃是皇后選的,更是蕭祺然默許的?;屎笕缃駝幼黝l頻,蕭祺然不介意幫她一把。 只是…… 第3章 誰先把誰嚇?biāo)肋€不一定呢 過往不堪的記憶從心底涌出,蕭祺然閉著眼,劍眉緊緊蹙起。忽然,他察覺到有人靠近。 “你在干什么?”他起身問。 顧七七正蹲下身子在床下摸索什么,一聽到這話,如同受驚的小兔般竄起,連連搖頭:“沒什么……”右手卻將什么塞入左袖。 蕭祺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將東西抽出來,竟然是一沓銀票。 他挑眉,促狹的說:“沒想到本王這床下還會生錢?!?/br> “不是,那是我的錢……不小心掉下去的……”顧七七忙解釋。 蕭祺然不講理:“銀票都長一個樣,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本王還說都是本王的呢!” 顧七七嘴笨,人又慫,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爭辯,又實(shí)在舍不得那三千兩銀子,忽然靈機(jī)一動,問蕭祺然:“那王爺知道里面一千兩、五百兩、一百兩的銀票各幾張嗎?” 這下還真把蕭祺然問住了,他能看出來最上面一張是一千兩面額,其余的都包在里面,看不出任何線索。他不著痕跡的捻了捻厚度,估摸里面少說也要有□□張銀票。 趁他還沒說話,顧七七忙說:“里面一千兩銀票一張、五百兩銀票兩張,兩百兩銀票三張、一百兩銀票四張?!?/br> 蕭祺然瞥了眼她,低頭將銀票展開,數(shù)下來果然如顧七七所說。 顧七七笑逐顏開:“王爺,可以還給我了吧?” 她伸手想要去拿,蕭祺然卻躲開她的手,將銀票高高舉起。 他自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錢,可也不想便宜了顧七七這個小細(xì)作:“你比本王先拿到這些銀票,保不齊剛剛就全看過了。晉王府里一草一木都是本王的,這些銀票自然也是?!?/br> 顧七七不高興的撅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王爺……這真的是我不小心掉床底下去的……就在去給您請大夫的時候……”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又讓蕭祺然想起他被老太醫(yī)差點(diǎn)扒褲子檢查的場景,頓時臉就黑了,把銀票往兜里一揣,人就往屋外走。 顧七七急了:“王爺!我的銀票……” “沒收!”蕭祺然頭也不會,大步出門。 定國公府世子謝云帆和蕭祺然是京城齊名的兩大惡少,出了名的酒rou朋友。他剛回府,就又被蕭祺然喊去勾欄。 瞧著里面鶯鶯燕燕暗送秋波,謝云帆異常擔(dān)憂的為蕭祺然斟酒:“殿下這才成婚第二日就來這種地方,若是讓陛下知道……” 蕭祺然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就板子么,這些年打的還少?” “那您也不怕冷落了王妃?” 蕭祺然斜睨了眼謝云帆:“她為什么會嫁與本王,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 謝云帆投去了深表同情的眼神,壓低了聲音說:“皇后這招是真的高,竟然讓自己的親外甥女嫁過來……” 蕭祺然不以為意:“嫁過來又怎么樣?還真想當(dāng)晉王府說一不二的主母不成?本王不喜歡,誰來都一樣?!彼f著甩出一沓銀票,“本王今日就要拿她的錢喝花酒。” 謝云帆一陣汗顏:“就不怕把王妃氣出個好歹來?” 蕭祺然嗤笑:“她早日氣得回娘家才好。更何況瞧她那膽小如鼠的樣子,指不定哪天就被自己嚇?biāo)懒??!?/br> 話音才落,晉王府的小廝慌慌張張跑過來,低聲對蕭祺然說:“王爺,不好了!王妃想不開要自盡!” 蕭祺然神色緊繃:“你說什么?” “正院傳來消息說王妃在找白綾,總管讓奴才來找您,您快回去吧!”小廝急的不行。 雖說蕭祺然一點(diǎn)也不在乎顧七七,甚至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可真要這個時候就死了,皇后怕是能用這件事懟死他。 蕭祺然丟下酒杯,眨眼人便已經(jīng)跑了出去。 謝云帆瞧著桌上隨風(fēng)輕擺的一沓銀票,又望了眼窗外那道匆忙離去的背影,心想誰先把誰嚇?biāo)肋€不一定呢。 他丟下一錠銀子付了酒錢,卷起蕭祺然落下的銀票悠悠哉哉出門去。 蕭祺然回到內(nèi)院的時候,顧七七正和丫鬟丈量著幾尺長的白綢。 一瞧那長度剛好夠繞過房梁打個圈把脖子套進(jìn)去,晉王殿下頓時臉色鐵青:“堂堂相府七小姐,別的不會,市井潑婦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學(xué)得好!” 顧七七一臉茫然:“王爺說什么?” “本王說你無理取鬧?!笔掛魅粵]好氣的走上前,一把奪過顧七七手中白綢。 莫名其妙被罵,顧七七很委屈,濕漉漉的眼睛里驀然就氤氳出水光來。 明明是王爺無理取鬧。 看她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蕭祺然有些受不了:“別哭了,那三千兩銀子本王還你就是。” 顧七七淚光一停,滿是驚喜。 蕭祺然白了眼她,伸手想要掏銀票,卻發(fā)現(xiàn)袖中空空如也,腦海中閃過自己不久前將這三千兩直接丟在酒桌上的畫面。 晉王殿下頓時也有些尷尬,撞見顧七七滿是期待的眼神,他有些不自然,干咳一聲:“本王忘記帶在身上了。來人,去賬上支三千兩銀子。” 大丫鬟應(yīng)了一聲連忙離去。 顧七七瓷娃娃一樣精致的面容上露出歡喜的笑:“謝謝王爺?!?/br> 自以為糊弄過去的蕭祺然心里松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顧七七轉(zhuǎn)身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他眉頭一個突突:“你要干什么?” 顧七七的眼神落在面前的白綢上。 不是吧?三千兩都哄不好她? 蕭祺然正思索是不是要改變策略,就聽見下人來報:“定國公府小公爺說來給王爺送銀票了。” 蕭祺然眼神一動,生怕顧七七下一刻就舉起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扎,連忙說:“那三千兩本王也給你?!?/br> 顧七七受寵若驚,原本心里還在嘀咕晉王脾氣差,這會兒只覺得晉王善良的渾身都散發(fā)著光輝。 “王爺您真是太好了!”她感動無比。 “那你放下剪子?!睍x王真心不想她死在自己府邸。 顧七七不明所以的望了眼手中鋒利的剪刀,遞給身旁的丫鬟,吩咐道:“那你幫我剪吧,一尺長?!闭f著她抬頭問晉王,“王爺,賠給您的白綢是一尺長嗎?還是要再多些?” 蕭祺然霎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你扯白綾是為了這?” 顧七七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些慶幸:“這是我陪嫁里最好的一塊白綢,聽說是今年江南剛送上來的綢緞。王爺要是喜歡,整匹拿去也沒事?!?/br> 蕭祺然頓時想把剛剛那個跟他說“王妃要自盡”的家伙碎尸萬段。 眼瞧著顧七七開開心心的把六千兩銀票拿在手里,蕭祺然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吩咐丫鬟退下。 屋內(nèi)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顧七七有些緊張:“王爺……您臉色不是很好,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因?yàn)橹卸静皇娣???/br> 蕭祺然眼光微閃:“我中毒的事你都跟誰說過?” “誰也沒說……”顧七七不是傻子,既然御醫(yī)沒瞧出來他中毒,蕭祺然也不提起,她當(dāng)然知道晉王是不想聲張。她更犯不著多說什么。 聽到這個回答,蕭祺然稍稍放心,又低聲囑咐:“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永遠(yuǎn)不要提起。” 顧七七神色緊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本婚宴都是皇后安排,晉王一旦中毒,皇后難辭其咎。 可沒想到皇后棋高一著,竟然事事都暗中請教皇帝,用的都是皇帝心腹。就連那壺合巹酒,都是皇帝御賜。 這樣一來,蕭祺然如果再想利用中毒的事算計皇后,恐怕適得其反,還會得罪皇帝。 要不是昨晚顧七七暈倒后他得到消息改變了對策,恐怕這會兒早就被人將計就計了。 這么一想,他似乎也沒那么討厭顧七七了。 畢竟按他昨晚的設(shè)想,嚇唬顧七七一頓后,這位新王妃就該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給他請?zhí)t(yī)。而要是昨晚就請了太醫(yī),恐怕所有人都會知道皇帝御賜的合巹酒中有毒。 皇帝最恨別人冤枉他,只要有一點(diǎn)蛛絲馬跡查出來是蕭祺然自導(dǎo)自演,他苦心經(jīng)營的多年心血勢必會遭到重創(chuàng)。 王妃沒用也有沒用的好處。 蕭祺然如是感想。 顧七七絲毫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覺得自己會兒異常幸福。感受著手中銀票的真實(shí)感,眼底深處都是笑意。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多銀票,應(yīng)該夠她和姨娘用一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