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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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周展陽會在她那兒失手了。 他好像運(yùn)氣也不好呀。 怎么就剛剛好被她撞見了呢。 溜了溜了。 白小桃趕到的時候,看到林平安和林嬸都快被凍硬了。 趕忙讓人進(jìn)來暖和,先搶救再說。 好一通忙活之后,林平安和林嬸終于被救回來了。 “林叔林嬸,你們這是怎么了?” 白茂文放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良民籍了,加上這些年來在白府做工時積攢下來的積蓄,完完全全可以在外頭重新過上小日子。 “林武呢?” 林武是林平安和林嬸的寶貝兒子,他們就只有臨武一個兒子。 當(dāng)初就是臨武生病借了很多錢,家里田地又遭災(zāi),林平安夫婦還不上債才自賣成奴仆。 可以說林武是林平安和林嬸的命。 怎么不見了林武? “武兒,武兒死了……” 林嬸掩面嚎啕大哭。 唯有林平安強(qiáng)打起精神來跟白小桃說他們離了白家之后的事。 白小桃猜得沒錯,林平安兩夫婦的確有些積蓄,出了白家之后就在接近城郊的地方租了個小房子住了下來,打算做點(diǎn)兒小生意。 林嬸有點(diǎn)兒做飯的手藝,林平安也可以在京城里找點(diǎn)活計(jì),辛苦點(diǎn)總能把日子過好的。 林嬸林平安忙于生計(jì),不知不覺中就忽略了林武。 林武都是十幾歲大小伙了,不幫著家里干活,反而游手好閑,甚至還染上了賭。 在林嬸林平安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欠了賭場好幾百兩銀子。 林嬸和林平安掏空了積蓄都無濟(jì)于事。 那是好幾百兩銀子??! 就算把他們一家三口賣身十次百次也還不上! 賭場的人見林平安和林嬸不還錢就在他們家里打砸。 混亂中,林武被打得出氣多進(jìn)氣少。 這一次林嬸和林平安再無銀錢給林武請大夫治病。 在林嬸一咬牙想再賣之前,林武就咽氣了。 “求小姐買下我們兩個老家伙吧……我們夫妻倆做牛做馬報(bào)答小姐救命之恩?!?/br> 林平安也哭得不能自已,扭頭拿袖子遮臉,沒臉見白小桃。 “先住下吧。宿舍那兒應(yīng)該有多的房間?!?/br> 白小桃冷臉道。 總不能剛把人救活了,又丟出去圍墻外凍死。 其實(shí)白小桃能明白哥哥不帶清竹苑仆人過來小月山農(nóng)莊的緣由。 有仆人被白老夫人收買了是其一。 還有就是林嬸林平安太寵孩子,溺愛既是溺殺。 這樣的人,遲早出事。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林平安拉林嬸一起跪下連連叩頭。 而白小桃卻早已經(jīng)出去,不受他們這一叩頭。 “唉。既然是小姐的老仆,那就安心留下來吧。什么也別多想,能活著就好。日子會好起來的?!?/br> 雷大柱領(lǐng)著他們?nèi)タ辗块g。 因?yàn)樾≡律睫r(nóng)莊添了不少人,床鋪之類的都新置了許多。 都是童管事從京城那兒帶過來的,完全沒有勞煩到白小桃。 童管事是一個很有眼界的人,白茂文獻(xiàn)出水晶瓷的方子在皇帝那兒掛上了名,他的前途無可估量。 自然很積極交好白茂文。 送點(diǎn)兒小恩小惠算什么,遠(yuǎn)遠(yuǎn)不及白小姐帶著他發(fā)財(cái)?shù)娜f分之一。 “這兩身衣裳舊是舊了點(diǎn),都還是好的。晚上把炕燒熱些,就不怕夜里凍著了。也不用吝嗇柴火,暖氣都會供到后頭的暖房里?!?/br> 王方氏還拿了她和丈夫洗好的兩身衣裳過來給林嬸。 真是可憐見的,就穿著連棉絮都沒有的秋衣冒雪走到這兒來。 沒在半路上凍死那都是老天爺保佑了。 “謝謝,謝謝……”林嬸眼角又熱了。 待王方氏他們離去,林嬸終于忍不住抱著衣服又哭了起來。 “小姐,小姐真是活菩薩在世啊?!?/br> “當(dāng)家的,我們要怎么辦啊……” 林平安也是滿眼淚水抱著林嬸。 “我們兒子死了……死了。”像是一再提醒自己接受現(xiàn)實(shí)般重復(fù)著。 “死了……” “死了……” 林平安林嬸投靠白小桃,他們就跟無根浮萍似的,半點(diǎn)兒都不敢閑下來,天天和佃農(nóng)們搶活干。 即使白小桃說不缺他們那口吃的,他們也依舊天天干活。 什么臟的累的都搶著干。 暖房里的菜要施肥,他們就專門去熟肥坑里挖。 還細(xì)心將挖上來的熟肥 小月山農(nóng)莊這兒大多都是沙地,沙地肥薄,佃農(nóng)們?yōu)榱硕喈a(chǎn)糧食,平日里很注意收集牛糞樹葉廚余等等全堆在熟肥坑里堆著漚肥。 這也是為何暖房里的青菜能長得好的緣由。 沒有肥沃的泥土,長出來的就只能算苗菜而已。 可是熟肥坑在外頭,被凍得硬邦邦的,每次挖肥只能砸開上面才能挖,跟挖冰沒啥區(qū)別。 著著實(shí)實(shí)是力氣活。 不讓林平安和林嬸干,他們還不安。 白小桃見狀便作罷。 白茂文知道白小桃收留了林平安和林嬸之后,就讓吳貴到山腳下把林平安和林嬸帶了上來。 “舉人老爺?!?/br> 林平安和林嬸局促地站在白茂文面前。 別看白茂文外表溫和,林平安和林嬸一對上他那雙平靜無波的黑眼就心底發(fā)怵。 仿佛在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會無所遁形。 白茂文把人叫過來,也不出聲,一言不發(fā)靜靜看著林平安和林嬸。 林平安和林嬸在這可怕的安靜中更加局促不安,大冬天里硬是冒了一頭汗。 也不知道是被房里的暖氣熱的還是被白茂文嚇的。 “林武沒死吧?!?/br> 白茂文看著林平安和林嬸輕描淡寫說道,仿佛那只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罷了。 林平安和林嬸驚恐的眼睛瞬間放大,兩夫妻齊齊噗通一聲跪在了白茂文面前。 “舉人老爺、明、察……” 林平安結(jié)結(jié)巴巴回道。 間接承認(rèn)了林武沒死的事實(shí)。 “林武沒死,你們卻說他死了。”白茂文用茶蓋輕輕撥著茶碗里的茶葉。 “賭錢是真,輸了錢也是真,林武被人關(guān)起來要挾你們來偷盜水晶瓷方子怕也是真吧。” “回舉人老爺,我們兩夫婦沒有要偷盜水晶瓷方子。” 林平安連連否認(rèn)。 “你們投靠小月山已經(jīng)有六天,六天時間足夠你們考慮是否要向我坦白?!?/br> 只是林平安兩夫婦并沒有。 白茂文涼涼一笑。 放在桌上的茶碗清脆磕碰在林平安和林嬸的心臟上,讓他們猛然又是一縮。 “我們……我們,” 林平安結(jié)結(jié)巴巴了良久,終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原委道出。 “我們兩夫妻就當(dāng)兒子已經(jīng)被打死了……只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就沒辦法用兒子來威脅。” “看不到,就不會心軟?!?/br> 林平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了,在白茂文面前痛哭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