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要多少錢
田悅以為凌乘風就算多厚臉皮,吃完飯后也該離開了。 但是她洗完碗筷后哄著田笑進屋睡午覺,田笑睡著了,凌乘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田悅輕輕地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了,再轉(zhuǎn)身氣呼呼地看向凌乘風,“凌先生,笑笑已經(jīng)睡著了,你也該離開了吧?!?/br> 盡管田悅下了逐令,但是凌乘風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對著田悅笑了笑,“田小姐,你過來一下?!?/br> 田悅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 凌乘風眼中散發(fā)的光,讓她的心一緊,總覺得凌乘風接下來說的話并不是她想聽的。 有一句叫什么來著,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此刻對著她笑的凌乘風就是一頭活生生的黃鼠狼。 田悅站在房門前,并沒有靠近。 她一臉的防備,“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就可以了,我聽得見。” 平時田悅見到他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像現(xiàn)在這樣閃閃縮縮又十分防備的模樣還真是少見。 實則是因為凌乘風今日的反常嚇到她了,要知道凌乘風平常對她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模樣,倒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氣。 “過來?!绷璩孙L再次叫喚道。 他是很認真的想跟田悅談事情,田悅卻一臉的防備,再這樣下去他的正事沒法說。 田悅搖了搖頭,“不用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不知為何的,凌乘風那一臉威嚴的模樣竟讓她心中一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突。 凌乘風皺了皺眉,站了起來。 田悅往后退,“你……你想干嘛?” 凌乘風抬起大長腿步步逼近,田悅只能拼命往后退,結(jié)果背部撞上臥室的門,退無可退。 她可不想把門打開,弄醒田笑。 凌乘風又湊近了些。 既然田悅不想坐下來好好的談,那他就采取她喜歡的方式好了。 “三年前,法國馬賽?!绷璩孙L一字一句地說道。 田悅愣了愣,雙眼的瞳孔一縮,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沒想到啊,凌乘風突然提起了這件事,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對啊,不可能的,他應該忘記這件事了才是,不然才不會在相遇了這么久之后才提這件事。 田悅咽了咽口水,緊張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馬賽的,我不知道在哪里?!?/br> 盡管心跳如雷,但她還是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 如果凌乘風再靠近些,或許就能聽到她那打雷般的心跳聲。 凌乘風嘴角一彎,篤定地點點頭,果然這個女人不肯承認這件事,她想隱瞞田笑是他兒子這個事實。 說也奇怪,依照田悅喜歡勾引有錢男人的作為,她應該會用田笑的身份來要挾他娶了他才是,怎么會一直對他有所隱瞞呢? 到底是為什么? 這是凌乘風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所以今日他想一次性全部弄明白。 “當年酒吧里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凌乘風再次開口說道。 田悅嚇得魂都沒有了,只想逃。 他記起來了,什么都記起來了,還是說他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在裝傻。 如果是后者,那也太惡劣了。 “我也是剛記起來而已?!绷璩孙L說道。 呵,好一句剛記起來。 “你想怎樣?”田悅深吸了一口氣,假裝鎮(zhèn)定地說道。 她以為凌乘風只是記起了法國的那件事,并沒有知道田笑就是他的…… “笑笑,是我的兒子吧?”凌乘風又欺近了些,突然開口說道。 田悅?cè)淼暮姑钾Q起來了,不,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你……你胡說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假裝鎮(zhèn)定,殊不知她的慌張全落到了凌乘風的眼中。 “笑笑是我的兒子,只是我的兒子?!?/br> 田悅失控地大叫道,完全忘了田笑還在屋里睡覺的事實。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你用不著這般強調(diào),除非……”凌乘風故意沒把話說完。 田悅緊張地看了眼凌乘風,恨不得把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給剜掉。 “除非什么?” 不由自主地,她不自覺地跳進了凌乘風的挖好的坑里。 “除非你想隱瞞一個事實,笑笑是我兒子這個事實?!绷璩孙L不再給田悅退縮的機會,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如果你是來這里找茬的,我們家不歡迎你。”田悅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調(diào),奢望能把凌乘風給趕走。 這個男人今日是有備而來的,她不能讓他得逞。 “就算你再怎么否認,也無法否定笑笑就是我兒子這個事實?!彼麖纳砩夏贸隽艘粋€文件袋,遞向田悅。 “如果你不想打開來看也沒關系,我可以說給你聽,我把笑笑的頭發(fā)和我的頭發(fā)拿去做親自鑒定了,結(jié)果是今天剛拿到的。我就是笑笑的生父,不可否認的事實?!?/br> 田悅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 “不可能的……你怎么會拿到笑笑的頭發(fā)……” 不過凌乘風是用什么途徑得到田笑的頭發(fā),他知道田笑就是他兒子這件事已成事實,田悅再也無力阻攔。 “你到底想怎么樣?”田悅大叫道。 她辛辛苦苦隱瞞了這么多年的事實,突然被凌乘風親口說出,她有些接受不來。 “既然笑笑是我的兒子,自然要認祖歸宗。”凌乘風說道。 “不,不可以,笑笑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能跟你認祖歸宗?!碧飷偞蠼械?。 她不就是不想讓凌乘風搶走田笑才一直阻攔田笑和凌乘風相處嗎? “我是他的生父,我有權(quán)利讓他認祖歸宗。” “但是你根本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職責,你最多就是貢獻了一顆精(子)罷了,憑什么一張嘴就要把我的笑笑帶走?!?/br> 凌乘風皺了皺眉,心想這個女人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她這是要跟自己討價還價的意思吧。 “你要多少錢,說吧。” 田悅怒了,這種人張嘴閉嘴的都是錢,難道田笑比不過金錢嗎? “你夠了!我不要錢,我只要笑笑。” “女人,你這是在抬高價碼的意思嗎?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我都可以商量的?!绷璩孙L一板一眼地說道。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田悅,滿臉的嘲諷,他就不信田悅不會心動。 田悅看了凌乘風一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突然就站了起來,抬手推向凌乘風,“你給我滾,笑笑不是商品,他不可能用錢來衡量。再者,我不會把笑笑給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凌乘風這般高大的男人也敵不過田悅突然發(fā)力,整個人被田悅推著走,一直被推到門口。 田悅開了門把他推了出去,砰一聲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