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寧文韻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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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嵐秋對于女兒能夠得到別人的贊賞還是很滿意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笑容。黃和才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馬屁算是拍到了點子上,便跟著又將蘇夢葉夸了幾遍。 蘇夢葉得寸進(jìn)尺,還笑著道:“黃太醫(yī)若是有那樣好的去疤痕的藥膏,還麻煩太醫(yī)給我的丫頭開幾罐。”話一出口,卻覺得嗓子巨疼無比,本來黃鶯一般的聲音也粗啞難聽。蘇夢葉一下子就愣住了。 蘇嵐秋也跟著急了起來:“黃太醫(yī),小女這是?” 黃太醫(yī)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地說道:“王爺不要著急,五小姐這是傷到了喉嚨了,吃幾服藥,再靜心休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的,便一準(zhǔn)兒就好了?!?/br> 蘇嵐秋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黃太醫(yī)給蘇夢葉開好了方子,又親自將黃太醫(yī)送到了六月堂。蘇夢月已經(jīng)醒了,聽說蘇夢葉出了事,正急急忙忙地?fù)Q了衣裳,準(zhǔn)備過香雪海來看望蘇夢葉。 被蘇嵐秋虎著臉給攔下了,還讓黃太醫(yī)特意往重里說蘇夢月的身子骨兒,直嚇得蘇夢月連連點頭,說保證在皇后娘娘的宮宴之前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床上才作罷。 蘇夢月到底是不放心,等蘇嵐秋和黃太醫(yī)走了,便悄悄地讓自己院子里的小丫頭媚兒去給蘇夢葉松了幾罐子秋梨膏,囑咐白芷看著蘇夢葉服用,才算放下一半心。 從六月堂出來,蘇嵐秋再三謝過了黃太醫(yī),又命周淮海將黃太醫(yī)送出去,自己帶著檀香和檀木到了五福堂。 五福堂外頭有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在看守著,都是高嬤嬤的人,奉了蘇嵐秋的旨意,看在五福堂門口,不讓側(cè)妃寧文韻出來。 蘇嵐秋黑著臉,一腳踹開了寧文韻的臥房,冷聲說道:“怎么不點燈?黑乎乎的一片!怎么,寧文韻,你是不是覺得沒有臉見本王了,所以連一盞燈都不點了?” 黑暗中只聽到寧文韻傳來幾聲壓抑的哭泣:“王爺何時信過我?今日之事,分明是五丫頭在做鬼!妾身是聽了幾個小丫頭說,五丫頭帶著香雪海上上下下的丫頭,氣勢洶洶地去了霜露閣,分明是去找二丫頭興師問罪去了,妾身自然著急了!那五丫頭向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兒,二丫頭哪里是五丫頭的對手!” “你也說五丫頭是去找二丫頭興師問罪去了,本王問你,如果不是二丫頭做錯了什么事情,五丫頭何至于去興師問罪?你實話告訴我,程夫人的名諱是不是你告訴二丫頭的?” 哭泣聲停頓了一下,隨之又響了起來:“不過是小女兒家之間的口舌紛爭而已,誰又何曾是故意的?二丫頭平常那么溫柔懂禮的一個人兒,不過是因為太疼愛小語了,想著程夫人要把這門親事?lián)Q給四丫頭,二丫頭為自己的meimei打抱不平,又有何錯?” “寧文韻,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狡辯?”蘇嵐秋氣不打一處來,如果說這么多年,他和寧文韻之間還有什么情分的話,也被這些日子以來寧文韻的心狠手辣給磨沒了,“這門親事是三丫頭自己不稀罕的,你不也在處心積慮想要幫著三丫頭推掉這門親事嗎?本王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二丫頭也參與其中了吧?哼,到這個時候了,卻說是心疼meimei!” 屋子的角落里忽然亮起了燈,寧文韻披頭散發(fā),滿臉淚痕,擎著仕女宮燈,滿臉哀戚地看著蘇嵐秋:“難道王爺真的不念往昔的情分了嗎?” 寧文韻也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只是她年歲已大,再玩些年輕人的把戲,做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來,未免就會讓人覺得作嘔。 蘇嵐秋厭惡地別過了頭去:“本王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機(jī)會了。今天的事情,本王也只處置你院子里參與的奴才們,對你仍然是禁足。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寧文韻真想大笑三聲,她不滿意的地方多了去了!翡翠,珍珠,還有那幾個婆子,哪一個不是她培養(yǎng)了十幾年的心腹,說要發(fā)賣,就要發(fā)賣了,她損失了這么多人,能滿意嗎? 還有霜露閣,聽說蘇夢晗的幾個丫頭也要被杖責(zé),蘇夢晗一定怨恨死她這個做娘的了吧?不然也不會不幫她,而去幫蘇夢葉這個小賤人說話了。 寧文韻有時候也會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么多年以來,她的確是虧欠了蘇夢晗許多,剛剛想對蘇夢晗有所補(bǔ)償,卻又坑了蘇夢晗一把,這讓寧文韻怎么能夠甘心呢? “王爺,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么處置了!”寧文韻忽然沖到了蘇嵐秋的身邊,猛地跪了下去,“今日之事,妾身承認(rèn),是妾身莽撞了。妾身也知道不該將程夫人的名諱說給二丫頭聽,也承認(rèn)對二丫頭教導(dǎo)不力,竟然讓二丫頭起了口舌是非。這些都是妾身的錯,王爺如何懲罰妾身,妾身絕無二話!” “但是!”寧文韻抬起頭,風(fēng)韻猶存的丹鳳眼中珠淚滾滾,“王爺,今天的事情絕對是個陷阱!王爺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太過蹊蹺了嗎?五丫頭從來不和二丫頭如此親近的,就算真的是要找?guī)讉€丫頭陪著逛園子消食,也只會逛到四丫頭的六月堂去,而絕不會逛到二丫頭的霜露閣!” 寧文韻見蘇嵐秋面有猶疑之色,便接著說道:“況且,五丫頭自從病好了之后,向來是古靈精怪的,她要是出來逛園子,絕對不會將香雪海的丫頭都帶了出來,必定是會留幾個心腹丫頭看園子的。 還有,她對二丫頭說的那番話,口口聲聲都拿著寶兒的名字做文章,分明是已經(jīng)知道了程夫人的名諱了,只不過是在坑二丫頭就是了!” 可能是害怕被懲罰,寧文韻的思路竟然越來越清晰,口才也越來越好,甚至都不抽噎了:“王爺再仔細(xì)想想,怎么那么巧,五丫頭領(lǐng)著一群丫頭去霜露閣,就讓五福堂的小丫頭給看見了呢?要知道,從香雪海到霜露閣,可是并不經(jīng)過五福堂啊!” 這最后一點,其實寧文韻自己也很懷疑。按道理說,就算是蘇夢葉設(shè)計讓五福堂的小丫頭們瞧見了她的一舉一動,但是錢婆子可是被安插在香雪海的,難道錢婆子也在說謊?還是說,蘇夢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錢婆子的異常了? 寧文韻說完了,就趴在了地上,一邊假裝痛哭,一邊暗自觀察蘇嵐秋的臉色。見蘇嵐秋的臉上陰晴不定,便知道她剛才的話已經(jīng)起了作用了,蘇嵐秋現(xiàn)在一定是對蘇夢葉起了疑心了。 寧文韻深知蘇嵐秋的性子,他是最討厭姐妹手足之間勾心斗角的了,今日蘇夢葉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設(shè)計陷害蘇夢晗,便已經(jīng)犯了蘇嵐秋的大忌了,接下來,蘇夢葉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寧文韻正暗自高興,卻聽到蘇嵐秋淡淡地說道:“五丫頭也是因為太過擔(dān)心四丫頭了,想為四丫頭出一口惡氣罷了。照你的說法,二丫頭是為三丫頭打抱不平,那么五丫頭也可以說是為了四丫頭出頭。兩下里扯平了?!?/br> 蘇嵐秋是有些不高興,但一方面卻又有些為蘇夢葉高興。這小丫頭的權(quán)謀使用的不錯,如果生為男兒身,這蘇家的家業(yè)倒是可以盡數(shù)交付給她了。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會權(quán)謀,心機(jī)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心機(jī)沒有用到正道上去。蘇嵐秋絕對今后將會親自過問蘇夢葉的教養(yǎng)問題,絕對不會讓這個小丫頭變得和二丫頭一樣,心懷不軌,心術(shù)不正。 寧文韻并沒有想到蘇嵐秋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膽地為蘇夢葉辯護(hù),不由得睜大了一雙眼睛瞪著蘇嵐秋。 蘇嵐秋立馬沉下了臉色:“怎么,你難道有什么意見?” 寧文韻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意見,也不敢在黑了臉色的蘇嵐秋面前講出來,只得著急地為自己的丫頭辯解:“王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求王爺饒了妾身的幾個丫頭吧。她們都是從小兒跟著妾身的,養(yǎng)在這王府中,什么苦都沒有吃過的。王爺要是把她們給賣了,萬一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豈不是毀了她們這一輩子!” 蘇嵐秋沉吟了一會兒,王府里的丫頭他是知道幾個的,能混上大丫頭的位置,姿色都不是很差,也都跟著學(xué)了點一技之長,若是這個年歲被賣給了人牙子,的確很有可能被賣到那種見不得人的去處去。 她們自己作死,這也就罷了,可怕的是,萬一她們心有不甘,就會在那等見不得人的地方胡亂說話,編排一些家中女眷的瞎話,說給那些恩聽,以期拿到更多的賞頭。 蘇嵐秋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閨譽(yù)受損的,被寧文韻這么一提醒,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剪了舌頭趕到莊子上做苦力去!” 寧文韻眼前發(fā)黑,強(qiáng)忍著才沒有昏過去。她今日必須要奮力保住這些奴才們,就算不能夠全部保住,能多救下幾個也是好的。不然,以后誰還敢給她賣命啊。 “王爺,那些丫頭們罪不至死??!王爺這般處置,豈不是要了她們的命了!” 蘇嵐秋十分不耐煩,轉(zhuǎn)身要走,寧文韻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個機(jī)會,連忙撲上去,保住了蘇嵐秋的雙腿,苦苦哀求道:“王爺,就算是為了二丫頭她們幾個積德,王爺也不能夠這么做??!她們都是自小在宅子里伺候的,真要剪了舌頭趕到莊子上做活兒,就是讓她們?nèi)ニ姥剑 ?/br> 蘇嵐秋厭惡極了,正想要將寧文韻一腳踹開,忽然,簾子被一雙細(xì)嫩白皙的手打開,昏暗的光線下,一個妙齡少女,手中捧著一杯茶,嘴角噙著笑容走進(jìn)來,半是羞澀,半是大膽地沖著蘇嵐秋笑了笑,深深地福下身去,將手中的茶杯高高舉起,聲音清脆猶如黃鶯嬌啼:“王爺,請用茶!” 蘇嵐秋身子一震,指著那少女,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半晌,眼睛里已經(jīng)含了淚珠了,卻似乎是害怕驚動了那少女的笑容一般,蘇嵐秋俯下身子,輕輕地喚了一聲:“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