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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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么? 黃老熱也是一肚子苦水,對著何玉容傾吐。 何玉容原本就討厭金蘭殊,現(xiàn)在聽著黃老熱訴苦,更是義憤填膺:“我早覺得他不行,做這一行的,把設(shè)計師趕走了一個又一個。連你這樣跟他多年的大忠臣都要棄用!” “也不是‘棄用’的,”黃老熱說,“只是變成‘備用’。” 何玉容想了想,說:“我當(dāng)年也是這樣的,從替補演員做起的。但沒關(guān)系,只要把對方擠走了,plan b不就是plan a啰?” 周末過去了,周一,何玉容前來“云想”的工坊試裝。她和程錦一起進了試衣間穿衣,而金蘭殊和宋風(fēng)時則在外頭會客室呆著等待。 試衣間內(nèi),程錦作為剛剛冒頭的新人,也是特別小心的。何玉容就看不上他這個樣子,但還是配合地穿上了華麗的滿繡旗袍。 “好重。”何玉容批評道。 “是的,”程錦連忙解釋,“因為用料很華貴,有不少的金線、銀線還有珠片……” “嗯,行了?!焙斡袢菡罩R子,說,“我的腰線還是要收一收。” 程錦卻說:“這樣是剛好的,再修……恐怕……恐怕穿不下?!?/br> 何玉容立即柳眉倒豎:“你這是說我胖嗎?” “不……”程錦立即解釋。 何玉容說:“我最近有減肥,瘦了很多的!” 程錦只得附和:“嗯,看出來了……” 說著,程錦轉(zhuǎn)身去拿工具,讓何玉容稍等。等程錦拿到了工具,發(fā)現(xiàn)試衣間已經(jīng)無人了,側(cè)門是開著的。他便從側(cè)門走到了陽臺,看到何玉容在陽臺上站著,身上穿著貼身的吊帶裙,左手上掛著脫下來的滿繡旗袍,右手拿著打火機,準備點燃叼在紅唇上的香煙。 “別……”程錦立即勸說,“小心燙到衣服……” 程錦的話沒說完,何玉容仿佛很吃驚一樣:“???”同時,何玉容像是手滑了,打火機的火碰著了手上掛著的旗袍。旗袍立即燒了起來。何玉容一驚一乍的,忙將旗袍丟到地上,急匆匆用腳把火踩熄了。 火是被她很快踩熄了,但這件矜貴無比的旗袍也……遭了殃了。 程錦目睹了整個過程,臉都失去血色了。 何玉容還一個勁兒地說:“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也趕緊的把火滅了呀……” 聞訊趕來的金蘭殊和宋風(fēng)時看到地上那件皺巴巴還燒出了一個洞的旗袍,也是震驚了。 程錦叫來了助理,一起將旗袍拿回去搶救。而何玉容、金蘭殊和宋風(fēng)時三人則回到會客室之中。何玉容滿臉抱歉地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 宋風(fēng)時也相當(dāng)無奈,皺起眉說:“那怎么辦?” “怎么辦?”金蘭殊說,“賠錢啰!” 何玉容臉色一變,又冷傲地說:“我拍過那么多戲,什么名貴東西沒穿過?單是我演楊貴妃的時候,頭上戴的珠寶就幾千幾百萬的。我演戲的時候摔壞了一根金簪,也沒叫我賠的!偏你們就那么摳門?” 金蘭殊說:“我不知道,合約上有寫的,由你引起的財務(wù)損失,也要由你承擔(dān)?!?/br> “行啊,”何玉容冷笑,“既然都要賠錢的,索性我也不配合你們,不穿你們的衣服去‘旮旯’了,看看到最后誰的損失最大?” 說著,何玉容拎起手包,轉(zhuǎn)身就走了。 宋風(fēng)時連忙追過去。 何玉容裊裊婷婷地走到了工坊的門口了,宋風(fēng)時也急匆匆地追上來,拉著何玉容賠笑臉說:“何女士,大家合作,和氣生財,有話好說呀。簽好的合約,現(xiàn)在說要撕破,上去法庭打官司?你是公眾人物,對你也沒好處呀。咱們不如好好商量……” “你閉嘴!”何玉容憤然看著宋風(fēng)時,“還想用‘公眾人物的影響’這一招威脅我呢?” 宋風(fēng)時便笑著說:“不是威脅,只是建議。” “我呸!”何玉容無比憤怒,“我都知道了,那個皮草潑紅油的事情是你設(shè)計我的,是吧?” 宋風(fēng)時一下子怔住了。他實在沒想到這件事忽然在面前被揭破。 何玉容看見宋風(fēng)時的臉色,明白了一切,心中更是油燒火旺的,余光瞥到工作臺上放著的一瓶紅色染料,便惡膽一橫,劈手舉起那瓶顏料,猛然往宋風(fēng)時身上一潑。 宋風(fēng)時真真被潑了個“狗血淋頭”了。 “去你的!”何玉容怒罵一聲,便丟開顏料走了。 被何玉容潑了一身“紅油”,宋風(fēng)時倒沒怎么生氣,只說:報應(yīng)不爽啊。果然,人呢,不能做壞事! 金蘭殊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后,倒是氣壞了。 “那個女人,那么橫!我一定告到她底褲都沒有,替你報仇!”金蘭殊一邊幫宋風(fēng)時搓澡一邊豪言壯語。 宋風(fēng)時原本是“滿身紅”,現(xiàn)在洗澡,就把浴缸弄成“滿江紅”了。 宋風(fēng)時又嘆了口氣,說:“不要啦!你就是一直那樣橫蠻,才讓何玉容心生怨恨,她才會那樣子搞破壞的。你也要學(xué)學(xué)說點軟話,大家都好下臺,也不會搞得這么僵了?!?/br> 金蘭殊不屑一笑:“我金蘭殊的字典里就沒有‘軟話’兩個字!” “那你該升級一下!詞匯量這么小的字典怎么夠用?”宋風(fēng)時建議道。 金蘭殊卻不接話,顯然是不肯接受建議。 宋風(fēng)時想起金蘭殊對傅丞說的“你是我理想的樣子”那句話,那句話還不夠軟么? 宋風(fēng)時心中一酸,就問:“所以,你最近就沒跟別人說過好話嗎?” 金蘭殊說:“有啊?!?/br> 宋風(fēng)時便追問:“什么時候?和誰?” 金蘭殊答:“和你呀?!?/br> 宋風(fēng)時嘟囔:“你什么時候和我說好話了?” “我昨晚不是說你這里很q彈么?”說著,金蘭殊還在宋風(fēng)時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 宋風(fēng)時臉乍然紅了。 但這話并不讓宋風(fēng)時感到快樂。他依舊為傅丞而懸心,便又試探道:“你跟傅丞說話的時候好像語氣挺好的,很客氣?!?/br> 金蘭殊坦蕩蕩點頭:“我們的公司每天都在虧錢,在我在拿高薪,你在拿高薪,歐文在拿高薪,黃老熱在拿高薪……所有人都拿到薪水了,還有錢買廠子買金絲銀線租鋪租地……你覺得錢是哪來的?” 宋風(fēng)時想了想,說:“投資人?” 金蘭殊又問:“我們最大的投資人是……?” 宋風(fēng)時說:“hf的傅丞?!?/br> 金蘭殊點頭,說:“那你說該不該對傅丞客氣一些?” 宋風(fēng)時也知道,生意上的事情,“云想”還是要多仰仗hf這棵大樹的。但宋風(fēng)時還是覺得金蘭殊在私下對傅丞也很親近了。 宋風(fēng)時便又說:“嗯,你是不是覺得傅丞人挺好的?” 金蘭殊說:“是的,不然我也不找他做投資人。不是誰給我錢我都要的?!?/br> 宋風(fēng)時有些吃味了,又說:“傅丞應(yīng)該是你特別理想的樣子吧?” 金蘭殊笑了,說:“是啊,傅丞的一切都挺理想的。” 宋風(fēng)時的心都涼了:“那可是,誰比得上他呢?高富帥。” 金蘭殊卻沒聽出來宋風(fēng)時話里的涼意,只說:“高你是差一點,帥也沾邊兒,但富真的難得。他的家庭條件是真好,實話說,我是羨慕的?!?/br> 宋風(fēng)時好奇地說:“我好像沒怎么聽說過你的家庭?!?/br> 金蘭殊說:“我在入行之前,對自己的家境還是覺得可以。我媽是個教師,我爸是個私人銀行分行的行長。” 宋風(fēng)時一怔:“那么說,你家應(yīng)該挺有錢的吧……” 金蘭殊點頭,說:“本來我也是這么覺得的,身邊的人也經(jīng)常說我家境很好。但入了行,看見了世界,就覺得還是打工仔吧……而且,他們好幾年前離婚了。” 宋風(fēng)時訝異,說:“所以……你也是離異家庭的?!?/br> 金蘭殊說:“是呀。不過你是很小父母就離婚了,我這個是成年之后的事情。原本他們還想維持一點體面的,說為了我的成長,不肯離婚。后來我出柜了,他們很失望,覺得自己為這個家庭的‘犧牲’都白費了,又覺得我變成這樣都是對方的責(zé)任,就吵吵鬧鬧然后離婚,各自找新生活了。我們就很少見面了。” 宋風(fēng)時感慨地說:“你不和你媽見面了?也沒和你爸見面么?” 金蘭殊淡淡一笑:“是啊,我也很忙的,哪有這個時間維持表面親情?” 宋風(fēng)時從金蘭殊滿不在乎的口吻中仿佛還是聽到了一絲傷感。宋風(fēng)時有些感慨,想起了自己的境遇。他也是相似的狀況,他母親再嫁去了外地,他父親重組了家庭,兩邊都沒有要他。離婚之后,他好像同時失去了爸爸和mama。 宋風(fēng)時一嘆,說:“你以前都沒跟我說過。” 金蘭殊答:“以前和你不熟。” 宋風(fēng)時真是無言以對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倆,確實算是“熟”了,“生米煮成熟飯”那種“熟”。 作者有話說:上一章看評論有些讀者猜測傅丞會幫金蘭殊秘密設(shè)計禮服……這個真的不可能啦!第一,傅丞是大金主??!讓傅丞為“云想”設(shè)計禮服,就等于是讓馬化騰去京東敲代碼?。〉诙?,傅丞已經(jīng)不做設(shè)計很多年啦!就像馬化騰已經(jīng)不敲代碼很多年了一樣! 另外,至于寧子歸也不會出場……本文設(shè)定時間線在《量身定做的總裁》之前,所以可以看出本文的傅丞情商比在《量》里低得多。 第六十三章 在工坊里,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金蘭殊和宋風(fēng)時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的旁邊掛著那件經(jīng)過一整夜“搶救”的旗袍。程錦和黃老熱都站在旗袍旁邊仔細檢視,仿佛在討論應(yīng)該如何做才好。 原本的旗袍被踩皺了,這倒是無妨,經(jīng)過細心的熨燙后已經(jīng)復(fù)原了。但是,被打火機燒出的一個大坑真的讓人頭痛欲裂。要是普通的衣服就算了,這件衣服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精工刺繡密匝匝地交織出來的,燒了一個洞,那得要多努力才能補? “黃老熱,”金蘭殊說,“你是有經(jīng)驗的,你看這個還能搶救么?” “也不是不行,但要時間呀!這恐怕趕不上‘旮旯’?!秉S老熱皺眉搖頭,“想想,《紅樓夢》里孔雀裘燒了小小一個洞就補死了晴雯呢!” 程錦痛心無比,但也不肯輕易放棄,只說:“不,可以的!” 黃老熱臉露驚異之色:“你別托大!” “我一個人不行,但可以從我老家那兒調(diào)多幾個繡工過來,一起日夜趕工,我不信趕不上!”程錦說道,語氣里滿是堅決。 黃老熱沒想到程錦這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骨子里居然這么熱血。 金蘭殊看起來也有些猶豫。 黃老熱卻說:“那我們算算這筆賬,這個金線銀線孔雀金線什么的得再買一批了,還要再請一批薪酬不菲的繡工,這個錢加起來已經(jīng)遠超預(yù)算了!保守計算一下,應(yīng)該超過150%了吧!” 黃老熱很了解金蘭殊。金蘭殊和程錦不同。程錦為了做好一件旗袍,像《紅樓夢》的晴雯一樣“掙命”都行的。但金蘭殊不行。金蘭殊是個商人,講究效率,對數(shù)字很敏感,也會嚴格計算風(fēng)險與收益,斷斷不會憑著一腔熱血而冒險。 程錦卻一雙眼汪汪地看著金蘭殊:“金總,我真的可以的!” 金蘭殊卻不可以。 金蘭殊搖搖頭,說:“成本這個先不說……我看過了,滿繡旗袍穿在何玉容身上也不行。她本來就水桶腰,穿著那種繁復(fù)的裙褂,看起來就是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桶,根本不好看。你們設(shè)計師別老是想著搞個大設(shè)計,卻不考慮實際的事情。我覺得黃老熱的思路倒是很好,用素色的面料做底,稍加刺繡,一樣能很好看的。你按著這個思路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