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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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廣全以退為進(jìn):“我哪是為難你們?我這是要你們做主,保安大哥,你們看看這一地的碎玻璃,發(fā)生了什么事,還要我說嗎?” 一邊拖延,他一邊看著時間。 他出門前就擔(dān)心陣法的事處理不了,通知了他父親,現(xiàn)在,父親也快到了。 沈北宸看出他想什么,微微側(cè)頭,輕聲問道:“怎么樣?” 蘇暖輕笑:“就等正主來呢?!?/br> 沈北宸點頭,繼續(xù)冷笑,靠一身氣場將保安隊和霍廣全鎮(zhèn)住。 “碎玻璃?霍廣全,你仔細(xì)看清楚了,是這些木頭忽然掉落,才造成玻璃塌下碎裂。用你的腦子想想,光是我們?nèi)齻€人,手上沒有工具,進(jìn)來實驗樓不到十分鐘,怎么把所有的木頭都卸下來?” 保安隊仔細(xì)一看,嘿,還真是那么回事。 玻璃屋是用木頭做支架,再把玻璃鑲嵌上去的。現(xiàn)在地上橫七豎八,掉的全都是支撐的木頭,還有四條巨長的,明顯是樓梯扶手。 這架勢,像是一瞬間,所有的木頭都自動脫落了一樣??蛇@玻璃屋都做好十五年了,怎么會忽然、而且一齊掉下來呢? “霍廣全。”沈北宸又問,“我看,不如舉報你父親捐贈的是個豆腐渣工程,還差不多?!?/br> “否則的話?!碧K暖笑吟吟地加上一句,從沈北宸身后走出來,手里把玩著她的朱砂杖,“就只能說——有鬼,了?!?/br> 最后三個字?jǐn)嗑湓幃?,而正在此時,人群讓開了一條路,霍長輝拄著他標(biāo)志性的手杖,走了進(jìn)來。 “這是怎么回事?”霍長輝氣得渾身發(fā)抖,狠狠地用拐杖拄地,“這是對我來說極為重要的建筑,是為了紀(jì)念我亡妻的樓!霍長川,你這個不肖子孫,竟然敢?guī)藖砥茐哪隳棠痰募o(jì)念樓!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從今天起,我宣布,霍長川不再是……” 所有人都等著他說出“霍家子孫”這四個字,卻不知道為什么,霍長輝的聲音忽然啞了。 他抬頭看著已經(jīng)崩塌的玻璃屋,臉色驟然煞白,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那樣子,仿佛見了鬼。 或許……蘇暖用朱砂筆在地上輕輕一點,剛好將她畫過的陣法,與霍長川滴下的血跡連在一起。 他真的見到了……? 鬼。 玻璃屋上,一個穿著旗袍的白發(fā)老婦懸浮地站著,身材干瘦,雙眼黑洞洞的。她像是沒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很熟悉,所以一直盯著霍長輝看。 那眼神,看得霍長輝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删驮谒俦犻_眼睛,卻看到那白發(fā)老婦嗖的一下,從5米高的二樓直接滑行了下來,沖到了他面前! “啊!”霍長輝肝膽俱裂,尖叫起來?!白撸L開!不要靠近我!” 他失控地?fù)]舞著手杖,試圖抽打白發(fā)老婦,可這動作在其他人看在,就像忽然瘋了似的。 為什么對著空氣又打又叫?他看到了什么? 保安和霍廣全不禁都心中發(fā)毛,霍廣全試圖上前控制住霍長輝,勸道:“爸,爸!你怎么了?” “我不怕你,我不怕!”霍長輝雙眼通紅,揮動著手杖,大叫著?!鞍滋?,你就是化成鬼,我也不怕你!滾!滾!別來找我!” 白檀?眾人又是一愣,這不是他死去的原配的名字嗎?他這話什么意思?看到原配的鬼魂了? “爸……”霍廣全也嚇得渾身哆嗦,勉強(qiáng)笑著,試圖安撫?!澳阕罱貌缓茫蟾攀腔寐犃?,我這就送你回去休息……” 可在霍長輝眼中,眼前一個個人,全都長著白檀的臉。 這邊是少女模樣的白檀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對他笑。那邊,是結(jié)婚了的白檀,披頭散發(fā)問他為什么找別的女人。 還有一個白檀穿著睡袍,手腕上全都是血,哭著控訴:“你為什么要找別的女人?我哪里對不起你?我的人、我的心、白家的家產(chǎn),我什么都給了你!還不夠嗎?”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個老態(tài)龍鐘、瘦成骷髏狀的白檀尖利地笑著,不停地在他身邊回蕩。一來一去,只想搶走他保護(hù)自己的手杖! “滾!滾!滾!”霍長輝狂亂地?fù)]著手杖,無差別地抽打著?!安皇俏液λ滥愕?!別找我!白檀,別找我!” “嗷!爸!”霍廣全被他狠狠地抽打了好幾下,鼻青臉腫,心頭的火氣也躥上來了。 老頭子這樣,不是在告訴其他人,他們害死了白檀那女人嗎! 不行,不能讓他瘋下去了!霍廣全一狠心,又硬挨了幾下棍子,仗著自己身強(qiáng)力壯,強(qiáng)行把手杖搶走。 md!霍廣全啐了一聲,將手杖咣當(dāng)一聲丟在地上,朝霍長輝走去。 他得趕緊將老頭子帶走! 但是,這一幕在霍長輝眼中,卻是白檀終于將他保護(hù)自己的武器搶走,舉起尖利如白骨的手,瘋狂大笑著向他撲來。 “霍長輝,我終于等到了這天!我爸,我兒子,還有我,這一條條血債,我要你償命!” 白檀要報仇了,她要殺了他! “白檀,這是你逼我的!”霍長輝驀地大叫一聲,從懷中抽出手/槍,大吼道:“去死吧!啊啊啊——?。?!” 砰砰砰!連續(xù)幾聲槍/響,除了蘇暖和沈北宸,所有人都呆住了。 霍廣全難以置信地低下頭,雙眼圓睜,看著身上的血洞。 “呼、呼……”霍長輝喘著粗氣,瘋狂地大笑起來?!肮∧闼懒税?!白檀,你搞不過我!我搞死你爸,搞死你兒子,搞死你!你死了我也能再搞死你!” 語罷,又瘋狂扣動扳機(jī),直到將槍里的子彈全都打完。 霍廣全倒在地上,只說了一個字:“爸……” 就在此時,警察正好剛到,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盜文特別嚴(yán)重,所以采取先發(fā)一部分,再發(fā)正確的修改版這種方法,試圖防盜。定于每天晚上18點,21點更新,首發(fā)之后大概半小時就發(fā)正確版本。 ☆、第 49 章 警察來了,但警察也被這場面給驚呆了, 赫赫有名的某老板, 竟然槍殺了自己的親兒子?要不是親眼看見, 誰信? 但吃驚歸吃驚, 警察應(yīng)變極快,交換眼神, 悄悄地靠近,一舉將霍長輝繳械拿下。 霍長輝卻像呆住了一樣,根本不知道反抗, 就這么被抓住了。 在場所有人里, 只有蘇暖看得到, 那白發(fā)老婦一直緊緊地?fù)е糸L輝的脖子,伏在霍長輝的背上。 她的雙眼睛變得清明, 只是眼中的仇恨依舊,霍長輝被帶走的時候,她還對蘇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謝謝。 蘇暖笑著搖了搖頭。 她本來想把白檀女士超度了,所以她用的是一張請劫火的符, 企圖將她的怨氣燒盡之后, 再布陣送入輪回。怨氣是鎮(zhèn)兇陣賴以運轉(zhuǎn)的基礎(chǔ),怨氣沒了,鎮(zhèn)兇陣也就破了,鎖鬼用的老桐木都被燒毀了。 接下來,就只剩超度亡魂了。 蘇暖連傳送入地府的陣法都準(zhǔn)備好了,但是等霍長輝來到的時候, 她又改變了主意。 因為她看到,原本被劫火鎖在二樓地板上的白檀,身上的劫火鎖鏈忽然消失了。 這就表示,上天允許她逗留在人間,并且相信她不會作惡。既然如此,蘇暖也順從天意,將超度的陣法破了,讓她順從自己的心意做事。 再往后,事情就很簡單了。 因為霍長輝已經(jīng)被白檀的鬼魂cao控了。 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又多,很快就有人拍照發(fā)朋友圈發(fā)微博了。隨后,輿論就炸開了。 《突發(fā)!廣霍百貨掌門人發(fā)瘋,槍/殺親兒子被捕!》 隨后,警方就出了通報,證實了確實是霍長輝將兒子霍廣全槍/殺,并且表示已將霍長輝抓捕歸案。警方并已對霍長輝涉嫌私藏槍支事件進(jìn)行進(jìn)一步調(diào)查,抓捕其管理下的涉黑組織,繳獲槍/支、管制刀具等物品。此外,根據(jù)霍長輝的供認(rèn),他與兒子霍某于多年前策劃制造車禍和意外,謀殺了其另外兩個兒子。隨后,又將妻子白某殺害。根據(jù)供認(rèn),警方已將其子霍某抓捕歸案。 通報一出,霍家的八卦登時成為社會最大的熱點,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聽到議論這件事的人。 原因無他,實在太離奇了。 先是霍長川帶人去醫(yī)學(xué)院實驗樓,被霍廣全帶人圍堵,圍堵之前,就像征兆一樣,醫(yī)學(xué)院實驗樓的玻璃屋的木支架、樓梯扶手忽然全部崩塌,導(dǎo)致玻璃屋損壞。隨后趕到的霍長輝,看到崩塌的玻璃屋,忽然就瘋了。 “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還開槍打死自己親兒子,太恐怖了?!?/br> “打死親兒子又怎么樣?你沒看到新聞里說的。早先他跟白檀那兩個兒子,也是他自己弄死的啊。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看看吧,這人得多狠?!?/br> “這么狠的人,還不是逃不過報應(yīng)?你們沒聽說過?醫(yī)學(xué)院那個實驗樓,是霍長輝請高人布下的一個陣,里面那個破掉的玻璃屋,就是用來囚禁他原配白檀的。那玻璃屋沒有鋼鐵,全都是用木頭支撐起玻璃的,還都是用老桐木。知道老桐木是用來干什么的嗎?” “聽說,是用來鎖鬼的?” “可不是嗎?鬼不敢碰老桐木,那玻璃屋的支架,還有下樓的步梯的扶手,都是用老桐木做的。聽說當(dāng)年霍長輝生意遇到危機(jī),差點就撐不下去了,花巨資求某個高人的作法。他把白檀弄死了,直接鎮(zhèn)在醫(yī)學(xué)院實驗樓里,靠抽取白檀的怨氣,生意才又起來了,還擠進(jìn)了華商500強(qiáng)。” “對對,我也聽說了,說是出事之前,醫(yī)學(xué)院實驗樓的老桐木全都掉下來了,這不就是陣法壞了,白檀的冤魂出來了嗎?所以霍長輝一到現(xiàn)場,就瘋了?!?/br> “依我看,白檀的冤魂肯定是附在霍長輝身上了,要不,霍長輝怎么會開槍打死自己的親兒子?誤殺親兒子,他一點也沒后悔沒心疼,還把另一個兒子供出來了。這下好了,父子三個一鍋端,不知道那個‘如夫人’怎么樣了。” “被趕出家門了唄,我剛才看的新聞。那個丁茹,連帶她那個兒媳婦和四個孫子,全都被霍南瓊趕出了霍家?!?/br> “一個兒媳婦?不是兩個兒子嗎?還有個呢?” “霍廣全他老婆跑了,宣布跟霍家沒關(guān)系,兒子也不要了?,F(xiàn)在當(dāng)家做主的是霍南瓊,他們一家人當(dāng)年不知道給霍南瓊和霍長川多少難堪,現(xiàn)在哪還敢呆在霍家?” 比起這個,更多人好奇的是霍家那廣大的商業(yè)帝國應(yīng)該怎么處理。畢竟,那可是上百億的資產(chǎn),霍南瓊再厲害,難道還能越過繼承法去? 但外邊的人,都低估了霍長輝的心智,他利用繼承法,親手弄死了岳父,把白家的資產(chǎn)都拿在手里。自然,也怕這個厲害女兒故技重施,把自己和他那些私生子什么的搞死,再利用繼承法,把財產(chǎn)給繼承了。所以,從霍南瓊離婚回到霍家開始,他就將名下的資產(chǎn),用各種方式變化,導(dǎo)致能直接用繼承法繼承的資產(chǎn)相當(dāng)少。 而這些直接繼承的資產(chǎn)里,因為霍長輝的犯罪行為有涉黑性質(zhì),所以其中一半已經(jīng)被沒收。剩下的一半,霍南瓊與小三上位的丁茹平分?;裟檄傇偈沽诵┦侄危偌由仙虮卞返膸兔?,最后丁茹帶著一個兒媳婦、四個讀中學(xué)的孫子離開霍家時,手上的資產(chǎn)還不到三百萬。 “霍南瓊,你太狠了!”丁茹盡顯老態(tài),老淚縱橫地罵道,“就算我做錯了,我兒子做錯了,這四個孩子,他們總是你的侄子吧?他們和長川有什么區(qū)別?你對他們這么狠心?” “這怎么能怪我呢?”霍南瓊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嘴邊一抹諷刺的笑:“這都怪你啊,他們身上流著你的臟血,我有什么辦法?” 丁茹登時又哭天搶地起來,請了大堆媒體記者過來,控訴霍南瓊的無情。 可惜,霍南瓊比她更懂怎么利用輿情。 “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深具正義感,最喜歡看的就是壞人遭到報應(yīng),而且越慘越好。網(wǎng)友只會覺得我大仇得報,做得好,丁茹過得悲慘,才是他們想看的。這個女人的慘狀,是個永不過時的話題。你們沒東西寫,就報道她,相信我,每一次都能賺到巨大流量?!?/br> “不!”丁茹大叫著搖頭,“霍南瓊,你太狠了!” 她竟然,想要她們一家一輩子活在媒體記者的嘲諷里,隔三差五就被拎出來說生活悲慘,且被人痛罵活該!她已經(jīng)失去了錦衣玉食的豪門生活,想平平淡淡地過完剩下的日子,也不可以嗎? “當(dāng)然不可以。你們母子讓白家痛苦了四十年,只是失去錢怎么夠呢?我當(dāng)然要你們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霍南瓊冷笑著,“我記得當(dāng)年我母親求你離開霍長輝,你說了一句話?,F(xiàn)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br> “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br> 蘇暖看到視頻里的霍南瓊轉(zhuǎn)身進(jìn)小區(qū),小區(qū)大門關(guān)上,記者們津津有味地拍著丁茹的慘狀。而丁茹一邊戴上墨鏡,一邊試圖沖開記者,艱難地離開。 “這算什么?丁茹的苦日子,才剛開始呢?!卞X曉曉一邊摘菜一邊看著平板上的新聞,評價道:“丁茹那四個孫子一個兒媳婦,都不是什么好貨色?!?/br> 蘇暖登時來了興趣,抱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由衷地夸道:“曉曉,你還真是豪門八卦小能手啊!什么你都知道!” 她加個微/信群,還不如錢曉曉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