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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霸總替身妻的玄學日常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水至清則無魚,但如果水里亂七八糟的入侵生物太多,魚也是活不下去的。一個門派能傳承千年,里頭除了有敗類,當然也會有堅守本心的人。只是在掌門看錢行事、歪路子更能掙錢的情況下,堅守本心的人沒法出頭而已。

    而這幾個老頭子雖然倚老賣老,狂妄自大,但他們能做到門派老大,就有一定的眼光,很清楚選繼承人要選有能力的,而不是敗類。

    所以,繼承門派的,一定是有真才實干的。

    想想看,一邊是走后門進去的敗類群體,有錢,能掙錢,人數(shù)多,但本事不行。一邊是選定的繼承人,有權(quán)力,有能力,有節(jié)cao,但是人少。兩派之間,能少得了斗爭嗎?

    而這場斗爭里,誰會占上風,還用說嗎?當然是人多錢多的敗類。敗類占上風,接班人群體手里的權(quán)力早就岌岌可危了。深怕哪天得罪了掌門,接班人這個位置,就落在對方手上。

    可是現(xiàn)在一查稅、一抓違法犯罪,敗類派大部分人都進了監(jiān)獄,連掌門都被限定了人身自由。能力派不趁著這個機會掌控權(quán)力,心里感謝蘇暖為他們除去對手,還要跟蘇暖作對?

    不可能。

    他們忙著宣布師父已經(jīng)是個老糊涂,現(xiàn)在門派換代,由他們做主。哪有時間理蘇暖?

    所以,蘇暖美滋滋地享受了幾天假期,再回到a市,都快是一個月之后了。

    “老板,你可算回來了?!甭楦缢闪丝跉?,“你不回來,我都不敢接單,酒吧都快經(jīng)營不下去了?!?/br>
    怎么可能?蘇暖抬手戳戳他的肩頭,震懾意味十足:“我前幾天才收到某酒店轉(zhuǎn)來的一千萬,分紅轉(zhuǎn)到你的手里了吧?這就跟我說快經(jīng)營不下去了?”

    “沒沒沒,我錯了,老板,我們這不是想你嘛!”麻哥連聲認錯,將她請到座位上。“來,老板請坐,聽說我們老板在榕城大展身手,將風水各大門派狠狠教訓了一遍。嘿嘿~我們幾個就商量著要給你慶祝一下?!?/br>
    蘇暖坐下,只見桌上的菜是柴榮做的,高杉打下手,顏希調(diào)的飲料,麻哥給她拉了椅子坐下。蘇暖環(huán)顧一周,問:“恬恬呢?”

    “她去醫(yī)院了。”麻哥一遍涮羊rou一邊說,“你不是把那什么惡咒解除了嗎?云小姐很快找到了合適的骨髓,辛恬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做好事,也去檢測了,然后,老板,你猜怎么著?”

    蘇暖慢慢地吃著羊rou,眼中含笑。

    還能有怎么回事?

    “辛恬和云小姐竟然是同卵雙胞胎!真是太巧了,那天是我跟辛恬去醫(yī)院的。知道自己的身世,辛恬和云小姐都哭得稀里嘩啦的,云小姐說她要是治不好,一切都給辛恬,辛恬又說她一定治得好,兩人抱在一起哭。”

    麻哥說著,端著酒杯搖了搖頭,千言萬語都化作嘆息一聲:“唉……”

    “現(xiàn)在辛恬可好啦?!备呱剂w慕地說,“她有個大作家jiejie,好多錢,聽說云小姐光是捐款都快捐了一千萬了。辛恬真幸福?!?/br>
    “別這么說,辛恬自己也不差啊?!甭楦缣嫘撂裾f話,“她現(xiàn)在也一兩百萬存款了,要買房也買得起。辛恬還這么年輕,以后還會掙更多的錢,她和云小姐都在商量,要好好養(yǎng)辛三婆留下的那些女孩子?!?/br>
    蘇暖知道她們會好好照顧辛三婆留下的孩子,那是辛恬一直不能回避的“大師姐”身份。不過,麻哥居然為辛恬說話,她還真是想不到。

    晚上沈北宸來接蘇暖,發(fā)現(xiàn)蘇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便問道:“怎么了?店里出事了?”

    “沒有。”蘇暖玩味地說,“在店里聞出了一點風月的味道?!?/br>
    風月的味道?沈北宸笑了:“風月的味道,我也可以給你啊。”

    哦?蘇暖挑眉:“沈總,你這是在調(diào)/戲我?”

    “咳!”沈北宸專心開車,清咳一聲。調(diào)/戲是真的調(diào)/戲了,但是他在蘇暖面前,總想珍惜,所以不敢褻瀆。

    太珍惜,太難得,怕她生氣,直接不理他。

    沈北宸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岔開話題問道:“那個種子,我已經(jīng)拿回來了,接下來該怎么做?”

    蘇暖知道他這是岔開話題,更知道他是故意調(diào)/戲的,她倒要看看,他能裝傻到什么時候。

    她也故意回答著。

    “東方屬木,先天八卦里又屬離火,是梧桐和鳳凰的歸處,只選主宅的正東方種下就可以了?!?/br>
    沈北宸的嘴唇抿了抿,開始閑聊,越發(fā)像是在遮掩什么。從酒吧到家里,只是短短一小段路,很快就到了。

    車子緩緩停下,蘇暖解開安全帶下車,腰一彎要出去,忽然又轉(zhuǎn)身回來。

    正對上沈北宸戀戀不舍的目光。

    “哎。”蘇暖忍不住問,“沈北宸,你剛才,是在調(diào)/戲我嗎?”

    她目光澄凈如秋水,映著他的樣子,沈北宸在這目光下無法說謊,點頭:“是啊?!?/br>
    “你想與我做點風月事?風花雪月的風月?”

    “嗯。”

    蘇暖歪頭,很好奇:“那為什么又打住了呢?”

    “唉,還能因為什么?”沈北宸垂眸嘆息,“怕我唐突,好不容易在你面前刷足了好感度,又變成了‘合作對象’?!?/br>
    他也會怕這個?蘇暖失笑,指指自己的嘴唇:“可是,沈北宸,我不會跟合作伙伴親吻?!?/br>
    沈北宸瞬間眼睛一亮。

    “而且,告訴你一件事?!碧K暖時候搭在車門上,“你是我看不透命盤的人,知道一個風水師在什么情況下才看不透另一個人的命盤嗎?”

    “一,對方是風水師并且法力比我高,例子,我可以給鶴老算命,但鶴老看不到我的命盤?!?/br>
    “二,血脈至親,或者,命定伴侶?!?/br>
    她說完就將車門啪的一聲關上,籠著大衣,踩著高跟鞋往單元門走去。腳步輕盈,又迅疾如風。

    可剛走了沒幾步,身后就轉(zhuǎn)來了腳步聲,手就被抓住了。

    “蘇小姐。”沈北宸低頭看著他,眼中激動與興奮的神色交織著,他嘴角翹起,說:“我在榕城幫了你個大忙,想跟你討個獎賞。”

    “哦。”蘇暖只應了一個字,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像滿不在乎,又像狡猾的狐貍在等著什么。

    沈北宸真是愛煞了她這個樣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狠狠地欺負,又好好地疼愛。

    恨不能將她按在墻上,吻得她呼吸不穩(wěn)、面色潮紅、雙眼迷離,讓她的感官她的心,全都是他一個人。

    可是,不行,他不能亂了計劃,得一步步來,他圖謀的不是她的一時歡愉,而是她的一生。

    所以沈北宸握住拳頭,忍著心里的渴望,只是低頭看著她,微微露出期待:“蘇暖,我想你聽我唱首歌?!?/br>
    “……”蘇暖沉默三秒,抬頭瞥了他一眼:“沈北宸,你是不是故意的!太不要臉了!”

    他一個年近三十的霸總,高大威猛的男人,居然對她露出這種又期待又忐忑的神色,好像她一旦拒絕,就在他心上劃一刀。蘇暖不由得腦補出他強忍著心里的難過,繼續(xù)與她插科打諢,說他只是開個玩笑,與她微笑告別。

    等她上樓,他便神色黯淡下去,一個人黯然神傷地、孤單地開著車回沈家去。路上的燈一盞又一盞,明明滅滅,卻沒有一盞屬于他。

    臥槽!她本就心軟,這一腦補,哪還拒絕得了啊!

    “太狡猾了?!碧K暖哼哼,按了指紋將單元門禁打開,見沈北宸似乎要走的模樣,趕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揚聲問:“你去哪?不是要唱歌嗎?給我上來?!?/br>
    “我去拿吉他?!鄙虮卞凤w速跑回車邊,打開后置箱,取出一把吉他。

    蘇暖瞪大了眼:“你還把吉他都隨車帶著?沈北宸,你謀劃已久吧?”

    “對啊?!鄙虮卞纺槻患t氣不喘地承認了,一手背著吉他,一手抓著她的手,上了電梯。

    錢曉曉已經(jīng)回來工作,她一開門看到兩人的模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十分識趣地泡了奶茶,躲房間里去了。

    蘇暖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看沈北宸拉來一張吧臺的高腳凳,往上邊一坐——

    他一腳踩在高腳凳的踏腳上,抵著吉他,另一腳踩在地面。

    雙腿在西褲的包裹下修長筆直。

    沈北宸的外套脫了,只穿著白襯衫,領帶扯松了,半垮不垮地掛著。他今天從榕城回來就去公司開會,梳著大背頭。此時伸手隨意一抓,那發(fā)便凌亂下來。

    蘇暖的心登時一跳。

    這個樣子的沈北宸,不同于平時的冷漠高華,別有一份浪蕩不羈的意味。實在……太對她的胃口了。

    蘇暖喝口茶壓壓驚,免得自己色令智昏。

    可她一低頭,便聽到“錚——”的一聲,沈北宸隨手掃弦,問道:“蘇小姐想點一首什么歌?”

    “什么都可以點嗎?”蘇暖點著下巴,“那我要點一首……”

    “對不起,本歌手只會唱一首粵語歌?!鄙虮卞芬槐菊?jīng)地說,“一首《分分鐘需要你》,獻給蘇小姐?!?/br>
    他新手掃弦,唱了起來:“愿我會揸火箭,帶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畹揭磺q,都一般心醉,有你在身邊多樂趣?!?/br>
    這是首極老的情歌,版本很多,蘇暖聽過原本的緩慢深情,也聽過女歌手的翻唱,又嬌又俏又甜??墒菦]有誰能像沈北宸這樣,唱得這樣歡快開心。

    完美地契合著歌詞。

    蘇暖歪著頭看著,看他低頭看著吉他的弦,一聲聲唱著:

    “我與你永共聚分分鐘需要你

    你似是陽光空氣……”

    在他身后,海灣燈火璀璨,好像是城市特意為他這首歌做的背景。

    “有了你開心d 乜部都稱心滿意?!彼麑⒆詈笠痪涑脴O慢,尾音落下,沈北宸抱著吉他,緊張地問:“怎么樣?唱得還行?”

    蘇暖眨眨眼:“嗯,發(fā)音有些奇怪?!?/br>
    沈北宸暗自咬牙,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將吉他放下,轉(zhuǎn)身去吧臺拿了杯白開水。

    哎呀,生氣了。蘇暖忍著笑追上去,扯扯他衣角:“哎,學了多久?一個星期?”

    沈北宸聽不出感情地“唔”了一聲。

    那就是在榕城酒吧,她點了兩首粵語歌的那天,他心里就記著了?還特意去找人教他粵語?

    蘇暖咬著嘴唇,輕輕地笑了。

    這種喜歡就有人努力去做,眼巴巴捧在她面前求夸獎的感覺,還真不錯。

    “哎呀,別生氣嘛?!碧K暖用胳膊肘捅了他的后腰一下,背靠在吧臺上,探著腦袋觀察他的神色?!拔艺痼@嘛,一星期就能學成這樣,很了不起了。唔,歌唱得也很好聽。”

    “是嗎?”沈北宸得寸進尺,“那跟你喜歡的歌手相比呢?”

    “那怎么能比?”蘇暖作為粉絲,自然要捍衛(wèi)自己自己的偶像?!八灰粯樱强墒屈S金時代也穩(wěn)坐封神臺的人!”

    “哦?”沈總臉上露出了不服輸?shù)纳裆?/br>
    “你別不服。”蘇暖報出一個名字。

    她穿過來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某些方面是相似的,例如文學和藝術(shù),所以歌壇樂壇也有幾分相似。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后,蘇暖都只喜歡一個老歌手。

    “l(fā)?”沈北宸回憶著,“他成名年代很久了,但成名很早,現(xiàn)在也不過五十歲吧?”

    對歌手來說,五十歲不算老。

    蘇暖嘆了口氣:“是不算老,他唱功甚至更上一層樓了,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在某綜藝上唱歌。不過他只唱了一場,現(xiàn)場收音,沒有修音,比當年唱片版唱得更好?!?/br>
    沈北宸聽出了她話里的情緒:“你……很遺憾?”

    “是,怎么能不遺憾?”蘇暖轉(zhuǎn)頭,“你知道當粉絲最遺憾的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