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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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較量,歷經(jīng)蘇暖和她的父母,最終還是他贏了。 不是他狠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叫老頭子偏心呢?說好了把總裁之位傳給大兒子,臨死的時候卻反悔了。 他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蘇博正含笑喝著咖啡。 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華夏人,他喜歡喝茶,不喜歡咖啡這玩意兒。但今后不同了,今后他就是要在國外住的人,要習(xí)慣咖啡的味道。 就在他端起咖啡的時候,手臂被人抓住,杯子也被人拿走了。 “蘇博正,你涉嫌殺害兩條人命,已經(jīng)被批準逮捕?!?/br> 蘇博正手一抖,咖啡就潑在了桌上。他白著臉站起來,想質(zhì)問警察憑什么,但警察手里拿著拘捕令,二話不說給他戴上了手銬。 “你的妻子尹盈已經(jīng)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尹盈已經(jīng)招供?蘇博正的雙腿一軟,跌坐下去,卻被警察架住雙手,直接帶走了。 審訊了一晚上,蘇博正的年紀大了,到底熬不住,證據(jù)又確鑿,他最終交代了。第二天,警情通報就發(fā)出來了。 消息傳來的時候,蘇家上下全都驚呆了。 一向號稱公正寬厚的大伯蘇博正,竟然在十五年前買兇殺了蘇暖父母,還偽造遺囑,將屬于蘇暖父母的股份變成自己名下?被蘇軒旻發(fā)現(xiàn),就將蘇軒旻騙回來殺了,還嫁禍給蘇暖?嫁禍不成,就想激怒蘇博文,企圖借蘇博文的手殺了蘇暖?連他的妻子尹盈,都是從犯,幫他轉(zhuǎn)賬? 蘇博正的兒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第一時間找到蘇暖,帶著妻子兒女給蘇暖磕頭賠罪。 “父債子償,小妹,我們一家對不起你?,F(xiàn)在我是沒臉在a市待下去了,蘇家的股份和錢全都留給你,我一分也不會要,我沒臉?!?/br> 蘇暖不為所動:“我只想報仇,沒想過要蘇家的財產(chǎn)。股份和錢,我一分也不會要的。你要給,就給三哥吧。從此以后,我跟蘇家恩斷義絕了?!?/br> 她以為蘇軒景不過說說算了,沒想到,蘇軒景竟然真的簽署文件,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了蘇軒昌。手續(xù)辦完,他就帶著妻子兒女搬出蘇家,離開a市。 一番爭斗十五年,最后的贏家,竟然是被說什么都沒有的蘇軒昌。 蘇軒昌的手段,蘇暖也沒想到。 從小蘇博文夫婦就偏心老大,什么好的都是給蘇軒旻,蘇軒昌讀大學(xué)的錢,都是自己掙的。蘇博文夫婦因為蘇軒旻的死,幾乎一/夜老去,脾氣也變得非常古怪,口口聲聲說要殺了蘇博正的兒子全家,給蘇軒旻報仇。 這心態(tài)是出問題了。從小沒得到多少父母疼愛的蘇軒昌,二話不說就送他們?nèi)チ藢iT的療養(yǎng)院里,蘇軒旻的老婆孩子,蘇軒旻則沒有說話,讓他們自由來去。 蘇軒旻死后,他妻子甘文珊才知道蘇軒旻名下有很多隱藏的財產(chǎn),其中不少都是靠十年前侵吞了蘇暖的三百萬才掙來的。蘇軒旻本身就不干凈,甘文珊擔心蘇暖找他們的麻煩,也不敢跟蘇軒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干脆也搬出了蘇家老宅,在蘇軒旻名下的一間大平層住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蘇家風/流云散,死的死,入獄的入獄,離開的離開。原本在被趕出家門邊緣徘徊的蘇軒昌,成了最大贏家。 蘇軒昌沒有找蘇暖,兩人只當不認識對方,斷了個干脆。蘇軒昌挑起蘇家的擔子,該安置的安置,該補償?shù)难a償,該清算的清算。蘇家的公司在他的管理下,不僅沒有因為前任總裁的犯罪丑聞而跌股價,反而漲了不少。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蘇暖的事了。 蘇博正和尹盈一審結(jié)果出來的那天,蘇暖特意從相關(guān)網(wǎng)站上將審判原文打印了下來,帶到父母墓前燒了。除了法律文書,她還帶了沈北宸去。 “二位,我給你們報仇了?!碧K暖輕聲說,“你們可以瞑目了。還有這位,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是我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話,以后還會成為我的丈夫。” “二位好,我叫沈北宸,以后會好好照顧蘇暖的。”沈北宸將鮮花擺在墓碑前,“她現(xiàn)在過得特別好,你們可以放心了?!?/br> 天空再一次飄起蒙蒙細雨,蘇暖和沈北宸拜祭之后,同撐一把傘走在墓園的石板階梯,拾級而下。 墓園寂靜得陰森,但因為他,蘇暖很安心。 洗刷冤屈、查案是警方的努力,但是阻撓繼續(xù)鬧事的人,找出背后搞鬼的人,就是沈北宸的功勞了。 “那人呢?”蘇暖問。 “早就回濠江島去了。”沈北宸將傘往她那邊傾斜,“該發(fā)的警告,也發(fā)了?!?/br> 周筠膽子不小,面對麻煩,不想著解決自己奇葩親戚,反而覺得自己不幸,憑什么別人幸福,要給別人搞事。沈北宸覺得,她就是欠教訓(xùn)。 于是,沈北宸下令,把周筠風水咖啡店的店面,給買下來了。 周筠自從松口讓店員自己接風水生意之后,那群奇葩親戚就放過她,不給她鬧事,專心在濠江島上在掙風水錢了。因為他們有錢賺,周筠不用發(fā)工資,在錢的問題上也松了口氣。 風水咖啡店在濠江島逐漸出名,好些人來咖啡店拍照留念。純粹當網(wǎng)紅景點欣賞,倒給周筠掙了不少錢,勉強咖啡店收支平衡了。 可沒想到,她的店剛開始掙錢,房東就不給她繼續(xù)租了。 “為什么?”周筠拍桌子,橫眉罵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出去打聽打聽范連星是什么人?我要租你的店面,是給你面子,你居然敢不租?” 房東被她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好賠罪:“沒辦法,有人要買我的店面,我又缺錢……” “買?”周筠問,“誰要買?” “是星云集團沈家的人,出了九千萬,盤下我的店面?!钡曛鞯椭^說,提到錢,語氣里充滿了快活?!拔易獬鋈?,要費心費力,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 九……九千萬!周筠喉頭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她很想說,不就是九千萬嗎?我老公出得起!可現(xiàn)實是,范連星確實出不起這么多錢。 他們來到濠江島還沒三個月,范連星的事業(yè)還在起步,他沒有這么多錢來給她敗。 她也不能跟范連星提錢的事,否則,范連星的助理又會說,都是她的錯。 本來范連星和沈北宸關(guān)系好,濠江島的豪門看在沈北宸的面子上,都會賣范連星人情。都是因為她的咖啡店亂接生意,得罪了濠江島的豪門,這人情都沒了。本來得罪也沒大事,沈北宸如果愿意,直接給范連星投資就能渡過難關(guān),只要皇家賭場的運轉(zhuǎn)起步,各大豪門看到沈北宸出面,必定會支持皇家賭場的生意。 可周筠,又搶蘇暖的生意,惹了沈北宸。 沈北宸不給支持就是一種表態(tài),濠江島的豪門趁著范連星腳跟還沒站穩(wěn),明里暗里給范連星使絆子,企圖搶走他手里的賭場。 為了穩(wěn)住生意,范連星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沒回家了,都是睡在公司里。 上上下下,都是缺錢。 周筠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將咖啡店關(guān)了。 可店面能關(guān),那些店員怎么辦?都是她的親戚,她想讓他們回湘江去,可他們根本不聽吶! 不僅不聽她的回湘江去,還要住在范家庭院,每天自己接風水生意,打定主意要在濠江島住下去了。周筠法術(shù)不行,比他們強的只有個老公,可范連星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能管她? 就算范連星不滿,他怎么能把老婆家的親戚趕出去?不怕傷了周筠的面子嗎? 因為種種原因,蘭家人就在范家庭院住下了,雖然單獨給他們住了一棟樓,但吃喝用度都是范家出錢。周筠用私房錢養(yǎng)著一大群人,每天為了錢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火上澆油—— 周筠的父親帶著女兒,來找她了。 當年周筠母親被周宏發(fā)現(xiàn)會法術(shù),要離婚,周筠母親不愿意,就跳樓自殺了。從那之后,周筠一直小心隱藏自己會法術(shù)這件事,在周家安分守己,小心做人。但這份小心,并不能換來周宏的疼愛。 周宏很快再婚了,和新老婆又生了個女兒。周宏沒有拋棄周筠,依舊花錢養(yǎng)她長大,供她讀書,甚至周筠和范連星說要結(jié)婚,周宏也拿出十萬塊給她,說要做嫁妝。但是,因為周筠母親的死,父女倆心中早已有了隔閡,周筠從小住校,寒暑假回外公家,就算回周家也是住在爺爺家,幾乎不跟周宏聯(lián)系。 周宏心里的一家三口,早已是新老婆和小女兒了。 聽說周筠在濠江島當了闊太,周宏和新老婆商量著,周筠不缺錢了,不如將那十萬塊要回來。更甚至,小女兒周佳瑜也快畢業(yè)了,想讓周筠給周佳瑜在濠江島找個好工作,能介紹個豪門公子,就更好了。 周宏早已沒有周筠的電話,只能從周箏等人身上找消息。, 周箏深知周家的恩怨,迫于父母的勸說將這消息告訴周筠時,頭垂得低低的,覺得馬上就會挨一頓臭罵。 沒想到周筠沉默了許久,忽然問:“他那個女兒,長得怎么樣?” 周箏回憶了一下,掏出手機:“你看吧,這是今年過年回家時拍的全家福?!?/br> 周筠看著屏幕上的姑娘,冷冷地笑了一聲。 照片上的女孩七分美貌三分楚楚可憐,活潑清新中又帶著一點書卷氣,宜家宜室,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周佳瑜和她那狐貍精親媽一樣,就是個小狐貍精! 但是……周筠心中,忽然想到了蘭菽的事。 當初派蘭菽去a市,只是想借機讓她在慫恿蘇家的人,沒想到,蘭菽把事情辦得這么成功。原因,就是蘭菽的美貌。 周筠想到這里就笑了一下,思緒很快扯回來,目光繼續(xù)落在周佳瑜的照片上。 范連星不是說她得罪了濠江島豪門嗎?那么,她就好好跟濠江島豪門打好關(guān)系。 這世界,錢財和權(quán)力都是掌握在男人手里的,而美人懷就是英雄冢。只要她有手段,把男人迷得三五不著邊,那關(guān)系不就打好了嗎? 最典型的,沈北宸不就是被蘇暖的臉和手段——哦,說不定還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技巧,給迷住了,為蘇暖鞍前馬后地效勞嗎? 她手下已經(jīng)有了個蘭菽,可以培養(yǎng)為清純蕩/婦,再來個周佳瑜這種表面上三貞九烈的居家女子。 穩(wěn)了。 “你跟周宏說,我不想見他,但周佳瑜是我meimei。讓周佳瑜來找我,我?guī)煜ゅ┙瓖u的環(huán)境,再想給她介紹工作吧?!?/br> 這話既表明了她和周宏的仇,又給了血濃于水這個理由。消息一傳回周家,周宏就催著周佳瑜出發(fā)了。 “爸,我不想去濠江?!敝芗谚ぴ噲D反抗,“我和jiejie根本不熟,從小到大沒見過幾面,現(xiàn)在忽然去跟jiejie、姐夫住,太不方便了。jiejie本來就介意我們母女的事,現(xiàn)在jiejie和姐夫新婚燕爾的,我去他們家住,不是招人嫌嗎??” “你亂想什么呢?你jiejie家房子大了去,你去了自己住一棟,你jiejie姐夫自己住一棟,你哪有機會遇到你姐夫?再說了,你也說你姐介意你們母女的事,她還想到接你過去,就表明她相信你和你姐夫,你們不會亂搞。” 周宏二話不說,給她買了機票。 周佳瑜到濠江那天,范連星剛好收到一份郵件。 郵件里大多數(shù)是照片,包括蘭菽和蘇軒旻來往的親密照,甚至還有一段蘭菽慫恿蘇軒旻的錄音。 沈北宸留言說,該多謝蘭菽挑事,否則,蘇暖差點錯過報父母大仇。這點他會感謝,但是蘭菽挑事,如果周筠不知悔改,他就會送周筠一份大禮。 范連星看得心口直跳,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好久不動。他眼睛下全都是黑眼圈,就算是陶助理個大男人,看著也心疼。 “陶助理。”范連星問,“我能抽出多少時間?不去a城將事情說清楚,以后在濠江島的日子,只會更難?!?/br> 陶助理簡直為他掬一捧辛酸淚,范連星太不容易了,居然娶了這么個會搞事的老婆。惹事技能滿點,誰家經(jīng)得起她折騰?家里有礦也遭不住啊! “我覺得,您親自帶太太去a市比較好?!碧罩碚\摯建議,得讓沈北宸親自教訓(xùn)周筠,她才能學(xué)乖。 范連星倒是想,但是要周筠去給蘇暖道歉?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自己去a市。 范連星派助理回去拿去內(nèi)地的通行證,沒想到,周筠竟把通行證扣下了。 “太太說,讓您親自回去解釋,為什么要跑去a市,是不是……”陶助理小聲說,“想見蘇暖小姐。” 范連星已經(jīng)連軸轉(zhuǎn)了三天,眼睛里全都是血絲。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氣,命令陶助理開車送他回家,親手從臥室里把通行證給拿了。 “你站?。 敝荏拮プ∷氖?,哭著說:“我不許你去a市,不許你去見蘇暖!她有什么好?你只見過她幾面,就對她念念不忘?范連星,我拋下一切來濠江跟你,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嗎?” 又是拋下一切!范連星心中的怒氣、疲倦、委屈一瞬間爆發(fā)了,他猛地轉(zhuǎn)身說:“周筠,你為什么永遠不明白,我們之間的結(jié)合,應(yīng)該是相互喜歡,而不是誰為誰拋下一切?你搞清楚,不是你拋下一切跟了我,而是你除了會法術(shù)之外,本就一無所有!別說今天我是濠江島范家的當家,就算我只是湘江一個小企業(yè)的老總,你嫁給我,也是高攀,懂嗎?就算周家家底殷實,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遇到你時,你也只是個游離在周家之外,隨時可能被周家趕出家門的女兒罷了!” 周筠一瞬間呆住了,眼淚從她眼中滑下,她張著嘴,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她想象不到,有一天寵她入骨的范連星,竟然會這么說她! 范連星已厭煩她的眼淚,將手從她手里抽出,轉(zhuǎn)身準備離去。誰知一轉(zhuǎn)身,迎面就是一記耳光劈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打得清脆,將所有人都嚇愣了。 一個梳著蘋果頭的年輕女孩,拉著行李箱站在他面前,一張俏臉氣得通紅,罵道:“范連星,你還是不是人?我jiejie剛跟你結(jié)婚才不到三個月,你居然要出去找別的女人,連她哭了也不管!你這樣做,對得起她的一腔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