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誰不知道,上一次那個白衫記者不知死活的去挑釁,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家報社的,反正到最后被收拾的很慘,現(xiàn)在連個工作都沒有。 有這么一個前例,就沒有人敢這么不長眼色的湊上來了。 “出去散心?!北∥鳙i一向是言簡意賅,眉頭也是緊皺著。 他避開那些記者,周圍有專門的保鏢給他開路,可是那些記者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么好的采訪機會,雖然微微的往后退,可是身體卻是前傾,著急的湊上去。 “薄總,那您現(xiàn)在是準備公開關(guān)系了嗎,什么時候……” “薄總?薄……薄總!” 那些記者被甩到了后邊,拿著攝像機急促的往前跑了幾步,卻也是跑不過車子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這些消息也是足夠成為頭條了,加上薄西玦沒有打壓消息的意思,更是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迅速的占據(jù)各大版面的頭條。 消息迅速的傳遍了,藍凜坐在家里還沒出門就已經(jīng)看到了消息,驚詫的說道:“他這是要公開嗎?” 自己兒子還虎頭虎腦的湊過來,笑嘻嘻的流著口水說道:“去找,去找弟弟玩……!” 他揮舞著小拳頭說道,雖然聲音略微的有些含糊不清,可是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的,臉上的表情也是讓藍凜一陣的好笑。 “好好好?!彼{凜輕輕地按了一下他的腦袋,視線卻是依然停留在報道上,“等著明天的時候帶你過去?!?/br> “團子是西玦的孩子?”白荀挽起自己的袖子,眉頭皺著問道,看著電視上鋪天蓋地的報道,問道。 藍凜的眸子收緊了幾分,“你問這個干嘛?” 蘇瓷擔(dān)心的問題,她同樣的也是很擔(dān)心,如果團子的身份真的被曝光或者是被知曉的話,蘇瓷爭奪繼承權(quán)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可是現(xiàn)在,薄西玦知道了? 白荀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藍凜的身邊,“他早就知道了看著今天的樣子,諾,這不就是宣告蘇瓷的身份了嗎,對了,她去哪里了?” 藍凜卻是緘口不提,鼻子一皺,接著就擰著白荀的耳朵,下手穩(wěn)準狠,“說,你身上的香水哪里來的?” 白荀這一次可真的是冤大了,本來還想給自己老婆一個好印象的,現(xiàn)在竟然是被誤會了,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哎哎哎啊,松開,有話好好說!”白荀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沒有半分原先紈绔子弟的樣子,“好老婆,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藍凜松開他,眉眼之間還是帶著擔(dān)憂,干脆拿出手機給蘇瓷編輯了條短信詢問情況,本來想要打電話的,可是看到這個時間點,估計她也睡著了。 手機鈴聲嗡嗡震動的時候,蘇瓷原本是側(cè)躺在床上,聽到嗡嗡的震動聲音,拿起手機睡眼惺忪的了一眼。 亮白色的光線刺過來,卻是不如上面的消息更加的灼人。 蘇瓷所有的困意都被驅(qū)逐,甚至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滿腦子盤旋的都是他的那些話,原本已經(jīng)定下來的心思,卻依然是被猝不及防的搖動了幾下。 而隔著一堵墻的房間內(nèi),看到這個消息的越靳臉色也是同樣的難看,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薄西玦所有的痕跡全部的消除,才能讓蘇瓷安心的待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家族還沒出現(xiàn)問題,薄西玦這邊就曝光了? 越靳最大的弱點不是家庭背景,而是身份。 哪怕現(xiàn)在蘇瓷答應(yīng)和自己在一起了,可是只要她一天沒有正式的離婚,那么她一天就是薄家的兒媳婦,這樣的身份格外的讓他惱火。 “給我把所有的消息全壓下去!”越靳的臉色漆黑,攥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略顯陰戾,帶著西方人的立體五官,此刻更是蘊著一層的寒意。 電話掛斷之后,越靳的視線一直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新聞,情緒也格外的陰郁,他不知道現(xiàn)在蘇瓷已經(jīng)知道這個消息了,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在清晨之前,把所有的消息消滅的一干二凈。 網(wǎng)絡(luò)上掀起一陣的惡戰(zhàn),跟隨著這個帖子出來的,卻是不知道誰雇來的水軍和黑粉,‘有憑有據(jù)’的掛出蘇瓷和不同男人在一起吃飯或者出去的照片。 可恰恰每一張照片都是選取的角度恰好,原本很平凡的硬是被拍出來無限曖昧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要針對蘇瓷而出現(xiàn)的。 還是熟人。 第258章 形同陌路 雖然越靳已經(jīng)找人開始壓住消息,可是根本敵不過那些小道消息的傳播,反而是讓這樣的消息愈演愈烈。 消除消息這樣的辦法已經(jīng)算是告一段落了,早晨吃飯的時候,越靳還一直觀察著蘇瓷的變化,不知道她對于這樣消息的反應(yīng)是什么。 他怕的是,還沒開始開場,自己就已經(jīng)被踢出這場戰(zhàn)役了。 “怎么了?”整個早晨,越靳的視線幾乎都是在蘇瓷的身上,哪怕她刻意的忽略,也實在是忽略不了。 越靳這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自己的視線,“沒什么,今早的新聞你看了嗎?” 今天的行程是先準備公司的開業(yè)慶典,然后就是晚上的開業(yè)宴會,請來的人都是越靳能夠拿到的人力資源,只是為了給蘇瓷一個更好的助力和環(huán)境。 蘇瓷微微的點頭,“看了啊,怎么了?” 她依然是不能理解越靳今早略怪異的行為,微微的擰眉問道。 越靳一直都是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她的變化,卻是沒有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心中的憂慮放下之后,卻是莫名的增添了新的擔(dān)憂。 如果不問的話,越靳心里卻像是膈應(yīng)著一層?xùn)|西一樣,微微的攥緊了方向盤,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那你看到頭條的輿論消息了嗎?”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瓷基本上就知道他今天行為詭異的原因了,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卻是稍微的有陣失笑,“我看到了,這幾天整好準備離婚手續(xù)了?!?/br> 這句話卻像是定心丸一樣,讓越靳一直煩躁的情緒終于是稍稍的安穩(wěn)下來了,只要她自己想通了就夠了,剩下的事情他會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幫助她清理障礙的。 “我會一直等你接受我的,如果一年不行的話,那就十年,如果十年不行的話,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痹浇衍囎油T诹斯镜臉窍?,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蘇瓷。 他眼里的情緒過于真摯,讓蘇瓷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可是不被觸動也是假的,哪怕是石頭,這四年的時間也是被捂熱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很順利的,如果忽略掉網(wǎng)絡(lu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的話,也許會更好。 宴會來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同樣也是越家的大客戶,只是知道這是越靳不遺余力宣傳的公司,卻是具體的消息半點都沒有查到。 不過看著難得這么隆重的樣子,加上請來的媒體也都是主流的媒體,怕是這一次真的很重視這個公司,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才是最主要的辦法。 因為越靳之前的鋪墊做的好,這一次的宴會來的人只多不少,還未開始的時候,那些主流的媒體已經(jīng)把這些消息傳播出去了,幾乎近似于直播場面的情況。 與此同時,另一側(cè)的薄氏辦公室內(nèi),門被猛然的撞開,薄西玦微微不虞的皺眉。“怎么了?” 徐特助難得看著神情緊張,把剛剛得來的消息擺在薄西玦的面前,說話也都是略帶喘息,“這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越家那邊新開了一個公司,現(xiàn)在是慶典?!?/br> 聽到‘越’這個字的時候,薄西玦的臉色稍稍的沉了幾分,語氣也已然是不悅,“跟我有關(guān)系?” 因為剛才跑的太快,現(xiàn)在的徐特助上氣不接下氣,胸口處也是起伏的厲害,“不是這個…是上面的人。”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徐特助的手直接的指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上面,“這個很像是蘇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為之前薄西玦有吩咐,只要是關(guān)于蘇瓷的消息,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如實的匯報上來。 果然,聽到徐特助的話,薄西玦的眸子微瞇,細細的辨認了幾分,哪怕這幾天一直都沒見面,可是一眼看過去,就能認出來她的側(cè)影,攥著報紙的手緊了緊。 “給我入場卡,現(xiàn)在過去?!北∥鳙i的神情冷寂,只要是關(guān)于蘇瓷的消息,眼里才多了些情緒。 可是后邊一直迅速安排的徐特助卻是一臉的苦樣,既然是越靳安排的這些事情,目的肯定就是防著自家總裁的,他又沒有通天的本領(lǐng),去哪里弄來入場卡啊。 果真,等著他們到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戒備整理的是有多么的嚴格,別說是人了,怕是一只蒼蠅飛進去也是極其的難。 徐特助微微的垂手站在車外,看著車內(nèi)男人矜貴淡漠的側(cè)臉,咽了幾下口水說道:“入場卡全都是刻著個人的信息,就算著弄來,也是進不去?!?/br> 這一次越靳的戒備森嚴,簡直就是開始準備跟薄西玦開戰(zhàn),尤其是這一次的情況,基本上所有的招數(shù)都是為了薄家的人量身制定的。 “嗯?!北∥鳙i只是從喉嚨溢出幾分的冷聲,手依然是隨意的放在膝蓋上,看著動作閑散可是周身的氣勢卻是半分的不減。 徐特助也不敢說其他的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外邊,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干脆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也省的自己撞到槍口上去。 而車內(nèi)的薄西玦則是伸手觸碰了一下口袋里裝著的小巧的錦盒,表情卻是愈加的漆黑涼薄,這個里面裝著的是那晚拍賣會最后的壓軸品,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可是沒想到他沒注意的時候,蘇瓷就跑了。 一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蘇瓷為什么會突然的改變了主意,甚至把所有的消息掐斷,兩個人形同陌路。 屋外是漆黑陰沉的夜色交融,屋內(nèi)則是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為了越總這一次的公司干杯?!睅讉€人湊在一起,舉著杯子對著越靳搖搖示意,心里卻是早就籌劃好了,既然是越靳對于這個公司這么上心,那么他們就可以先下手為強,和這家公司常年合作。 指不準還能從中撈取到什么好處。 越靳的衣領(lǐng)被斜斜的打開,讓他原本雋秀無雙的面頰愈加的英朗迷人,讓人移不開視線,他只是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 第259章 犯賤而已 那些恭維的聲音依舊,可是看到越靳唇角勾起弧度的時候,才平息下來自己的聲音,視線膠著在越靳的身上。 都暗暗的猜測,大概說的事情就是和這家公司有關(guān)系吧。 他們的確是沒有猜錯,只可惜卻是猜錯了對象。 “我來簡單的說兩句。”越靳微微的抬高自己的嗓音,也不需要刻意的說話,聲音就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甚至剛才有些竊竊私語的人,現(xiàn)在皆是安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后半句話。 “這個sc珠寶公司正式成立!”越靳的嗓音略微的帶著幾分的沙啞,可是其中的氣勢卻是半點的也沒被損耗,每個字似乎都是蘊著無窮盡的力量,調(diào)動起人們的心思。 那些合作商已經(jīng)是打聽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等著這一家珠寶公司成立了,自然是搶著入股份,如果壓對了的話,那么日后的來源肯定是數(shù)以萬計,而不是辛苦的奔波。 “好!”底下的情緒也是被帶動起來,紛紛的鼓掌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都開始盤算著以后簽約合同的問題了。 可是越靳的表情卻依然是淡淡的,除去眼里稍微的擴延開的笑意,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這一次公司不是我的,接下來讓我們祝福一下新晉的總裁?!?/br> 這一句話,像是激起了千層浪,畢竟所有人潛意識都是‘越靳是總裁’的想法,誰也不會想到越靳會盡心盡力的給別人鋪路。 難不成那個背后的人也是有很大的背景? 還是說,那個人有著不同尋常的本事? 每個人心里都是勾勒出不同的身份不用的樣子,對于接下來出場的人更加的充滿了興趣,畢竟在此之前,可是從未見過會有越靳上心的事情的。 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下,樓上才緩緩的走下來一個人,穿著迆地的長裙,頭發(fā)被高高的琯起,神情淡淡眼眸淺澈,舉手投足滿是氣勢。 底下的人剛才有多少的期待,現(xiàn)在就是有多少的失望。 本來以為下來的人哪怕不是肥頭大耳的暴發(fā)戶,理應(yīng)也是矜貴美貌的男人,可從未想到過,會是一個身材嬌小明媚的女人。 不僅僅是唏噓聲,更多的則是驚呼的聲音,蘇瓷的樣子之前被小道的媒體曝光了,她和薄西玦的‘愛恨情仇’也都被被扒出來了,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是被越靳保護的? 這其中的關(guān)系似乎更是亂了些。 最激動的莫過于那些記者了,他們本來就是伺機等候著機會,現(xiàn)在看到了蘇瓷,就像是看到了移動的熱點,急忙的走過去,“蘇小姐,關(guān)于薄總說的話,您是怎么看的?” 豪門秘史,似乎看起來比那些單純的造勢和公司上市有意思的多。 有個人開始帶起頭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其他幾個一直想要湊上來的記者也紛紛的把她包圍住,幾乎是用生命在采訪。 “是啊,您和薄總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和越總也是有關(guān)系么?” 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問題,那些記者尤嫌自己的問題不夠犀利,恨不得直接的把蘇瓷給抓住,一次性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