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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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同好,女孩很興奮,她眼神順著電腦落到男人手邊的杯子上,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可可?” “偶爾喝點(diǎn)?!蹦腥嘶位问诌叺谋樱靶那闀兒?。” “我懂!”女孩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能理解對方的心情,她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喝杯熱可可,所有的煩心事都能暫時拋開到一邊,她笑著伸出手,“不如,交個朋友吧?!?/br> “好啊?!睂Ψ?jīng)]有拒絕。 雙手相握,他的手又細(xì)又長,真好看,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對著他的臉莫名的有些開心,“我叫黃緩,你呢?” “張博堯?!?/br> ☆、初一番外 “姜水還在你那么?”馬明義靠在椅背上,他早上胃口不算好,索性把面前的早餐全推到了毛不思面前。 “我暫且把她收到了匣子里,想著讓她見一見父母,然后再收進(jìn)葫蘆?!泵凰伎曜语w舞,白糯的餃子配上香醋辣椒,一口咬下去,鮮美的差點(diǎn)咬掉舌頭,她聽到馬明義的疑問,連蒸餃也不香了,索性放下筷子,忍不住嘆氣,“好好地一人,也是夠可憐的,無緣無故的被扯進(jìn)這么大的一堆爛攤子中,到現(xiàn)在,就還剩下半個魂魄?!?/br> “你現(xiàn)在這樣還能去永川嗎?”馬明義喝著白水,不經(jīng)意道,“你這回再跑,毛叔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不至于吧,他可就我這么一個閨女?!泵凰颊UQ?,回想起這次老毛震怒,都追到南桐來了,多少有些沒有底氣,瞳孔不自信的晃動。 “我看至于?!瘪R明義搖頭,昨夜他跟毛方林的一席話還在心頭回蕩著,莫說毛方林是修習(xí)術(shù)法的,便是他這個道外人,也能感覺到其中的嚴(yán)重性,“也不過就這段時間罷了,先在你那兒放著,出不了什么大問題?!?/br> “瞧你倆憂心忡忡的模樣,我去不就得了?!瘪R明麗的聲音適時響起,每次她呆在倆人身邊,總莫名有種被忽略的感覺,“好歹我也是馬家的傳人,又去過永川,看著只小鬼簡直輕而易舉。” “你也老實(shí)些日子吧。”馬明義斷然拒絕,對著她比了個口型:外祖母可是給你我一起算過。 “我不,一會去就要面對那個背著桃花債的相親男。”馬明麗想到就頭疼,她也試探的跟爸媽提過,家人倒是無所謂,不行就換。反倒是相親男,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隔幾個小時就來?xiàng)l短信,打個電話,即便她拒絕,也越挫越勇,“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他是想要借著我,讓他身上纏著的‘情債’知難而退?!?/br> “不一定,你長得那么好看?!泵凰纪兄?,又盯著馬明麗瞅了幾眼,多好看啊,長眉紅唇,鼻尖圓潤小巧,重點(diǎn)是法術(shù)還比她強(qiáng),怎么看都比一旁的馬明義要順眼,也難怪在她還分不清性別的年紀(jì),老愛追著馬明麗屁股后頭跑,“說不定人家是真喜歡你?!?/br> “一共就吃過兩次飯,一次看了場撕逼大戲,一次被我中途放了鴿子?!瘪R明麗伸出兩根手指,次次這么丟臉,鬼才想見她,“如此不幸,擱到咱們這行,就叫孽緣了?!?/br> “可是……” “別可是了?!瘪R明麗身子前傾,一把抓住收著姜水的小匣子,“這點(diǎn)小事,放心交給我?!?/br> 因?yàn)槊搅值拇叽伲瑤兹酥淮掖胰ソ紖^(qū)拜過奶奶廟,便起身回港城,讓毛不思回港城是毛方林的意思,心想離馬家較近,萬一出了些事情,也好相互有個照應(yīng)。 小小的出租屋內(nèi),毛不思抱著紙巾,鼻涕一把淚一把,她依著老毛的意思,在對方強(qiáng)權(quán)的壓迫下,挨個的推掉了未來半年的所有工作,看著空蕩蕩的日程表,毛不思化悲傷為眼淚,整日抱著電視機(jī)看狗血的劇集,每次都能被老掉牙的惡俗戲碼感動的一塌糊涂。 “太可憐了?!泵凰妓洪_第三包紙巾,鼻頭都紅成一團(tuán),“男女主到現(xiàn)在都不能在一起?!?/br> “人鬼殊途。”鳳璜伸手從毛不思懷里抽了張紙巾,擤鼻涕,“這是跨越生死的愛情?。 ?/br> “毛毛,要你是劇里的道士,你會怎么辦?!瘪R明義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一個捉鬼師,一只神獸,看著人鬼戀哭成這副模樣,對得起他們的身份么。 “不要問我這么傷感情的話題。”毛不思拒絕思考,又默默掉下一顆金豆子,“我是不會回答的?!?/br> “收了她?!逼届o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小仙姑斜靠在單人沙發(fā)上,腳尖越過扶手,在半空中搖晃著,她盯著電視,里面的故事絲毫沒有感動到她,與馬明義的一臉冷漠不同,她只是人間百態(tài)看過了太多太多,比這令人動容的又何止千百,“男人既然是個孤兒,又生來自閉,生無人牽,死無人掛,若真想與女鬼相守,拋卻萬貫家財(cái),一死了之,自是可以再一起,哪里還輪得到那傻道士出場,磨磨唧唧演這般久?!?/br> 一句話氣死編劇,大概就是小仙姑這樣的了吧。 毛不思抽抽鼻子,弱氣道,“男主那么好看,剛出場就死,了多可惜啊?!?/br> 畢竟是電視劇,三十多集,總得有個起承轉(zhuǎn)合才是。 “好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個純良之人。”小仙姑望了眼電視中的男演員,“不過是命好罷了?!?/br> 要說這高顯洋,的確是娛樂圈中的一朵奇葩。演技一般,卻次次大男主,無論多少人說他小白臉,人家偏偏能扛得起收視,女朋友從模特到演員再到歌手行行不缺,但無論戀愛談了多少場,同性的傳聞就沒停過。 這事的起因還是因?yàn)楸还纷邪浅觯碌牧追慨a(chǎn),全寫在他的男經(jīng)紀(jì)人名下,這還了得,女朋友都沒這么好的待遇。 “仙姑,你這話就不對了,他生的很好,很有福氣的!”毛不思回的斬釘截鐵,對于高顯洋,毛不思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她親眼見過真人。 那是她還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次突然下暴雨,她回校的路上沒帶傘,正巧有輛車從她身邊路過,好心載了她一程。當(dāng)時她只覺得那人長得好看,等到了學(xué)校門口才知道,原來是電視劇組跑她們大學(xué)做校園宣傳,而車上的男人就是這部戲的男主高顯洋,因?yàn)橛惺峦淼搅艘徊?,正巧遇上了被淋成落湯雞的她,這才陰差陽錯有了交集。 那刻開始,受到了幫助的毛不思,就對這個演技并不好的著名男演員有了極大地好感。 “我明天下午要去世紀(jì)莊園參加一場場慈善酒會?!瘪R明義突然這么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對上毛不思疑惑的眼神,他手指敲著沙發(fā),“聽說高顯洋也會去。” “馬明義。”鳳凰感到眼前一花,人就被毛不思揪起甩到了旁邊,毛不思刻意往馬明義身邊挪了挪屁股,伸手扯著他的衣袖,難掩激動,“你是打算帶我去嗎?” “沒有?!瘪R明義腦袋靠在沙發(fā)背上,懶洋洋道,“就是說出來讓你羨慕羨慕?!?/br> “你這樣是會沒有朋友的。” “你又不是我朋友。” “哎呀,你帶我去嘛?!泵凰夹睦锖喼毕肟奁?,語氣難得軟下來,“我天天憋在家里,快無聊死了?!?/br> “我瞧著不像啊?!瘪R明義捏著她的小腦袋,扭到正對著的電視屏幕,“你不是有tv作伴么。” …… 世紀(jì)莊園是私人會所,這次酒會開在二十七樓,到場的多是在商界和娛樂圈有些名聲的。 毛不思穿著馬明麗從衣柜里淘出來的小禮服,興沖沖地環(huán)顧著四周,左邊那個是it界的精英,右邊那個是頓瑞娛樂的副總,西北角的是影后何瑞芳,還有歌壇的常青樹。 “你眼神收斂點(diǎn)?!毕銠壘票凰偷矫凰际种?,馬明義用胳膊肘不留痕跡的撞了撞她。 “嗯、嗯、嗯?!泵凰疾蛔咝牡膽?yīng)了幾聲,眼睛一亮,就看到了遠(yuǎn)處聚在一起聊天的高顯洋,心蹦蹦挑了幾下,頗有種小粉絲見到偶像的緊張感,挽著馬明義的胳膊都收緊了不少,興奮地壓低聲音,“你看,是高顯洋!” “想過去么?” “想。”毛不思抬起臉,眼巴巴的瞅著馬明義,眼里盛著大寫的‘拜托’。 “見歸見?!瘪R明義心底覺得有些好笑,又隱隱有那么點(diǎn)的不舒服,只好清清喉嚨,“別丟臉?!?/br> “我什么時候給你丟過臉。” “你什么時候沒丟過?!?/br> “呦?!币蝗喝酥?,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馬明義過來,舉杯打招呼,“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br> “看你們聊得開心,忍不住來湊個熱鬧?!瘪R明義笑著碰杯。 “這位是?”戴眼鏡的青年男人不由得把目光移向毛不思,在腦海中把各家小姐和藝人搜索一遍,才確認(rèn)這是個生臉。 “我女朋友?!瘪R明義在未婚妻,娃娃親,好朋友,不熟,四個選項(xiàng)中徘徊了一圈,最后只選了個相對而言不那么惹人懷疑的名頭,“毛不思?!?/br>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個高瘦的男人仿佛想起什么,“前段日子跟老賀喝酒的時候,他還跟我們提起過這事?!?/br> 賀子旻的嘴,喝多了就沒個把門的。馬明義心里把那個表哥從頭到尾數(shù)落個遍。 “高效,我在國外讀書時的同學(xué)。張園凱,鑫源科技的副總?!瘪R明義說完兩個熟人,又指著高顯洋,“這位你應(yīng)該在電視里常見,高顯洋?!?/br> “你好?!泵凰级Y貌性的跟前兩位炮灰握過手,才興沖沖的對上高顯洋,“我是您的粉絲?!?/br> “謝謝?!备唢@洋握著毛不思的手,禮貌性的點(diǎn)點(diǎn)頭。 “呵呵,不客氣。”毛不思有些僵硬的把手從高顯洋掌心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握手的瞬間,她總覺得高顯洋輕輕刮了刮她的掌心。 這個感覺,讓她很不舒服,連帶著對高顯洋的熱情也熄滅的大半,仿佛之前那個開車載她,送她雨傘的是個美化了的夢。 “酒會真無聊啊?!泵凰级酥捅P,里面盛著幾塊小點(diǎn)心,馬明義談的東西她是丁點(diǎn)也聽不明白,干脆自個找了個舒服點(diǎn)的沙發(fā)坐下,刀叉不停地戳著糕點(diǎn)。 突然,遠(yuǎn)處有些嘈雜,毛不思離得遠(yuǎn),看不真切。 “實(shí)在不好意思?!瘪R明義端著紅酒杯,里面的紅酒灑了不少在高顯洋的白襯衫上,十分扎眼,“手方才有些打滑?!?/br> “沒關(guān)系。”高顯洋面不改色,只把酒杯放到服務(wù)生的托盤里,“我恐怕得失陪一下,換件衣服?!?/br> 說完,也不在多言,只笑著離開,去外面換衣服。 “還說不讓我丟臉,瞧,自己出錯了吧?!泵凰计鹕?,準(zhǔn)備去嘲笑一番馬明義,誰料剛邁出一步,腳就像扎根在了地毯上,她還帶著降魔杖,不可能是外力,心底頓時一驚,是小仙姑,還是鳳凰,“誰?!?/br> “把身子借我一用?!毙∠晒玫哪橀W現(xiàn)在毛不思的腦海。 還沒等她答應(yīng),就陷入了黑暗。 “薛萬萬,你是蝸牛投胎嗎?”高顯洋把染上紅酒的襯衣猛地扔向垃圾桶,打著電話,“我要因?yàn)槭軟錾∽≡?,你知道會損失多少錢嗎?” “電梯……電……電梯,壞……壞了?!睔獯跤醯嘏晱脑捦擦硪贿厒鱽?,聽上去很是費(fèi)力,“我……我……我爬到了……第……第十八樓?!?/br> “三分鐘,三分鐘后我要還看不到你,你就可以再見了。”說完,高顯洋也不等對方回話,伸手按下掛斷。 “也別太欺負(fù)小姑娘?!苯?jīng)紀(jì)人在旁邊洗著手,“你都這么大的人了。” “我欺負(fù)她,你是不知道她背后怎么罵我呢?!备唢@洋照著鏡子,不知何時,門口映出了毛不思的影子,他一怔,這才立刻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毛小姐?” 雙手抱胸,眼前的女人一動不動,亦不回應(yīng)他,許久,才發(fā)出一聲嗤笑。 高顯洋轉(zhuǎn)身,指了指旁邊,笑道,“女廁在隔壁?!?/br> “老不死的?!泵凰家琅f靠在男廁所的門框上,張張嘴,聲音仿佛從靈魂深處發(fā)出。 “你不是毛不思?!备唢@洋也隨著毛不思的這句話,臉色逐漸沉下來,他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瞇眼看她,不久,才恍然,“是你。” 兩個字,說的十分肯定。 “他在哪?”毛不思冷著眼,沒有絲毫和他開玩笑的意思,“我感覺的到?!?/br> “他都不去見你,更何況是我。”高顯洋并不打算與她過多糾纏,“你我如今相見,不過意外而已,還是不認(rèn)識的好?!?/br> 說完想要跨步出去,左腳剛邁出一步,就感到凌厲的劍氣從胸前穿過,身子迅速后仰,才沒被穿透,當(dāng)下也有些惱火,語氣僵硬了許多,“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若不是因?yàn)槟?,我何至于尋她千年。他明明可以逍遙的過完后半生,結(jié)果呢?你們?nèi)己煤玫鼗钪?,死的只有他!”毛不思用手肘抵住高顯洋的喉嚨,“如今,我不過是問一句罷了,反倒成了欺人太甚?簡直可笑至極?!?/br> “你難不成以為我這副模樣叫活的好好地?!备唢@洋伸手阻止身后的人,“千年了,不老不死,眼睜睜看著每一個我愛的人枯萎老死,然后留我孤身一人,活的像個怪物,重復(fù)著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境的生死離別?!?/br> “仙姑,您就別怪主子了?!鄙砗蟮慕?jīng)紀(jì)人適時開口,“不光您,我們也在尋找人,若是有消息,哪里還等得到現(xiàn)在?至于馬明義,主子也想盡辦法有意接觸過,到頭來也不過空歡喜一場罷了。” “他與你一母同胞,其中的緣分不是我能比的?!泵凰妓上赂觳?,嘴唇輕抿,心底多少有點(diǎn)掙扎,但還是決定搏一把,“你若有他的消息告知與我,我自有重謝。” “鈔票珠寶,香車美人,地皮屋邸,我什么都不缺,你拿什么謝。”高顯洋冷眼笑道。 如果真的能找到他,他也不想兄長與眼前的人再有瓜葛,只盼著他能安穩(wěn)平順,像個普通人般的度過一生,不要再理會妖魔術(shù)法那些個東西。 “我能把你送回屬于你的時代?!泵凰计^,食指敲點(diǎn)著高顯洋的胸口,“屆時你曉過去,知未來,怕是無人可出其右?!?/br>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噠噠噠—— 腳步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在樓道內(nèi)響起。 “我助理來了。”高顯洋攤手,“普通人?!?/br> 毛不思眉角輕挑,讓開一定的空間讓他出去,“我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br> 側(cè)身而過的人頭也不回,沒多久,走廊里傳來高顯洋不滿的聲音,“薛萬萬,三分鐘超了?!?/br> “差九層樓!可是九層樓!”女孩的聲音刻意壓制著怒火,聲聲控訴,“我三分鐘怎么可能爬得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