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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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白眼兒一翻,在賈政疑惑看過來的瞬間,立馬擠出了一個微笑。 “老二啊,大哥找你說件事兒?!?/br> 賈政有禮卻有些疏離的道:“不知大哥找弟弟說什么事?” 賈赦往那太師椅上一座,并將左腿翹在右腿上,一副不羈的姿態(tài)擺出來后,才笑瞇瞇地說道:“老二,大姐兒也快十歲了吧?!?/br> 賈政點頭,有些不解的問:“大哥問這話有何要說的?” “公主說最近??吹酱蠼銉和鶚s禧堂觀看琯姐兒學(xué)規(guī)矩,倒忘了府中還有一位姐兒沒怎么學(xué)規(guī)矩。要知道大姐兒雖是庶出,但生父好歹是五品官員,堂伯父好歹是當(dāng)今榮國公,不學(xué)規(guī)矩怕是不怎么合適…” 一聽這話,賈政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不是對賈赦而是對王念惠,因為…“大姐兒不是一直在跟著嫡母學(xué)規(guī)矩嗎,大哥怎么說大姐兒沒學(xué)規(guī)矩…呵,對了,王氏這女人最會看人下碟,喜歡說一套做一套,也怪弟弟這個做父親的不經(jīng)心,沒察覺到王氏一直磋磨大姐兒,沒教大姐兒學(xué)規(guī)矩。” 這是想明白了… 看著賈政憤恨異常的樣子,賈赦頓時明悟了。原來不是想明白,而是早就遷怒上了啊。 賈赦嘖嘖兩聲,有些膩歪的道:“又不是她生了,你想她怎么做。咱老太太那么睿智的人物,當(dāng)初對著庶出的春夏秋冬四姐兒不也是萬般不待見,從來不將他們四人看在眼里嗎?!?/br> 賈政頓時不吭聲了,因為他也想起了當(dāng)初春夏秋冬四姐兒在賈母的手上可沒少受磋磨的事。賈政沉默了,過了許久,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大哥說得是,大姐兒就拜托公主好好教導(dǎo)了?!?/br> “教導(dǎo)人學(xué)規(guī)矩是教養(yǎng)嬤嬤的事,可不是公主的事?!?/br> 賈赦糾正了賈政的‘口誤’,隨即又想起大姐兒至今還沒正式名兒的事,于是干脆好人做到底,又為大姐兒討要起名字來。 “二弟啊,還有一件事,真的不是大哥想說你,而是…如今大姐兒都快十歲了,還沒有個名,還沒上族譜,這算什么事兒啊?!?/br> 前面說什么怕夭折,晚點取名上族譜,現(xiàn)在大姐兒都快十歲了(虛),人早就立住了,還大姐兒大姐兒的叫,不是明擺著告訴外人不重視庶女嗎。賈赦搖頭,不免暗罵賈政真的個比老爺子賈代善還要差勁的糊涂蟲。 聽到賈赦舊事重提給大姐兒取名的事,賈政第一個反應(yīng)是尷尬,第二個反應(yīng)也是尷尬。因為他是經(jīng)過賈赦再一次提起,才想起大姐兒根本沒有名字的事,外人稱呼好像一直都是賈大姐兒。 第118章 夫妻日常! “都怪王氏糊弄, 害得弟弟要經(jīng)大哥提醒才想起大姐兒未取名的事?!?/br> 賈政這人迂腐而又虛偽,賈赦沒提什么別的要求時,特別看重一些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按理來說, 大姐兒雖為庶出, 但到底是賈政的長女,讓她隨了哥兒的排行,從玉字輩取名也是可以的。像琯琯, 不也是從的玉字輩嗎。 可偏偏賈政不想讓大姐兒從玉字輩, 他的思想和賈代善一樣, 認為庶出的姐兒隨便取個名兒就成。像春夏秋冬四姐兒不也是賈代善隨口取了個名字,個個都嫁得不錯嗎。所以在賈政看來,嫁人這回事跟名字好壞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他還是五品大員, 還是現(xiàn)榮國公的弟弟, 那么大姐兒就會嫁得好,所以賈政經(jīng)過一會兒的思索,給大姐兒定了一個喜春的名字。 聽到這破名字的賈赦…… 從賈赦口里得知這個名字的嫵媚……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啊。我記得大姐兒是陽春時節(jié)出生的吧?!眿趁囊Σ恍Φ耐虏鄣溃骸叭∶柎翰皇潜认泊焊鼞?yīng)景?!?/br> 賈赦一下子就樂了, 陽春也好,喜春也罷, 在他看來都是破名字。就算賈政聽了嫵媚的意思給大姐兒取名陽春,也只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他不重視這個再有幾年就該說親的大女兒。而賈政都不在意、重視自己的大女兒了, 他一個隔了房的伯父憑什么在意呢。 能同意大姐兒跟著小琯琯學(xué)規(guī)矩, 也不過是因為小琯琯開的口罷了。說白了賈赦和嫵媚一樣都是冷心冷肺的主兒, 好心從來愿意喂狗都不愿隨意的施舍給總和他不對付的人。 最開始的時候,賈赦對于賈母、對于賈政這個弟弟還是有心的,可再怎么有心,也抵不過他們一次次的作踐和糟蹋啊,所以你瞧瞧現(xiàn)在,賈赦氣賈母的技術(shù)那是越來越爐火純青,收拾賈政、暗中給賈政排頭吃的技術(shù)也是越來越嫻熟,有時候連身為愛夫協(xié)會榮譽會長的嫵媚也比不過。 “大姐兒總歸有了名字,也算一件喜事?!眿趁男χ溃骸安贿^駙馬,這大姐兒是記在周姨娘的名下,還是趙姨娘的名下?” “依著敬二哥的謹慎,多半會寫大姐兒字喜春,生母周姨娘、養(yǎng)母趙姨娘?!辟Z赦冷笑了一句,充分表明自己根本沒那個心情管 這種破事。嫵媚也是如此,所以就著大姐兒新取的名字說幾句,夫妻倆又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 “明日進宮,我會跟嫂子好好的聊聊,怎么從小給姐兒們挑選、培養(yǎng)丈夫的事。”珠釵卸下,發(fā)髻放下,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時,嫵媚突然給賈赦放了一個炸雷。 賈赦有些懵圈,小琯琯現(xiàn)在才幾歲,現(xiàn)在就開始挑選丈夫,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了?!眿趁恼J真的看著賈赦,認真的道:“通過今天的事兒,駙馬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咱們這閨女有點…傻白甜。雖說從來不用惡意揣測人是好事,但也不可無防人之心吧。當(dāng)然大姐兒雖說有些小心思,但總體說來還是好姑娘。今天沒她,怕是連為妻也沒發(fā)現(xiàn)小琯琯她特傻白甜……” 當(dāng)姐兒時可以單純無垢,不理會一些彎彎繞繞,可一旦及笄嫁人了,總要學(xué)會與人相處吧?,F(xiàn)在這年頭,就算妯娌之間正常交往都有一分防備、一分算計,嫵媚別的不求,只求小琯琯能明白對人不可輕易交心的道理。而提前給小琯琯選定郡馬,早早地將郡馬給培養(yǎng)起來,就是嫵媚準(zhǔn)備在這個基礎(chǔ)上,給小琯琯再上一份保險。好歹小琯琯是她生的,嫵媚對于小琯琯的感情即使沒賈赦那般深刻入骨,但到底還是在乎的,所以嫵媚會盡全力讓小琯琯和以后會有的兒女幸福。 “傻白甜不好嗎?!辟Z赦跟著嫵媚相處久了,也學(xué)會了一些新潮的詞語,比如傻逼,比如二貨,傻白甜這種泛指個性沒有心機甚至有些小白的名詞,賈赦也是知道里面的意思的。所以大老爺們之心嚴重的賈赦,并不像嫵媚那般憂心忡忡,認為小琯琯就是沒有心機甚至有些小白的性格沒啥不好。這代表了他閨女善良,單純。 嫵媚無奈了,只得將她所思考的問題扳碎了一一說給賈赦聽。嫵媚所講還是挺有道理的,說著說著,賈赦倒是拋卻原來的想法,漸漸地和著嫵媚想到一塊兒去了。 嫵媚說得的確是那個理,在家做姐兒時父母千嬌萬寵,將小姐兒寵成傻白甜沒啥??梢坏┏黾?,就是婆家再怎么好,也不會像父母對待女兒一樣對待媳婦。后世不是有一種說法,女人一旦嫁人了,在娘家是外人,在婆母也被當(dāng)成外人。嫵媚不想小琯琯以后也落到這種‘里外不是人’的局面,但問題是,婆家怎么樣,就算嫵媚原來身為妖神,也是無法左右的,所以嫵媚只能退而近其次,幫小琯琯從小培養(yǎng)一個愛妻子的好丈夫出來。一世一雙人,有著她和賈赦做榜樣,那是必須的。 賈赦明白了嫵媚的顧慮,也瞬間認同了她的想法。 “是該盡早做決定…”賈赦點頭道:“不拘家世,不拘庶嫡,只看重哥兒的自身品質(zhì)。當(dāng)然太聰明的不行,太愚笨的也不行。想來依著媚娘的聰慧,定會知道怎么挑選適合小琯琯的郡馬?!?/br> “為妻辦事,駙馬大可放心?!眿趁膵尚σ宦暎S即停止了交談,拉著賈赦就往床榻走去?!耙股盍耍€馬咱們也該安置了?!?/br> 又是芙蓉帳暖度春宵,一夜纏綿。早晨時,賈赦依然賴了一會兒床才起身,和著來請安的小琯琯以及嫵媚,一家三口一起用了早膳,便先妻子和女兒一步,出門到戶部衙門報到去了。 因著挺著大肚子的緣故,嫵媚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卻把小琯琯打扮得富麗堂皇,滿身的珠釵玉環(huán)累贅得多走一步都嫌累。對此,小琯琯滿滿也是無奈。誰讓她的皇外祖父文帝就喜歡孫女輩兒的姐兒們這幅打扮呢。小琯琯好歹只是外孫女,自從開始學(xué)規(guī)矩后,并不像以往那樣時不時的住在皇宮,所以相較于總是被打扮成滾動紅包兒的水瓊,小琯琯倒要好一點,當(dāng)然只是好上那么一點點罷了。 小琯琯內(nèi)心哀嘆了一句,她真的不想被打扮成暴發(fā)戶氣息滿滿的富貴團子啊,她想和母親一樣穿得清清爽爽的?。⌒‖g琯委屈的看了笑瞇瞇地嫵媚一眼,有些為自己心疼的道。 “娘親,不是進宮找舅母說話嗎,怎么小琯琯還穿成這樣??!” “就算這回進宮主要是找你舅母說話,但依著你皇外祖父的性格,你不去養(yǎng)心殿坐一坐的話,只怕你皇外祖父會親自殺來東宮的。” 自從有了小琯琯,文帝就把對女兒的疼愛全都偏移到了外孫女的身上。目前唯一立住了的孫女兒水瓊小郡主,文帝也疼愛,但相較于庶出的孫女兒,文帝顯然更疼愛嫡出的外孫女兒。 關(guān)于這點,水瓊小郡主從來都不會吃醋,每回小琯琯隨母親進宮,她都會拉著小琯琯手,很真誠的感嘆,幸好有表妹在,不然皇祖父就把視線對準(zhǔn)表姐了,要是讓表姐每天都穿得那么累贅,表姐情愿一輩子窩在東宮不出現(xiàn)… 這回也是如此。一踏入東宮,水瓊郡主看到小琯琯富麗堂皇的打扮,再對比皇姑姑清爽舒適的打扮,就噗嗤一聲,樂開了懷。 “表妹,昨日皇祖父還在念叨表妹呢,好巧今日表妹就跟著皇姑姑一起進了宮。” 性格活潑的水瓊郡主上來拉著小琯琯的手,沖著嫵媚微微屈膝行了一個晚輩問候長輩的禮后,便無視小琯琯哀怨的小眼神,很是高興的對嫵媚道。“皇姑姑,一會兒讓瓊兒陪著表妹到皇祖父那兒走一遭?!?/br> “你個鬼靈精。”嫵媚笑著搖了搖頭,“你可別以為皇姑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為有小琯琯在,父皇就不會注意到你穿什么樣兒的衣服了吧?;使霉酶阒v,你要是真敢穿著這般清爽帶著小琯琯去見父皇,父皇定會說你一通的?!?/br> 水瓊郡主無言了,因為嫵媚說得是事實,有著穿得富麗堂皇的小琯琯在一旁做對比,她這個為了貪涼特意穿得清爽的孫女兒可不得被皇祖父很批一頓嗎。 水瓊郡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母親,皇姑姑,瓊兒這就回屋去換一身衣裳,然后再陪表妹去給皇祖父請安?!?/br> 身為嫡母的張靈很和藹的點了點頭:“回來時順便去上書房走一遭,接了玙哥兒一起回來。” 水瓊脆生生的哎了一聲,趕緊進了后殿,在宮娥的幫助下很快速的換了一身比起小琯琯來也不逞多讓的富貴裝扮,然后和著同樣嫌棄富貴裝扮累贅,文帝愛好好庸俗的小琯琯一起坐著鸞轎往養(yǎng)心殿而去。 “幸好不用腳走,不然穿著這身衣服走那么長的一截子路,可要把咱們姐妹倆給累癱了?!?/br> 手中捏著一塊繡著富貴海棠春的水瓊很大大咧咧的往自己臉上擦了擦,將額頭上浸出的汗?jié)n擦掉后,水瓊轉(zhuǎn)而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小琯琯。 “表妹,我瞧著皇姑姑的神色好像有要事跟母親相商,你知道是什么事兒嗎。” 小琯琯搖搖頭,軟軟糯糯的道:“小琯琯不知道。不過依著娘親的性子,什么要事都比不上爹爹重要?!蹦┝诵‖g琯還重重的點了點頭,補充一句:“就算小琯琯也一樣…” 好吧,親閨女沒有孩子爹重要,皇姑姑真夠與眾不同的。 水瓊很是老成的嘆了一口氣,在她家,她在生母賈春兒的眼中絕對比父親重要,而玙弟在母親的心中也絕對比父親重要。哪像皇姑姑這般,從來就不走尋常路。不過皇姑父也對皇姑姑一心一意,夫妻倆的感情好,將彼此看得比兒女重,也是情有可原的。 自認想明白了水瓊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又對小琯琯說道:“希望這回皇祖父不會再念叨父親子嗣不豐。” 小琯琯懵圈的眨眨眼睛,有些不解的說道:“舅舅有表姐、有玙弟,還有趙選侍所生養(yǎng)在舅母跟前、目前尚不會說話的瑡弟,怎么能算子嗣不豐呢,要知道三舅舅大婚那么多年了,連一個崽兒也沒有呢。喔,崽兒這話是小琯琯聽娘親說過的,意思應(yīng)該和小孩子一樣?!?/br> 水汭娶妻甄春兒,水澈娶妻栗氏。 甄春兒就不多說了,那是個身體強悍的主兒,幾年下來生了二子,雖說只占住了一子,但到底讓水汭有了后。而栗氏她的身體是真病病歪歪,不像水澈明著身子骨不好,卻上竄下跳蹦跶得歡,所以兩人大婚多年,水澈膝下依然荒蕪。 好在水澈是個心大的,他可不愿為了傳宗接代而特意委屈自己娶些側(cè)妃庶妃將自己原本清凈的后院給弄得鬧哄哄的,所以水瑡出生之時,他就臉大的跟水宸打過招呼,以后將水瑡過繼給他,反正水宸已經(jīng)有了水玙這個繼承人,而繼承人只需要一個不是! 水宸呢也是個心大的主兒,也認為繼承人只需要一個,多了壞事這話沒毛病,所以也就答應(yīng)了水澈這臉大的要求,只是現(xiàn)在水瑡現(xiàn)在年齡尚小,還不會說話,說過繼的話為時過早,所以水宸、水澈也只是將過繼的事情記下,從來不曾對旁人說起過。而從特殊渠道知道這事兒的嫵媚即使知道,也不會多嘴開那個口,所以小琯琯聽水瓊講、文帝說水宸的子嗣不豐時才會那么疑惑,都有二子一女了,子嗣還怎么不豐。 “皇祖父的心思你別猜,反正你怎么猜也猜不準(zhǔn)?!彼傄廊缓芾铣傻牡溃骸盎蛟S在皇祖父的眼里,父親要像他一樣,兒子的數(shù)兩個巴掌加起來也數(shù)不過來才算子嗣豐足吧?!?/br> 第119章 夫妻日常! 想到自己那一串兒兩個巴掌加起來也數(shù)不過來的便宜舅舅, 小琯琯深以為然的點頭。表姐說得對,只有舅舅達到皇外祖父那種程度,皇外祖父才不會一直嘮叨舅舅子嗣不豐盈, 是為君者大忌的話了。 姐妹倆共同乘坐的鸞轎已經(jīng)接近了養(yǎng)心殿, 所以姐妹倆便停止了閑談。鸞轎落地后,水瓊很有升為長姐的風(fēng)范,扶著小琯琯一起下了地。 姐妹倆相攜走過相對她們兩說高高卻只有兩三梯的臺階, 還未進大殿, 就沖著正在全神貫注批閱奏折的文帝甜甜地喊道:“皇祖父/皇外祖父, 安。” 文帝聞聲抬首就看到兩個一看就很富貴的團子,一邊沖著自己甜甜地笑,一邊動作嫻熟得做著繁瑣的禮節(jié)沖自己請安,趕緊就放下了朱筆, 語氣特意和藹的道。 “小琯琯今日怎么有空進宮了, 可是想皇外祖父了?!?/br> 小琯琯想著嫵媚曾交待過的,老人都愛聽軟話,所以特別乖巧可愛的點頭:“小琯琯想皇外祖父了” 文帝的眼神變得更加和藹起來?!盎释庾娓敢蚕胄‖g琯了。” 文帝笑著將小琯琯外加水瓊小郡主喚來跟前時, 不出意外的打量了水瓊一番,發(fā)現(xiàn)她沒有穿著‘寒酸’拉低皇家生活水平的清爽衣裳, 不免滿意的頷首。 “瓊兒穿成這樣,和著小琯琯站在一塊兒, 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br> 嗯, 孫女兒也覺得大夏天穿這種累贅的富貴裝扮怕是只有賞心悅目這個優(yōu)點了。水瓊暗地里白眼一翻, 面上卻笑得甜甜的拉著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傻白甜氣息的小琯琯在小太監(jiān)隨即端來的軟凳子上落了座。 “皇祖父夸獎了, 依著表妹的好容貌,孫女兒和著表妹站在一起,只會是表妹看起來要賞心悅目得多。孫女兒不過是撿了表妹的光罷了。” “你這丫頭嘴皮子就是利索,得,皇祖父說不過你?!?/br> 已經(jīng)兩鬢花白的文帝,看這如花兒一般的一雙小人兒,笑得分外的和藹。這時,乖乖巧巧挨著水瓊坐著的小琯琯,乖巧的抿抿嘴后,也是說起了好話。 “表姐不是嘴皮子利索,而是因為說真心話,所以才那么利索的。”小琯琯笑彎了那雙和賈赦如出一轍的桃花眼,顯得特別溫順,又特別的乖巧可愛。好似先前那句好話,根本就不是她說的一樣。 文帝心更加樂呵起來。果然比起渾身臭烘烘的小子,他還是喜歡香香軟軟的姐兒??上也恢炝耸裁茨?,每輩兒的姐兒都少得可憐。 女兒就不說了,只有嫵媚這么一根獨苗苗。孫輩,除了水瓊外,也只有賈琯這么一個外孫女,而孫子呢,不是他偏心眼,而是十幾二十個的孫子,除了身為嫡孫子的水玙外,其他的他真的一個也稀罕不起來。 不提養(yǎng)心殿的熱乎勁兒,東宮里,嫵媚、張靈外加一個賈側(cè)妃也是聊得熱火朝天。當(dāng)然不是聊嫵媚準(zhǔn)備給小琯琯提前選好駙馬的事。畢竟這事兒說白了,不過是一些資料的事,嫵媚根據(jù)張靈提供的資料以及她所掌握的消息一起慢慢的篩選,總能選出一位讓她覺得滿意的。所以三人聚在一起,聊的是八卦,一些和著宮里,和著她們都算切切相關(guān)的八卦。 “甄側(cè)妃那兒…”賈春兒有些遲疑的道:“臣妾總瞧著有些不對…” “怎么個不對法?”張靈微微睜大了眼睛,顯然有些奇怪的問。 賈春兒看了一眼面部表情沒什么變化的嫵媚一眼,斟酌的道:“公主應(yīng)該也是知道,一般女子懷孕和常人相比是有不同之處的?!?/br> “你的意思是…”張靈的臉色一下子狠厲了起來。當(dāng)然不是因為妒忌,而是因為憤怒。因為張靈清楚明白,甄冬兒成為太子側(cè)妃后,因為實在不喜她的緣故,水宸一直都未跟甄冬兒同過房,那么甄冬兒真要有孕的話,孩子打來哪來的,總不可能是圣母瑪利亞,無~性有孕吧。 “行了,多好解決的事兒,你至于那么氣嗎?!眿趁陌矒釟鈮牧说膹堨`,又白了一眼‘多嘴’的賈春兒,語氣依然平和的道:“宮里的腌臜事兒還少嗎,我跟你們講,這算什么事兒。要知道前朝還有公公、兒媳一起炕上躺,兒子在一旁把風(fēng)的事兒呢!” 不就是肚子脹氣被當(dāng)成懷孕,多大的事兒??! “我說你這張嘴啊,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睆堨`白了嫵媚一眼,倒開始心平氣和起來。畢竟就如嫵媚所說,多大的事兒啊,就算甄冬兒暗地里真的偷了野漢子,懷了野種,不過一碗鶴頂紅的事,至于事情還沒開始查呢,就把自己給氣著了。 張靈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而問賈春兒?!斑@幾天你是和甄側(cè)妃打過照面的,你跟本宮詳細的說說,甄側(cè)妃都有哪些不同尋常的反應(yīng)?!?/br> 賈春兒也知道自己琢磨推敲出來的結(jié)論要是被證實了是件多么嚴重的事,所以開始絞盡腦汁說起了甄冬兒最近不對的反應(yīng)。大家都知道,肚子脹氣時也會出現(xiàn)嘔吐、食欲不振的問題,張靈一聽說賈春兒說,她無意中瞥見甄冬兒吃了一塊糕點,就拼命嘔吐,以至于小臉都慘白一片時,也和賈春兒一樣認為甄冬兒偷人還揣上了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