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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她變得又撩又甜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莫卿顏本來走的也不是流量路線,有歌就唱,沒歌就休息,生活倒是過得越來越低調了。

    莫卿顏在陽臺上種了幾株草莓,她還養(yǎng)了一只小白貓,這天天氣不錯,她抬了椅子坐在陽臺上,有蟲子時不時的飛在草莓上,她看到了便拿著團扇扇一下,小白貓就趴在她腳邊,時不時喵喵叫一聲。

    昌奇輕手輕腳的走上前,二話不說就將她打橫抱起,莫卿顏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蟲子還沒打完呢,干嘛?”

    “你怎么還有心思打蟲子,正經事不做了?”

    “???”

    莫卿顏不解。

    “生孩子?!?/br>
    他輕聲在她耳邊,帶著笑意的聲音說。

    莫卿顏打了他一下,“昌奇哥哥原來這么不正經?!?/br>
    “你現在才知道可太遲了?!?/br>
    他抱著他躺在床上。

    陽光正好,她一聲聲嬌嗔的討厭和小貓喵喵的叫聲很快就交織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傾顏的番外結束。

    第五十九章

    易澤延和林青青相識的時候是在十年前。

    那時候他任務失敗, 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自己也身受重傷, 腿骨骨折,手臂肌rou被傷到也沒辦法正常活動,倒是只有幾個手指能靈活使用, 勉強能應付吃飯穿衣等日常問題。

    腿骨受了傷,他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每天呆在床上, 再加上好友去世,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消沉。

    不過他習慣于隱藏自己的情緒,他每天埋頭看書, 別人也看不出來。

    李季時常來看他,大概是看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書太過無趣,他便吐槽道:“你整天呆在床上不無聊嗎?”說完他皺了皺眉,“不過你這樣子不呆在床上也不行。我說你別不理我啊, 雖然不能行動但是好歹跟人交流一下唄,你不想跟我說話,現在社交軟件那么發(fā)達,你隨便找個陌生人說說話也行啊,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 什么都喜歡憋著,你這樣會憋出病的。我知道你為了景哥的事情難過, 但人死不能復生是吧,活著就要朝前看。要是覺得心里堵著東西你就找個人說說, 說開了就好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

    他頭都沒抬一下,手指翻著書頁,語氣冰冷冷毫不客氣,“閉嘴,出去!”

    李季:“……”李季被他給堵了個結實,哼了一聲,“懶得理你。”

    李季的話他就只當成是耳邊風根本沒放在心上,不過李季出去沒一會兒他的手機卻閃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社交軟件上有人添加他為好友。

    社交軟件剛推出來的時候他就開始用了,這款社交軟件才上市沒多久,互相加好友的人很多,所以時不時的也有人添加他為好友,不過他一般都不會搭理,只是看著這閃爍的系統消息,想到剛剛李季的話,這么有這么巧,李季才說了讓他找陌生人聊天就有人加他好友。

    他覺得多半就是他在部隊里帶的那幾個兔崽子之一。

    他將手機放在一旁不想管,不過對方卻孜孜不倦,沒一會兒又發(fā)來了。他皺了皺眉,打開社交軟件看了一眼。

    系統消息:4575***55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他點進對方頭像看了一眼,對方昵稱叫做“風信子小可愛”,而且還是個女的。賬號等級也很低,連顆星星都沒有,很明顯就是才剛剛注冊不久的。

    易澤延心頭冷笑,故意注冊個女號來逗他,假的這么明顯以為他看不出來?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

    易澤延點了同意。

    風信子小可愛:你好啊,我叫林青青,認識你很開心。

    林青青?編個名字也編得這么隨意?而且用社交軟件,誰一來就會告訴對方真名,他真為那幾個兔崽子的智商擔憂。

    風信子小可愛: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到你的資料,你有四十了嗎?我今年十六,那我叫你大叔吧?大叔這是我第一次用qq,我很開心誒,大叔你呢?

    白:哦。

    風信子小可愛:呀大叔你回我了,不過大叔你怎么就回一個字啊。大叔你現在在哪兒?你在上班嗎?我現在還在上學,明天要期中考試了,好頭疼啊,大叔你上學的時候要考試也會頭疼嗎?

    易澤延望著這一堆消息冷笑,編,繼續(xù)編,還考試呢!

    他沒再理她,將書拿起來看,卻沒想到沒得到他的回復,對方沒一會兒又發(fā)來幾條消息。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你在做什么,我們這里天氣好好哦,大叔你是哪里人啊,你那里天氣怎么樣?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一群螞蟻,看樣子馬上要下雨,螞蟻都開始搬家了。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怎么都不理我???

    易澤延看得只皺眉,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啊,這是哪個小兔崽子這么羅里吧嗦的。

    白:想拉練嗎?

    風信子小可愛:拉練?什么拉練?大叔你說得是軍訓時候的拉練嗎?

    白:耐心有限,適可而止。

    風信子小可愛:是我說錯了什么嗎?大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啰嗦了?我是第一次用社交軟件,我只是太興奮了,太好奇了嘛。

    白:滾。

    他剛剛將這個“滾”字發(fā)過去,李季就推門而入,他幫他提了飯菜進來,一看他抱著手機看,又看到手機界面,李季頓時雙眼一亮,“剛剛還嫌我啰嗦,這會兒就聊上了?”

    易澤延直接將手機甩到他跟前,“說吧,是哪個兔崽子無聊找死?”

    李季卻是一臉茫然:“什么跟什么?。俊?/br>
    此時有消息進來,李季急忙將手機遞過去,“快快快,你網友給你發(fā)消息了?!?/br>
    易澤延微沉著面色望著他,他那茫然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這網友不是你們假裝的?”

    李季頓時一臉委屈,“我們哪里有那么無聊,而且我們也沒那個膽子弄個小號來逗你啊,你太看得起我們了?!?/br>
    易澤延:“……”

    真不是他們弄的小號?

    消息提醒又在閃爍,易澤延點進去。

    風信子小可愛:我有那么討厭嗎?大叔不想跟我聊天好好說啊,干嘛讓我滾?

    消息后面帶了一大串哭唧唧的表情。

    李季站在床邊,伸長了腦袋看了一眼,“這風信子小可愛一看就是個妹子,易哥你讓人家一個妹子滾,實在是過分了?!?/br>
    易澤延:“……”

    難道對方真是個小姑娘,不是他們的惡作?。?/br>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你干嘛這么粗魯嘛!

    后面又配了兩串哭唧唧的表情。

    李季在一旁涼涼的道:“傷到人家小姑娘的心了,還不快安慰一下人家。”

    他一個眼飛刀看過去,李季立馬閉了嘴,做了個投降的動作便乖乖閃出門了。

    易澤延望著眼前這一大串哭唧唧的表情,聯想到手機后面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被傷到的樣子,他只覺得腦仁疼。

    白:抱歉,誤會了。受了傷,心情不太好,誤傷了你。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受了傷嗎?傷得嚴不嚴重?現在在醫(yī)院里嗎?

    不再埋怨他了轉而關心他的傷情,這個小姑娘的心也真是大。

    白:嗯。

    從那之后這個小姑娘基本上每天都會給他發(fā)消息,也不知道她每天怎么有那么多說的。大概是他受了傷手邊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再加上一開始誤會了她心里有點點內疚,不然身邊有個這么啰嗦的人,他早刪好友了。

    加為好友還不到一個星期,他就將她的基本情況了解清楚了,沒辦法,她什么都跟他說,連今天吃了什么,晚上做了什么夢這類瑣碎得不能再瑣碎的事情都要告訴她。

    他知道了她家在哪里,知道了她在哪個學校,知道了她有一個很不喜歡的繼母,知道了她在北城有個很愛的jiejie。

    幸好他不是壞人,不然在社交軟件上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如果被壞人得到了,說不準會有危險,所以他就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她,不要跟陌生人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然而她卻回復,沒關系啊,大叔是好人。

    呵,好人,她又不認識他,她知道他是什么好人?真是天真。

    小姑娘知道他生病了在醫(yī)院,非得要寄東西過來,說是她親手做的龍須酥,可好吃了,他推脫不過,就讓李季給了她一個地址,東西寄過來之后就被李季帶著人瓜分完了,他也分到了一塊,他不喜歡吃甜食,不過這龍須酥真的做得很好吃。

    后來聊著聊著,小姑娘提出要給他打電話,她說她想唱歌給他聽。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無聊了,答應了她的提議,還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第一次通電話的那一天是在晚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他聽到電話那頭有一道很甜很甜的聲音,小心翼翼問:“是大叔嗎?”

    易澤延:“是我,你好?!?/br>
    林青青:“哇,大叔你的聲音聽上去好年輕哦?!?/br>
    易澤延本想跟她解釋他不是大叔,資料上的年紀是他瞎填的,但是又覺得沒必要,反正都是陌生人,以后也不一定會見面。

    電話里的她還是一樣的羅里吧嗦的,跟他說了好多事情,又感嘆,他生病了身邊沒有人照顧,也沒有兒女什么的好可憐(他有點后悔告訴她他沒結婚沒女朋什么的了)。

    她說什么他就敷衍的應著,后來她就開始給他唱歌。

    發(fā)自內心的說,她的歌聲真的很好聽,就像是森林中歌聲清脆的黃鶯,大概就是因為她的歌聲太好聽,后來她在羅里吧嗦給他發(fā)消息的時候,他總會腦補出她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慢慢的他竟也不嫌煩了。

    就這樣,他們時不時的通電話,每次電話她都唱歌給他聽,每次聽著她唱歌他都覺得很放松,總會不知不覺睡過去,而她為此也抱怨過,說大叔將她的歌當成了催眠曲。

    意外來臨是在那天晚上,突然有幾個人沖進了病房,他們下手非常狠,是沖著他的命來的。易澤延知道這些人是陸建安派來的,他慢慢長大已經對他構成了威脅。而且他膽子很大,選擇在易家的醫(yī)院下手,由此也可以看出陸建安要除掉他的愿望很迫切。

    對方是偽裝成醫(yī)生進來的,當時病床邊就只有他一個人,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傷在身所以根本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后來他被其中一個按在地上,用手肘最堅硬的地方撞斷了肋骨。

    好在程伯等人及時發(fā)現帶著人來救他,不然他恐怕會命喪當場。

    不過他雖然留了一條命卻也受了重傷,肋骨被撞斷一根,偏偏還插到了肺中,醫(yī)院馬上進行手術搶救,雖然肋骨被取出來,可是恢復得卻并不好,甚至有發(fā)炎的跡象,他的情況一度非常危險。

    在進行了幾次搶救之后醫(yī)生終于搖了搖頭表示束手無措了。

    他的母親在床邊大哭了一場,程伯等人也帶著人圍在他病床前哭了一場,和他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斷了胳膊大腿都不會吭一聲的幾個老爺們兒竟然也在他病床前抹眼淚。

    他沒救了,快死了,大家都在提前對他進行哀悼。

    那天晚上,大概就是他情況最危急的時候,在進行過輪番的哀悼過后病房中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眼睛都已經模糊了,病房中的一切顯得那么昏暗,昏暗到讓人覺得可怕,他甚至懷疑地獄馬上就要出現在他面前。

    身上很痛,痛得都動不了,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這前半生的畫面。

    在很小的時候mama就告訴他要努力要優(yōu)秀,這樣他的地位才不會被人搶走,他從小沒有得到太多的關愛,小時候很想讓mama抱一下,可是她都不愿意抱他,她告訴他要快點獨立,不能太依賴母親,她告訴他要快點成長,不可以對任何人撒嬌,一開始他很難過,可是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母親的冷淡,而他也慢慢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