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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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勾我,不聽話是不是?“扶風將晏羅的小手壓在了晏羅的耳邊兩側(cè),黑眸沉沉望著身下的少女,嗓音低沉暗啞。 晏羅嬌笑,知道扶風只是在嚇唬她,清澈的水眸立刻便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就不聽你的話!”小姑娘嬌里嬌氣地喊,水眸亮晶晶的。扶風失笑,伸手忽然撓上了晏羅細軟的小腰肢,少女瞬間就咯咯笑了起來。 “好癢…咯咯…好癢呀!”晏羅扭著身子,躲著扶風的手,水潤的杏眸濕軟,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還聽不聽話?”扶風挑眉,墨色的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修長的指尖繼續(xù)撓著晏羅腰間的軟rou。 “聽話…咯咯…我聽話…夫君……”晏羅一邊癢得咯咯直笑,一邊軟軟地撒著嬌。扶風聞言一頓,黑眸半斂,立刻收住了手。 “再叫一遍,阿羅?!狈鲲L定定看著身下的少女,目光沉醉又溫柔。 “夫君,夫君,夫君!”晏羅脆生生地喊了三聲,小模樣又嬌又甜。扶風黑眸沉沉,心瞬時化成了一灘水。 翻身在晏羅身邊躺下,將晏羅一把摟進了懷中,低頭吻了吻少女的粉頰,扶風的嗓音清冽溫柔。 “睡吧?!痹俨凰?,他也不能輕易保證自己了……晏羅眼睫彎彎,乖乖地縮在了扶風的懷里,白玉般的小手指還輕輕戳了戳扶風嘴角的梨渦,卻被扶風抓住送到唇邊親了親。 “不想睡?嗯?”扶風黑眸斂著暗沉,看向晏羅的目光隱隱帶有一絲威脅。 “馬上就睡!”晏羅說罷立刻收回了自己作亂的小手,乖乖地伏在了扶風的胸口,嗅著熟悉的且令人安心的松木香,輕輕闔上了眼眸。 窗外的寒風肆意刮著,不時地夾雜著斗大的雪塊在半空中盤旋著,烈風呼嘯,無邊的寒意。殿內(nèi)倒是暖意融融,兩人依偎著,空氣似乎都帶著甜意。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明媚,晏羅坐在窗邊的軟塌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連辦了三天的宴席,晏羅雖沒出什么力,但光是參加就讓她累壞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暇,自然就得好好地放松放松了。不過扶風卻依舊忙著處理政務(wù),白日里也幾乎沒有一刻閑暇的時間。 阿彌又隨同蘇娜嬤嬤出宮采買去了,現(xiàn)下留她一人在宮里確實頗有些無聊乏味。正當晏羅打算去找扶風時,殿外忽然傳來了一聲通報。 “西阿烏蘇雅公主求見大閼氏?!?/br> 晏羅微疑,隨后對著一旁的宮婢點了點頭,宮婢見狀便立刻出殿通傳了。 “烏蘇雅拜見大閼氏?!睘跆K雅一進殿便對晏羅行了一禮。美目微轉(zhuǎn),一臉和善的笑意。 “公主不用多禮?!?/br> 在烏蘇雅還是烏蘇閼氏的時候,晏羅也曾見過她,如今知道了她曾是西阿派來的細作,心中倒是沒有多大芥蒂的。 “單于與閼氏大婚,烏蘇卻因族中瑣事沒能來及時恭賀,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今日便想來親自和閼氏賠禮,還望閼氏不要怪罪?!睘跆K雅柔聲說道,看向晏羅的目光確實是一片誠摯。 “不用不用,族中事務(wù)要緊,公主不必如此愧疚?!标塘_嬌聲回道,杏眸對上了烏蘇雅的盈盈美眸。 “多謝閼氏大度,不過烏蘇卻有一薄禮想要贈給閼氏,希望閼氏不要嫌棄。”烏蘇雅說罷眼神微微示意身后的婢子,婢子聞言立刻聽話地打開了禮盒。 只見一件火紅色的羅裙舞衣盛在其中,素紗制成,裙面上還點綴著零散的紅色水晶,晏羅就是這樣看著便也覺得十分的嬌艷動人。 “此為朱色羅百裙,是西阿王族最珍貴的舞裙,由金絲線縫制而成,裙面上點綴的紅色水晶也是皆由巧匠細磨而成,最主要的是這件舞衣是出自十年前的一位名師之手,如今得幸便想將其送給閼氏?!睘跆K雅紅唇輕啟,一番柔色。 “既然這件舞衣如此珍貴,便不可輕易贈人,公主還是拿回去吧?!标塘_看了一眼舞衣,隨后嬌聲推辭道。 “不怕閼氏恥笑,烏蘇從第一次見到閼氏時,便覺得甚是投緣,只是當時礙于身份不易與閼氏親近,如今既然諸事已解,烏蘇便是真心想要與閼氏交好的,還望閼氏不要嫌棄,收下這件舞衣吧?!睘跆K雅言辭誠懇,看向晏羅的目光充滿希冀。 晏羅見烏蘇雅確實是誠摯熱心,便柔柔地應(yīng)下了。 第40章 縱情 桑各易主,新任單于又與西阿,東州交好,這對巫族絕不是一件利事。而那支一族為了不破壞與桑各之前的和睦關(guān)系,自扶風繼位以來也是百般討好。 巫族首領(lǐng)年歲已高,膝下卻無一子,唯一的女兒胡蘭氏還嫁給了赤努邪成為了大閼氏,如今卻也下落不明。巫族首領(lǐng)曾也在族中挑選了優(yōu)秀的血統(tǒng)繼承者進行培養(yǎng),卻無一不暴斃身亡。長久以往,巫族勢力自然已落在了巫族的大祭司夙卿手中。 寒寂的天,雪還在下著,隨著烈風在空中翻轉(zhuǎn),孤獨又肆意。偶有寒風卷著零碎的雪花穿過窗戶落在了案桌上,被殿內(nèi)的爐火蒸騰成了晶瑩的水珠。胡蘭氏坐在窗臺上,玉手抱膝,任憑墨黑及腰的長發(fā)披散,素白的臉上未施粉黛。長睫微垂,在玉瓷般的面頰上投下了兩道剪影。 夙卿一入殿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女子安靜的望著窗外,案桌上的飯食一口未動,俊眉微蹙,夙卿伸手屏退了殿內(nèi)的一眾宮婢。 鳳眸微沉,夙卿走到了女子的跟前。 “閼氏是打算把自己餓死嗎?”夙卿低聲,語氣冷然。 “你走,本宮不想看到你。”胡蘭氏依舊望著窗外,嗓音淡漠,不悲不喜。 夙卿聞言,面色有些慍怒,琉璃紅色的眸子隱隱閃過一絲怒氣,伸手猛地捉住了女子纖細的手腕。 “怎么,如今閼氏都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了,還是看不起微臣是嗎?”夙卿面色妖艷,此時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眼底帶著輕蔑。 “對,本宮就是看不起你,你這個卑賤的下等人!”胡蘭氏轉(zhuǎn)頭看向夙卿,娥眉微挑,紅唇吐出的話冰冷又刻薄。 夙卿面色一頓,狹長的鳳眸半斂,俯身危險地壓近了窗邊的女子。 “卑賤的下等人?呵,閼氏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微臣嗎?”夙卿妖艷的臉逼近胡蘭氏,左側(cè)臉上的銀制面具還在燁燁生輝。 “微臣本以為,這幾日閼氏應(yīng)該明白了自己現(xiàn)下的處境,未曾料到閼氏還是這般天真?!辟砬湔酒鹆松?,語氣微諷。 “快把本宮放了!” “放你回桑各?你以為扶風會饒了你嗎?你害死了他母親又差點害死了他心愛的女人,他恐怕早就想殺了你吧。還是,你想留在巫族去看你那臥病在床的父王,他現(xiàn)在可是連話都說不全的廢人了。”夙卿挑眉,薄唇艷艷奪目。 “夙卿,你可真卑鄙!”胡蘭氏抬眸,面色有些蒼白,未染紅妝的小臉素凈清麗還帶著女子此前從未有過的柔弱。 “卑鄙二字閼氏也配提嗎?你們巫族做過的卑鄙之事難道還要微臣一一提醒閼氏嗎?”夙卿眼眸半瞇,狠狠甩開了女子的手。 胡蘭氏聞言一噎,玉手微微握拳。 “我以為你放下了?!迸哟鬼⑽丛儆谩氨緦m”二字。 夙卿勾唇冷笑,眸底一片冰涼。 “過往之事,微臣未曾有半分忘記?!?/br> “呵,原來是這樣。”胡蘭氏輕笑,神色微微自嘲。 “所以你早就蓄謀已久了,父王的毒是你下的,挑選的繼承人也是你殺的,甚至,你與扶風也早有聯(lián)系了吧?!焙m氏抬眸看著面前的夙卿,眼神冷得似乎在看陌生人。 “而本宮就像個傻子,任由你耍的團團轉(zhuǎn)!”胡蘭氏咬牙,美目中已盈著些許淚光。 “難為你演了這么多年的戲?!焙m氏偏過頭,不讓男子看到自己眼角滑落的一行淚。 夙卿面色微沉,琉璃紅色的眸子浮現(xiàn)一絲晦澀。 “閼氏還是顧好自己的身體,畢竟巫族的血脈也所剩無幾了。” “別假惺惺了,我若死了,不是更合你的意嗎?”胡蘭氏冷聲。 夙卿勾唇,撩袍坐在了一旁的軟塌上,將未動的飯食向女子面前一推。 “你可以繼續(xù)不吃飯,若你希望敕沙馬上就死的話。”妖艷的面上還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刻骨。 “你敢!我父王還是巫族的首領(lǐng),你不能隨便動他!”胡蘭氏煞白,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夙卿,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跡。 “弄死一個廢人對微臣而言還是輕而易舉的?!辟砬滢D(zhuǎn)眸錯開胡蘭氏的目光,忽視心頭因女子眼角那滴未干的淚水所造成的不適之感。 胡蘭氏垂眸,咬牙端起了面前的飯碗,玉手拿著筷子,一口一口咽著白飯。及腰的青絲被風吹得散亂,入目便是刻骨的冰涼。夙卿看著女子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卻沒有一絲復仇的快感,頓覺不耐,起身拂袖離開,逃離這讓他壓抑的處境。望著男子轉(zhuǎn)身離開背影,胡蘭氏握住筷子的玉手微微一頓,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了白飯上…… 曦臨宮內(nèi),晏羅還在呆呆地盯著面前的朱色羅百裙,腦海中回想著烏蘇雅的話。 “這男人嘛,可都是喜歡身姿曼妙的美人,閼氏要是穿上這朱色羅百裙在單于面前舞上一曲,他啊定是會被閼氏你吃得死死的啦?!?/br> “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那個…女為悅己者容嘛,閼氏大可以去試試嘛。” 晏羅雙手撐著小臉,心頭微鼓,粉頰悄悄浮上了兩朵紅云。扶風自從大婚那日和次日的早晨縱情得肆意,這幾日夜里都只是單純地抱著她就寢,就算有時候兩人都吻得動情,他也只是沖個涼水,自忍自消了…她知道他是心疼她,怕她還傷著,所以每晚即使動情到極致了,扶風也只是忍著……晏羅其實也很心疼他…… 瞥見那件嬌艷的紅裙,晏羅咬牙,兀自換上了。 夜里扶風回殿卻沒見到見到晏羅嬌俏的身影,往常他一回來,小姑娘可是會立馬撲進他懷里軟軟地撒嬌的。扶風俊眉微蹙,巡視了一周,還是沒看到嬌軟的小姑娘。 正當扶風想召人來問時,背后突然傳來了小姑娘嬌滴滴的的聲音。 “夫君…” 扶風回頭,瞬間呆住了。 面前的嬌人兒穿著紅紗舞裙,露出了一截粉白的小腰肢,紗裙半側(cè)開了一道叉,細白的玉腿在紅紗地拂動下若隱若現(xiàn)。青絲半挽,露出了一片雪白細膩的玉頸,白瓷般的小臉上還帶上了一層朦朧的紅紗,光潔的額間繪著一朵紅艷艷的桃花,只露出一雙清澈的水眸軟軟地看著扶風。 晏羅光著腳站在羊毛毯上,纖細的腳踝處各系著一串小小的銀鈴,微微款身之間皆是清脆悅耳的鈴聲。粉嫩的小腳上涂著紅艷艷的丹蔻,更加襯的小腳雪白玲瓏。 狹長的黑眸半沉,眼底一片灼熱,扶風薄唇輕抿著,喉結(jié)微微一動。 晏羅抬眸怯怯地望著面前略顯“平靜”的扶風,白玉般的指節(jié)不安地絞了絞,貝齒輕咬紅唇,嬌嬌地問了一句。 “…好看嗎?”少女的嗓音嬌軟甜膩,好似含了一口蜜,甜得扶風心頭發(fā)軟。 扶風微頓,眸色漆黑,暗沉的眼底欲‘色澎湃,嗓子微微有些發(fā)澀。 “很漂亮?!鄙ひ羟遒统?,溫柔又醉人。 晏羅粉頰微紅,款款走到了扶風的跟前,杏眸水潤,帶著一絲羞怯。 “那我…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晏羅鼓足勇氣,屏息望著扶風,生怕下一秒就被扶風開口拒絕。扶風微愣,眼底浮現(xiàn)一絲驚愕,隨后便化成了深深的笑意,狹長的黑眸半彎,笑容清雋。 “好。”扶風輕聲,黑眸沉沉地凝視著晏羅,隱隱帶著期待。 晏羅聞言垂眸淺笑,月牙兒般的水眸彎彎,清甜又嬌軟。晏羅放軟身子,跳起了婉約的大楚宮廷舞。與熱情似火的西阿舞姬不同,少女的舞姿柔和清麗,帶著不諳世事的清純懵懂,輕柔飄逸,翩翩起舞之間紅紗綽約,隱隱露出了少女白嫩的玉腿,勾魂攝魄。細白的纖腰款款擺動,柔若無骨的嬌軟,每一道舞步落下,便有清脆悅耳的銀鈴聲響起,幽幽曳曳,清清凌凌,婉轉(zhuǎn)動聽。 瓷白的藕臂上只系著兩道輕薄的紅紗,隨著舞姿的搖曳輕輕飄搖著,如煙似火的招搖。扶風沉沉地看著面前舞動的少女,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紅,莫名地口干舌燥起來。 伴隨著最后一道舞步的落下,晏羅輕輕款身,身姿輕擺,落在了扶風面前,像個初落凡間的小仙女,美得驚人。扶風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揭開晏羅小臉上的面紗。 嬌軟的藕臂輕輕勾住了扶風的脖頸,晏羅甜甜地笑著,紅唇水潤,杏眸亮晶晶的。 “夫君…”晏羅軟軟地叫著,“我跳的好看嗎?” 扶風俯首,眼睫低垂,修長的指尖從晏羅額間的桃花拂過,輕輕劃過晏羅的粉頰最后落到了晏羅嬌艷的紅唇上。 “好看,很好看?!狈鲲L嗓音低沉清冽,帶著撩人的欲色,絲絲縷縷,敲擊著晏羅的心扉。 二人的視線交纏,燃著炙熱的火。狹長的黑眸半闔,欲欲沉沉,長臂微屈,緊緊握住了晏羅柔軟的腰肢,掌心一片肌膚的滑膩,扶風的眼睫輕顫,呼吸急促起來。 “阿羅,你…還痛嗎?”扶風附在晏羅的耳邊低聲說道,嗓音低沉又壓抑。晏羅聞言粉頰微紅,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男子的薄唇。 扶風微微一頓,隨后便反客為主,重重地吻住晏羅,帶著幾日以來的壓抑與深沉的欲‘望,掌心溫熱,輕輕觸碰著晏羅柔軟的腰肢,少女輕顫,瞬間在扶風的懷里化成了一灘水…… 夜色迷離,紅帳搖曳,殿內(nèi)嬌音婉轉(zhuǎn)伴隨著男子低沉地喘‘息聲陣陣肆起……一地破碎的紅紗,肆意的招搖…… 第41章 寵溺 晨光微起,映著一地破碎的紅紗。地上的衣物散亂,男子墨黑的長袍下還隱隱覆著少女朱紅色的肚兜。 晏羅悠悠轉(zhuǎn)醒,抬眸便是扶風赤‘裸的胸膛,粉頰微赦,腰肢一陣酸軟。扶風還未醒,狹長的眸子輕闔著,清雋的面龐比之平時柔和了甚許,俊眉微蹙,神態(tài)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