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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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宥欽閉著眼睛,平復(fù)著心中燃燒著的怒火。 嫉妒,他不要這種可憐的情緒。 * “柳太醫(yī),怎么樣?”周韻一臉凝重地問。 柳懷收回了手,他從不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可周韻上來就說自己得了重病,他診脈卻什么也沒診出來。 “王妃不如說說自己的癥狀?” 周韻一看他這么嚴(yán)肅,頓時(shí)嚇壞了:“我不會要死了吧?” “我最近的癥狀太多了,臉上發(fā)燙,精神恍惚,胸口時(shí)不時(shí)就犯毛病,有時(shí)候酸,有時(shí)候疼,還有時(shí)候熱熱的。” 柳懷越聽越迷糊,這是什么病癥,他行醫(yī)多年竟然沒有遇到過。 但精明睿智如柳太醫(yī)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有治不了的病的,他凝眉沉思片刻,又問道:“這些癥狀是時(shí)時(shí)都有還是偶爾發(fā)生?” 周韻抓著頭發(fā)苦想:“時(shí)時(shí),不,偶爾……我想起來了,我一看見昭王就犯病,最近每天跟他在一起,就更嚴(yán)重了?!?/br> 柳懷正喝著茶,聞言差點(diǎn)噴了周韻一臉。 周韻嫌棄地看著他:“你干嘛呀,都濺到我衣服上了?!?/br> 柳懷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強(qiáng)忍住笑,一臉沉重道:“王妃啊,你這病,難啊?!?/br> 他一邊夸張地嘆氣,一邊拿眼神瞄著周韻,見她面露絕望,頹然靠在椅背上,連眼中都失去了光彩。 “咳咳,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周韻立刻直起身,“什么辦法?” 柳懷壓抑著嘴邊的賊笑,道:“我沒辦法,但是昭王有辦法,全天下就他一個(gè)人可以救你。” 周韻眼睛亮晶晶的,但柳懷下一句話又讓她失望不已。 “但是救你得付出他最寶貴的東西,不知道他愿不愿意?!?/br> 這一夜,周韻和宋宥欽同時(shí)失眠了,但兩人都閉著眼,意圖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 柳懷的話周韻只理解個(gè)大概,也許宋宥欽手里有能夠治她病的奇藥,但既然是他最寶貴的東西,她總不能直接開口問他要吧。 要怎么樣才可以讓宋宥欽把藥給她呢? 宋宥欽聽見身側(cè)的女子又翻了個(gè)身,他知道她沒睡著,為什么,是今日見了柳懷,他們說了什么?她一個(gè)心理不裝事的人才會睡不著。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最壞的情況,也許周韻后悔了,她覺得嫁給自己不如嫁給柳懷這樣逗趣幽默的男人,也許她想離開,卻又不好意思說? 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此時(shí)也并沒想過王妃是不能隨隨便便和離的。 第二日清早,兩人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坐起來,四目相對,同時(shí)別開了眼。 今日的早膳較往日比,格外冷清,宋宥欽和周韻一人端著一碗清粥,桌上的小菜一筷子未動(dòng),而兩人的粥都快放涼了,也沒有人喝上一口。 和興愁的撓頭:“王爺,要不奴才重新找個(gè)廚子回來?” 宋宥欽搖頭,抬眸看向周韻,一向活潑靈動(dòng)的女子今日始終沉默著,見宋宥欽看過來,周韻放下碗,道:“我吃飽了?!?/br> 她游魂一樣離開了,留下宋宥欽苦笑一聲。 罷了,她若不開心,就放了她。 周韻消沉了幾日,直到柳懷再次來到昭王府,才重新活了過來。 “傻丫頭,你怎么知道昭王不愿意把藥給你呢,你都沒求過他!” 柳懷恨鐵不成鋼,很想切開周韻的頭,看看這姑娘整日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萬一他還是不肯呢?” “那你就鬧。” 柳懷一臉篤定:“興許你撒撒嬌,他什么都會給你的。” 周韻送走柳懷后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想了一下午,直接求是不是不太好,有付出才有回報(bào),她先對昭王好,等從他那里討藥的時(shí)候,昭王就不好意思不給了。 自以為開了竅的周韻滿腹自信地去書房找宋宥欽了。 宋宥欽手里拿著一卷書,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里,一聲茶盞輕扣桌面的聲音響起,宋宥欽回了神,看見周韻滿臉笑意地站在自己身邊。 “王爺,喝茶?!?/br> 他怔愣了一瞬,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盞后,宋宥欽悄悄看了她一眼,猶豫著問:“你今日,怎么……”怎么如此溫柔,溫柔地不太像你。 周韻沒回答而是繞到他身后給他捏肩,一邊捏一邊問:“王爺,舒服嗎?” 周韻的手勁不像一般姑娘,可能比男子力氣還要大些,宋宥欽忍受著那快要把自己肩膀捏碎的力道,違心地說:“很好。” 周韻受到了鼓舞,于是更加賣力了。 宋宥欽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不得不抓住她的手。 “可以了,往后這些事還是讓下人做吧?!?/br> 周韻失望地收回了手。 晚間,兩人洗漱好要就寢時(shí),周韻已經(jīng)坐在床上,準(zhǔn)備往床里滾,看見宋宥欽還坐在床邊輪椅上,她又自覺下了床。 “王爺,我抱你吧?!?/br> 宋宥欽訝然抬頭,只看見周韻含笑的眼睛,亮如星子。 周韻雙手將他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床上,還替他蓋好了被子。轉(zhuǎn)身吹滅桌上的蠟燭,摸黑往床邊走。 她走近的時(shí)候,宋宥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住她,過后掩飾般地說了一句:“當(dāng)心腳下?!?/br> 周韻爬到了床里,體貼地給宋宥欽壓了壓被子,然后才閉上眼睛。 五月天氣雖然不算熱,但捂著一床棉被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宋宥欽卻寧肯悶得一身汗也不愿意把被子往下挪一分。 周韻變得越來越溫柔,待他關(guān)懷備至,體貼入微,宋宥欽臉上的笑卻一天比一天淡,他知道,她這樣的變化不是沒來由的,她也許是想離開自己,但心里覺得愧疚,所以才忽然對他這般好。 柳懷又來了昭王府幾次,他最近來的太勤了,每次一來都與周韻單獨(dú)說話,宋宥欽最開始還會故意擺臉色給他看,可后來,他只是找借口避開。 宋宥欽坐在昭王府園子里的觀景樓上,看著相隔不遠(yuǎn)的正院,周韻和柳懷在院子里說著什么,偶爾笑笑,最后他們默契的對了手掌,柳懷就離開了。 他們約定好了吧,周韻是不是該對他說要離開了,她手中有先皇的圣旨,真要與自己和離其實(shí)也很簡單。 況且她幾次三番救他性命,任何強(qiáng)硬手段都不該用在她身上。 宋宥欽煎熬地等著,既希望那一刻不要來的太快,又希望快一些,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頭總好過凌遲。 進(jìn)入六月,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宋宥欽身體好轉(zhuǎn)了,但仍然體虛畏寒,冰碗之類的消暑之物他是不能用的,臥房里也不能放冰,連累周韻與他一起熱著。 夜里,周韻第三次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邊吹夜風(fēng),宋宥欽一直沒睡,也伸手拿過床邊的拐杖,起身走到她身旁。 “阿韻,讓下人把碧濤苑收拾出來,你去那邊睡吧?!?/br> 周韻連忙擺手:“不用,我一點(diǎn)都不熱?!?/br> 她話還未說完,額上就淌下一滴汗珠,宋宥欽捏著帕子給她擦。 周韻伸手去拿帕子的時(shí)候,碰到了他的手,“你的手好涼啊?!敝茼嵅簧岬匚樟艘粫翰欧砰_。 宋宥欽有些失落,或許是黑夜助長了他的膽量,他把手放到周韻的臉頰上,肌膚相貼,兩人心中俱是一震。 周韻是因?yàn)槟鞘值臎鲆夂芎玫鼐徑饬俗约旱臒帷?/br> 宋宥欽則是后悔自己唐突的舉動(dòng)。 兩人在黑夜中對視著,看不清彼此的臉,但周韻就是覺得宋宥欽此刻的神情一定很溫柔,她想起了長久擱在自己心底的事,今夜尤其想說出來。 宋宥欽察覺到她有話要說,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gè)難看的笑。 她終于要對自己說離開了嗎,那不如他先說放手。 兩人同時(shí)開口。 “王爺,我病了?!?/br> “阿韻,我愿意放了你?!?/br> “你說什么?”昭王震驚發(fā)問。 他早已顧不上前一刻自己還心痛如刀絞,扔下拐杖雙手握住周韻的肩膀。 “阿韻,你病了,什么病?現(xiàn)在如何了?” 周韻看著他突然湊近的臉,胸口劇烈地跳動(dòng)。 她絕望道:“不好,我快要死了?!?/br> 宋宥欽臉色沉得可怕:“你胡說什么?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訴我。” 周韻一五一十地將柳懷的話對他說了,宋宥欽皺起眉,道:“他說藥在我這里?” 宋宥欽仔細(xì)回想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最小的時(shí)候是母后的健康,后來是太子的尊嚴(yán),再后來就只有眼前這個(gè)人。 周韻期期艾艾地問:“你是不是不想把藥給我?” 宋宥欽搖頭:“不是,是我這里根本就沒有藥,只要你平安健康,我愿意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來換,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救你。” 周韻黯然低下頭,她相信宋宥欽,但既然他也沒辦法,也許自己只能等死了。 “阿韻,我見你面色紅潤,胃口極佳,并不像是得了什么病,會不會是柳懷弄錯(cuò)了?!?/br> 周韻:“不是,是我自己跟柳太醫(yī)說我病了,他診治過后才告訴我這病很嚴(yán)重,只有你才能救?!?/br> 宋宥欽越發(fā)懷疑:“那你哪里難受?” 周韻又一次重復(fù)了與柳懷說過的癥狀,還補(bǔ)充了一句:“見到你的時(shí)候格外嚴(yán)重些?!?/br> “比如現(xiàn)在,我手腳發(fā)軟,臉上guntang,還有這里跳的特別快?!彼翢o顧忌抓著宋宥欽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宋宥欽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周韻說什么,她這樣的反應(yīng),她喜歡自己! 他張了張嘴,怕自己語無倫次嚇到她,又瞬間閉上。 周韻一臉難過:“我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宋宥欽笑出了聲:“是啊,你沒救了?!?/br> “你笨到無可救藥了?!?/br> 周韻委屈:“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