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這還是她超常發(fā)揮的狀態(tài)。 她深吸一口氣,再度調(diào)整狀態(tài),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自己的解題過程中,等到算好了答案,解開保險箱,緊繃的神情才逐漸舒緩。 浦芷有些頭暈?zāi)垦#]上眼稍稍緩解了一下,才感覺狀態(tài)恢復(fù)了一些。 主持人惋惜道,“浦芷也是個很有實力的選手,真是可惜了??上П荣惥褪潜荣?,也正是因為它的殘酷性才讓它這么富有魅力。”停頓了片刻,他繼續(xù)道,“接下來,恭喜舒昕贏得這場比賽?!?/br> 現(xiàn)場傳來如雷的掌聲。 浦芷落落大方地站立著,當(dāng)鏡頭落在她身上,她先是禮貌地彎腰鞠躬,隨后陳懇道,“其實我應(yīng)該感謝舒昕。為什么呢,在得知我的隊友是她時,我的情緒曾經(jīng)崩潰過,覺得前路一片漆黑,不過今天在現(xiàn)場做題時,我什么都沒有想,我只想好好地發(fā)揮我的水平,所以我超常發(fā)揮了,這個速度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發(fā)現(xiàn)我的潛力無限大,我還有進步的空間。我會以這次失敗為起點,繼續(xù)加油。希望未來再碰見舒昕時,我能夠贏過她。” 說完,退場的音樂聲響起。 浦芷走到舒昕的面前,伸出了右手,臉上的笑容相當(dāng)?shù)臓N爛。 不用正確答案,堂堂正正的較量,是她做的最有勇氣也是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舒昕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與之相握,如果不是有系統(tǒng)這個外掛,她哪里能夠比得上浦芷,“你真的很厲害。” 浦芷松開手,瀟灑離場。 全程圍觀的顧國新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情,看著這比賽結(jié)果,他哪里能沒有猜到,浦芷壓根就沒有看答案,她放棄了贏得機會,這一點,比她爸爸來說強了太多太多。 這個孩子,能夠保持本心,不被輸贏所羈絆,本身實力也很強勁,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真是可惜,他真的很想讓她回到比賽現(xiàn)場。 顧國新斂眉思索了好一會兒,心里才逐漸有了章程,要知道,節(jié)目挑選的,就是最強的選手。 浦芷走后,主持人又照例詢問舒昕,選擇哪個隊伍。 舒昕沒有賣關(guān)子的打算,她直接選定了實力最強的連華榮。 隨著與連華榮的擁抱,這一組的兩兩pk就此落下帷幕,接下來,她要參加的,就是隊長對抗賽。 中間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準備。 去化妝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她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收到了好幾條秦淮先的短信。 舒昕隨意地瞥了一眼,直接給對方撥了電話,“怎么了?” 秦淮先語氣中帶著沉痛,“舒大師,有個人,希望你能救一救?!?/br> 他的語氣中并沒有抱著太大的期待,相反,舒昕像是他溺水后的那根浮萍,明知沒有用,卻依舊想要抓著。 舒昕腳步微滯,雖然她曾幫助過秦淮先,可在她心里,遠遠不及秦淮先給她的資料,她點了點頭,并沒有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道,“我盡力?!?/br> 第185章 夜幕低垂。 舒昕面帶倦色地走出飛機場。 秦淮先早已等候許久,瞧見舒昕,他三步并作兩步迎上前,臉上帶著nongnong的感激,“舒大師,真是太麻煩你了?!?/br> 他知道舒昕在錄制節(jié)目,可對方二話不說,連推辭也沒有,便直接跑來,這樣的情誼實屬珍貴,這么想的同時,他的姿態(tài)更恭敬,“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舒昕點頭的同時,跟在秦淮先的身后。 上了車,秦淮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新鮮飯菜,“飛機上的食物不盡人意,這些是我從酒店內(nèi)打包的招牌菜,舒大師你先吃著,回頭事了,我一定好好做東盛情款待?!?/br> 舒昕瞥了一眼秦淮先的面相,同時不急不慢地拿起筷子,“最近你的事業(yè)如日中天、身體尚可,沒有什么十萬火急的糟心事發(fā)生?!?/br> 車廂內(nèi)彌漫著飯菜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秦淮先聞言,他點頭道,“大師果然厲害?!?/br> 說話間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悲痛,語氣一下子低沉,“是我的一個老友?!?/br> 舒昕夾了一筷子菜,“把具體情況給我說說?!?/br> 這樣她才好有個心理準備。 秦淮先遲疑片刻,有些不敢直視舒昕的眼神,“他胃癌晚期,醫(y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可活?!?/br> 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硬著頭皮才來找的舒昕,“我知道生死在天,富貴有命,可是我實在不忍心我的好友落到這樣的下場,舒大師,求你救他一命吧。” 舒昕動作驟停,同時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不過她還沒開口,那秦淮先便繼續(xù)哀求道,“換成其他人,我覺得誰也沒有資格,可我那老友,這輩子真的是太苦了。他自小天資出眾,在學(xué)業(yè)上更是屢獲佳績,最后被國家招攬,大半輩子的時間都用在了科研上,他研發(fā)的東西,給了人民很多的便利。因為他癡迷科研,這輩子都沒有娶妻生子,是個孤家寡人,臨了心愿還沒達成,就被醫(yī)生判了死刑,舒大師……” 說到最后,他的眼角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其實秦淮先自己也不知道舒昕究竟能不能救命,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總是沒錯的。 舒昕本打算拒絕,但聽到秦淮先后頭的話,她一下子又有些遲疑。 人的生死由五行的生、克、制、化決定,這四個部分之間總是不停的變化,所以根本不平衡,如果能在其間尋找一個平衡,便可向天借命或向地借命。 上輩子,舒昕曾隨閆廷利替某權(quán)貴擺下七星燈陣,此陣法除了延壽,還可以消災(zāi)避禍,但唯一的缺陷是不可以讓這七盞燈火熄滅,否則大羅神仙來了,也挽不回性命。 但當(dāng)時七星燈陣只燃了兩天,就莫名熄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七星燈陣,屬于向天借命,但天地皆有造化和靈氣,能不能借,誰也沒有底。 就在舒昕思索間,秦淮先敏銳地察覺到了舒昕的遲疑,他眼里的光一下子亮了,“舒大師,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他恨不得傾其所有,換老友幾年的命。 舒昕瞧著秦淮先激動的模樣,她露出了一抹淺笑,“誰說你的朋友是個孤家寡人,他有你,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闭f完她話鋒一轉(zhuǎn),“我的確是有辦法,但實在是太困難了。” 向天借命行不通,那便可以向地借命。 秦淮先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大師你說,不管多困難,或者需要什么稀罕物,我都會安排人找著,你放心。” 他雙手在膝蓋上反復(fù)摩擦,怎么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舒昕思索了一會兒,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解釋,“唯一的辦法,就是替你的朋友做一個生基。” “所謂的生基,其實也是墳?zāi)沟囊环N。但區(qū)別于普通墳?zāi)沟氖?,它不埋死人,只埋活人的生辰八字與與其相關(guān)的物品,裝在壇內(nèi)埋在地下?!?/br> “這個地下的位置,必須是龍xue,龍xue可以吸收天地山川的精華靈氣匯聚在墓xue,埋入的物品與之感應(yīng),就能達到利益于人的目的,避災(zāi)避禍,又能延年益壽。” “這是目前為止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br> 秦淮先全聽懂了,他忍不住問道,“和我情況類似嗎?” 舒昕搖了搖頭,“完全不同,所謂的龍xue,大多都是風(fēng)水寶地,可遇而不可求。十年尋龍,三年點xue,就可以知道,絕非易事。” 找到了龍xue,這才僅僅是第一步,后面施法的過程極其繁瑣。 秦淮先若有所思,在他眼里,即便機會虛無縹緲,也總比完全沒有希望來的要好。 至少他也曾經(jīng)努力過,“舒大師,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的?!?/br> 舒昕扶額,“尋龍點xue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br> 所有的書中都把龍脈龍xue畫的很規(guī)整,看著簡簡單單順著主脈就能找到,但試想一下,在連綿的山上,找到那么一塊小地方,怎么可能容易? 找也是要有規(guī)律,沒有一定的能力,去尋龍點xue,完全就是扯淡。 就在兩人說話間,車子緩緩?fù)T卺t(yī)院門口。 秦淮先率先下車,隨后帶著舒昕去了專門的病房。 葛琿這輩子為了國家始終在奉獻著自身,所以他在醫(yī)院內(nèi)的待遇,完全是最高級別的。 秦淮先見套房內(nèi)的門緊閉著,他先和舒昕打了聲招呼,旋即推門而入,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老者,他忙不迭的把方才舒昕說過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何老,您覺得呢?” 他本與何老素不相識,是葛琿住院這段時間才逐漸熟悉起來,更是在前幾天得知了對方的身份,所以,他的態(tài)度同樣十分恭敬。 何老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道,“你把人帶進來,讓我看看?!?/br> 秦淮先雖然對何老很敬畏,但舒昕在他心里的地位,無人能及,他猶豫了一下,“何老,我請來的大師雖然年輕,但有很大的本事?!?/br>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誰都能聽明白話里的意思。 何老含笑點頭。 秦淮先連忙把舒昕帶進房間。 舒昕與何老對視的瞬間,兩人表面皆十分的平靜,但心里卻都震驚無比。 舒昕:“……” 這不是科學(xué)院那個院長嗎?她上回開天眼看季欽時,還見到了對方。 不僅如此,余老師還指望著她要對方的親筆簽名呢??! 何老:“……” 這不是他非??春玫膶W(xué)生嗎?還指望著通過節(jié)目考驗一下她的品性、心性,如果考驗合格的話,可以破例把她招到院里來。 怎么一下子變成了所謂的大師?說好的相信科學(xué)呢? 辣眼睛?。?! 空氣有片刻的凝固。 秦淮先并沒有察覺到有些怪異的氛圍,他笑著道,“這位就是舒大師?!?/br> 此時此刻,何老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舒昕資料中的一條,對玄學(xué)有濃厚的興趣。 可他怎么也不相信,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既能在學(xué)業(yè)上有巨大的成就,也能在玄學(xué)之路上,同樣有造詣,這太不科學(xué)了。 而就在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了一個女人。 她嘴唇發(fā)白,臉色蠟黃,渾身顯得有氣無力。 何老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關(guān)切道,“既然身體不好,我就給你放個假,好好地休息。葛琿這里你也不用來,有這份心意就夠了?!?/br> 話雖如此,但他的心里十分欣慰,同事之間,很難得有這樣深厚的感情。 李羨擺了擺手,“我身體還挺好的,沒什么大情況。上次集體體檢,不就沒大礙嗎?”說著她的視線落到了舒昕身上,“她是誰?” 秦淮先又重復(fù)了先前對何老的說辭,把舒昕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舒昕:“……” 臉有點燙是怎么回事? 李羨的視線一下子變得認真,她把舒昕上下打量了一通,內(nèi)心權(quán)衡利弊,終于忍不住道,“舒大師,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