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與此同時,舒昕正處于比賽現(xiàn)場。 這一回,她參加的是全國書畫大賽。 國畫是她從沒有對外展示過的才藝,可為了那紫晶幣,她連這些賽制都沒有放過。 眼下,她正在休息區(qū),等候著最后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心神則全部沉浸在空間內(nèi),鉆研著陣法。 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臨近過年,舒昕雖然努力了這么久,但依舊是一無所獲,說不氣餒,那是假的。可她再失望,也得強撐著精神繼續(xù)尋找破陣之法。 因為這是如今她唯一能走的一條路。 而那些站在舒昕身旁、參加比賽的其他學(xué)生,則是苦大仇深。 “她好好彈個琵琶不行嗎?非要和我們一起來比賽。剛剛看到她那繪畫的水平,偷聽了兩句評委老師的話,反正我是比不上了?!?/br> “是的啊,絕望啊,本來覺得以我的實力還能夠挺進前三,結(jié)果她一來直接占了個名額,好慘啊。她就不能好好地繼續(xù)去錄制節(jié)目嘛?” “唉,話都被你們說完了,那我就不說了。誰叫舒昕的實力的確是卓越、咱們比不上呢?!?/br> 而那些來走個過場的學(xué)生,壓根沒有抱著得獎的想法,此刻正亮晶晶的看著舒昕。 眼里充滿了狂熱色彩。 要知道,舒昕可是現(xiàn)實版的勵志故事??!不過,這樣的成功,是沒有可以復(fù)制的可能了。 此刻評委老師也一致地站在舒昕所繪制的那幅畫前,不停的點頭。 “舒昕繪畫時,線條節(jié)奏和韻律掌握得非常好,無論是提按、轉(zhuǎn)折或是輕重,都非常的融會貫通。而且,線條的長短,粗細濃淡,都非常有節(jié)奏美,真是不敢置信,這是一個高中生畫出來的畫?!?/br> “但到底是個孩子,缺少了人生的閱歷,少了那些意境,可相較于其他參賽者,又顯得十分優(yōu)秀,當之無愧的大賽第一啊。” 評委老師們很快就按照標準判定了名次。 很快便是頒獎典禮。 舒昕在系統(tǒng)的提醒下,及時地從空間內(nèi)退出來,才剛領(lǐng)完獎杯走下臺,手機鈴聲一下子響了起來。 舒昕瞧了一眼來電顯示,瞧見是唐凌昱,她不由得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他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呢? 第203章 “舒昕,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br> 舒昕抿唇,有些不明所以,“你說。” 唐凌昱不假思索道,“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在公司樓下老是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起初我沒在意,但后來想起來,他不就是你的師父嗎?” 舒昕懵,師父不應(yīng)該在好好養(yǎng)傷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唐凌昱的公司樓下呢? 她忍不住反問道,“真的假的?” 唐凌昱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我見過你師父,應(yīng)該不會看錯。他手里似乎還拿著羅盤,像是在觀測地形的樣子。” 當初與舒昕一同被困與八門金鎖陣時,閆廷利在那時露過面,所以他有記憶。 舒昕的心頓時沉入谷底,“他一般都什么時候出現(xiàn)?” 唐凌昱回憶了一下時間,“大約都在傍晚左右,不過他穿的很樸素,不仔細瞧辨認不出來?!?/br> 舒昕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道,“我今天能不能跟你去公司看一眼?” 她只想弄明白師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唐凌昱啞然失笑,“你這是什么話,你想去我還能阻止你?”他沉吟片刻,給出了具體的時間,“需要我來接你嗎?” 他不明白舒昕為什么這么心急火燎,但他相信,舒昕的任何做法,都有緣由。 舒昕哪里愿意麻煩,“不用了,你把地址給我,我直接過來就行?!?/br> 此刻,她根本沒有寒暄的心思,客氣地感謝了一番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同時又撥通了左清源。 “師父這幾天真的沒有異常情況嗎?” 左清源二話不說,便開始匯報閆廷利一日的動態(tài),“他起的非常早,會去小樹林里打會太極,隨后去街邊吃早飯。散步回來后,一天都是看書,傍晚用完飯,也會出去消消食,天黑之前總能回來。我感覺精神狀態(tài)一日比一日好?!闭f到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舒昕,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br> 舒昕氣息翻涌。 她瞬間了然,因為上回左清源私下里找她一事,師父這是把左請源一同提防了。 師父更是知道,鬼鬼祟祟平白惹人心疑,倒不如以散步為由,大大方方地辦自己想辦的事。 “沒事,我就是照例詢問。” 左清源松了口氣,舒昕這么一問他還以為自己監(jiān)管不當呢,“我辦事,你放心?!?/br> 舒昕放下手機,在原地佇立了好一會兒,才頭痛地揉了揉額頭。 到底什么時候她才能夠找到破陣的辦法?長期以往也不是個辦法,以師傅憂國憂民的性格,還真怕他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就在此時,系統(tǒng)提示紫星幣到賬,舒昕二話不說,“老規(guī)矩?!?/br> 希望新兌換的書籍或是殘卷能有辦法吧。 —— 夕陽西下。 閆廷利帶著一頂寬大的帽子,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若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恐怕走在他的身邊,也無法辨別身份。 他手持羅盤,神情端肅,視線逐一在周邊建筑物上滑過。 觀測了這幾天,他幾乎把所有的地形全部記在了腦海里,這次來也只是為了確保無誤。 這個位置,是布置兩儀逆轉(zhuǎn)大陣陽區(qū)的最好地點。 至于陰區(qū),想必聞卿此刻也有了主意。 只要在大年初一時,催動陣法,那一切便可安然無恙。 想到這兒,閆廷利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師父?!?/br> 閆廷利內(nèi)心的喜悅還沒持續(xù)多久,便聽到了悅耳又熟悉的呼喚,他后背陡然僵硬。 在這一刻,他竟然不敢回頭。 舒昕對閆廷利熟悉萬分,只一個背影,就立刻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她抿了抿嘴唇,又低聲地呼喚了一句。 閆廷利心內(nèi)喟嘆,他這般作為,既然被舒昕瞧見,那絕對隱瞞不住,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當瞧見舒昕身旁站立的唐凌昱時,瞬間了然,為什么自己做的這么隱秘還會被發(fā)現(xiàn)。 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凌昱,他才無奈道,“這大半個月來,國家的經(jīng)濟形勢雖然沒有明顯的下滑,但是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景氣,這才一個月,經(jīng)濟一旦走了下坡路,那就再也回不去了?!?/br> “舒昕,咱們都是國家的一份子,無論為它做什么,那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ky道你想看著自己的國家變得千瘡百孔嗎?” 舒昕眼眶微微泛紅,她搖了搖頭,“其實我很自私,我只想要我的親人朋友好好的,其他的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想要的真的很少。 閆廷利瞧著舒昕固執(zhí)而又單純的眼神,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傻丫頭,我是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這是我一輩子的使命啊?!?/br>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準備再隱瞞下去,將兩儀逆轉(zhuǎn)大陣簡單的說了說,“大年初一,集天時地利人和一體,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會好好地活下來,看著你長大?!?/br> 舒昕臉上的神情一點點凝固,連帶著心臟也開始收縮起來,她沙啞道,“你騙得了別人,難道騙得了我?兩儀逆轉(zhuǎn)大陣,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人能活下來。你不可以這樣。” 她眼淚簌簌滑落,哽咽道,“師父,我是不會同意的。”見閆廷利絲毫沒有改變想法,她頭一回蠻橫道,“我不懂家國情長,我也不懂你的堅持,但是我絕不容許你這樣,我會牢牢跟著你?!?/br> 閆廷利記憶中的舒昕向來是進退有度,成熟的不像一個孩子,沒想到也有這樣天真嬌嗔的一面,他笑了笑,不再繼續(xù)說下去,“這段時間,你鬧出來的動靜有些大,來和我說說,成為大名人的感覺怎么樣?” 舒昕眼神黑白分明,仿佛要把閆廷利刻在腦海深處,她并沒有理會對方的調(diào)侃,只一字一句道,“過年前,我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我絕不會讓你出事?!?/br> 說完,她伸手把眼角的淚水擦干,“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br> 閆廷利根本不相信舒昕說的話,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那么多人何苦一籌莫展? 低聲的嘆息,很快消散在風中。 生怕瞧見舒昕的模樣有些不忍,他轉(zhuǎn)身,“那我走了。” 舒昕瞧著閆廷利的背影,沮喪的心又再次振作起來,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她還有機會。 唐凌昱聽著舒昕與閆廷利的對話,起初雖不明所以,但大致也弄明白了情況,瞧著有些可憐兮兮的舒昕,他心里驀然軟了一下,忍不住拿出紙巾,“哭的有點丑?!?/br> 舒昕:“……” 唐凌昱又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你做好了自己該做的,我相信結(jié)果一定會如你所愿?!?/br> 他的話說的鏗鏘有力,讓人覺得信服。 舒昕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是啊,事在人為。 唐凌昱見舒昕的情緒依舊低落,他主動邀約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味道非常不錯的餐廳,帶你去嘗嘗?”生怕舒昕拒絕,他又到道,“這段時間,總是見你出現(xiàn)在各個比賽場上,總要勞逸結(jié)合啊?!?/br> 舒昕本想拒絕,但感受到唐凌昱的好意,話到嘴邊改了口,“好啊?!?/br> 唐凌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面對舒昕時,從來不曾冷若冰霜過,更別提此刻,“跟我走?!?/br> 舒昕連忙跟上,同時環(huán)視四周,片刻后,她停住腳步。 眼里若有所思。 如今,她一下子弄明白了,為什么上輩子唐凌昱在事業(yè)上仿佛和開了掛似的,要是師傅在此地布置兩儀逆轉(zhuǎn)大陣,陽區(qū)中心的、唐凌昱的公司受到的好處當然最多。 這一切都有了解釋。 唐凌昱見身后沒了動靜,他偏頭疑惑地看向舒昕。 舒昕忍不住又去瞧了唐凌昱的面相。 可這一次,除了那顯而易見的富貴命格外,她竟然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舒昕嘴巴微張,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只有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人或事,她才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