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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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中的小碗放到皇帝的手中。 皇后的手在收回來的一瞬間微微有些顫抖。 皇帝接過碗,用小湯匙攪了攪之后才送到嘴邊淺淺的嘗了一口。 “味道不錯,應該是皇后你的手藝?!被实圩屑殗L了嘗,突然心領(lǐng)神會一般的笑了笑。 皇后回之一笑,卻沒有說話。 突然間——皇帝的身體僵在原地,他笨拙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艱難而緩慢的抬起頭來,一絲鮮血從他口中不斷溢出。由于過度的驚訝與憤怒,身體上的疼痛已經(jīng)不能影響到他。 “你……你是朕的皇后……你……你怎么敢……”話沒說完,皇帝又嘔出一大灘鮮血來。 濃重而又刺鼻的血腥味飛快地占領(lǐng)了紫宸殿。 “今日這件衣服,是我第一次見你時穿的?!被屎笃届o的說。 此時皇帝蕭琪已經(jīng)倒在了小塌上,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拼命的掙扎著,手指劇烈的顫抖,想要抓住面前的人。 但是皇后已經(jīng)淡定的轉(zhuǎn)身離開。 “陛下病危,除本宮和肅王,其他人一概不見!” …… 雍和宮內(nèi)。 已是傍晚,雍和宮外邊夕陽如血,大片大片的火燒云鋪在天上,形成一道絢麗的火海。 雍和宮的宮人已經(jīng)開始把宮中的燈都點起來。 “陛下還在紫宸殿嗎?”怡妃坐在雍和宮的門口。眼前的夕陽太過熱烈,總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聽說還在,皇后娘娘也在?!庇汉蛯m的宮人低聲道。 反常必有妖,皇后定然是……做了什么事情。怡妃伸出手揉了揉額頭,不知道皇后又打算作什么妖。 “娘娘!娘娘!不好了!”貼身伺候的小宮女突然從雍和宮門外跑進來,仿佛知道了什么極為荒誕的事情,嚇得直接撲到了怡妃的腳邊。 “娘娘……不……恕罪……我聽……”小宮女話都不會說了。 “冷靜,想好了再說。”怡妃猛地站起來,讓身旁的宮女把人扶起來。 她的目光平靜又沉穩(wěn),有一種特殊的力量。 “皇后娘娘……她說……陛下病重,除了皇后娘娘和肅王殿下……其他人……陛下一概不見……”小宮女望著怡妃的眼睛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還是有些期期艾艾的。 “你可見到陛下了?”怡妃雙目微睜,語氣中帶了幾分凝重。 “不曾,奴婢一個紫宸殿的人都不曾見到,此時陛下被移到紫宸殿偏殿,紫宸殿的人也一直沒有出來。”在怡妃的威壓之下,小宮女說話竟然利落了許多。 “你去儲秀宮里,馬上去,請淑貴妃到紫宸殿里,一定要快,想來她也應該得到了消息,恐怕現(xiàn)在也是……心急如焚。”怡妃說話說的很快,她輕輕推了一下發(fā)愣的小宮女,小宮女立即點頭往儲秀宮的方向跑。 “派人去太醫(yī)院把所有的太醫(yī)都召入宮中,將軍府尋賀衍,讓他去找巡防軍守在宮門口附近,讓他通知與他交好的大臣此事,再用最快的速度去叫將軍回來,派人通知封地離京城最近的王爺請他們相助,晚了京城便要變天了!”怡妃望著遠處紫宸殿的方向,目光逐漸凝重起來?!捌渌送乙黄?,去紫宸殿?!?/br> 她的聲音很沉穩(wěn),仿佛她同在戰(zhàn)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別無二致。 既然對手選擇破釜沉舟……她也不能貪生怕死。 怡妃已經(jīng)顧不上換什么衣服鞋子,她拔下自己的簪子藏在懷里,然后深吸一口,帶領(lǐng)著余下宮人一同浩浩蕩蕩的前往紫宸殿。 沒曾想她在半路上便遇到了淑貴妃,淑貴妃身旁跟了數(shù)十位位分低下的小妃嬪。 “meimei真是敏銳。”淑貴妃今日頗為狼狽,但是行為舉止還是那樣端莊。 “jiejie謬贊,還是快快去紫宸殿吧?!扁闹兄?,顧不上同淑貴妃說話。 淑貴妃說話如此平靜淡定,恐怕是早就有了準備。然而她京中無人,此時只能靠她自己。 很快二人便抵達了紫宸殿,殿外已經(jīng)被一群侍衛(wèi)給圍住,誰都入不得內(nèi)。 淑貴妃的臉色變了一變,這情況似乎與她預想的不完全一致。 “娘娘莫要為難我們,這命令是皇后娘娘下的,我們不可違背?!笔卦陂T口的小侍衛(wèi)認真的說。 “那陛下無緣無故便病重,你不覺得何處奇怪嗎?”怡妃淺笑晏晏的問著小侍衛(wèi)。她的笑容柔美中有有些勾人的嫵媚,看得旁邊兩個侍衛(wèi)都愣了一下。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怡妃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配在侍衛(wèi)身上的刀,一低頭從兩個侍衛(wèi)之間擠了過去。與此同時,淑貴妃一揮手其他幾個宮中唯她馬首是瞻的妃嬪紛紛讓自己宮中的人攔住侍衛(wèi),淑貴妃也趁亂溜了進去。 怡妃進入紫宸殿后徑直去了偏殿,偏殿門口也守著眾多的侍衛(wèi),怡妃進來的時候眾侍衛(wèi)還沒反應過來該不該強行帶怡妃出去,就被怡妃從身邊溜過。 怡妃是宮里的妃子,沒成妃子之前是京城的才女,導致很多人都會忘記她最初的身份。 她可是將軍府的謝婉然。 出身將軍府,就代表著她的身體里仍然有豪邁不羈的因素,她也曾學過指揮千軍萬馬的兵法。就算她是女子,也是將軍府的女子,同其他閨閣里的軟弱女子……是不同的。 “你……這又是何苦?”皇后的聲音從偏殿中傳出。 怡妃一抬頭,發(fā)現(xiàn)皇后從偏殿里走出來。她的臉上滿是平靜,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心如死灰的絕望。 “你又是何苦?!扁屎?,目光依舊堅定。 就在皇后打算離開的時候,怡妃持劍飛快地上前一步,刀刃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夜晚已經(jīng)悄然降臨,漫天的火燒云終究有消散的時候。 心中的火……自然也有消散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沈雁初:有生之年必定要把系統(tǒng)大卸八塊! 蕭煜:噗通! 沙雕推送: 皇帝:我家皇后膽子慫,我說一他不敢說二 眾人:燒你床趕走你婢女的是我們咯? 一朝穿越,沈雁初穿成不受寵的皇后,可他這位皇后不稱職,不爭寵不獻媚,沒事的時候發(fā)展副業(yè),日子過得瀟灑。直到某位皇帝看不下去:“朕現(xiàn)在有空!快過來爭寵!” 蕭煜同學暫時下線,最近是初初的主場。作者發(fā)際線嚴重后退,你們不要說我虐,我沒有虐! 綠jj又出bug了,沒發(fā)出去章節(jié) 第86章 系統(tǒng)下線 在怡妃把刀架在皇后身上的同時—— 京城城郊的吳王以皇帝病重肅王造反的名義強行把京城周圍的散亂軍隊整合在一起,向皇宮出發(fā)。 他吳王無兵權(quán), 肅王縱使有皇后一脈的人, 想來兵力應該也不多,只要能趁皇后還沒有把持皇宮的時候……先控制住禁軍! 將軍府的賀衍收到了消息, 盡快的把皇帝被囚的消息傳給了各路大臣,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在宮門未鎖的時候已經(jīng)悉數(shù)到了宮中留待怡妃備用。 他是將軍府的人, 謝飲歌在走之前曾經(jīng)把將軍府令牌給了他, 所以他可以暫時調(diào)動巡防軍先行圍住皇宮爭取時間。 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該去找誰。以他的速度和小叔的位置,三日內(nèi)應該可以同小叔一起回來, 去找楚王殿下的話……楚王殿下走的應該沒有多遠, 只是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盡力的話三四日左右也可以回來。 賀衍在心中掙扎一番……最終選擇了謝飲歌。 不是因為他想小叔, 而是現(xiàn)在的局面, 只能由小叔帶兵控制住。小叔身上有一半的兵符, 危機時刻可以號令周邊軍隊。 雖然他們站在楚王的陣營, 但是他們首先該忠于的……還是陛下。 所以……只能去尋謝飲歌。 而此時,被刺客抓住的沈雁初,正被綁在馬上, 被一路帶回了……京城。 三月的夜晚晚風凜冽,天邊月色涼如水,寂靜的官路上馬蹄聲清脆而具有節(jié)奏性。路邊被馬蹄揚起的沙子在半空中掀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沈雁初被綁在馬背上, 顛簸得讓他想吐。 這群刺客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走了三日多, 路上跑死了很多匹馬,但是一直都沒有休息。沈雁初猜測他自己的臉色應該像紙一樣蒼白,因為他也不眠不休的跟著回到了京城。 今夜夜色濃重, 天空上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沈雁初感覺到眼前的路有些熟悉,這才發(fā)現(xiàn)沒過多久他們將要抵達京城。 離京城還有五里遠的時候,沈雁初發(fā)現(xiàn)刺客們丟棄了馬匹,而是隱藏在樹林里緩慢潛行。 京城……出了事?沈雁初萎靡了兩日的情緒被刺激得稍稍好了一些。至少讓他有精力思考面對現(xiàn)在的局勢。 很快便到了京城的城門口,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城門口居然還有人守著,像是在警戒著什么。 刺客頭目不知道同守門人說了什么,守門人便讓他們進去了。一進京城沈雁初便知道京城恐怕陷入了不妙的境地。 京城里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城中房屋破敗,各家各戶緊閉門窗,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一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肅王……謀反了? 沈雁初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原著里可沒有這一段。推蕭煜掉入無定河的時候還是吳王肅王對峙的時間段,怎么現(xiàn)在……肅王直接就打算造反了? 沈雁初望著破敗的街道,心里頓時涌上一股無力的感覺。 京城里的百姓同別處的百姓是不同的,他們生在京城長在京城,沒見過大風大浪,輕輕一折騰便支撐不住。 望著這樣的場景……他最先想起來的……是蕭煜的愿望 國泰民安,天下太平。 現(xiàn)在卻恰好相反。 然而沈雁初只來得及感嘆了一會兒,就被刺客帶進了宮中,關(guān)在了一間下等宮人的房間里。他在皇宮住的時間不多,又很少出來逛,所以也不知道此處到底是何處,只是敏感的感覺到抓他的人很有可能……并不是肅王。 因為若是肅王,怕是第一時間便過來報復他。畢竟是沈雁初讓肅王沒臉過,肅王若是抓到他必然會早早過來羞辱于他,今日肅王居然忍住了脾氣,那定然是因為“肅王”可能并沒有抓到他。 但是他又實在是找不出到底是誰把他綁架到這里。明明他對于奪嫡來看他并不重要,但是刺客追殺了蕭煜卻沒有殺害他。 刺客們一直以來都緘口不言,沈雁初怎么問都不曾有人回答他,然而越是如此越讓他隱隱猜到了刺客的來頭。 既然不是肅王,那抓他回來的……便是吳王的人。 像是這樣訓練有素的刺客除了皇家怕是很難養(yǎng)出來。如今唯二有此能力的便是吳王和肅王。所以刺客不是肅王的人……那便一定是吳王的人。 沈雁初倒是真的沒想到吳王為什么非要他回來。按理說他雖是吳王的伴讀,但是半路去了楚王的陣營里,吳王就算對他不是恨之入骨也應該討厭的很,怎么會……救他? 而且若是第二次的刺客是吳王的人,那第一次的刺客是吳王的人還是肅王的人?整件事都顯得撲朔迷離。 沈雁初躺在床上,感覺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