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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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含嬌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殿下賞賜?!?/br> 魏浟點點頭。 書房里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兩人隔著幾案,一左一右坐在軟榻上,一瞬間畫面定格,好似空氣都凝固了,對方呼吸的聲音都聽得見。 慕含嬌有點喘不過氣,扶著幾案站起來,再次欠身道別:“那含嬌先行回府了,告辭?!?/br> “嗯?!?/br> 慕含嬌捂著小腹,一步一頓走出書房,來到門口,阿桃扶著她,兩人直往外頭走去。 片刻后,魏浟也跟著出了書房,站在門口屋檐下,目若寒潭,幽幽看著丫環(huán)攙扶著慕含嬌,兩個小小的身影漸漸離去,消失在了盡頭。 身邊蒼術不知從哪走了出來,幽幽道:“殿下何不送回去?!?/br> 魏浟瞥了他一眼,凜冽的目光掃在蒼術身上,蒼術覺得被刀子割了一般,背脊生涼,連忙道:“小的多嘴……” 想了想,魏浟詢問:“你說她有隱疾?” 蒼術道:“猜測而已,需要讓經(jīng)驗豐富之人摸一下才能確定……若是猜得不錯,恐怕有些難治?!?/br> 魏浟沉默了片刻,沒有再繼續(xù)說這個,突然想起什么,眉頭一擰,吩咐親隨陳越:“把高殊找來?!?/br> 表哥不要? 聽上去就覺得高殊肯定做了什么禽獸的事。 * 去過昭王府的事情很容易就瞞下來了,慕含嬌回去之后,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天。 母親知道她頭回月事這么不順,專門請了大夫給她開了藥方調理,還親自來照顧她。 高云輕自己病還沒好,聽說慕含嬌臥病在床,也親自過來探望。 高云輕面色蒼白,肌膚透明輕薄得能看見下頭青色血管,正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的看著慕含嬌。 阿桃扶著慕含嬌坐起身,在她背后墊了軟枕,慕含嬌舒服的靠著,才問:“你身子還沒好,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高云輕擔憂道:“我一直都這樣,習慣了,倒是jiejie你,之前還好好的,這是突然怎么了?” 大家都是姑娘,慕含嬌也就沒多顧忌,不好意思的回答:“只是頭一回來月事,嚇到了?!?/br> 高云輕嗤笑:“jiejie現(xiàn)在才頭回來?我……都來一兩年了呃?!?/br> “好像是有點晚,不過沒什么大礙,就是疼得要死?!?/br> “我倒是不怎么疼?!?/br> “羨慕……” 高云輕軟糯糯的聲音道:“我還等jiejie好起來,再與我說出海的事呢?!?/br> “好,等我好了就跟你說?!?/br> 兩人說了說閨中密話,高云輕又想起來正事:“對了,下個月三哥十八生辰,他請大家到風澗樓慶生,讓我跟jiejie你說一聲,請你也一起去……” 慕含嬌點頭:“我自然會去?!?/br> 高云輕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而且,他說想要jiejie你畫的那副燈籠怪的畫作,做他的生辰賀禮?!?/br> 高殊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竟然獅子大開口,要她辛辛苦苦畫了大半個月的畫? 慕含嬌果斷拒絕:“不給,那幅畫是專門畫給我娘的?!?/br> 高云輕還開始撒嬌了:“據(jù)我了解,三哥從來也不輕易問人家要東西,這次是他生辰,都厚著臉皮開口了,jiejie你若是不給,怕是說不過去吧……jiejie不如就給了他,之后再重新畫一幅吧?!?/br> 慕含嬌那幅畫,昨日已經(jīng)讓阿桃拿出去裝裱去了,三分畫七分裱,裝裱估計都要小半個月。 慕含嬌還在猶豫,又聽高云輕道:“jiejie若是不送那幅畫,還得費心思想送什么,多麻煩……” 慕含嬌輕笑:“二表哥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來幫他要東西,嗯?” 高云輕吐了吐小舌頭:“沒有,jiejie你想多了?!?/br> 其實,高殊就是答應生辰那天,高云輕也可以去赴宴……高云輕自從前些日暈了,一直身子沒好起來,姨娘絕對不會讓她出門,只能指望高殊想辦法了。 可惜,慕含嬌一口咬定畫要給娘親,就是不肯給高殊。 * 兩日后,鎮(zhèn)國公府另一頭,三公子高殊書房之內,隱隱聽有男女爭執(zhí)的聲音。 “高云旖,這種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別再讓我給你擦屁股!”高殊坐在書案前,冷著臉看著她。 高云旖還不知他指的什么,捋著手中絲帕,漫不經(jīng)心道:“三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高殊冷笑:“你聽不懂?你知不知道,要查到一個逍遙書生的身份有多容易,而且隨便給他點銀子,他就什么都招了,你莫不是還以為查不到你頭上?” 特別是,高殊之前私底下掌管著昭王在京城暗中情報,幾乎對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還能查不出一個逍遙書生哪里冒出來的? 高云旖冷笑一聲:“你說那個逍遙書生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讓人去辦事的時候,絕對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很自信,跟她沒關系,絕不承認。 高殊苦笑:“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昭王也在過問這逍遙書生的下落,若是讓他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是我!” 一說起昭王,高云旖臉色微微一變,有點繃不住了。 這種小事,怎么昭王和高殊都來管閑事?莫不是那個慕含嬌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吧! 高殊還道:“含嬌表妹不過是上回沒請你喝茶,沒跟你說食人島的事,你何必如此小肚雞腸,讓那逍遙書生在話本里把她抹黑成那樣?” 高云旖捏著手帕的手緊了幾分,瞪著高殊,陰陽怪氣道:“我說了不是我,你就是不信,到底我是你meimei還是她是你meimei,你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還含嬌表妹,喊得這么親熱也不覺得rou麻,你與她走得過分親近了吧,這么處處維護她,莫不是對她有什么意思?要不要我去跟娘說說,你們二人情投意合,早點把你們婚事訂下,干脆讓她做我三嫂得了?” 高殊被她氣得都翻了個白眼,他維護的到底是誰!這件事,他明知道魏浟也在過問,連魏浟都沒說就給掩蓋下來,維護的分明就是自己這個瞎胡鬧的親meimei。 高殊厲聲道:“怎么在你眼里看什么都這么齷齪?” 上回說他們拉拉扯扯,這回干脆說他們想訂婚? “是我齷齪,就你含嬌表妹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行了吧,切?!备咴旗嚼浜咭宦?,一甩袖子,轉身就此離去。 高殊簡直頭疼欲裂,抬手捏著眉心,暗下嘆息……他原本還答應慕含嬌要把逍遙書生揪出來,結果誰知道揪到了自己meimei的狐貍尾巴。 高云旖一路回了房間,坐在凳子上,便死死攥緊了拳頭。 她是鎮(zhèn)國公的掌上明珠,爹娘都疼她,三個哥哥從小對她百依百順,今日三哥為了個慕含嬌就訓說她一頓。 果然三哥就是對那個慕含嬌有意思吧?小小年紀就一副狐sao媚子的樣! 碧羽面色略顯慌張,道:“姑娘,三公子知道那件事了?” 高云旖輕哼一聲:“知道又怎么樣,我不承認不就行了,反正他又不能拿我怎樣?!?/br> “姑娘該不會當真要撮合三公子和表姑娘吧?” 高云輕冷笑一聲:“她才來鎮(zhèn)國公府幾天,就想做我嫂嫂?她也配!”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哼,做了禽獸的事的人明明是你,是你!是你! 某浟:為小表妹cao碎心的一天*1 —— 對了,道具的預告還很久遠,咳咳,和治病有關, 第13章 因為一本《東海尋仙記》橫空出世,逍遙書生的名字在洛京城一夜爆紅,人盡皆知,魏浟自然也聽說了一些動靜。 他還曾問過高殊:“逍遙書生可是你家表妹的化名?” 高殊訕笑:“什么我家表妹,是我們家表妹?!?/br> 魏浟沉默片刻,卻又問:“問你是不是,費什么話。” 看高殊只好回答:“自然不是,那個逍遙書生,我覺得兩種可能,要么自己出過海,要么,可能是那日踏春,許多人聽了表妹敘述,不知怎么傳到了那人耳中,他便撰寫成書……手長在他身上,他要寫,我們也管不著?!?/br> “我怎么聽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br> 按理說,高殊不是應該嫉惡如仇? “事實如此……”想了想,高殊道,“殿下是不是對這位新來的表妹有點太上心了?不過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怎勞殿下親口問詢?!?/br> 畢竟,上回還問高殊是不是對慕表妹無禮,這回又查逍遙書生是誰,對他meimei都沒過問過…… 魏浟目光陰翳了幾分,問:“要這么說,你豈不是比我更上心?!?/br> “殿下與我怎可相提并論,先不說我們只是兄妹之情,再者我男未婚女未嫁,可殿下早與我三妹訂下婚約,總問別的姑娘,難免會引起誤會?!?/br> 說著,高殊聲音壓低了幾分,試探道,“私以為,有這功夫倒不如多問問三妹的事,畢竟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殿下這么疏遠也不太好……” 魏浟道:“我與她也不熟,問了兩句,就不是兄妹之情?” “呃,呵呵,說得也是,是我失言……”本來是提醒他對自己meimei關心一點的,高殊琢磨著他對哪個女子好似都差不多,也不好再說下去。 魏浟想了想,轉而問道:“你生辰,想要什么?” 高殊訕笑:“我生辰不足為提,給什么要什么……倒是下個月就是祖母六十壽辰,不知殿下可備好賀禮了?” “……說起來,舅舅可是給進京朝圣的藩王都送了請柬?” 高殊回答:“送倒是送了,可大多數(shù)急著趕回封地,能留到下個月的也沒幾個人……不過我聽說,漢中王和楚王都已經(jīng)答應前來賀壽?!?/br> 高殊笑得帶著嘲諷:“呵……那漢中王心懷鬼胎,聽說小姑姑寡居在家,竟然跟我爹求娶,想讓小姑姑給他做續(xù)弦……不知殿下以為,這樁婚事能結么?” 漢中王是皇室宗親,皇帝堂弟,平庸無能之輩,這些年不瘟不火。 魏浟道:“問我作甚,問小姨去?!?/br> * 慕含嬌在床上躺了兩日,腹痛漸漸緩了過來,因為月事量少,三日就干凈了。 這日早上與母親一起前去給外祖母請安。 外祖母衣著向來喜好簡樸隨意,如今年已六旬,滿鬢斑白,一臉皺紋,天生的唇角上揚,帶著慈和的笑容。 她念著慕含嬌前兩日臥病,給賞了一青花瓷罐子裝的阿膠糕,還道:“皇后讓人送來的阿膠糕,我這老太婆一大把年紀了,也吃不上這些東西,嬌嬌該趁著年紀還小好生養(yǎng)一養(yǎng)才是,現(xiàn)在受這種罪,今后每月一回可不好受?!?/br>